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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奇行眼眶暗红,神色复杂,似有晦暗的光泽微微浮动。
“大哥确实是我杀的。”
张奇行的话语再次引起了一阵喧哗。
大夫人傅涟音红肿的眼眸霎时盈出了泪珠,一步步颤栗的走到张奇行身前,不敢置信又痛心的质问出声。
“为什么?虽说你不是我亲生,可我作为张府的夫人,对你们几个庶出之子从未苛刻过,该给的也一样不少,西儿待人有礼,从未欺负过你们,为何你要如此狠心的杀了他,还让他死的那么凄惨……”傅涟音越说越激动,若不是张秋林眼见不对劲急忙扶住她,恐怕傅涟音早就站不稳跌倒在地了。
“音儿别急别急,一定要保重身体,我已经失去了西儿,可不能再失去你了,更何况还有荣儿呢,你就算不为自己不为我,也要为咋们的荣儿想想,荣儿也到了成家的年纪了,一切都少不了你这个母亲。”
傅涟音听了张秋林的话,隐隐有所动容,这才努力稳定住自己的情绪。
苏木君却在听了张秋林的话以后,幽妄的眸在傅涟音和张秋林两人身上转悠了一圈,一抹妖华之光一闪而逝。
对着旁边一个下人问道:“你们大夫人还有一个儿子?”
那下人见苏木君问的也不是什么隐私,就回答道。
“是,我们府里一共有两位嫡少爷,都是大夫人所出,大少爷今年二十一,六少爷今年十六,本来老爷打算将府里的生意全都交给大少爷的,没想到……”
苏木君眸光暗涌的看着远处匍匐在张秋林身上的傅涟音:“你们夫人看起来很年轻。”
“不错,大夫人保养的非常好,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可实际上夫人前些天刚过了四十的生辰,老爷也非常疼爱夫人。”
“这么说,你们夫人生大少爷的时候已经十九了?”苏木君神色悠然,看起来不过是闲聊,可眸底深处却暗光浮动。
旁边的秦澜雪眼波流转,敏锐的察觉到苏木君的话语别有深意……
只听下人回道:“当年夫人进门后,和老爷感情非常好,可就是不见喜事,老爷急的四处求医问药,都说夫人体寒难以生育。”
“这一调理就调理了五年,老爷张家香火,纳了几房妾室,好在那几房妾室也都没有好消息,最后还是夫人争气,最先怀上了老爷的血脉。”
“你们六少爷呢?”
今日苏木君见到的三个少年都是张府的庶出子弟,还有两个张府的小姐,根本没有什么六少爷。
“六少爷两天前就离开了张府,代表老爷去苏城谈生意去了。”
苏木君了解之后并没有再问什么,站在一边的夜美人却意外的看了苏木君一眼。
夜美人没想到苏木君竟然会突然问起傅涟音的事情,关于张府每个人的基本情况,傍晚吃完饭以后他就询问过一番了。
只是苏木君这时候问这些不着调的问题,是跟他一样有了同样的心思?还是随便问一问?
夜美人觉得自然更倾向前者。
张奇行看了一眼满眼泪水的傅涟音,他自然知道傅涟音从来没有苛刻过他们这些庶出,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从小到大就是无法与她亲近,那是一种莫名的排斥。
直至他现在十八岁,若不是亲娘,他早就离开张府了。
张奇行略过傅涟音直接看向张秋林,眸光带着几分痛色和责怪之意。
“你还不知道吧,娘她得了一种怪病,一旦发作就会全身痉挛剧痛无比,唯有饮食生血才能压制病痛。”
“原本娘亲只是每月月初犯病,我会事先准备好新鲜的鸡血给她,可昨夜不知为何,娘亲突然犯病,府里又没有活物,一时间我根本没法找到新鲜的血,正巧看到大哥和两个随从出现在酒窖门口,我也是逼不得已,否则我娘会死的……”
张秋林怒目而视:“你娘病了你怎么不给她请大夫?怎么不告诉我?怎能让一个喝人血的怪物留在张府!”
张奇行什么也没再说,一双眼眸充满了隐痛和恨意。
他就是因为知道张秋林心里根本没有他娘,所以才隐瞒了娘的病情,否则就会像张秋林所说的,将娘送离张府自生自灭,他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朱三笑怎么也没想到凶手竟然就是张府的人,询问的看了张秋林一眼:“张老爷,既然凶手已经找到,你看这事……”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就算是我张秋林的儿子也不行,更何况这畜生还杀了自己的嫡亲哥哥,知县大人不用顾忌我,平日怎么办,现在就怎么办!”
朱三笑听言,也没再多说,冲着一旁的衙役挥挥手:“将罪犯带回衙门。”
抓到凶手后,苏木君等人并没有多留,随着朱三笑回了衙门,不过苏木君虽然走了,却留下了一部迷你侦查监控仪在张府。
走在路上时,苏木君看向夜美人:“你还有什么发现?”
