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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碚鹰转身走到门后,抓起了一根长棍,就要走向苏远。
可这时,只听到屋子的另一角传来了一个声音:“碚鹰师兄,我已经锻造好一柄飞剑了,碚鹰师兄请放我离开啊。”
原来,在这个小小的茅屋之中还有第三个人。
只见此人也是被绑在一条锁链之上,身形消瘦,面容憔悴,身上的衣服都已然破烂不堪,长发又脏又长,如同一个乞丐一般。
碚鹰正想出手教训苏远,可是苏远平淡的神情却是令碚鹰有些犹豫,此时听到旁边此人说话,正好让碚鹰有了台阶下。
碚鹰几步走到那一人面前,举起长棍就砸了下来,骂道:“笨蛋,十年才铸造出了一柄飞剑,你简直是在浪费粮食。三天之后我来到这里,如果你造不出第二柄飞剑,我就打断你的腿。”
那人被打得连连哀嚎,急忙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饶命啊师兄,饶命啊——”
碚鹰打得累了,这才扔下了木棍,转身离开了茅屋,离开之时,碚鹰扭头瞪向了苏远,说道:“你等着吧,你早晚也会像他一样,像一条狗一样跪在我脚下求饶。”
等到碚鹰离开,旁边那人又跪在地上哭泣了一会儿,这才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了茅屋中的一个火炉前,抓起一柄大锤,开始淬炼炉中一柄不成形的宝剑。
而对于近在咫尺的苏远,此人却连理也未理。
而此时,苏远盘膝坐在地上,开始研究起自己腰间的锁链。
以苏远强大的力量,普通的锁链两指就能够捏碎,但是刚才苏远试了一下,根本捏不动。就算是五指全部用力,也捏不碎这条锁链。
而且这锁链被固定在地下,苏远用力拉扯之下,这锁链竟然一动不动。
这一下,苏远有些意外起来,若说这锁链坚固也就罢了,可是锁链的尽头到底固定在地下什么位置,为何拉不动?
苏远抬起腰间的锁链,仔细地观察起来。
只见这锁链由十个锁扣环环相连,最后一个锁扣固定在了地面之上,每一个锁扣上都有复杂而沧桑的图纹,竟然不像是普通之物。
而这看这锁链的沧桑,竟然隐隐与乾坤尺相似。
莫非是这锁链也来自蛮荒之时?
苏远心中起疑,本想祭出乾坤尺试一试,看看能否打碎锁链,但是这样一来,乾坤尺的威力必然会惊动叔先世家的人,到时候一旦打不开锁链,那么可是麻烦大了。
茅屋之中的另一人铸了一会儿飞剑,见苏远一直在研究锁链,立即冷哼了一声,说道:“哼,没有用的,凭你根本打不开。”
“你试过?”苏远抬头问道。
“除非你铸造出十柄飞剑,插入到锁链之中,才能将其打开。”
听到这儿,苏远仔细一看,果然每一个锁扣的内环都是菱形,看上去与宝剑的形状相同,看来用十柄飞剑同时插入到锁扣之中,就能够打开锁链。
“原来如此,多谢!”苏远点了点头。
可是屋中那人却是冷哼了一声,说道:“不用谢,既然是我先来,那么我就是这里的老大,以后每天送来的饭由我先吃,剩下的给你。,你铸出的第一柄飞剑也要孝敬给我。”
听到这儿,苏远暗暗摇头,这个叔先世家果然是一个藏污纳垢之地,即使像这种低微之人,得了一点势也要欺人。
想到这儿,苏远不再理会此人,既然一时间无法解开锁链,苏远也不去管他,而是盘膝坐在了屋中,开始了调息打坐,毕竟如今养好了伤势才是最为重要。
自从魔神城外一战之后,苏远这是第一次在有大把的时间打坐调息,随着真气在体内运转,左肩的伤势也渐渐地康复了起来。
只是叔先老祖的血剑极为霸道,虽然苏远全力以赴,但是伤势却只能好了九成,而在左肩之中依然有数粒污血无法排出体内,一直嵌在肩骨之中。
每次左臂行动之下,肩骨都会隐隐作痛。
苏远百思不得其法,明知这污血留在体内,就像是叔先老祖在自己体内植入了一个炸弹一般,但是也无可奈何。
苏远这一打坐,已然过去了六日的时间。
在此期间苏远两次取出了混天仪,为天河分析了数据,而天河的计算渐渐有了头绪,大约圈定出了几个范围。
只是这些范围都足足有数百里那么大,而天河接下来所做的,是继续分析缩小范围。
屋中那人见苏远一直打坐,而这六日来他一人独食两人的饭,因此也乐得不去叫醒苏远。
碚鹰本说三日前来一次,但是第三是没有出现,在第六日时才出现在了茅屋门外。
听到了碚鹰的脚步声后,铸剑那人立即装出一副认真铸剑、大汗淋漓的模样,而等到碚鹰一进入到茅屋内,那人立即扔下铁锤,跪在了碚鹰的面前,恭恭敬敬地说道:“恭迎碚鹰师兄。”
