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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常言道:‘拳脚无度,刀剑无眼。’死伤惟恐在所难免。因此,凡上场之人须签一生死状,死伤自负,与桥家无关。”
“规矩二,桥家虽是以武定亲,终究要得家女所爱方为佳缘。”
“倘若长女小女有意中人,可随时终止比武,抛绣定郎,其当即为婿,不必竟为武技最强之人。”
“规矩三,若家女始终无抛绣,则由首轮终胜者从二女中自行选定将娶之人。余下之女再开较场,仍为终胜者获娶。”
台上老者顿了顿,收尾道:“以上三规既为今日桥家选女婿之标准,若无异议,即刻便开始以武定亲。”
“无异议!”
众人纷纷回应。
此刻有不少人开始活动筋骨准备上场。
场下鲜有人亲眼见过桥玮、桥倩这对姊妹花的容貌,盼睹之心灼灼,可谓万分急切。
百闻不如一见。
外地来客起哄叫道:“桥公,快快请出令嫒双花,叫人鉴芳赏玉,让众人以定夺是否可值搏命一拼?”
“咚咚咚咚……咣!”
在集市般的笑闹声中,桥家人敲响了第三次锣鼓长响。
桥玮、桥倩这一对略施粉黛的姊妹花从台后窈窕而出……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她们那惊艳的容貌叫人垂涎欲滴,喉咙蠕动,无论能娶到其中的哪一位美人都是快活赛神仙。
姊妹花亮相以后就端坐于有横木护栏的台角,以便观选出意中人,同时也可观看场内的比武。
喧闹的场子因为美人的现身静谧了那么一会儿,然后在一片啧啧的赞叹声中又起躁动。
人流顺向奔涌!
于是……
那签字画押的地方顿时被围得水泄不通。
桥家为了给女儿寻到真正的英雄,提前半个月就在周围邻县的大街小巷早早贴出了告示,以求广撒网,精捕鱼,吸引更多的优秀者前来应婚。
知情者都道:“桥公二女秀色钟,秋水并蒂开芙蓉。”
桥玮、桥倩姊妹可谓花芳名百里。
对于女儿的才貌,桥家信心满满。
可……
似乎天不逐人愿,照今天的情形看来,应征者并非人满为患,才区区数百之众而已,其中还不乏甚多凑热闹的旁观者。
桥国老失望之下有意拖延时间,可是多等了好一阵,结果眼见依旧如此,于是他才不得不遗憾地宣布以武定亲开始。
一位身长七尺数寸,蓄有美须髯的猿臂男子率先写完生死状,他手持一把七尺之剑跳上了擂台。
身处台边的桥玮、桥倩相视一笑,意思是此人看上去还不错。
混在人群中的武赢天比当事人还高兴,比武招亲这事瞅着就新鲜,这第一个上台设擂者就更是让人眼前一亮。
在台上作为裁别者的桥公作揖道:“敢问英雄大名?何方人士?”
这名男子礼道:“桥公万福,在下太史慈,字子义,东莱黄人。”
第二名男子接着踏上擂台,此人形貌魁梧,而且同样也没有空着手,他手上使着一双各八十斤的铁戬,显然是臂力过人。
此人一上台,众人便睁大了眼睛,激烈的打斗可期!
桥玮和桥倩双双蹙眉,此人的形象太横气,有些不入姑娘之目。
桥公对着第二位挑战者作揖道:“敢问英雄大名?何方人士?”
这名男子,声音与人一样有横力,他手持双戬无法作揖,使样回礼道:“桥公万福,在下典韦,字文功,陈留己吾人。”
主持者退避道:“二位英雄可就此较技,但须点到为止。”
这比武招亲的第一场架眼见就要开打,现场立时安静下来大半,只有签字画押处还在争先恐后地作乱。
太史慈浅识眼前的这个典韦,典韦同样也浅识首先登台的太史慈。两人虽然都摆出了开打的架势,但互绕了小半圈后却不动手,相反是小声动口行攀谈。
典韦问:“兄长猿臂善射,弦不虚发,叫在下佩服,敢问兄长欲娶何人?”
“只为桥玮姑娘。”
太史慈跟着又道:“素闻阁下有大志气节,性格任侠,只一人便敢独闯有数百护卫之李永府,截杀富春长李永,再杀李永妻,乃豪杰之士,不才也佩服。”
典韦哈哈一笑,收起了戬势。
他道:“为弟喜好桥倩姑娘,吾等各有所好,无须争斗。”
太史慈也哈哈随笑,收了剑。
他道:“也罢,吾等各寻对手便是。”
“快打……快打……”
台下人不干了,一个劲地催促。
喧闹的看客们各怀鬼胎:或只为看热闹,大饱一番眼福;或候两败俱伤,自己好捞便宜。
太史慈对桥国老礼道:“桥公,太史慈与典韦各为一人,毋须打,小可斗胆请尊上再宣两人上场。”
桥国老没有预料到这种局面,被弄了个措手不及。
此二人说得完全在理,目标不同,确实不需要打。
问题是……
擂台场地所制,若四人一起开打,会不会乱了套?
