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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她独自去了柳州,宇文献本以为三年的磨练和反省会让她懂事一些,不再那般纠缠于情爱。
哪知,今日,却是得到了这样一个噩耗,他只觉,想一死了之,也总比成了家族的千古罪人要好。
这件事已成了宇文家族一个大大的污点,一个消除不了的污点。
小女儿这般任性妄便算了,宇文献万万没想到,身为一国之母的大女儿竟也会做出这种糊涂事!
“茜儿,你是我最得意的孩子,今日怎会做出这般糊涂事,为父对你很是失望啊!”
宇文献看向宇文茜,一脸怒容,表情失望无比。
宇文茜心里也很是难受,却是恭敬道:“父亲,对不起,我。。。”
“好了,你别说了,我知道你也是一时做错了决定,不怪你啊!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若是我一早便教育好夕妍,怎么也不会出现今日之事啊!”
宇文献心里后悔万分,他早该狠下心来,不顾夕妍的请求,将她嫁出去!
“父亲,你别这么说,是女儿错了。”宇文茜心里很是苦涩愧疚,流着泪道。
屋子里的氛围一片沉重。
这时,埋着头的宇文夕妍却是倏地抬起了头,面上却是没多少表情。
只坚定道:“父亲,女儿没错!女儿只是想要嫁给自己爱的人而已,爱一个人有什么错?!”
宇文献已是惊呆了,他没想到到现在这个时候,宇文夕妍竟还是不知悔改,反而一心认为自己没错。
他是造了什么孽!竟然生出这么个东西!
“到现在你还不知悔改!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宇文献再也忍不住,将心里的话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
也不管宇文夕妍会怎么想,便破口大骂:“你这个不孝女!害死了你娘,还来祸害全家人!我今日不打死你!”
宇文夕妍似是已经魔障了,竟是毫无反应,也不开口求饶,只静静跪在那里。
此话一出,宇文茜却是吓得脸都白了,难道父亲要用家法?!
果然,宇文献开口道:“李管家,把我的藤条拿来!今日我非要教训教训这个不孝女!”
宇文茜惊慌失措,连忙求情:“父亲,使不得啊!用藤条打下来,妹妹会送命的!”
宇文献却是铁了心,看都不看宇文茜,一脸的势在必行。
李管家听了吩咐,便去取了藤条。
只见那粗粗的藤条很是骇人,宇文茜只觉心都吓得停了。
她连忙跑上去,企图阻止,却是被宇文献一声令下,两个侍卫将她死死拉住了。
“啪”的几声响起,宇文夕妍瞬间被打得趴了下去,背脊上渗出了丝丝鲜血,血肉模糊,很是骇人。
接连打了几次,她便没了生气,直直倒了下去,宇文茜见了,连连呼喊,泪水涟涟,宇文献这才收了手,吩咐人将宇文夕妍带了下去。
看着宇文茜泪眼朦胧,心碎的模样,宇文献也是深深叹了口气。
他心里何尝不痛苦!何尝不难受!但若是不给她一个教训,今后不知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于是他只得狠下心肠亲手打了自己的女儿!
“我已做了决定,这件事已成定局,妍儿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若是慕容凛不娶她,绝对不会有人娶她了。”
顿了顿,叹了口气道:“现下,唯有去靖安王府一趟了。”
一听这话,宇文茜满脸惊讶,父亲竟是改变了主意?她只觉震惊不已,愣着看向宇文献。
宇文献看着她这幅模样,又是叹了口气道:“这也是迫不得已,若是不去争取一番,妍儿这辈子就完了!”
“想我宇文献这辈子都没求过人,今日却要拉下老脸去求人了!”宇文献接连叹气,满脸无力。
“父亲,我和你一道去吧。”宇文茜抹了抹眼泪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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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慕容凛正和阿柔用着膳,却听得侍卫来报,说是国师大人和皇后娘娘过来了。
一听这个,阿柔只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惊异非常。这一家人是怎么了?!竟还有脸上门来?!
慕容凛脸上却是没什么波澜,依旧自顾自地用着饭。
对着侍卫道:“让他们在前厅等着吧,本王稍后便来。”
阿柔听了,疑惑地看着慕容凛道:“你真要去啊?”慕容凛点了点头。
“你就不怕他们逼婚?!”阿柔满脸惊讶。
慕容凛听了,淡淡一笑,道:“我堂堂靖安王还没沦落到被人逼婚的地步。”
“他们既然来了,我也不妨把话说清楚。”
阿柔听了,也是赞同地点了点头。是该说清楚!
慕容凛却又是说了一句话,将她惊到了:“你难道不好奇,为何宇文夕妍她们,会知道今日我们会去寺庙?”
这话一出,阿柔都愣住了,可也想不出究竟是谁透露的消息。
这件事总共也就几个人知道啊。
慕容凛脸上满是嘲讽,道:“王妃从前便和皇后交好,你说这事能是谁说出去的。”
顿时,阿柔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王氏?她为何要帮宇文夕妍她们?身为王妃,她居然帮着外人算计慕容凛?!
