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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芫心情很好; 把Dola给她的名单丢了汪琪:“答对了!”
汪琪接住,打开就看到一长串名字:“Dola也算识时务了,没糊弄你吗?这上头的名字有没有真有些份量的?”
汤芫说:“都是江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汪琪这才放心:“那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我已经想好了。”汤芫把合同合好放进包包里; “这个周末办场晚宴,就邀请名单上的人。”
汪琪崇拜地看着汤芫:“还是你厉害,我刚才还在想这么多人,怎么一个个去接触呢!”
汤芫又想了想,说:“今晚我们不继续营业了; 我得想想宴会的菜单,还有设计邀请函,明天去约场地。”
汪琪刚好也收拾好了,听汤芫这么一说,灵光一闪:“邀请函你就别操心了,待会儿陈立然来接我,这事儿交给他,让他拜托一下同事帮忙,再去印刷厂那边跑跑,保证明晚就能把样版给你,而且宴会不是在周末么,肯定来得及。”
汤芫微微勾勾唇:“汪琪,接下来,我们要连着开好几个宴会,明晚就有一个。”
汪琪愣了:“什么?”
——
参加晚宴离不开好看的衣服,要把好看的衣服穿得好看离不开好的身材。
Dola从加长林肯上走下车,立刻吸引了不少目光。
她心情极好,穿了件黑色长裙,恰到好处地展示了锁骨,大露背的设计,更是把她天天在健身房挥洒汗水换来的流畅线条衬得越发迷人。
卓总亲自在门外等她,Dola一轻轻地挽着卓总的手进入别墅,两人低声交谈,惹来不少女宾客羡慕妒忌的目光。
卓总已经年过半百,但是保养得极好,外人看来也只是四十出头,再加上身家丰厚,老婆又刚刚过世了,眼红着想扑上去的女人并不少。
卓总对Dola却是没动过别的心思,这女人美是美,只不过他可不敢招惹,能在梁阙身边待那么久的人,这里头水还不知道多深。
黑色并不是纯黑,豪华别墅里柔和的水晶灯光下,Dola黑裙下摆的蕾丝暗纹中隐约透出她的长腿。
衣香人美,卓总挽着Dola跳第一支舞。
卓总在Dola耳边低低地说:“听说梁先生跟你闹了点不愉快?”
Dola早料到他会问,附在他耳边低声回:“梁先生已经不是我上司了……”
Dola低下头,有点遗憾的样子,卓总的胃口都给吊了起来。
卓总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也不急:“看来是有段新故事了,等下我们坐下说?”
Dola微笑着点点头。
一曲终,大家都纷纷鼓着掌,围着卓总亦真亦假地百般赞美他的舞技。
卓总应付几句,带着Dola到一旁坐下,两人手里都拿了杯香槟,下人适时端了几个小吃盘上来,卓总让秘书应付来敬酒的人,他有更重要的事跟Dola说。
卓总决定不跟Dola绕弯子:“Dola,梁总跟我说,以后安排别的人给我送‘外卖’,这事,你知道?”
Dola盯着小吃盘出神,微微点点头,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
几个小吃盘里有一盘是芝士,还有一盘是海鲜——冰镇着的花蛤和海胆,炙烧过的生蚝,象拨蚌和三文鱼刺身,切片的鲍鱼,当然少不了鱼子酱。
鲍鱼似乎是白灼过,Dola隐约闻到一阵鲜香。
晚宴必备的几种海鲜都齐了,要是以前,她也特别喜欢吃这些食物,但是那是以前。
她出事之后,只有梁阙给的“食物”才能让她有心安和满足感,然而昨天之后,她再次陷入了不安里。
汤芫说是给她提供菜谱,但她对汤芫做过多少事她自己清楚得很,心里虽然对汤芫瞧不起也不服气,但是她现在只剩下汤芫这条路了。
芝士切成小小的一块块,海鲜也是能切片就切片,全都精心地摆放在一只只小小的银制弯柄勺子上,让吃的人能轻松一口吃进去,还能吃得优雅。
Dola捏起一只小银勺,轻轻把芝士送进嘴里,芝士香味浓郁,再喝上一口泛着气泡的香槟,余味悠长,着实是种享受。
卓总说:“这芝士是我让人从法国空运过来的,布里和卡门贝干酪,味道怎么样?“
Dola十分享受:“卓总好口味。”
卓总笑了,说:“也要给懂得人才欣赏得来。”
Dola顺着卓总的话,说:“对于‘食物’,卓总也是个十分懂行的人,梁先生的‘食物’你一向清楚……”
卓总知道这是要真的聊事情,也不急,说:“清楚是清楚,但是新的送‘外卖’的人,我是不清楚的。”
卓总早年做过大手术,惜命是出了名的,梁阙突然给他换人送“外卖”,想来他也不放心。
Dola一听这话就知道卓总的顾虑,试着提了一下:“送‘外卖’的人换了,卓总不放心,那如果还是我送,但是换个‘厨师’呢?”
