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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脚步越走越近,那怪异的气味越发浓郁起来,直到最后一道轻纱掀起,床上的人清晰的落入了两人的视线,可是那熟悉又惨白的脸,却吓得霓玉惊呼出声。
“啊……小……小姐……这……这是……”
“闭嘴!”苏栗舞顿时低喝,警告的看了霓玉一眼,脸色同样泛白,强压下心中的惊慌:“快,我们快走。”
这人突然出现在苏木君的床榻上,而且明显没了气息,这事不同寻常,她现在脑子被这突来的一幕弄得极其混乱,还是尽快离开的好,免得出什么岔子。
然而,在她们还未来得及转身时,床榻一方就传来一道寒凉戏谑的声音。
“怎么?这就走了?小侄女还真是绝情呢,怎么说绿芽也为你们做了不少事情,总该送她一程吧。”
两人身体顿时一僵,心跳漏了一拍,一股惊惧的寒气自后背蔓延,还以为是诈尸,可仔细一想,又听出了那声音里的不对劲。
小侄女?
苏木君?!
苏栗舞赫然抬眸,只见那床边的镂空檀木上靠着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那含笑的脸明明该是如暖阳般温暖纯净的,却透着阴邪的凉,不是那卧床八年的病秧子苏木君,还能有谁?!
“你……”
苏栗舞一惊,美丽的眸子瞪得圆鼓鼓的,一时竟失了言语。
苏木君唇角的弧度逐渐扩散,也不多说,在苏栗舞和霓玉两人惊震至极的神情下,上前两步,将那盖在绿芽身上的被子一掀……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霎时扑面而来,熏得两人差点翻白眼。
可是眼前那副惊悚骇人的画面,却又生生的转移了她们的注意力,脸上顿时血色尽失,煞白惨淡,脚步也一个踉跄,纷纷跌倒在地。
脑袋一个答案轰然炸现,那诡异的香味,原来是为了掩盖血腥味混合而出的……
只见那床榻上没了被褥遮掩的绿芽,浑身鲜血淋漓肉烂如泥,胸腹尽开,内脏鲜明,血腥骇人至极。
就是男人突然见了此情此景都会吓破胆,何况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十三岁少女。
尽管苏栗舞心思深沉阴险毒辣,面对这闻所未闻的场景,三魂也得吓掉两魂,没晕过去算是好的了。
当然,不是苏栗舞不想晕过去,而是眼前血腥的场景惊悚的让她连晕都不会晕了。
所有的窗户关着,又有轻飘飘的轻纱层层围绕,将外面灿烂的阳光遮的严严实实,让整个内室越发显得阴森诡异。
苏栗舞怀疑,若是她就这样晕过去,会不会成了那榻上的绿芽……
苏木君却似毫不在意,看着眼前失魂落魄脸色煞白,仿似吓傻了一般的苏栗舞,似笑非笑,声音薄凉幽诡。
“今后小侄女无事还是少往将军府跑,免得我将军府不干不净,吓到娇嫩美丽的小侄女,要是出了好歹,不好向大堂嫂交代。”
苏栗舞还是呆愣愣的,若不是那瞳孔里**裸的惊惧惊悚,还以为人被吓傻了呢。
“来人,二小姐身体不适,送她回晋安侯府。”
语落,四名小厮走了进来,似是早已等候在门外,头垂的极低,上前架起苏栗舞和霓玉就往外走,那速度极快,脚步匆匆,带着难掩的惊惶。
屋外,一顶轿子放置院中,苏栗舞和霓玉被小厮送进去抬着就走,几人脚步几次踉跄,让轿子里的两个人儿被这一撞,撞回了神。
似是潜意识里知道没有了生命危险,一直紧绷的神经一松,两眼一翻,彻底的晕死过去。
屋里,苏木君挥手,凤夜出现。
“将尸体收拾了。”然后抬步走出屋子,向着提前准备好的新院子走去。
既然要留着苏栗舞,她自然要让苏栗舞不敢再来将军府,免得看了心烦眼疼。
凤夜看了眼床上血腥的尸体,眸色深深,这是郡主前晚特意留下的侍女,今天一早知道苏栗舞来了之后,就让他杀了,开膛破肚放在她床上。
原先他还不确定郡主要干什么,等真看到她用这血淋淋的尸体吓人的时候,他脑子里唯独剩下两个字。
绝了!
晋安侯府完事了,接下来下一个上门的,苏木君以为会是永益王府,却没想竟然是太子府的人……
------题外话------
先给苏栗舞这小妮子点‘甜头’尝尝,哼哼~
第六章:称呼问题,感谢(已修)()
苏木君正要去准备好的新院子,却不想才走到半路,就被管家给拦截了。
管家韦祥已经年过四旬,一路从前厅小跑而来,先是去了怡榭院,被告知郡主已经离开去了沁水阁,又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看到苏木君的时候,已经满头虚汗,连忙恭敬又畏惧的低垂着头,急声道。
“郡主……太子府的人前来拜访郡主……”
苏木君停下脚步,看了一眼气喘吁吁又小心翼翼的韦祥,对于他的失态与恐惧也没多说,只挑眉,兴味的问出声:“谁?”