桥国老不免犹豫。
“嗨……矫情!”
身为主办者的桥国老还没应话,已是有两人不请自上台!
叫话者齐上场,其兵器十分怪异,同是长柄三尖两刃刀。
一人话道:“在下楚迎风,字大武,皖县人。”
旁人跟道:“在下楚迎雨,字小武,皖县人。”
为兄的楚迎风补话:“吾俩乃亲兄弟,恰可配桥公二女。”
二人也不施礼,说完就各寻对手:楚迎风瞪着太史慈而去;楚迎雨则是猎上了典韦。
桥国老哑然张了张口,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干脆就站去横木护栏后面,顺其自然。
说打便打!
迎风、迎雨两兄弟递刀就上,毫不含糊。
“叮叮当当……”
劈!砍!抹!撩!斩!
兄弟二人的长柄三尖两刃刀挥天斩地,泼洒出无比的威风,台下顿时叫好。
长兵器的优势在于将对手抵御至远处,而自己始终能保持安全。前势未尽,长柄三尖两刃刀的进攻路数突然转换!
刺!压!挂!格!挑!
太史慈的七尺之剑明显无法施展,而典韦那八十斤的铁戬也显得笨拙。
局面忽然间峰回路转!
只见太史慈顺剑身与地面平行,圆弧而出,刃口滑动抹了一剑!接着其手腕突然用力下沉使剑尖由下向上啄击!
此为崩剑!
楚迎风还没反应过来,七尺之剑已然架脖。
太史慈笑色施礼道:“楚公子,承让了。”
二人的胜负已分,桥国老大声叫好并叫停。
台下喝彩一片,现在台上还剩两人在打斗。
这边同样是逆转!
典韦卖出个破绽。
楚迎雨举刀便刺!
使诈者大呵一声,双戬猛地一合!
“当”地响一声,长柄三尖两刃刀竟被生生夹断!
典韦接着飞起一脚,楚迎雨被直接踢了摔至台下。
“好……”
众人齐声喝彩。
桥玮和桥倩这对姊妹花也从颜容失色中还神回来。
武赢天在暗中看得过瘾,也是喝彩不断,结果“她”那与相貌非常不搭的稚嫩声音引来了关注的目光,于是赶紧哑了口。
典韦走到台边施礼道:“楚公子,多有得罪,承让。”
看到台上之人武功如此了得,有些报了名的,只有几下三脚猫功夫的人顿时委靡,他们唉声叹气,摇摇头退到了后面。
也不是人人都心存畏惧,这边方才收场,马上就有人一前一后上台来。
“桥公万福,在下杨阿若,字伯阳,凉州酒泉人。”
杨阿若报出名号后就主动走向典韦,可见他喜欢的人是桥倩。
典韦道:“久仰公子大名,阁下人称‘东市相斫杨阿若,西市相斫杨阿若。’实乃西凉获名之少年游侠。”
杨阿若卑身道:“不敢当,鬼丰技艺浅薄,还望兄台手下留情。”
这个杨阿若虽然武艺高强,性格火暴强狠,但貌相却长的十分俊美,并擅长歌舞,而且举止恭谨有礼,谦让和煦,第一次见面的人往往不小心把他当作女子。
他今天的出场十分女态,叫台下人嘲笑不断,武赢天从此人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同时也看到了周围对男生女相者的态度。
何为“东市相斫杨阿若,西市相斫杨阿若。”?
意思就是:别管城东还是城西,只要有打架闹事,肯定有杨阿若这小子一份。
桥倩不禁皱了皱眉头。
她对桥玮耳言道:“姐姐,此人面相好生俊美,只是行事混莽又过于女态,可惜了。”
桥玮咬回:“妹妹之言正如姐姐所念,确是可惜。”
一个身材魁伟的壮汉跟着上了台。
“桥公万福,在下鲍出,字文才,京兆新丰人。”
太史慈听罢煞是兴奋。
他抱拳道:“久仰久仰,但闻阁下救母险如履薄冰,越山肩负步兢兢,重重危难益坚忍,孝更绝伦足可矜,实乃人杰。”
桥家人根本不识得这些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英雄,完全是通过他们之间的互相称道才了知其人,原来这些人并非泛泛之辈,且都是大有来头,于是全家上下都暗中喜色连连。
武赢天心叹:“桥玮、桥倩两姊妹好大的名气,来应婚的人个个都是英雄,桥家的这一场比武招亲实在太有味道了,好过瘾!”
“咣当……”
因为上来的人没有兵器,太史慈和典韦齐齐放下自己手中的兵器,为了公平起见,他们准备白打。
“敬请赐教!”
鲍出和杨阿若抱拳致谢,然后迅疾拉出了架势。
肉搏不但颇具观赏性,而且危险性似乎最为小。这一场架就连桥玮、桥倩两姊妹都睁大了眼睛拭目以待。
“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