夜美人深深的看了苏木君一眼后,严肃道:“人确实是张奇行杀的,可真正的幕后黑手,另有其人。”
------题外话------
张奇行确实是杀了三人的凶手,不过这其中还有不少弯弯绕绕呐,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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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智商差距;疑点()
苏木君唇角笑意蔓延,意味不明的问了一句:“确定了?”
夜美人眸光深沉中带着点点惊异,摇头道:“只是怀疑,还有一些地方想不明白。”
苏木君点点头没再多说,旁边的秦澜雪澄澈的丹凤眸在苏木君和夜美人两人身上扫视了一圈,点点妖异幽蓝的暗光闪烁其中,妖异糜滟。
他虽然不太清楚两人在打什么哑谜,可联想到今天的事情,以秦澜雪异于常人的聪敏,很快就嗅到了其中的关键。
这件事情背后还有一个幕后黑手,它才是这凶杀案的引导者,而这个人,阿君和夜美人都已经有所猜测,只差确定了。
从他们一行人去到张府直至离开,阿君唯有提及过两个人,一个就是张府的大夫人傅涟音,一个就是傅涟音的小儿子张富荣。
运转的思维停止后,秦澜雪心思清明,已经将苏木君和夜美人的思维猜测的七七八八。
若不是苏木君从秦澜雪那双极为澄澈的丹凤眸里,看不到除了她以外的东西,苏木君定然会再次震惊。
秦澜雪的敏捷聪慧已经远远超乎了她的想象,就是多智如妖这个词,用在秦澜雪的身上都不足以诠释一半。
齐千樱虽然听出了不同寻常,可根本不明白苏木君和夜美人两人在打什么哑谜。
不止齐千樱,就是走在几人身后的朱三笑和莫欺,也听得一头雾水。
“额……这位公子还有小夜,你们在说什么?难道张府的凶杀案另有隐情?可凶手不是已经抓到了吗?小夜不也说张奇行确实是杀人凶手……”
朱三笑深深觉得自己的智商不够用,完全被两人给绕晕了……
苏木君似笑非笑的扫过一双双含满求知欲的眼眸,邪诡道:“这是智商上的差距问题。”
朱三笑、莫欺和齐千樱三人一怔,愣愣的看着走远的苏木君和秦澜雪,面部表情明显有些僵硬的看向夜美人。
夜美人严肃的神色难得有了一瞬间的松弛,唇角勾了勾,什么也没说的抬步走开了。
齐千樱眼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深深觉得自己被嫌弃了,神色阴郁的跟上了秦澜雪的脚步。
徒留下朱三笑和莫欺两人在原地风中凌乱……
回了衙门后,张奇行被带到了一间房间中,苏木君、秦澜雪、齐千樱、夜美人和朱三笑五人走进了房间,其余人休息的休息,值守的值守。
原本沉默的张奇行,见了几人后,眉头微蹙:“我已经承认是我杀了张富西和他的两个侍童,应该没什么好问的了。”
苏木君并没有出声,走到一边悠闲的坐在了椅子上。
她又不是破案高手,也不是官府之人,这一切都跟她无关,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不过是因为夜美人。
秦澜雪更不会在意这些事情,同苏木君一样,事不关己的坐在了椅子上。
齐千樱却来了劲头,站在一旁看着,很想知道什么叫‘智商上的差距’!
夜美人走到张奇行身前不远处站定,纯粹的黑眸沉静至极,开口问了事发经过。
“昨夜你在酒窖门口见到张富西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张富西为何大半夜的出现在酒窖?”
张奇行冷淡的看了夜美人一眼,反正事态已经暴露了,回答几个问题也没什么差别。
“府里的酒窖地处偏僻,酒窖所在的院落里有一颗大树,一直延伸出府外的墙面,可以直接出府,我原本是想从那里出去找一些动物的血液,却没想到看到了张富西和他的两个侍童。”
“三人当时在院落里左顾右盼,看起来似乎在等什么人,我担心还会有人出现,就一直躲在暗处,因为他们所在的位置正好在那颗大树下,我根本无法在不惊动他们的情况下出府。”
“我等了一盏茶的时间,都不见有人来,而且听张富西和两个侍童的对话,应该是有人给张富西传了信,约他来这里见面,而且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
“我原本只是想等张富西三人离开再出府的,却没想到脚边突然跑来一只老鼠我暴露了,而且时间也拖延了太久,这才不得已下了杀手。”
“我娘的病不能拖,若是不及时给她血液,她会死的,怪只怪张富西不该那么晚还出现在酒窖。”
老鼠?夜美人眉梢微动,眸光闪过一抹锋芒:“你娘的怪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张奇行虽然不知夜美人为何突然问他娘的事情,不过还是如实回答道:“半个月前。”
“你在酒窖杀了三人之后,应该已经清理过,那张凉席明显是落了地的,当时你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