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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地胶已经有很多样式,基本都设计成木板条的图案,很多人用来直接铺在房间的地面,这样不用铺木地板或者瓷砖这么贵,也不用直接踩在水泥地面上这么脏。
她挑了一圈,总算让她找着一块印着火砖图案的,这块布完全就是原始的红砖样式,还做出了水泥轻轻渗边的效果。
老板说:“这个仓底货了,没人买,本来得十块钱一米,这圈三米,25块给你了。”
汤芫也没杀价,付了钱就扛着地胶回家。
到家的时候她舅正好在,一见她回来就眉开眼笑地说:“芫子回来了!快来快来,我正好带了几条鲈鱼过来,听你妈说你最近厨艺突飞猛进啊!快露两手给你舅我看看!”
汤芫笑着把地胶往旁边一放:“成!不过你得把我妈那摊子搞好,不然鲈鱼不分你吃。”
她舅立马挽袖子:“芫子的话不敢不听啊,想怎么搞?赶紧的,我馋这鲈鱼半天了!”
林惠敏把鱼放盆里养着,说:“芫芫,你打算怎么搞咱们的摊子?你舅来好一会儿了,他非得等你回来才让我煮鱼,说放久了不好吃。”
汤芫就把自己的计划给她妈和她舅说一遍。
她舅听完,诧异地看着她:“我说我这外甥女有想法啊!大将之风啊!”
林惠敏把上次剩下的三夹板搬出来:“行了,别跟你外甥女一样贫,赶紧搞好,等会儿芫芫煮好鱼,咱们还得准备晚上出摊呢。”
汤芫只负责把装饰材料买好,体力活她决定留给她妈和她舅干。
她挽起袖子走进厨房,洗澡的那块地儿摆好了一只只盆子,那儿是她妈处理好的鱿鱼和米粉还有配料,这些都是她早上出门前,趁着她妈去买菜的档儿,就从“菜谱”那儿买好的。
汽炉旁边的锑盆装着几条还游动着的鲈鱼,看着精神头十分好。
汤芫没跟它客气,一把捞了出来,手起刀背落就把那三条鱼拍晕在砧板上。
她凝神下刀,在鱼背上划一刀,她已经想好了怎么处理了,对着外头叮叮当当的两人说:“妈,舅,我给你们做清蒸鲈鱼吧!”
外头两人应了声,又继续敲打了起来。
汤芫这边也竖起刀,在鱼身上轻刮几下,鱼鳞就被全数清干净。
没过一会儿,她就把几条鱼的鱼鳞和内肝都清理干净。
鲈鱼营养价值高,红烧会破坏营养,清蒸最是得当。
汤芫把清理好的鱼放在一只大猪腰碟里,把姜切丝,葱切段,然后把葱段塞进鱼肚里,在鱼身上横拉几刀,铺上姜丝。
鼻间隐隐的腥味就被姜味冲淡。
锅里加半锅水,开大火。
她伸头出去瞧了一眼,她舅正把两条粗木条钉在三轮车板的头和尾,粗木条的尾部伸出车架。
另外两条粗木条架上车架上,用粗麻绳圈了足有一臂长。
这样四条粗条木就在三轮车的侧边形成一个架子,再钉上木板,就把侧边的车轮封在里边。
这样做,一来加宽了三轮车的宽度,二来在把轮子封在里边的同时,也不影响轮子转动。
这都是为了最后把火砖地胶在外头包上一圈做准备。
锅里的水被煮开,从锅盖边缘喷出白烟。
汤芫往锅里放蒸架,小心地把装着鱼的猪腰碟放上去,合上锅盖。
她走到厅里看看时间,再看小院子里,她妈和她舅已经开始往车上围地胶了。
她舅把车架子的每个转角位都绑着木板,把地胶钉在上面固定,又用胶线穿过去绑好。
现在整架车子看起来就像是火砖彻起来的方台!
而为了她方便拿东西,车尾留空,车肚子装东西。
远看这就是一口土灶!
林惠敏看着自己和弟弟的成果,擦了擦汗:“这看起来还真不错!”
林建成拍了拍手,收拾好工具:“可不是!还真有咱们小时候的味道啊!”
汤芫得意地仰仰头:“当然!”
林建成笑:“看把你得瑟的……哟!我闻着鱼香味儿了!”
这时离汤芫把鱼放上锅已经有五六分钟,鲈鱼的鲜香味随着蒸汽和白烟渗了出来。
这种鲜香只有活鱼才有,有着天然淡海水味道鲈鱼,经过蒸煮后,鱼肉的清香绝对不是饲料养出来的鱼能比的!
汤芫也被这股鲜味勾出了口水:“我舅拿来的鱼就是鲜!”
林建成特别骄傲:“我拿的最肥的几条……不过你这处理得也不错啊,这一闻就知道没苦味儿,这是你第一次处理鱼吧?”
汤芫心想糟了,这又得露馅。
她妈很快就帮她解了围:“她呀,天天看电视学做菜,特别厉害!都不用教。”
林建成这才没追问。
汤芫走进去熄火,也不急着揭盖,让蒸好的鱼继续被蒸汽和煮沸的开水虚蒸着。
林建成竖起大拇指:“有点门道啊!这样鱼的鲜味就会被锁住,鱼肉也更结实!”