看到此人如此恭敬,碚鹰不由得面露得意之色,不过当又看到苏远大大咧咧地坐在地上,根本不看自己一眼时,碚鹰立即脸色一沉。
那人察言观色,立即说道:“碚鹰师兄,这个人来了六天,什么活也没干,连大锤也没碰一下,哪像是我这样勤恳。”
听到这儿,碚鹰立即冷哼了一声,接着顺手抓起了木棍,来到了苏远的面前,骂道:“你这个笨蛋,竟然敢偷懒,见到我也不跪。看来你还是不服气,那么我就打得你服气。”
说罢,碚鹰举起了手中的木棍,向着苏远的头顶狠狠地抽了下来。
(本章完)
第509章 剑疯子()
就在碚鹰手中的木棍抡向了苏远的头顶之时,苏远蓦然间睁开了眼睛,双目之中放出两道寒光。
苏远心中暗暗冷笑,如今自己的伤势已经恢复了差不多了,那么剩下的就该教训教训这群无知之辈。
就在苏远思索之时,碚鹰已然抡起木棍狠狠地砸了下来。
苏远一抬手,一抡腰间的锁链,只听到“哗啦啦”一声响,只见那锁链向上一迎,立即撞在了木棍之上,将木棍崩得粉碎。
碚鹰只感觉到两手被震得发麻,甚至两臂都麻酥酥的,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退了几步。
这一下,碚鹰恼羞成怒,在这铸剑房中,竟然有人敢对他出手。
原来,这铸剑房是专门为叔先世家的众弟子铸剑之处,只是此处极为艰苦,而且又无法修行,根本无人愿意前来。无奈之下,最后成为了犯错弟子赎罪之处。
可是这外门由于都掌管以来,任人唯亲、徇私舞弊,这铸剑房已然成了他打击报复的工具,对他不恭不敬的弟子,甚至是那些修行很有天赋,修为很可能超越他的,都被于都被锁入到了铸剑房中。
一旦被锁住,那么再无自由,只能任由于都、碚鹰之流欺凌,稍有不从,立即拳打脚踢,因此于都、碚鹰在这铸剑房中如同土皇帝一般。
像苏远这般进入到铸剑房中还敢反抗的,还是第一人。
因此碚鹰恼怒之下,立即怒吼一声,从背后抽出了飞剑,大叫道:“我先砍下你的一只手,看你还怎么反抗吗?”
说罢,碚鹰抬手从背后抓起了飞剑,向前一扬,向着苏远砍了过来。
看到这儿,铸剑房中那人立即拍掌叫道:“杀了他,竟然敢对碚鹰师兄无礼,快杀了他。”
看到飞剑击来,苏远一扬手,手中锁链一挥再次挡了出去。
碚鹰冷哼了一声,剑尖一晃,那飞剑如同一条蟒蛇一般,从锁链的空隙之中直穿了过去,剑尖插向了苏远。
而那锁链也的准头仿佛也是极差,不仅没有挡住飞剑,竟然从碚鹰的头顶上飞了过去。
看到这儿,铸剑房那人立即高声欢呼了起来:“碚鹰师兄神剑无敌,何人能挡。”
听到那人的奉承之语,碚鹰更是得意忘形,飞剑直取苏远的手臂。
眼见着这一剑就要将苏远的手臂斩断之时,碚鹰只感觉到脖子一紧,自己的身体竟然被勒停,这一剑虽然临近了苏远,却是无论如何也砍不下去了。
而此时,铸剑房那人仍然还不忘奉承,叫道:“小子,你还不快跪下认错,碚鹰师兄飞剑高悬,此时不再落下,就是为了给你一个机会。”
可是,铸剑房那人说了一番话后,看到碚鹰不像是故意饶过苏远的样子,反而自己一张脸憋的通红,而且还在不断地“咳咳”叫着。
铸剑房那人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原来锁链飞过碚鹰之后,恰好环成了一个圈,套在了碚鹰的脖子上,将脖子紧紧地勒住,因此碚鹰不但无法向前,而且也被勒得喘不过气来。
这一下,铸剑房那人立即吓得不敢再奉承了,低头缩脑地看着碚鹰。
碚鹰脖子脖子被勒得青筋暴起,一张脸憋的通红之时,一眼看到苏远坐在那儿冷笑着看着自己。
这一下,碚鹰立即被激怒了,体内真气运转,手中的飞剑蓦然间嗡鸣了一声,立即绽放出刺目的光芒,飞剑脱手飞出,向着苏远斩了过去。
看到这儿,铸剑房那人立即瞪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那光芒四射的飞剑,心中惊道:“原来这就是飞剑之术,只有散仙高阶才能够施展。”
心中震惊之时,铸剑房那人立即脱口说道:“好厉害的飞剑之术。”
而这一次,铸剑房那人虽然是要谄媚,但是也同样是打心底佩服碚鹰。
只见那飞剑嗡嗡作响,气势越来越强。此时两人距离极近,而且碚鹰已然是散仙高阶的修为,这一击更是尽了全力,在这外门之中,即使是于都也未必能够躲过。
碚鹰脖子上越来越紧,心中杀机已起,双目圆睁,紧紧地盯着苏远,恨不得一剑将苏远砍为两半。
眼见着飞剑飞到了苏远面前,却见苏远将腰间的锁链向上一抬,恰好挡在了飞剑飞来的方向。
这飞剑扎落之时,竟然一下子扎入到了锁链的一个锁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