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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摩萨德的值日官打电话给泽拉的副手。这位副手竟怒气冲冲地说,如果他胆敢
再次在这种时间告诉他如此荒唐的事情,就一定不让他在以色列政府机关于下去。
阿穆恩在以色列情报界的跋扈一至于斯,怎么可能不犯错误呢?
像泽拉那样,在以色列军界飞扬跋扈的还有达扬。第三次中东战争的胜利,使
达扬的声望空前地提高了。正是达扬给了以色列人前所未有的信心,并且在短短的
六天内创造了军事奇迹。过去,以色列国父本一古里安被人们看作以色列胜利和生
存的象征,可现在达扬取代了他的位置。在国际上,达扬的声望也达到一个前所未
有的高点。美国陆军中将路易斯·沃特称达扬是一名杰出的战略家和战术家,并说
“我不希望与他处于对立面”。以色列人把自己的安全全部寄托在达扬一人身上,
他说话的分量就可想而知了。当他反对总动员时,梅厄夫人就只好动员10万人,
而埃拉扎尔则什么事也干不成。事后,梅厄在以色列的电视节目里抱怨说:“如果
有某位有权建议动员的人来到时,我立刻就会同意。”梅厄此言,当然是在为自己
开脱责任,但你只要想一想,一个从来没有摸过枪杆子的老太太,面对一个有几十
年戎马生涯而对全面动员恰恰又持反对意见的国防部长,她能干什么呢?她能力排
众议,让国防部长当众难堪,宣布进行总动员?很难设想。达扬把一个难以处理的
球传递给了梅厄,让老太太去伤脑筋,结果当然没有出乎他意料之外。
可是这位以色列的战争之神却完全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他只看到了以色列的力
量,而没有看到潜在的危险。他只了解自己的军队,却根本不了解自己的对手。他
怎么也弄不明白,阿拉伯国家的失败一次比一次惨,却怎么也不肯坐下来与以色列
谈判,接受以色列的和平条件。他不止一次地夸口:“以色列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1971年3月,在魏茨曼学院的演说中,他又说:“无论在军事上,还是在政治
上,我们的处境都不可能比现在更好,如果战争重新开始,只会证明我们比以前更
强大了。”1972年4月,他又说:“有一系列的有利条件保佑着以色列,这是
我们的人民在过去从未目睹过的。第一个因素是以色列国防军,我们的军队优于敌
人,它为我们和我们的邻国带来了和平的希望;第二个因素是以色列政府拥有对从
约旦到苏伊土运河的管辖权。”达扬自信的话语感染了身边的每一个人,也感染了
以色列人民。在他的影响下,没有人相信以色列有什么麻烦。除非埃及领导人疯了,
他才会下令跨过苏伊士运河。
事实戳破了达扬为自己营造的肥皂泡。战争爆发了,但埃及领导人没有发疯,
真正发疯了的是以色列领导人。他们对即将到来的风暴熟视无睹,结果让以色列遭
到了惨重的损失。战争没有结束,就有人要求达扬辞职。有的人指着达扬说:“你
在今后一生中应当做花园工人,给阵亡战士坟墓上的鲜花浇水。”一份有60人签
名的声明在报上发表,直言不讳地要求达扬辞职,为战争的失败负直接责任。阵亡
将士的家属甚至指着达扬喊“杀人犯”!
应该说达标和泽拉都是非常优秀的军人。俄后阿格拉那特委员会认为,泽拉是
“一个具有卓越才能的人,他给上。下级都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并且深受政府的
尊敬”。但是,他却不是一个好的情报军官,充当情报部长更不是一个合适的选择。
然而,以色列政府选择了他,从而为1973年10月的灾难性的后果埋下了伏笔。
一名优秀的情报部长,应该有他自己的观点,但是,他尤其应该具有广阔的胸怀,
能根据情况的不断变化修正自己的观点,并适时地下达情报指令。他应该在上、下
级之间充当中介,使上情下达,使下级正确理解上级的意图。然而泽拉没有做到这
一点。他不仅把自己看成是先知先觉,而且还竭力影响军政决策人员的独立判断。
他相信他能使以色列政治机关的所有人都信服他。他不以为自己是一个参谋,而把
自己当成“以色列所有情报事务的唯一决策者”。在赎罪日战争爆发前,以色列情
报部门总共收到400份情报,说明战争即将爆发,但是这些电报因为同泽拉的概
念相矛盾,被他全部扣留,结果,总参谋长埃拉扎尔没能看到这些情报。战后,他
对阿格拉那特委员会说,如果他知道这么多情报,他肯定会改变看法。泽拉在错误
面前,还为自己辩解:“我在以色列军队服务的年月里,大部分时间是当指挥官而
