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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转头看向四周枯叶交织中的森森白骨和墓碑,顿时打了个哆嗦。
“快走快走!差点忘了我们还在乱葬岗里站着呢!”
在众人整军准备出发的时候,季君月和秦澜雪站去了不远处的地方,秦澜雪开口道。
“茅山派因为没落只剩下一脉单传,我从蛊老鬼的记忆力发现两年前茅山派有了新掌门,只是四海为家四处游历,现在看来应该就是她了。”
季君月看着秦澜雪,秦澜雪见此解释道:“修行术法之人的道行深浅若非同行,可以从对方使用的符箓颜色来判断,金色、银色、紫色、蓝色、黄色五类,金色的符箓威力最大,能够炼制出金色俘虏的人道行最为高深,其次便是银色。”
季君月记得刚才妖雾使用的符箓就是银色的,她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能使出银色符箓已足以说明她的法力多高。
“后凰族既然与鬼巫派和茅山派齐名,甚至稳胜一筹,这其中应当也有类似的一些术法吧?”
秦澜雪点点头:“是有一些相似的术法。”
季君月听言并没有觉得意外,蛊宗秘典里的法术本就阴诡邪恶,想来刚才若不是有大军在不方便,秦澜雪也跟她一样动手灭了那群恶灵了。
等大军重新整军后便快速的离开了这乱葬岗,连夜出了黑峡岭。
而黑峡岭与季君月等人相反的方向,巫道行被反噬重伤后就脱去了身上披着的斗篷跌跌撞撞的逃跑了,也幸好他跑得快,否则就被季君月和妖雾两人找到了。
巫道行逃跑后跑到了一处小村落里,刚到人家村落门口就晕倒了,是一个起夜的老汉看到,这才招呼着家里的儿子将人抬进了屋。
整整昏迷了五天,巫道行才醒了过来,醒过来第一件事情就是用一种特殊的方式联系了自己的弟弟。
远处西北边关,一只符箓纸鹤飞入了谭庆修的帐篷,谭庆修见此挥手一把火焰点燃了那只纸鹤。
“我遇到了茅山派的传人破了我布下的七煞聚灵阵,受了严重的反噬,必须卧床休养五个月后才能恢复,你另想办法杀了季月。”
听完空气中飘荡的声音,谭庆修的脸色立马就沉了。
没想到季月竟然运气这么好,入了七煞聚灵阵可没人能够活着走出来,偏偏季月竟然相安无事,好死不死的遇到了他们的同道中人救了他!
谭庆修又给巫道行传了消息,让他安心养伤,至于接下来的事情,他自己会亲自处理。
“小谭……”
就在谭庆修传了消息后,营帐外传来了韦袁的声音。
谭庆修听言,出声道:“韦将军?进来吧。”
韦袁走进来后鼻子动了动,看了一眼地上的灰渣疑惑道:“你烧什么东西呢?一股烟味。”
谭庆修看了一眼地上的灰渣,平静的道:“随意画的一副画而已。”
西北的老军们都是知道谭庆修喜欢画画的,尽管画出来的东西不堪入目,于是便笑了笑:“你有这份闲情逸致我也就不担心了。”
谭庆修沉静的看向韦袁,韦袁见此拍了拍他的肩头示意他一同坐下,然后才缓缓的开口说道。
“东北地区征收的西北新兵还有半个月就到了,东南地区征收的新兵也差不多再过一个月不到就能抵达,现在传来消息,西南地区征收的新兵已经抵达了龟州地界,若是不出意外的话一个多月后怎么也能抵达西北。”
说到这里,韦袁语重心长的看着谭庆修劝道:“季月应该是有真本事的,前方传来消息,他们一行大军在阴州的时候被人下了尸毒,全军数百人变的嗜血力大,据说中毒之人还长出了尖锐的指甲和獠牙,若非季月,恐怕那数万的大军就散了。”
“我知道你因为大将军不希望有人染指这西北边关,现在朝廷也没说让季月统领西北军,所以你不要想太多,哪怕将来朝廷真有这样的意思,你好得也看看季月的能力再下定论,若是褚大将军还在,他也不愿意错过任何一个人才不是?”
谭庆修听着韦袁的劝导,微微敛眸似乎在认真的听着,等韦袁说完后,谭庆修沉思的一瞬才抬眸看向韦袁淡笑道。
“韦大哥多虑了,虽然我不希望有人来夺西北的兵权,但若是季月真是个有能力的,我也不会做什么,你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就凭他一次次保下西南那群西北新军,我也会等他来了亲眼看看他的能力再下定论的。”
韦袁审视了一下谭庆修的表情,发现他说的是真的,并没有半分勉强,这才放心的笑了。
他就是接到各处传来的新军行军的消息,又听到季月带领的大军被下毒,这才越发担心谭庆修会做出什么事来,所以才赶着过来开导。
现在听谭庆修这么一说,知道谭庆修真的打算见了人了解后再说,总算谁放心了,他们西北老将也就这么几个了,他并不希望再有人出什么事……
谭庆修送走韦袁后,脸色的淡笑就淡了下来,平静无波犹如死水一般沉,眼底也流动着一抹冰寒之气。
他确实不打算再动手了,既然季月这么想来西北,既然两次出手都让他逃过了,那他就让季月来,来了他的地方,想要做什么,他就不信季月还有那么好运!
