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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呢……?还活着吗……?”
我的嘴巴像失控一般喃喃地说个不停,颤抖的声音泄露出我的恐惧,不能动弹的我似乎只能通过嘴巴来发泄紧张,不然我会窒息。
慢慢的,我的鼻间好像袭入一丝浓烈的药水味,异常呛鼻。我好像曾在哪里闻到过,却一时起不起来。我困惑地分辨着气味的来源,似乎……是从我的身后传来?是它身上的气味?
作者: 58。34。64。* 2006…10…31 14:31 回复此发言
34 回复:鬼故事——水滴声声
我不合时宜的感觉到一丝好笑,我在想什么?难道这个气味会是它抹的香水吗?
“吱一一卡嚓!”
我的注意力被发出声音的源头吸引了过去,朦胧的月光下,转椅后方的立式保险柜密码锁在缓慢地转动着,我瞪着眼睛看着它,直至保险柜门“卡”一声显示了它的锁已经解开。
我怔怔地看着保险柜,不明白这个变化对我意味着什么。
忽然一只手抵在了我的后背!我用尽所有力量才将那一瞬间想要尖叫的欲望克制了下来,那是它的手,一只与常人无异,却透着前从未有的寒意的手!
手的力量推着我机械地往前走着,直至走到了保险柜前,手的力道才减小了下来,我傻傻地看着保险柜内成叠的钞票、几枚公章、一些文件夹和合同夹,还有,几份非常眼熟的档案我记得老大要我们帮忙翻阅的学生档案也是同样的纸袋……难道……是我们三零八寝室成员的档案?本应大脑一片空白的我,却出乎意料地运转了起来。
是它打开了保险柜,是它推着我走过来,那它是在示意我拿出档案吗?可是为什么呢?想看档案的我们是因为惧怕死亡,想找出它选择目标的原因,不想做下一个被害者。可是它让我拿档案又代表什么?它想让我们找出这个原因?可是,怎么可能?
如果是在心平气和的情况下,我也许可以很快想出许多个可能。可是现在的我纵使没有颤抖得四肢瘫软,也绝不是可以冷静思考的情况,我能本能的察觉到困惑,却找不到困惑的答案。所以,我无法判断如果我非常配合它,那么接下来会发生怎样的事。
如果我乖乖听话,也许,我会是唯一一个被它放过的人。可是,可能吗?
如果我乖乖听话,也许,我会是被它戏耍后再杀掉的人。可是,可以吗?
我机械地伸出手,慢慢拿起档案夹,不多不少,正好七份。
推在我背后的手,慢慢离开了。
我静静地站立在原地,竖起全身的毛孔去感受它是否离开。其实,想感觉到它的存在并不难,因为如果你的背后有块巨形冰块,它散发出的寒意足以让你闭着眼睛也能判断出它的位置。
它并没有离开,它还站在我的身后,不知在等待什么,或者,是在等待我做些什么而来决定它怎样做。
我握着档案夹的手慢慢攥紧,像被逼入悬崖畔无从选择一般,我只能消极地站在那里,漫无目的等待。
如果幸运的话,也许它会自己离开,那我就安全了……
胆怯地在心中想像着不切实际的幻想,让这些念头充斥我的脑海,不再忆起“恐惧”的存在……
突然,后面的它动了起来,缓慢的、轻盈的动了。我瞪大了眼睛,目光直直地注视着前方,一口气堵塞在胸口,连吐出的勇气都没有。那股刺鼻的异味更加浓重,仿佛就在我的侧脸处,我不敢移动视线,我怕一个不经意的轻瞟会令眼角的余光扫到那个东西。可是,它却越来越贴近我的脸颊,直至,一股前所未有的冰冷触上了我的耳垂。
所有强撑的理智在那一瞬间崩溃!我大叫一声将手中的档案夹向身边砸去!档案没有砸中任何东西便坠落在地,可是我的眼睛告诉我确确实实砸中了!因为它就在我的眼前!依然是一团深得好似能将灵魂深入其中的黑色,没有任何的凸凹面,就像无形的烟雾被聚集成人形。
虽然我的眼睛看得真真切切,但那也只是我转身砸向它的短短一瞬,因为下一秒我便拔腿冲出了校长室。但我还是后悔得想要狂吼,因为那一眼的真切让我的心脏承受了巨大的冲击。明明它并没有任何视觉上的骇人,但我还是怕得连每根发丝都在颤抖。
我根本没有想过这个举动会带来怎样的后果,我只知道那个触摸令我崩溃了,我幼稚的想像力终于苏醒过来,那不是一个可以用“人”的思维来揣摩的东西!而那个东西要杀我!杀我!
