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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美其名曰搞研究,在那里跟当地政府合作,斥巨资建立了生物研究所,光明正大地借研究当地各种生物的名义研究起“蛊”这个神秘的玩意来?
一向在一起的其他两位师父,当然也就和他一起在贵州暂时定居了下来?
本来,我们之间的通信非常之少,只是在三位师父会在哪里住一段时间的时候,才给我封信告诉我行踪。因此,上一封信,已经是两年半前的事情了?
而这次的信,来的时机不可谓不巧,恰逢我面临人生难关时,安妮来信告诉我说,大师父的研究虽然没有什么进展,对于“蛊”到底是怎么回事情还没有搞明白,但因为他的大方豪爽,已经跟当地几个部落结成了良好的友谊,学了很多很多“法术”?
不错,“法术”,这个就是安妮来信里面用的字眼。因为,她到现在还是觉得,“蛊”这玩意神奇得不得了,一定是某种法术?
当时,我灵机一动,想:要是大师傅学会了那么多下蛊的手法,我何不赶紧去跟他学两招?这样,要是最后不得不面对山下鸿的话,也可以有点防身的法宝啊?
于是,我星夜赶往贵州跟三个师父会合?
我跟山下鸿当年的纠葛,虽然从来没有跟他们多说,但以他们的人脉本事,自是非常清楚。我把现在的状况一说,他们就明白了我的想法?
可惜的是,大师父告诉我,下蛊这个东西,毒物要自己养的才行,而且手法千变万化,绝对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学得了的,要是匆匆学了,搞不好一个出错,反会让下蛊之人被毒物反噬,那时候可就药石无用了?
我当时还想再试试,不过,在三位师父的劝阻之下,总算打消了这个念头?
本来以为白跑了一趟,只有悻悻然打道回府了,不过大师父说,虽然现在他不能教我,但可以在我身上下点蛊帮我防身?
一向喜欢捉弄人的大师父,想了半天,居然给我下了个“红丝蛊”。据说,相传,红丝是以前某苗族的圣女,长得美貌无比。但作为圣女的她,是不能跟人交合的。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长老给她下了蛊,若是有人跟红丝交合,就会当场死亡。后来,就把这种凡是跟人交合后男方会死的蛊,叫做“红丝蛊”?
老实说,我心里面是惴惴的。“红丝蛊”针对的虽然是男性,但它的蛊是下在女性身上的啊,我……这个……生理结构就不同吧。不过大师父说,蛊之玄妙,自来没有人能够解释清楚,反正会有用就是了?
于是,我被大师父下了“红丝蛊”后,有点莫名其妙地回来了?
现在躺在床上,回想起那时候的情形,禁不住苦笑起来。看来,以目前的情况,要杀山下鸿,只有用自己的身体武器了?
只是,照我观察的情况来看,山下鸿这次因为组织受到重创,要处理的事务怕是非常多的,轮到他得闲来收拾我,不晓得要到几时了?
更何况,就算那是杀死山下鸿脱困的唯一办法,我也实在不想跟他再发生关系?
原来以为我可以的,但再次见到他,我才明白,我连碰都不想再被他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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惭愧……我觉得辩解什么都是没有用的。说好的两天一贴没有能够实行,实在很愧对大家。客观上的确发生了不少事情让我不能按时填,但还是要谢谢大家的鼓励和支持。至少,我自问不是匆匆忙忙交货的,每个情节都在脑子里面滚了很多遍,还有很多情节想出来了以后,再否定掉。反反复复很多次。至少,我是认真在写。也欢迎觉得有问题的朋友指出我的不足。(除了速度。嘻嘻?
怎会如此 28
室内的温度渐渐地升高,我的汗也在往外冒。腰间的伤口被汗滋得刺疼。我看看Alex,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发呆,百无聊赖的样子。我刚想开口要他把这间房间的中央空调开关打开,心念一转,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以他的逆反心理,如果我开口要求的话,他恐怕是会宁可自己热,也不愿意让我好过的。与其如此,不如等他自己觉得热了,再开吧。
果然,Alex的额头也开始冒汗,他擦了擦,正打算起身,转眼又看见了我浑身的汗,以及被汗滋着的伤口。他开心地笑了笑,起身,把椅子拖到房门边,坐下,把门打开了一条缝。立刻,他很夸张地做了个舒服的表情,然后转头挑衅地看着我。
即使相隔甚远,我仍然可以感觉到外屋的空调制造出的丝丝冷气。只是,那微弱的凉风对我来说,实在是杯水车薪。我别转头,不去理Alex孩子气的挑衅,自己开始东想西想起来。
不知道冯锐堂现在对情况把握到多少了。虽然刚刚在卫生间发生的事情,估计不会引起他的注意;但如果他够聪明,现在应该会猜到我仍然在嘉都;本身就是大楼业主,会让他比正常途径更容易也更快拿到租户名单。
所以,剩下的就是过滤问题了。
我假设自己就是冯锐堂,开始动脑筋想他会怎么办。
事情的发生,比我预想的更快。当我听见外屋的扑通扑通声时,就觉得有了变故,几乎在差不多的时间,Alex也一软、倒下了,我只来得及想了一下:难道是……也跟着失去了知觉。
失去知觉这种事情,如果事前事后没有合适的对照的话,根本不知道究竟有多久。我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已经躺在嘉都原来暂居的那套房子的卧室床上,边上守着个行动部的同事。看到我醒来,他马上出去,冯锐堂跟着就急急跑了进来。
“情况怎样?”我问。
冯锐堂笑着向我比了个V字道:“一举全擒!”
