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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疑不定又戒备的看着突然变的很是危险的绝滟少年:“季将军此话何意?”
姬凤鸾是个聪明人,此时彻底清醒过来自然能够发现不对劲,这个季月和秦皇之间似乎太过暧昧了些,而且秦皇从头到尾都一直目光不移的看着季月,这实在叫人想不多想都难。
季君月好脾气的舔了舔嘴皮子,笑道:“七公主的阵法还是留给其他国家的皇帝或皇子做嫁妆吧,秦国还不需要,何况,我们陛下他喜欢男人,若是七公主真的想入我秦国后宫,就想办法给自己添个靶,再来商议。”
姬凤鸾听了季月那粗俗的话,顿时眼角抽了抽,原本退去几分血色的脸刹那红的能够滴出血来,她虽然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形容,可是这并不妨碍她听懂。
秦皇喜欢男人,这季月让她添个靶再来,这意思无需多想就足够明了了!
“你……”姬凤鸾错愕的看着季君月,似乎一时间找不到什么话来发泄心中的愕然和羞恼,半天才吐出一句:“真是低俗!”
季君月也不恼,笑盈盈的说:“谁让七公主如此豪放,一来就自荐枕席,既然七公主都如此放得开了,在下自然没理由含蓄,毕竟是在燕国做客,怎么也得照顾主人家的喜好。”
秦澜雪听着季君月的揶揄与嘲弄,唇边再次勾起了一抹笑意,澄澈的眼眸中也慢慢溢出点点宠溺,一瞬不瞬的看着季君月,眼底似有什么在慢慢发酵氤氲,气息也微微浓重了两分。
视线盯着季君月不点而朱的艳红唇瓣,也不自觉的学着她刚才的动作舔了舔唇瓣,似乎在贪恋着什么。
而秦澜雪从来不知道忍耐为何,也已经对突然出现打扰他们的人失了耐心,何况还是在感觉到季君月同样对姬凤鸾没好感的时候,就更加不会有所顾忌了。
直接伸手轻轻的极其温柔又执着坚定的捧住季君月的脸,季君月只觉眼前隐隐笼罩,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所以季君月并没有动,任由那气息越来越近,直至一抹柔软的触感落在自己的唇瓣上。
柔柔软软的吸允和啃咬,不重,犹如千百只蚂蚁爬动,阴凉的气息传入她的口齿,缠绕她的舌尖,带起了凉凉的靡靡之气。
姬凤鸾几乎是惊悚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突然相拥而吻的两个少年,一个帝王,一个将军,两个都是男子,就这样在她这个异国公主面前毫不避讳的忘情相吻。
那般缠绵悱恻,那淡淡的温馨和浓情几乎就是她这个外来人都难以自拔的沉醉,可想而知两人之间的感情是多浓烈。
惊骇过后,姬凤鸾突然觉得浑身发冷,那种不知从何处而来慢慢席卷了她的四肢百骸的冰凉她整个人僵硬的冰冻原地,心口剧烈的跳动着。
这一次的跳动不再是因为痴迷和心动,而是面对不知名的危险和即将死亡的恐惧……
一个能够为自己谋后路的人,在此刻看到这样对外界人来说都是一记惊天闷雷的秘密,足够她想明白后面的结果。
这两人敢当着她的面这么做,只有两个可能,要么乎,要么在他们眼里她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若是乎,只怕外界早就知道季月是秦皇的男宠,可到如今都没有丝毫的传闻,只是说季月似乎是秦皇手下的人,那么就只有最后一个可能。
想到这里,姬凤鸾终于从满心的震惊和冰冷中回神,脱口而出一句:“既然秦皇和季将军有事,本公主就不打扰了,告辞。”
紧接着直接转身就走,那动作干净利落,若是忽略其中的匆忙和慌乱的话,还真有那么几分皇家之人的气势。
而姬凤鸾那一句‘本公主’的自称,无疑是想要提醒眼前两人她的身份他们有所忌讳。
只可惜,当秦澜雪亲吻季君月的那一刻,就已经将她当成了一个死人,当季君月接受秦澜雪的亲吻时,同样默许了秦澜雪对于姬凤鸾的定义。
所以无论如何,姬凤鸾在两人眼中都不再是燕国的七公主,而是一个死人。
姬凤鸾走的匆忙,眼见就能踏出大殿,背后都没反应,心中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眼底也有了一种逃出生天的喜悦。
可就在这喜悦刚刚凝聚时,就将大殿门口团团黑影密密麻麻的爬了进来,那犹如海浪一般的遍地漆黑,不过转眼就已经顺着大殿的门槛爬了进来,朝着她所在的地方而来。
姬凤鸾几乎是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双脚早已在看到那密密麻麻满地的黑影而打颤起来,软的无法动弹分毫,只能惊悚惶恐的看着眼前的黑浪朝自己颠覆而来。
