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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已经看到了,没事的,阿旭,你带……她先回房吧,我自己进去就行。”
苏木君并没有称呼姚华裳为母亲,她不是真正的苏木君,而是季君月,她有一个犹如神一般令人敬畏仰慕的妈妈,就算此时占用了苏木君的身躯,成苏木君,也是不可能叫另外一个女人母亲的,哪怕这个女人看起来知书达理,对她甚是温柔怜爱。
姚华裳眼眸里温柔的光泽微微暗淡了几分,朱唇动了动,有些欲言又止,苏木君却敛下了眼眸只当没有看到。
旁边的苏木旭见此,如星辰般明亮的猫眼闪过一丝洞察的清明,不露痕迹的开口打破了一瞬间的静默。
“母亲,旭儿送您回去吧,阿姐再不进去,皇玄孙该派人出来了。”
姚华裳听言有些失落的收回视线,点了点头,就与苏木旭一同离开了。
离开前,苏木旭侧头冲着苏木君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苏木君的眸光闪过一丝浅显的柔和。
并不是说姚华裳不知礼仪,不懂让女儿避嫌,单独与男子会面,只是在面对苏木君的时候,姚华裳下意识的就想听从。
似乎这个女儿身上有一种莫名的让人无法反驳的气势,这股气势藏匿的很深,几乎可以说是潜移默化的影响。
在两人走远后,苏木君抬头看向不远处的正厅入口,就见一个侍从正好从里面走了出来,显然是已经知道她来了,只是久等不见她进去,这才差人来传唤。
随即,苏木君抬步缓缓的朝着大厅走去,那侍从见苏木君已经走了过来,就没有前行,返身又快步走回了大厅。
苏木君并没有刻意放缓脚步,她行走的步子并不如一般大家闺秀般轻盈曼妙,反而透着一股子洒脱与随意,所以厅里的三人在她靠近门口的时候,就齐齐看了过来。
苏木君的视线也在第一时间扫向了大厅,偌大的大厅中,并没有府上的侍女,显然是被清了场。
高位之上,一人端坐,两人站立其后,一副早已等候多时的模样。
坐其位的少年并没有坐在上首的椅子上,而是坐在了一张黄花梨木制成的轮椅上,一身素白长袍虽显低调,可那上好的质地却透出了几分难掩的奢华与尊贵。
清俊贵雅的容颜线条深邃分明,透出几分青涩与凌厉,却生生被他身上清冷的气息覆盖住了,一双凉淡的凤眸,满是不符年纪的疏离与冷漠。
视线相交时,苏木君在那眸光深处,看到了一丝暗藏的锋芒与内敛的讳莫深沉。
楚云月看着门口一步步走近的少女,步伐随意,一身紫色轻纱裙随着步伐轻轻摇曳,发丝翩飞,并不如寻常高门之女束着美丽讲究的发髻。
而是随意的用一根红绸缠绕固定在脑后,额前几缕发丝飘动那张巴掌大的蜡黄小脸,不但没有因为长期卧病而丑陋,反倒显出三分生动明媚,多了一丝别样的俊俏气。
尤其是那双正明目张胆的打量着他犹如猫瞳一般的杏眼,在这稚嫩青涩的脸上越发显眼。
可是其中流转的光泽,并不是如同她那张脸给人的感觉一般,明媚纯净,反而透着深幽难测,顾盼生辉间流转出的,是幽妄与邪诡。
楚云月凉淡的凤眸划过一丝深意,而她接下来的举动,也让他微微惊讶了一瞬。
只见苏木君走近后,不行礼不说,连丝毫主人家的礼节都没有,直接就坐到了一旁排排摆放的椅子上,就那般目光肆意的看着他,眸光扫过他的双腿时,透着几分高深莫测。
楚云月疏离的眉宇似是染上了一层阴影,面色仍旧冷漠清疏,淡凉的凤眸犹如一汪深诡危险的寒潭,深深的看了苏木君一眼。
随后,对于她的无礼和教养问题直接选择了无视,唇角轻启:“淳瑜郡主,听说你醒了,特来感谢。”
------题外话------
猜猜皇玄孙殿下所来何意?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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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信件之事;合作()
楚云月的声音很淡漠,透着一丝不符年龄的冷漠与低沉,明明不过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却有着成年的深沉。
楚云月身后站着的锦清和锦凉两人,神色含怒又透着严厉的凝着苏木君,若不是不想惹怒殿下,他们早就呵斥出声了。
这个淳瑜郡主还真是在床上躺了八年,一点礼仪规矩都没有了,竟然还如此不修边幅、不整仪容的就出来面见殿下,根本就没有一点女儿家的廉耻之心!
“谢礼呢?”