原来,事情的发展,跟我预料的大体相同,赶到嘉都的冯锐堂,在充分了解了昨天晚上到早上发生的一切后,也认为敌人仍然留在嘉都的可能性最大。只是,鉴于嘉都住户的敏感性,根本不可能逐户盘查,为此,冯锐堂很费了一番脑筋。后来,他想到了用红外线探查的方法,虽然繁笨了些,却可以在不惊动任何住户的情况下,查清每套房间内的状况。虽然山下鸿他们已经很小心地掩饰了行藏,所以在粗看各个监控录影系统时,并没有被发现什么异常,但红外线的逐层扫描,却发现了3905房间里面,居然聚集了十几个人,而且,在早上七、八点钟的时候,在嘉都的住户几乎都是不太有需要朝九晚五上班的前提下,单套房间里面十几个活动目标就很让人起疑心了。进一步的扫描结果显示,整套四室二厅的房子,内部活动目标的布局也显着诡异。有九个人围坐在客厅里,似乎在讨论着什么,其他房间里,只有一间客房里有两个人,一个人呈大字形平躺着,那种姿势,与其说是自然地在睡觉,不如说是被绑在床上更恰当,而另外一个人则远远地坐在边上,感觉就像是在看守着床上的人。借着物业主人的便利,冯锐堂当时就调出了3905租户的资料,日本籍的身份,更是暗合了他的猜疑。
为了保险起见,在几乎已经认定了疑犯和我就在3905的状况下,冯锐堂还特别让人用特制的窃听设备监听以做最后确认。至于最后的行动,反而是最简单的,通过中央空调的送风系统,把加入了昏迷气体的空气打入房间,在确定里面的所有人员都昏迷后,破门而入,把该抓的抓了,该搬的搬了,行动,就结束了。
“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回家吗?”冯锐堂问。
而我,则有点发愣。整个事情,因为我并没有参与冯锐堂那一摊,也体会不到他们当时的那种紧张感,所以感觉相当虎头蛇尾。准备了这么久,之后却莫名其妙被抓,以为会碰到些什么,结果却又几乎什么都没有发生,就莫名其妙获救。现在,除了我腰间伤口的隐痛能够证明些什么外,其他,就好像一场毫无真实感的梦。
“山下那里,会怎么处置?”问到了我最关心的问题。
冯锐堂挠挠头,有点遗憾地说:“这么顺利地把他们全抓住,而且是毫无反抗的,完全找不到借口和机会干掉他。”
我一愣,眼光对上他的,他微笑,那张足以魅惑天下苍生的脸倏然凑近道:“林Sir,本来我是很想借这个机会帮你点忙的呢。可惜……”
“会送回日本去受审吗?”我打断他的话。
“嗯。”冯锐堂的声音有点闷。
我们相对无言。
有些话,不用说出来,大家都很清楚。像这种人,最好的解决方案就是在抓捕过程中找机会除去。只要他还活着,拖到开庭就有一段日子,而这样大的case,审讯也会拖很久,搞不好就是几年的时间。虽然日本有死刑,像山下这样的人如果按照他的罪刑来衡量,死多少次也都不够,但这几年间的变数实在太多。各种诸如证人变卦、被杀、证据被毁等“意外”的发生几率异常之高。最终的审判会是怎样的结果,谁也说不准。更不用说在宣判之前,他会不会找到机会逃脱了。
原来,只是想着怎样抓住他,怎样将他绳之以法,但实现后,我才发觉,只是这样,并不够!
“他,只有死,才能够让我彻底安心。”我直视着冯锐堂的眼睛说。
冯锐堂苦笑:“你倒是坦白。想知法犯法?”
一旦下定了决心,我的精神反而松弛了下来,微笑道:“我会提前去日本,在那里做,在你已经移交给日本人之后。免得你丢了面子。”
“不用我帮忙吗?”
“需要的时候,我会提出来的。现在你只要帮我继续瞒住我家里那三个,等我做完就可以了。”
曾经,因为年少时的一次失手,导致我的人生完全脱轨。是好,是坏,不到盖棺,无法定论。虽然因此跟山下鸿结下孽缘,但也因此认识了修,和三个孩子。即使,现在和三个孩子的关系在普通人看起来,离经叛道、违背伦常,怎会到如此地步现在也已经搞不清楚了。但如果我们没有伤害他人,如果我们自己觉得幸福。这样的幸福,我就要誓死捍卫。
我抬头,微笑地望着冯锐堂,缓慢而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