卓总听了也不说话,就是眼神微动,把Dola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他早就把这个Dola调查得一清二楚,之前被硫酸泼了一身,脸全烂了,上半身的皮肤没一处好的。
而现在坐在他面前这个肤白貌美的尤物,别说伤疤了,连个毛孔都看不见,可见梁阙“食物”的厉害之处。
Dola这话的意思,他也懂,听上去是Dola另外找去梁阙这种人了。
卓总的目光没有让Dola不适,Dola也就由他去,她知道这只老狐狸早就摸清了自己的底细,她让他慢慢考虑,捏起另一只银勺,享受新鲜海胆的鲜美。
卓总说:“Dola小姐说的话我是信得过的,就不知道你说的那个厨师……是谁?”
Dola喝了口香槟,说:“不急,卓总,我先打听个事。这几天,圈子里都知道我出门包得特别严实了吧?”
知道是肯定知道的,这个圈子其实不大,尤其是大家都吃着梁阙做的‘食物’,Dola又是经常给他们送‘外卖’的,哪能不留意着她?
她跟梁阙的事也传出不少,据说梁阙断了她的‘伙食’,她那身皮又烂回去了,出个门都是全副武装。
这圈子里的人都有个聊天群,这几天全都在贴Dola的照片。
这也是为什么她刚才一出现,好些人都暗暗拿出了手机。
卓总尴尬地笑笑,说:“也不瞒你,是的。”
Dola轻笑,说:“那我也不瞒卓总,我前几天确实皮肤变成了以前的样子。我这以前什么样子,相信卓总是知道的。”
卓总打了个马虎眼:“Dola小姐在我眼里一直都是这么明艳动人的。”
Dola面上高兴上,心里门清,笑着说了一些感谢的话,然后说:“这也是多得了那位新‘厨师’。”
卓总似乎极有举地“哦”了一声,说:“不知道美丽的Dola小姐,可不可赏面告诉我,是哪位?”
Dola说:“汤芫。”
卓总脸上瞬间就露出了稍纵即逝的轻蔑,Dola一直留意着他的神色,捕捉到了这点,她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心里顿时知道这事情不好办。
本来卓总不在她的名单上,但她需要汤芫给她更多的食物,而卓总是她的王牌。
但她看卓总的样子,感觉不太妙。
卓总施施然喝了一口酒,说:“梁先生在圈子里的口碑好,这个女孩……”
卓总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两声,不说话了。
Dola不死心,说:“卓总,你看看我的样子,认真看看,我跟你说,我只吃了她两道菜。”
卓总摆了摆手。
Dola心知卓总这是看不起汤芫,他是一步一脚印拼搏着白手起家的,后来富起来也是番了一费功夫才进的上流圈,但都是正当手段。他明面上不说,但大家都知道他打从心里看不起走旁门左道的人,或者说是潜意识的妒忌。
在他眼里,汤芫就是这么一个人。
于是卓总不说话了,捏着小银勺送了块鲍鱼片里嘴里,白灼过的鲍鱼,在水里刚熟就捞起来冰镇着,味道鲜美,口感弹牙,配着香槟刚刚好。
Dola抿抿嘴,轻轻压低了声间,说:“卓总,我的事你也听说了。我和梁阙其实不止闹不愉快,是闹掰了。”
卓总饶有兴味地看向Dola:“怎么说?”
Dola于是把最近她怎么帮梁阙找信息,但最后没找到,梁阙怎么断她‘食物’,怎么看着她死等等一一说出来。当然一些比较私密的信息她没有说。
卓总听完,沉吟一下,说:“Dola,你也认真看看我的样子,我像多少岁?”
Dola微笑着说:“看起来刚三十出头。”
卓总了然失笑,摇摇头:“Dola,你是个人精,从你嘴里是听不到大实话的。没这么夸张,但我说今年四十,也是有人信的。”
Dola有点尴尬,笑着点点头。
“五十九。”卓总感叹,“快六十了。”
Dola说:“卓总看着一点也不老。”
“当然。”卓总突然严肃起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Dola说:“我知道的。”还能为什么,因为梁阙的菜。
卓总说:“想想我从早年是寒江雪的会员,到吃梁先生的私房菜,也二十年了。”
Dola诺诺地应着:“是的。”
卓总说:“人老了,突然换厨子,我怕自己的胃受不了。”
Dola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没用,只好说:“冒犯了。”、
卓总的神情这才回复平和:“这个汤芫才二十出头吧,名号很响,跟林家和关家都联系紧密。她跟林家那三兄弟的外甥好上了,这没什么,年轻人谈恋爱么。但我听说,她最近又搭上了关家儿子,本事,挺大啊。”
Dola不知道怎么解释,关卫那事儿,她有份参一脚,一时间也找不到话说。
更何况她也清楚,自己也是卓总看不起的那类人。
两人正聊着,卓总的秘书快步走了过来,附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