直到脚上传来被啃咬的痛意,姬凤鸾才仿似发了疯一般的叫嚷着,嘶吼着,不断的跑跳躲避。
然而她已身在毒物潮海,又怎么能够逃脱,甚至没蹦跶两下就因为脚上的血肉被完全啃食没了力气支撑而倒在了地上,瞬间被无数毒虫潮海淹没。
第三百零三章:接风洗尘;念头()
额头相抵微微喘息的两人,气息缠绕带着迷离的绯艳,两人的唇晶莹透亮,饱满艳丽,就仿似一株被摘下的玫瑰和紫色曼陀罗,透着不知名的蛊惑。
季君月的视线从秦澜雪的脸上交错而过,落在了那被毒物群淹没鼓起的一处小山包,眼底没有丝毫惊惧和悚然,亦没有死了的同情和不忍,只有一片情潮退后的平静和沉思。
阿雪的功力大增后,召唤世间生灵的本事越来越炉火纯青让人心悸了。
这些毒物并非他随身带着的,而且都不是蛊虫,而是这燕国皇城中本就存在的毒物,被他召集来到这宫殿,吞噬了姬凤鸾的躯体。
当毒物退散消失,大殿入口只剩下一具纤细的白骨,在夕阳斜射下散发着诡谲的森白。
秦澜雪牵起季君月的手走出大殿,只留给小灵子两个字。
“收了。”
小灵子是知道娆央宫的事情的,所以自然知道自家陛下要收集白骨宫殿的基石,什么也没说,也没有犹豫和害怕的就挥挥手,找来几个太监小心的收起了那些白骨,将大殿打扫的干干净净。
从众人神色自若的举动就可以看出,这些宫人已经习以为常如此惊悚可怖的事情。
毕竟跟着来的都是在长兴宫伺候的,早就被吓了一年了,没能坚持住的也都死了,既然坚持过来了,自然就不害怕了,只要这死的不是自己就好。
等在苍芎殿外侍女们久等自家公主没出来,眼见晚宴的时辰快到了,这才焦急的去询问,这一问得知公主早已离开,顿时被吓坏了。
一个个连忙跑回宫殿去找姬凤鸾的下落,可是得到的结果却是公主根本没有回去。
最后宫人们无可奈何,只能将事情禀报给了姬亦夏身边的大总管,姬亦夏得知姬凤鸾竟然敢跑去苍穹殿,也不管她失踪与否,顿时露出一抹青莲般的笑意,缓缓吐出几个字眼。
“全部拉出去砍了。”
那几个跑来禀报的宫女顿时被几个铁血无情的侍卫拖了出去,跟在姬亦夏身边的总管眼观鼻鼻观心的沉默着,脸上根本没有丝毫意外的情绪。
姬凤鸾胆敢背着主子去见秦国的皇帝就已经触犯了主子的威严,如今人消失了,这罪责自然是要由姬凤鸾宫里的奴才承担的。
“陛下,需要奴才派人去寻找七公主吗?”
姬亦夏犹如玉石雕刻的兰花一般俊美的脸晕染着点点血色的星碎,轻笑:“不必了,只怕早就被他弄死了。”
说完,姬亦夏唇边嗜着一抹不知名的笑意大步离开,朝着举行宫宴的梨榕殿而去。
总管若有所思的低敛了眼眸跟上,那个他,应该是秦皇吧?……
梨榕殿此时人声鼎沸,一盏盏琉璃灯将整个大殿外匡阔的场地照的富丽堂皇,一个个矮几从梨榕殿大门口一路向下延伸排开,排成无数排。
各国大臣或站或坐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一排排彩衣飘飘的宫女在人群中来回穿梭,在排排矮几上放上新鲜的瓜果和凉菜。
梨榕殿殿门摆放的八张龙椅上已经坐了六位帝王,唯独中间的三把椅子是空着的,这位置是属于谁的已经不言而喻。
六位帝王各自跟自己左右手的帝王交谈着,唯独右侧一张龙椅上的帝王懒洋洋的斜靠在椅子上,一只脚弯曲踩在龙椅的扶手上,另一只脚脚裸搭在那只脚的膝盖上,翘着一个二郎腿,看起来好生悠闲又毫无礼仪规矩。
整个身躯软弱无骨般斜靠在另一端的扶手和椅背之间,一身血红的华袍松松垮垮的在他身上挂着,露出了那异常白皙的美丽脖颈和蝴蝶骨,以及微微起伏的胸膛。
不知道是因为光线的原因还是怎么,他裸露在外的肌肤看久了竟然给人一种白中透着青色的诡异感。
半磕的眸勾出细长妩媚的线条,长长浓密的睫毛似是附上了一层邪性的水汽,两鬓的发丝绕到脑后用一根同样血红的红绸参杂着发丝,一同编成了一个长长的辫子搭在胸前,其余披散的发丝散漫而下,在那血红的华袍上勾勒出几分妩媚之气。
不用看那张脸,只看这一身打扮和那冷寒邪性的气息,就给人一种妩媚惑人中透着极其无情残忍的危险感。
可若是加上那一张介乎于男性和女性之间线头柔软又透着三分精美的脸,就给人一种雌雄莫辩的感觉。
并非说这人有多好看,其实论起这人的姿色虽然也是少见的美男,可是与燕国、楚国和秦国的三位帝王就不是一个层次了。
可偏偏他那软弱无骨懒洋洋又透着几分妩媚之气的身姿与容貌,反而让他那张俊美的脸更添了几分独特复杂的韵味,不自觉的就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旁边交谈的几个帝王就时不时的探究又好奇的打量着他,总觉的这少年气息太过复杂危险,终于忍不住的开口试探了。
“齐皇是否昨夜未休息好?”南宋国的皇帝南丰鹤出声询问,眼底透着不知名的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