前段时间若非哥哥刚好在阴州,他也不会想到让哥哥出手用术法对付季月,只是没想到季月还有点本事,运气也太好了些,竟然让哥哥受了如此严重的内伤,将近半年不得再动法。
等一个月后季月来了西北,他就新仇旧恨一起算!
哪怕季月真的有本事,他也决不允许一个外来人拿走西北的兵权,西北的兵权是褚大哥的,就算现在褚大哥不在了,那也得是之前跟随褚大哥的人接手,轮不到一个外人来动!
谭庆修正在门口看着天空的夜色,眼底闪过一抹坚定和决绝,心中暗道:“褚大哥,你放心,你留下的西北,我会为你看护好,绝不会让任何外来人拿走它!”
这边,季君月等一行大军于田城外驻扎的一万多新兵汇合后,休整了一天后就继续赶路了,下一站是去凤阳郡的平湖大峡谷与驻扎在那的一支新军汇合。
自从黑峡岭一事后,大军一路就平稳了很多,在没有出现什么意外或者突发事件,所以不知不觉间,秋季过去,迎来了寒冬。
秦国因为属于气候炎热,所以这里的夏天很炎热,可是冬天却不算太冷,与楚国冬天的气候差不了太多。
但等到了西北,进入北方地域,天气就会变得异常寒冷,所以这些天季君月都让大军加重了负重行军,也加重了训练项目。
这天早上,天还未亮,季君月就感觉到了身边的人动了动,那举动有些小心翼翼,似乎怕吵醒了她。
季君月倒也配合的没有醒过来,只是在身边的人起身后,眼睛掀开一条缝看着他轻手轻脚的穿衣后,在她唇上落下轻柔的一吻,便转身出了营帐。
秦澜雪走出营帐时,在门口值夜的张慈山、贵礼、舒未、齐全四人眼底划过一丝意外,张慈山疑惑道。
“君澜兄弟,是不是季将军有什么吩咐?”
自从君澜来之后,季将军都是让君澜住在他的营帐里,说是君澜有幽闭恐惧症,不敢一个人独处一个空间,加上和他一样有洁癖,所以只能让君澜和他一个营帐。
对此众人虽然觉得怪异,但也情有可原,于是一个个也没多想,只是在营帐中多安置了一张床铺。
秦澜雪看了张慈山一眼,如远山穿透的迷音不带丝毫波澜与温度的从他唇角溢出:“她还在睡。”
张慈山被秦澜雪那默默地一眼看得瞬间煞白了脸色,他也说不清楚那种感觉,那一眼,对上君澜双目的瞬间,里面分明没有任何的情绪,平静无波,可偏偏就是让他有种寒气入体的悚然感。
尽管张慈山不明白,可是身上瞬间腾起的冰寒之气让他清楚的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害怕和惊悚。
旁边几人听言微微一愣,知道原来不是季月有事,而是这人自己跑出来的后本来还想问什么,可是只来得及看到秦澜雪的背影,因为季君月还在睡,他们也不好大声叫唤,而且贵礼的一句低呼也吸引了几人的注意力。
“张大哥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舒未和齐全听言齐齐转过头来看向了张慈山,这才发现他的脸色惨白惨白的,额头上甚至还冒出了虚汗。
听到贵礼的声音,张慈山这才猛然从那片惊悚中醒过神来,顿时一边拍着胸脯一边抹着额头上的汗珠惊魂未定的说道。
“娘啊……好……可怕……”
舒未看了一眼远处走进厨房的秦澜雪,又将视线落在张慈山身上问道:“怎么回事?”
张慈山大口的喘息了几下这才勉强平复下了心神,脸色还是有些发白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与君澜对视的那一眼,他的神色明明是平静无波的,可我偏偏感觉到一股子煞人的寒气入体,让我瞬间四肢冰凉惊悚不已,而且……”
说道这里张慈山的话音顿了一下,不知道是否该说,亦或者在不确定着什么。
齐全颇为急性子的催促道:“而且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张慈山压低声音不确定的说道:“我刚才似乎……似乎没有在君澜眼底看到我的倒影……”
“什么意思?”贵礼有些傻乎乎的抓了抓脑袋。
齐全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懵懂的看着张慈山。
唯有舒未神色一顿,问道:“你确定?”
张慈山点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我也不太确定,但总觉得君澜那双眼睛明明很澄澈,可是却什么倒影也没有……”
“不是吧……你的意思是你们两对视的时候,他眼底没有丝毫的倒影?!”反应过来的齐全不敢置信的低呼。
要知道正常人眼底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