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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凤目转眸顾盼间敛涟的妖华光泽也很美,美得令他一时竟然晃了心神,心口刹那间漏了一拍,似乎有什么轻轻钻入了心脏的位置,悄无声息,却已生根……
很快,两人来到了那间围成一堆堆有数十人的房屋,房门的门是开着的,在季君月和窦湛走近的时候,就清晰的听到了里面大口喝汤吃着东西的咀嚼声,还有说话的谈笑声。
“外面那些机关没事吧?”
“放心,到时候我们就说是因为害怕传言,所以才弄的机关陷阱,反正这边很少有人来,我们也不知道他们那些当兵的会大晚上闯别人的村庄,他们怪不到我们头上。”
“就是,赶紧吃,吃了去睡觉,说不定过不了多久那些士兵就会找上门了,得尽快收拾干净别被发现才好。”
……
窦湛听着里面的交谈声,眉头紧蹙,那些话显然很有问题,他现在已经可以确认一点,失踪的六名新兵肯定跟这些人有关系。
季君月抬步走进屋,性感磁性的声音缱卷着三分邪七分冷:“可惜,已经来不及毁尸灭迹了!”
宽大的院子里围着火堆而坐的一众人听言,纷纷警惕的看了过来。
在见到闯进来的陌生人不过两个年轻的男子后,一个个的神色顿时变得诡异而凶残。
窦湛看着院子里一个个站起的身影,眼底几乎难以掩饰的划过一缕惊异。
那一簇簇火光将院子里的穿着褴褛的村民们的脸部轮廓照耀的很清晰,让人可以一眼就看清楚这些人的长相。
那一张张脸奇形怪状,均都透着一股子抽象扭曲,不是脑门子大的出奇脸小的诡异,就是鼻子塌陷,要不眼睛凹凸,甚至还有些人有三只耳朵,或者四个鼻孔。
总之一个个长相怪异可怖至极,饶是窦湛,突然看到这一张张奇形怪状的脸也被吓了一跳。
不过现场的情况也容不得他多探寻,因为里面的村民们都纷纷站起身朝着他和季月包围而来,手里不是拿着杀猪刀,就是拿着那种自制的短弓。
很显然,这些人是不打算与他们多说,更不打算让他和季月离开。
季君月走到一旁捡起地上摆放的一根手臂粗的被劈砍好的木头,这木头应该是用来点火的,这时候用来‘打怪兽’似乎更加适合。
几乎没有任何交谈,两方人马就大打出手。
虽然说这些村民都是不会武功的普通人,可是季君月和窦湛都发现,他们的力气大得出奇,而且伸手很灵活,就好似山野的狼,凶残勇猛,危险恐怖。
可再如何勇猛,最多能够缠住窦湛的脚步,以窦湛上好的武力,要对付这些人只是时间问题。
季君月却知道厨房里的人等不了,所以下手那叫一个快速干净利落。
手中木棍子悬空挥舞,每一下都精准的打在冲上来的或强壮或瘦小的村民身上,几乎只是一下,不是直接一棍子爆了头,就是打在身上直接打断了肋骨插入了肺部让人躺倒就再也爬不起来。
这股子彪悍凶残劲儿让周围冲上来的村民们动作都顿了顿,没想到他们已经自认为自己很凶残了,这个看起来白白嫩嫩纤瘦柔弱的少年竟然比他们跟凶残。
季君月可不管他们愣着还是怎么着,下手半分不留情,噼里啪啦的就好似打棉花似得,所过之处人影挨个的倒地。
一路从院子里打到左侧的一处厨房,季君月一脚踢开了半掩的房门,瞬间一股子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那敞开的房间景象让正好看过来的窦湛,以及后脚闯进来的凤夜等一众将士全都惊骇的瞪大了眼珠子……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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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八章:恐怖村庄,食物()
窦湛这一惊楞,顿时就被一个村民砍了手臂,好在他反应快,只是被砍伤,否则绝对半截手臂都给全被砍了。
窦湛一脚踢飞了那村民,捂着流血的手,俊美的脸已经呈现了怒容,如黑曜石的眼里瞬间密布浓重的杀意。
“给我全部抓起来!”
窦湛显然被气得连本将军三个字都忘记用了,这些人竟敢动他们的兵!
