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许思年抬头望天没看到碧海蓝天倒看到了房顶的一小片灰墙,无力的塌下了肩膀,乌柏是不是设了一个圈套给她钻啊?她是不是太好心了?教乌念的重任怎么看都不是好事儿。
“喔噢!快来看下雪了!”
教室中响起了桌椅的碰撞声,好奇心重的同学早已跑到了外面的走廊,连教室里的窗户都被开了一条缝儿,围满了人,冬天的寒风就像历经无数次战场的将领,带着冰刃的尖锐,沉重冷然的豪迈,从窗户缝里一下子窜进了教室中。
许思年合上了手中的书本,即使坐在靠墙的位置,依然能感受到风雪的围绕,像一首孤寂悠远的撩人声笛,风啸从指尖穿透而过,带起了桌面上富有沉淀知识书海的纸张,煽动的像即将到来的一场暴风雪。
“快快快,关上窗户,这风太大了!”
“昨天天气预报今天有暴风雪,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看这风劲儿,雪暴不暴我不知道,不过这风肯定得暴!”
“嗳,真扫兴,本来还想出去玩的……”
“下雪也能玩儿啊,堆雪人啊,打雪仗啊,不都是玩的吗!”
“没意思。”
“且……”
许思年收回思绪,看了眼发呆的乌念最终什么都没说,看来她很快就要跟乌柏交差了,乌念不是不会,而是根本没把这些当回事儿,明明有过目不忘的本领,竟然连古诗词都不会背,谁信?很明显是完全不想学,既然这样,她就是再好好辅导也是白搭,这样以后只能走艺考了。
下午最后一节课下,校园已经被大雪覆盖,白茫茫的看不到任何的点缀,寒风已经消退,只有一片片的白,空气中是雪花的气味,带着湿湿的冷气钻入鼻息,挎着背包站在雪地里,雪花缓缓落在发梢,落在肩头,睫毛,甚至鼻尖上,带着微微的麻痒,一瞬间心情好了八度。
可能是因为下雪的关系,乌柏还没到,乌念戴着鸭舌帽和书包低着头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的声音从脚心处传来,藏在帽子下阴影处的嘴边弯起了一点弧度。
许思年转身就看到了小心翼翼踩雪的乌念,愣了一下站在雪地里朝他摆手,开玩笑道:“乌念,玩雪球吗?”
乌念迷茫的歪了一下头,慢慢的朝她走来,许思年往后退去眼中狡猾一笑,弯下腰单手抓了一把雪握了两下,团成一个小小的雪球,嘴边扬起一抹笑,瞄准他就扔了过去:“接着!”
雪球擦着乌念的胳膊飞了出去,许思年可惜的摇头,再次团了一个,这次瞄的准了一些,打在了袖口上,乌念愣愣的看着被打中的袖子,脑海中闪过一个模糊不清的画面,雪下的很大,在一个偌大的院落中,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在院子里玩雪球,每次小男孩都会被少年逗哭,然后再哄笑,接着玩雪球,然后再继续逗,继续哄,乐此不彼,到最后小男孩气的急了,费力的团了一个特别大的雪球耍赖的扔进了少年的衣领里面,乐的咯咯直笑,少年冷的一蹦三尺高抱过小男孩就跑回了屋子里,画面中断。
许思年见乌念呆呆的站着发愣,以为是自己吓到了他,想到乌念的不同,立马跑了过来,又尴尬又着急的问:“我内个不是故意的,乌念,你没事儿……吧。”
话说到一半只见发愣中的乌念突然蹲下去两手一捞团了一个雪球,站起来往后缓慢退去,眼睛盯着许思年不离开,直到两人拉开一小段距离,乌念扬起了手中的雪球朝着许思年扔了过去,而还在发傻中的许思年被雪球结结实实的打在了领口处,灌了一脖子。
许思年已经顾不上冷不冷了,她感觉现在的乌念很不对劲儿,怎么说呢,感觉像是要跟她玩?是这样吗?那不如试试?于是许思年来兴趣了……
等到乌柏急急忙忙的跑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他那不知道玩为何物的弟弟一下一下的朝着对面扔着手中的雪球,脚边堆了好几十个备用,衣服上是一片片被打出来的雪球印,而另一边的许思年更狼狈,连头发上都是白花花的雪。
乌柏傻眼了,乌念对自己哥哥的气息最敏感,手中本来扔给许思年的雪球转了个弯儿就扔给了乌柏,打在了他的肩膀上。
许思年见救星来了,立马跑了过来,心有余悸的叹气:“乌柏哥,你小时候是不是常带着乌念玩雪?你再不来我可能就要光荣牺牲了。”
“……啊,”乌柏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声了,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定格,放在身侧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弟弟拿着一个雪球走过来,站在他面前理所当然的掀开他的衣领把一整颗雪球放了进去。
许思年:“……”
乌柏愣是当着两人的面红了眼,声音变调变的都像换了个人,他颤着声问:“小念,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乌念依然是一副迷茫困扰的神色,帽子挡住了他一半的眼睛,只看到他缓慢蠕动的嘴唇被冻的有些发青,许思年听到他断断续续的六个字:“乌柏,大院子,雪。”
然后一直以来坚强到无所不能的乌柏,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的失态。
第二百零四章 结束部队生活()
乌念并没有想起以前的事,还是如往常般该发呆发呆该任性时任性,但即便这样乌柏依然高兴的天天合不拢嘴,每次见到许思年笑的都能让人毛骨悚然,这是乌念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了进步,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可乌柏已经高兴的恨不得烧香拜佛了!