阿柔惊得半天没反应过来,她觉得她需要好好消化一下这个信息,真是太惊悚了!
吃过饭,慕容凛温柔道:“我去前厅一趟,你要是困了就先睡!知道么?别等我。”
说完,还捏了捏阿柔的脸颊,只觉手感好得很,慕容凛脸上一片满意的神情。
阿柔浅浅一笑,道:“你就放心的去吧,我是绝对不会等你的你想多了嘿嘿。”
慕容凛满怀深意地看了她一眼,邪肆一笑,道:“看来阿柔很不乖哦,等着本王回来好好惩罚你!”
说完,便走了出去,留下阿柔一个人后悔不已。
有些人可是向来说到做到啊,她要不要考虑躲起来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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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厅里,宇文茜和宇文献坐在椅子上,喝着茶,面上却是焦灼不已,脸色奇差无比。
见着慕容凛来了,稍稍好了那么一点。
慕容凛径直走向主位,道:“不知皇后娘娘和国师大人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宇文献犹豫了片刻,终究是开了口:“老夫还是为了小女一事啊!”
慕容凛心里了然,听了这话自然不会惊讶,神色丝毫未变。
喝了口茶,淡淡道:“我想,这件事,我已是表明得很清楚了,何必劳烦你们亲自跑一趟。”
听了这话,宇文献的脸色变了变,却还是不得不开口道:“老夫知道小女做得有不对的地方,但是王爷难道就不顾从前的情谊了?”
“若是王爷不肯收她进门,夕妍这辈子就算是毁了啊!你难道就忍心她沦落至此吗?”
宇文献只觉得老脸都丢尽了,他这辈子都没这么求过人,今日却是沦落到这个地步。
慕容凛听了这话,不怒反笑:“我慕容凛平生最恨之事便是背后遭人算计。”
“就算是之前还存留那么些情谊,现下已是一分不剩了。国师和皇后娘娘还是请回吧,这事,本王是绝不会妥协的。”
说完这话,慕容凛便起身准备走了,宇文茜却是突然发声道:“靖安王未免欺人太甚!”
慕容凛停了停脚步,宇文茜以为他要反悔了,哪知却是听得他道:“本王奉劝皇后娘娘还是不要趟浑水的好,否则,终有一日定会被连累。”
说完,便走了出去,留下宇文茜和宇文献两人一脸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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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凛并未直接回到琉璃居,却是转头去了衡玉阁。
此时的王氏已是用好了晚膳,正准备去洗浴。
哪知,却是听得丫鬟急匆匆地跑来,很是惊喜道:“王妃,王爷来了!”
一听这话,王氏开心得都要流眼泪了,慕容凛这都多久没来过了!她激动得都不知怎么办才好,手足无措。
就在她准备出去迎接的时候,慕容凛已是径直走了进来,向着王氏走了过来,脸上的神情却很是冷冽,只不过沉浸在巨大喜悦中的王氏却是丝毫没有发现。
“王爷,您来啦,快坐”王氏满面笑容,愉悦的心情遮也遮不住,兀自说道。
“嬷嬷,快给王爷上茶。”王氏的声音很是激动,甚至有隐隐的颤抖。
慕容凛听了,心中一阵冷笑。
慕容凛还未开口,王氏便开口道:“王爷,您先坐着喝喝茶,妾身先去洗浴。”
说完,一脸娇羞,很是妩媚,眼神闪躲着,都不敢看向慕容凛的眼睛。
哪知,出乎意料地,慕容凛却是开口道:“不用了,本王就是来讲几句话,说完就走。”
这下,王氏的脸真是彻底地挂不住了,一下子,表情就从喜悦变成了不可思议。
心情也是跌落到了谷底。
指甲深深嵌入了手心,她也毫无所觉,只瞧着慕容凛的眼睛,喃喃道:“王爷现下,就在妾身这歇一晚都不愿意了么?”
“就因为那个女人,您都多久没来过衡玉阁了!”
“妾身可是您的正妻!明媒正娶的妻子啊!您怎能这样对待我!”王氏几乎是咆哮着说出来,语气很是癫狂。
慕容凛皱了皱眉,冷冷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你难道不清楚么,还有脸这么说话?”
语气里满是厌恶,王氏听了,心又凉了一片。
喃喃道:“妾身到底做了什么?王爷要这么厌恶妾身?!”
“为何我们今日去寺庙的消息会被宇文茜她们知道,难道王妃你不需要解释一下么?”
听了这话,王氏微微一怔,显然是有些心虚,却还是辩解道:“妾身怎会知道。”
慕容凛嘲讽一笑,道:“本王可是知道,王妃出嫁前和皇后娘娘的关系可是好着呢!除了你,还会有谁透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