汤芫装作不好意思地笑笑,没过一会儿,揭盖的时候迅速撒上点葱花,再淋上一圈酱油。
她把碟子放一边,重新洗锅,倒一勺油,大火把油烧滚冒泡,然后勺子一摇,热油全数装进勺中。
她手腕微动,把热油淋在蒸好的鲈鱼上。
鲈鱼瞬间就发出“嗞嗞”的声音,同时,另一层更香的独特海鲜鲜甜味逸出。
三人都不约而同地舔了舔嘴唇。
鱼一上桌,林建成就夹了一大块鱼腩位置的肉放进嘴里,鱼肉清香,口感结实,一筷子下去肉不烂,嚼着不柴不散,能整块夹起。
他再沾点酱汁,香甜得当,咸得恰到好处,把香味提出的同时,不喧宾夺主,让鱼香充斥在口腔之间,上下浮动。
他忍不住夹了一口又一口,同时吮吸着锁在鱼肉里香甜的汁液,感觉自己一双筷子都不够用了。
林建成直到离开自己姐姐家,都感觉鲈鱼的香味没散。
本来他就觉得这鲈鱼得给她煮才不浪费,没想到自己的外甥女更大本事!这趟来得真值!
鲈鱼下肚,肚里饱实满足感让林惠敏两母女都干劲十足。
汤芫仔细地擦拭一遍包在车外的地胶,又仔细检查几遍,确认不会脱落,才往上边放锅。
她今天准备了更多的材料,也从“菜谱”里买了昨天漏掉的鸡蛋,还买了鸡和干贝,还有香醋、白糖和红糖。
最后她让她妈再去添个煤炉和一口大煮锅回来。
她相信,今晚的生意一定会更好的!
147 一口粽子(一)()
艾叶洗得脸儿黄;
梅子红来端午康。
龙舟快; 粽子香,
端阳端阳是端阳。
“姐; 为什么艾叶洗脸黄呢?艾叶不是绿的么?”丫丫手里拿着一大把艾叶; 数好几根分成一小束,踮起脚尖把艾叶束往大门跟墙边的缝里|插。
丫丫打起床就车辘轳哼哼; 那几句打油诗在屋子里咋乎了一早上。
这其实算是首民谣,没有调子,压韵,打着板儿唱起来有那么点儿意思,陵镇的人几乎都会这么一段。
“两种颜色拌在一起了呗。”汤芫被丫丫问得一脸懵,实在想不出来该怎么回答; 无奈地笑了,“汤莹小朋友,最近你问的问题可以啊; 昨天你还把咱妈给问住了; 怎么着,今天轮到我了是吧?”
“那是小胖子问我的!”丫丫捂着嘴咯咯地笑,“昨天我问小胖子了,他说他妈妈逼他减肥,早餐要喝黄瓜汁。”
小胖子是丫丫的同桌; 名字跟本人的气质十分相符。
“所以他才要问‘人为什么要吃早餐’?”汤芫震惊了,这么哲理这么深奥的问题,一个小学二年级的小屁孩是怎么想出来的?
也亏得小胖子妈想得出来; 黄瓜汁做早餐,估计喝下去能把胆汁给涮出来。
汤芫接了盆水,摘把艾叶放进水里搓几下,艾香带着水汽扑面而来。
她朝着丫丫招招手:“行了,进来洗把脸。”
“我讨厌这味儿!”丫丫皱着眉憋着气洗完脸,赶紧扯过毛巾把脸擦干,长出一口气,“姐,为什么五月初五才是端午,初一就得插|艾洗艾水脸?”
汤芫一头黑线:“因为传统习惯,你怎么不问问,为什么你四月底就开始缠着我要粽子吃呢?”
丫丫脸上好一顿红,蹬蹬蹬跑上楼:“我叫爸妈起床去!”
跑到了二楼,又伸着头往一楼喊:“姐,你做的一口粽子是全宇宙最好吃的!”
这个“一口粽子”,还得从十天前说起。
就像年糕在过年前就开始吃,月饼在中秋前就开始切,粽子,肯定是在临近端午那个月商场就开始上架。
粽子虽然好吃,可架不住天天吃,再怎么好吃的粽子也得吃腻味,加上糯米不好消化,吃得多着实是不好受。
汤蘸白糖洒酱油轮着吃了好几天,终于受不住了——她家里的粽子都是客人送的,还有舅舅他们送的,大家都有,也不好再送来送去,只能自己内部消化。
当时汤芫边吃着粽子边跟庄时泽视频——
“有时候觉得吃一只不够,吃两只又太饱。”汤芫痛苦地捂着脸,“不吃么,感觉没节味儿!”
庄时泽深有同感:“我舅他们给寄了很多过来,我妈也包了,这阵子天天吃,顿顿吃,就算我怀念在国内吃米饭的日子,这么吃也受不了。”
“前阵子都给吃腻味了。”汤芫把碟子里剩下的半只粽子往旁边一推,“我感觉再多看它一眼都得吐。”
庄时泽感同身受:“你说粽子为什么非得弄这么大只?我妈包的是四角粽子,听说还有的粽子跟个长面包那么大的,那个要是顿顿得把胃吃出毛病来。”
汤芫想象了一下那情景,两人哈哈笑了一会儿,话题又回来了:“其实粽子么,一口一只不行么?吃着应应节,又不用把人吃撑着。”
庄时泽“咦”了一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