这一声怒吼让进门的皮虎等人回过了神,一个个同样脸色愤怒难看至极,直接就朝着人群中的那些村民杀了过去。
虽然他们离那厨房有一段距离,而且那门就那么一点宽度,他们能看到的有限,但是那被吊着双手在半空摇摆的人,那血肉模糊的身躯足以让他们看个清楚。
“你们这群畜生!”皮虎愤怒的大喝。
手中的长刀挥舞着,顿时就砍在了犹如蛮牛一般冲过来的一个瘦小的村民身上。
凤夜则在第一时间朝着季君月而去,一路走过时遇到举着杀猪刀砍过来的村民,直接抬起脚就将人给踹飞了出去。
好在这个时候没人有时间关注他,就连一直觉得他奇怪的夜砚,也被两个村民纠缠着没时间去看他。
否则若是看到新兵‘李二狗’一脚就将一个力气极大的村民踢飞五六米,落地后一动不动的趴着进气多出气少,肯定会大为震撼和吃惊。
这可是同时期训练的新兵里,连最出色的梁钰等人都做不到的!……
季君月站在门口将手里的木棒一扔,就朝着里面正在举着杀猪刀冲过来的一个瘦瘦小小的男人丢了过去,一击命中脑袋,顿时就将那人砸晕了过去。
若非不想这人死的太容易,也不想再让窦湛太过怀疑,她会直接将那人的脑袋砸爆!
“嗯嗯嗯!”
一声声求救的闷哼声传出,厨房里被绑在一旁嘴里塞着一块破布的三名新兵在看到季月的时候,纷纷露出了惊喜的神色,那一双双看着季君月的眼神殷红的、恐惧的、充满了害怕的泪水。
那是一种死里逃生的庆幸,一种重见光明的激动。
季君月走过去将三人身上的绳子解了,三人刚被松绑,就瘫软在地大哭起来。
季君月见此,倒也没有呵斥他们,在地狱里走了一遭,从来没有见识过何为地狱的人,是该哭一哭发泄一下的。
凤夜随后跟进来,浓郁的血腥味让他不适的蹙起了眉头,可是当他放眼扫向四周的环境和画面时,这股不适就变成浓浓的杀意和愤怒。
“这些人简直丧心病狂!”
只见这厨房有一个大大的半人高的石台,四周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锅,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石台上流淌着丝丝殷红的血液,石台的顶端放着两颗人头,石台上还有很多殷红的碎肉沫子。
旁边一人被绑着双手吊着,身上胸脯被人用刀剐下一层层皮肉隐隐可见骨头,不仅胸脯上,就连手臂上,大腿上全都血肉模糊去掉了一层层血肉,看起来惨不忍睹。
好在下手的人似乎有意让这人活着,并没有伤及他的要害,若是救治的及时的话,倒也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这残破的身躯,以后怕是会让这人留下心理阴影……
“杀……杀了我吧……”翁羊虚弱的说道。
此时他耸拉着眼皮似乎下一刻就会这样睡过去,可偏偏那眼皮下混沌的眼珠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季君月,透着一丝祈求和面对痛苦的难以忍受。
他不想再坚持了……
季君月平静的看了他一眼,那表情甚至可以说冷漠:“想死?不过是点皮外伤而已,难道你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任何牵挂了?”
翁羊吃力的摇了摇头:“我……是孤儿……”
他的父母在三年前就死了,他喜欢的女子也在一年前嫁给了一个知县家的公子,否则他也不会跑来从军,其实来军营也颇有一种自暴自弃的想法。
现在不用看他也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这样的身躯自己看了都会害怕,何况是别人,这叫他有何勇气再活下去……
季君月冷漠的看着他没说话,其实这样的情况这人是死是活她都无所谓,想死那就去死,她最看不惯这样懦弱的人。
可是转念一想,季君月也能明白,这是寻常人都会做出的选择,都会生出的想法,她不能怪他太软弱,这是普通人普遍的心理。
这世间不是任何人都有勇气面对一切困难和痛苦的,死,对于大部分普通人来说,是解决困境与痛苦的最简单的方法。
尽管她不赞同,却也无法替别人决定。
凤夜走过来,凝眉看了翁羊一眼,又看了看季君月,他知道若是这人真想死,主子也不会浪费口舌劝解,哪怕主子有办法让他活下来,甚至有可能让他的身躯看起来不那么惨烈……
“你想清楚,命只有一条,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活着你还能改变一切。”
翁羊看了凤夜一眼,他知道这人,是季将军的亲卫队长,听说之前还和季将军有仇。
翁羊摇了摇头,他已经没有活下去的理由和坚持了,他孜然一身,这世间没有人会因为他的死而难过,会因为他活着而期待,这样他死不死又有什么关系呢。
凤夜没再出声劝说,只能说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个机会改变命运的,机会在眼前不懂得把握,这样的错过当真叫人惋惜感叹。
季君月捡起地上掉落的刀,上面还沾染着翁羊的血,她就这样举着在翁羊面前晃了晃,挑眉冷漠的看着他。
“你确定要我杀了你?你确定要死在这群食人魔的地盘?而不是死在战场上?”
季君月的声音磁性而性感,却带着几分冷冽和让人心寒的冷漠,可是就是这三句反问,让翁羊微微愣住了。
看了一眼季君月手里的刀,那上面的血是他的,那般殷红刺目,那锋利的刀反射出来的光芒只看一眼都让他打从灵魂深处恐惧害怕。
那种遍体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