不是参谋官,因此我的性格……没有给我养成向上请示、求教的习惯,凡属我职权
范围的事,我一般不推给上司处理。”正是这种自负的性格使他在危机迫在眉睫时
仍固执己见,终于给国家酿成巨大灾难。
这一点,泽拉与他的前任亚利夫形成鲜明的对照。亚利夫为人谨小慎微,他深
知情报无小事,一不小心就会给国家带来灾难,尤其像以色列这样一个处于四面包
围之中的小国。他在任时,每当埃及进行军事演习,他总是特别关注。因为他知道,
演习和战争之间没有截然的区别,进行演习本身就反映了决策者的意图。只要时机
成熟,条件具备,一场演习随时可能演变成大规模的军事行动。正因如此,埃及对
亚利夫十分顾忌。当亚利夫在1972年退休后,阿拉伯国家总算如释重负。当亚
利夫得知接替自己的将是泽拉时,他说:“现在我们是在向灾难进发了,因为以色
列的军队系统由三个不懂害怕为何意的人来掌管了。”这三个被称为以色列“英雄
统治集团”的人正是国防部长达扬、总参谋长埃拉扎尔和军事情报部长泽拉。亚利
夫不幸而言中了。
大失误——20世纪重大情报战之谜
第九章 谁丢失了伊朗
——巴列维王朝的垮台( 1979年元月)
沙利文大使警告华盛顿,不妨“想一想不可想
象的事情”,王中王巴列维流亡海外,“世界上一个
多事地区中的一个稳定的小岛”不再稳定。
1978年11月2日下午 6时, 卡特总统的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兹比格纽,
布热津斯基走进情况室,特别协调委员会紧急会议开始了。今天会议的主题是讨论
伊朗的局势。美国驻伊朗大使威廉·沙利文在10月对日和门月1日接连发来两封
电报,报告伊朗局势大乱,反对派得寸进尺,国王除了进行军事管制外,别无良策。
他要求华盛顿在48小时内作出答复:在这种情况下,美国的政策是什么?他应该
如何应付伊朗的形势?他说,国王在采取行动之前,一定会征求老朋友的意见。作
为美国驻伊朗大使,他应该预先准备,免得到时候束手无策。在这种情况下,美国
政府决定召开特别协调委员会会议,而召集人就是市热津斯基。
当天早些时候,布热津斯基已经向卡特介绍了情况。他的看法是,据沙利文看
来,巴列维已经失去斗志,而美国还在逼他实行自由化。除非国王作出建设性的让
步,同时又采取坚决的措施,否则他就要完蛋。卡特也同意布热津斯基的意见,认
为国王已经不能作为一个强有力的领导人物起作用了,他对自己感到失望,也失去
信心。卡特在自己的日记里写道:“我们鼓励他坚持下去,他可以指望得到我们的
支持。”在会见利萨王储的时候,卡特说:“我们同伊朗的友谊和联盟,是我国整
个外交政策赖以建立的重要基础之一。”在谈到伊朗的人权问题时,卡特说,“我
们感谢他在民主方面采取的步骤”,“我们知道,有些不希望民主原则的人反对这
些措施。但是,我认为,他的进步的政府,对整个西方世界是非常有价值的。”
参加会议的有副国务卿沃伦·克里斯托弗、国防部长哈罗德·布朗、参谋长联
席会议的戴维·琼斯、中央情报局长斯坦斯菲尔特·特纳,此外还有国家安全委员
会的两名工作人员戴维·艾伦和加里·西克,其中西克负责伊朗事务。会议一开始,
布热津斯基传达了沙利文的来电,说初步迹象表明国王正在考虑逊位。布热津斯基
说,他已经和卡特。国务卿万斯和沙利文以及伊朗驻美国大使扎希迪讨论过这一问
题。扎希迪认为,沙利文对国王的支持是模棱两可的。他建议尽快以总统的名义向
沙利文大使发电,美国将无保留地支持国王。他想在政府形式上作什么决定,美国
不会越祖代苞,但是,美国认为形势要求国王采取果断的行动,来恢复秩序,树立
权威。布热津斯基还说,过去,美国在自由化问题上把国王逼得太紧了,为了满足
美国的期望,国王已经走得过远了。如果他不能很快恢复统治能力,他的军队将会
瓦解。市热津斯基特别指出,成立联合政府不能解决问题,因为政府各派之间会勾
心斗角,不可能搞到一起。言下之意是,国王再进行让步,不会解决问题,军事管
制是唯一出路。
布热津斯基的建议在协调委员会引起争论。克里斯托弗代表国务院提出了异议,
说扎希迪善于给人一种印象,即美国不支持国王。他的话可能言过其实,根据他的
话作出的反应也许过度了。最好的方法是建立联合政府。事实上,国务院已经为会
议准备过一份文件。在这份文件中,国务院建议国王继续作出一系列让步,安抚反
对派。克里斯托弗的意见遭到了艾伦的反对。如果美国这样做,国王也许会认为,
美国更关心伊朗的自由化,而对他本人的领导地位漠不关心。布朗也说,建立军政
府也可以有两种截然不同的理解,它一方面可以理解为进行军事镇压,另一方面,
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