“是皇玄孙殿下。”
“楚云月?”
管家韦祥一听自家郡主指名道姓的话语,身躯一颤,满目惊骇,抬眸间看到郡主那双幽妄邪冷的猫眼,心口一悚,连忙又低下了头,纠结着要不要提醒郡主注意礼仪规矩。
可是一想到郡主不过刚醒没多久,就让整个将军府犹如一座鬼魅之府,愣是没有胆子开口提醒。
苏木君瞥了一眼颤栗惊惶的韦祥,随意的问了一句:“夫人呢?”
韦祥下意识的就开口回道:“回郡主,夫人和二少爷已经在前厅了。”
“嗯,忙你的去吧,我自己过去。”
苏木君留下一句浅淡的话,就转身离去。
她不喜欢身边跟着人,所以芷香被留在怡榭院善后,而另一名侍女芷熏,则在沁水阁收拾屋子,因此,现在她的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苏木君一路不紧不慢的朝着前厅云来阁走去,脑海里则搜索着一些杂乱的记忆,直到走到云来阁门口,苏木君才收起了思绪。
而站在门口等候的姚华裳,在见到苏木君后,就在张麽麽的搀扶下连忙走了过来。
“君儿,你怎么也不……”
姚华裳见到苏木君的头发只用一根发带随意的束着,有些惊讶又焦急的开了口,可是一想到女儿刚清醒没多久,根本不知道规矩礼仪,后半句话就被硬生生的咽了下去,有些心疼和担忧的看着她。
女儿家的仪容最重要,这样随意的模样,若是让皇玄孙看到了,恐怕会有损君儿的名誉……
想到这,姚华裳也不管里面的皇玄孙是否已经看到了苏木君,连忙拉起苏木君的手就要离开。
“君儿快跟母亲离开,我们把头发梳好看些再过来……”
苏木君拉住有些焦急的姚华裳,唇角勾出一抹浅淡的笑意,眸光仍旧幽妄,却隐匿了其中的邪冷与妖华。
“应该已经看到了,没事的,阿旭,你带……她先回房吧,我自己进去就行。”
苏木君并没有称呼姚华裳为母亲,她不是真正的苏木君,而是季君月,她有一个犹如神一般令人敬畏仰慕的妈妈,就算此时占用了苏木君的身躯,成为了苏木君,也是不可能叫另外一个女人母亲的,哪怕这个女人看起来知书达理,对她甚是温柔怜爱。
姚华裳眼眸里温柔的光泽微微暗淡了几分,朱唇动了动,有些欲言又止,苏木君却敛下了眼眸只当没有看到。
旁边的苏木旭见此,如星辰般明亮的猫眼闪过一丝洞察的清明,不露痕迹的开口打破了一瞬间的静默。
“母亲,旭儿送您回去吧,阿姐再不进去,皇玄孙该派人出来了。”
姚华裳听言有些失落的收回视线,点了点头,就与苏木旭一同离开了。
离开前,苏木旭侧头冲着苏木君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让苏木君的眸光闪过一丝浅显的柔和。
并不是说姚华裳不知礼仪,不懂让女儿避嫌,单独与男子会面,只是在面对苏木君的时候,姚华裳下意识的就想听从。
似乎这个女儿身上有一种莫名的让人无法反驳的气势,这股气势藏匿的很深,几乎可以说是潜移默化的影响。
在两人走远后,苏木君抬头看向不远处的正厅入口,就见一个侍从正好从里面走了出来,显然是已经知道她来了,只是久等不见她进去,这才差人来传唤。
随即,苏木君抬步缓缓的朝着大厅走去,那侍从见苏木君已经走了过来,就没有继续前行,返身又快步走回了大厅。
苏木君并没有刻意放缓脚步,她行走的步子并不如一般大家闺秀般轻盈曼妙,反而透着一股子洒脱与随意,所以厅里的三人在她靠近门口的时候,就齐齐看了过来。
苏木君的视线也在第一时间扫向了大厅,偌大的大厅中,并没有府上的侍女,显然是被清了场。
高位之上,一人端坐,两人站立其后,一副早已等候多时的模样。
坐其位的少年并没有坐在上首的椅子上,而是坐在了一张黄花梨木制成的轮椅上,一身素白长袍虽显低调,可那上好的质地却透出了几分难掩的奢华与尊贵。
清俊贵雅的容颜线条深邃分明,透出几分青涩与凌厉,却生生被他身上清冷的气息覆盖住了,一双凉淡的凤眸,满是不符年纪的疏离与冷漠。
视线相交时,苏木君在那眸光深处,看到了一丝暗藏的锋芒与内敛的讳莫深沉。
楚云月看着门口一步步走近的少女,步伐随意,一身紫色轻纱裙随着步伐轻轻摇曳,发丝翩飞,并不如寻常高门之女束着美丽讲究的发髻。
而是随意的用一根红绸缠绕固定在脑后,额前几缕发丝飘动,让那张巴掌大的蜡黄小脸,不但没有因为长期卧病而丑陋,反倒显出三分生动明媚,多了一丝别样的俊俏气。
尤其是那双正明目张胆的打量着他犹如猫瞳一般的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