乌念依然不爱学习,无论乌柏和许思年想什么样的法子都不管用,别人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而乌念更好,没有一个耳朵是进的,完全一副状况外的模样。
乌柏放弃了,许思年也就放手不管了,上一次画展回来之后她想了很多,想通了一些事也看明白了一些事,心里也渐渐有了计划,至于画画的事,她打算放假回家了再画,在家大概会有灵感。
期末考试转眼就到,而离图楼离开的时间已经两个月,再次看了眼安安静静的手机一眼,对上了屏幕上图楼的眼神,心跳快了节奏。
这几天雪一直断断续续的下个不停,天气也一直阴沉不变,大家的心情大概都有点抑郁,除了看书就剩看书了,书看完了就是考试的时候到了,大概今年的冬天比往常都有个性吧,考了三天下了三天,最后一天考完出来,雪花依然飘飘落落。
不过与之相反的就是考生的心情了,今天离开校园就是寒假的独乐乐时间了,不管考的如何,放假盖过了一切,这一天也是最忙碌的一天,要回家带的东西就多了,来接学生的家长围满了校门。
许思年没什么拿的,只把换洗的床单被罩拆了下来,还有回家要拿的衣服,寒假要看的书,画画用的工具……本来想着不多的,没想到收拾好就变多了,皮箱装了满满一箱子,还多出来一个大包。
拒绝了舍友的帮忙,把大包放在了皮箱上拉着出了宿舍,如果说刚开始还会有人对她的胳膊好奇,现在就只剩下了无视,毕竟习惯了么,躲开周围来往忙碌的人,往楼下走去。
下楼梯的时候有些吃力,书装的太多皮箱重了不少,磕磕巴巴的拖下了一层大冬天的出了一层汗,校园里的雪都被清扫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了刚刚落下的一层,咯吱咯吱的摩擦声一直响到了校门口。
也许是心里怀着某种期待,在周围的人群中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看到想看的人,许思年有一瞬间心底蔓延上说不出来的酸楚,手机依然毫无动静,发过去的短信全都石沉大海,呼出的热气模糊了她被头发遮挡住侧脸的五官,即使如此依然能从她身上感受到说不出来的难过。
“傻瓜。”
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突然在身后响起,熟悉的气息隔断了稀薄的空气直扑鼻息,头顶被一只手轻轻拍了两下,修长冰凉的指尖从发丝穿过,一直滑至发梢,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冰凉指尖触摸耳垂的同时在身后响起。
“头发有点长了,带你去剪,恩?”
就是这么一句话,击溃了许思年假装坚强冷硬的外壳,握着皮箱的手慢慢收紧,雪花落在她泛白的指关节化成了软弱的水珠,她从来没像这一刻一样讨厌自己,讨厌到连周围的人潮都不在乎,讨厌到连熟悉的人都假装看不到,讨厌到一直以来的矜持都成了笑话,讨要到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开皮箱回身抱住了熟悉的身影。
图楼跟着一愣,低下头看着胸口的一个黑乎乎毛绒绒的脑袋,眼神一暗,片刻后无声的笑开,胳膊一伸便把人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右手插进她的头发里自然的顺毛,周围的目光越聚越多,戏谑的笑声也越来越亮,虽然很享受她的投怀送抱,但并不代表他喜欢被这么多人围观。
伸手把她一边的头发撸到耳后,微微低头靠近,戏谑道:“恩,思年,貌似你同学都过来了,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感受到怀里的身影一僵,图楼坏笑的放下了她的头发,直起身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走吧,我这么帅被人抢了你要怎么办?”
刚刚酝酿的一点情绪就这么被打破粉碎成了泡沫,许思年狠狠的抬头准备放狠话,哪成想看到的不是以往迷倒众生的图楼,而是顶着一头超级短酷炫十足寸头的图楼,许思年眨了眨眼还是没憋住一下子笑出了声。
“内个,图楼,你头发……真帅!”
图楼:“……”
只远远的跟几人打了招呼,在得到对方好几双调侃戏谑的眼神时,果断拽着图楼转身就走,直到离开校门口,许思年才停下来,异常郁闷的扶额:“走错方向了……”
闷笑声再次传来,图楼不给她反应的机会拉着她往前走,直到没多余的人干扰才停下来,微微向后退开一点,声音带笑着哄道:“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