苏木君唇角勾勒着一抹若有似无的邪肆笑意,如猫的杏眼含着一丝幽妄的光芒。
她自然知道楚云月的来意,她记得两年前原身曾醒过一次丫头给楚云月传了一封信,而楚云月此次的来意,也正是因为这封信的。
饶是冷漠清淡的楚云月,在听到苏木君直白的话语时,也都愣了一瞬,显然没想到她脱口就如此不客气……
淡凉的凤眸看着苏木君,眸底划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深暗之色,再次看去时,唯有一片疏离清冷,好似一切不过幻觉般。
“只要本殿活着,保你不死。”
清冷的声音很平缓,犹如雪山皓皓白雪,,又寒冽。
现在正逢乱世,苏世明又手握重权,作为将军府唯一的嫡女,当朝八公主的嫡孙女,皇上亲封的淳瑜郡主。
拥有这样高贵身份的苏木君,看似荣华,实则危机四伏,她既然救了他一命,作为交换,他护她周全也不是不可以。
苏木君唇角的笑意越发幽深了,眸光却丝毫不为所动,仍旧幽妄邪诡。
无疑,楚云月是个聪明人,不过一眼就知道,他与她之间无需再做伪装和拐弯抹角,也将她的处境看得很清楚。
不过,她要的可不仅仅如此。
她苏木君的命,从来都只靠自己保。
“明白了回吧。”
苏木君似笑非笑的看着楚云月,随意的道出一句。
锦清眼底的怒色早已喷薄而出,终于忍不住的怒声提醒道:“郡主,再怎么说殿下也是皇玄孙郡主态度客气些!”
苏木君听言,终于将视线落在了锦清的身上,之前两人强烈的目光她不是没有感觉到,只是没有放在眼里而已。
只见苏木君脸上的笑容突然多了一丝妖诡:“主人不说话,狗就应该闭着嘴。”
清淡又透出一分寒凉的声音,顿时让锦清的脸涨红起来,一双清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怒气,却闭着嘴再不敢多说一句,因为他已经明显感觉到殿下身上散发出的冷意。
苏木君眸光在三人身上流转而过,眼底深处多了一丝深意,从这两个侍从身上就可以看出,楚云月还算驭下有方。
只是上一世,楚云月死于十三岁,早早的就退出了这场群雄逐鹿的战场,留在她脑海里的信息太少,不足以参考……
楚云月看着苏木君,淡凉的凤眸深幽一片,似有冬夜飞雪飘落,又似古井寒潭波光粼粼,他感觉自己完全看不透淳瑜,这还是第一次,他如此捉摸不透一个人。
苏木君也意楚云月的打量,嘴角上扬,仍旧一副幽妄随性的张狂模样。
半响,楚云月才缓缓的开口,嗓音低沉清冷。
“你想要什么?”
苏木君的模样明显对于他的相护不屑一顾,既然如此,她救他,到底图谋什么?……
两年前春猎的前一晚,他收到了一封突然出现在卧房的神秘信件,信上的很简单,不过短短的一句话而已。
春猎杀机四伏,不想埋骨于此,尽早准备。
看到这句话的时候,他并不觉得有人开玩笑,身为皇玄孙,自己的父王又是太子,他的处境自然不会太平,只是让他意外的是,信件上的署名,竟然是昏迷多年不见好转的淳瑜。
虽然觉得事有蹊跷,可他还是以防万一做了准备,当身处猎场真的被刺杀围剿时,他更加想不通这封信,到底是谁冒充淳瑜写的,还是确实出自淳瑜之手……
毕竟淳瑜自从五岁那年偷偷跑入九国盟会的队伍去了秦国后,就一病不起,常年昏迷,听闻偶尔醒来,也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又陷入了长久的昏迷,不但不可能写出如此秀丽又暗藏锋芒的字,更不可能知道有人刺杀他。
事后他曾上门拜访过,淳瑜确实在当天醒过一次,不过半刻就再度昏迷了,这让他不敢轻易下定论,了解事情的真伪,他在将军府里安插了探子。
可是探子每天汇报来的消息都是昏迷不醒,偶尔一个月醒来一次,偶然几个月才醒一次,就这样长年昏迷到了如今。
昨日他没有收到每日必定会有的消息,就怀疑是否出了问题,这才亲自上门来拜访。
可是当第一眼看到淳瑜的时候,无需再问,她那双幽妄邪诡的猫眼,就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两年前那封信,确实是出自淳瑜之手。
苏木君看着楚云月,幽妄的眼眸似有妖华的光芒一闪而逝,诡谲阴邪。
“合作,楚国皇室的鲜血,换你坐上那把权势之椅。”
冷幽邪妄的声音,清脆却无端蒙上了一层血腥与阴寒锦清和锦凉两人瞬间一惊,看着眼前笑容清浅的少女,脚底无端蔓延起一丝寒意……
楚云月淡凉的眸子似是掀起了一阵惊涛暗涌,不过一瞬,又恢复了风平浪静,再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波澜,紧接着问出一句与答案不相干的问题。
“两年前,你是如何知道有人要刺杀本殿的?”
他现在更关心这个问题,淳瑜的情况不可能是装的,可若不是装的,她如何能够在半盏茶的功夫,得到如此的消息?……
“若我说我有预知能力,你信吗?”
苏木君也不介意楚云月转移了话题,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声音透着一丝挪愉。
有预知能力的是她的妈妈,不是她,她会这么问,也不过是给楚云月一个答案而已,顺便为今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