我发疯一般在漆黑的走廊中用尽所有的力气奔跑着,我需要某样东西来支撑我奔跑下去的力量,在我的力量殆尽前、在我的双腿瘫软前,我需要一个可以支撑我的东西!我的脑海中浮现无数的画面,凌乱的令我无从分辨是些什么。
直至,唯一清晰的字眼浮现在我的脑中,我本能地用尽所有力量呼喊了出来:“袁霏!”
作者: 58。34。64。* 2006…10…31 14:31 回复此发言
35 回复:鬼故事——水滴声声
第九章
忘了在哪本玄幻书里看到过,说人的名字其实是一种召唤的魔法,当你迫切需要那个人的时候,高声呼喊出他的名字,他便会及时地出现在你的面前。虽然这种事情只可能存在于玄幻的世界中,可是这个奇迹却真的发生在了我身上。
在我大声叫出袁霏这个名字的一刹那,我被一个用力的臂膀蓦然拥住。以至于最后“霏””的音急速上升,完全变了调,但下一刻,我便转过身紧紧地抱住了这个蓦然拥住我的人,熟悉的触感,熟悉的气味,是袁霏!
袁霏像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拥抱我一般,紧拥的紧勒感令我呼吸困难,但我却死死地抱住他不愿挣脱半分。我以为已经消失的战友再一次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犹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生恐他再次消失。
“你跑哪里去了!?大家都没了!我以为只剩下我了!”我带着哭腔吼叫着说。
“我不会丢下你……不会丢下你……”袁霏喃喃着。
他颤抖的这样厉害,我甚至能想像出他独自一人在黑夜中徘徊的恐惧,我知道这段时间他的经历也不是一桩轻松的体验,而这样害怕的他,却在极力安慰着另一个害怕的人。
我真的被感动了,这个也在颤抖的胸膛,却是我见过最为安全的避风港。我唯一能做的,便是紧抱住这个人,让同样颤抖的我给予他一份微弱的支持。
两个在冰天雪地中颤抖的人,对方的体温是生存的唯一契机,所以,谁也不能拒绝谁,或者可以说,根本不会有抗拒的念头。
我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尴尬迟疑,没有在正常情况下会产生的退缩,我与另一个男人,像一对相濡以沫的情人般紧紧拥抱着彼此,寻找片刻心灵的慰藉。
直至……
“滴答”
我与袁霏同时一颤!我当即紧抓住他的衣服,他则像想把我保护起来一样绷紧了身子。
“滴答”
袁霏拥着我,慢慢、慢慢向后退着,我俩的视线都集中到了漆黑中的某个方向,声音的来源处。
“滴答”
“滴答”
每一颗水珠坠落的声响,都颤动着我的心头,我的心脏仿佛在承受着水珠的坠落,每一下都是千斤重。
“快跑!”
袁霏拉起我的手快速奔跑起来,我俩顺着楼梯往下跑,下了一层又一层、再一层、还有一层……明明只有五层楼的高度,明明我们在第三层,却像进入了摩天楼的顶层,脚下是怎么也下不完的台阶。最后,袁霏一跺脚,拉着我转向走廊的方向,一路飞快地晃动着每一扇门,终于打开了一扇忘记上锁的大门。
那是校方召开员工大会的会议室,藉着月光的朦胧,我环视了一下偌大的会议室,整齐的阶梯教室椅,厚重的落地窗帘,甚至没有一个可以藏人的杂物箱。
“这边!”
袁霏拽着我躲进了演讲台正中的讲台下,铁皮落地式大讲台将三面包裹起来,确实有种莫名的充实感,不大的讲台下挤进两个大男生,蓦然间变得拥挤起来。袁霏将一只手抬起,将我拉向他的怀中半抱住。微微的一调整,空间似乎宽敞了几分,我长吐一口气,这才意识到我俩的姿势有多么暧昧。
脸颊慢慢地滚烫起来,但我不能再做出更多的回应,所以转而开始考虑躲在这里是否安全。
我对它的印象已经停留在“无处不在”的概念上,所有的疲于奔命都是出自本能的想逃、想跑,脑海中会有千百种逃生的设想,但潜意识中似乎从没想过会有一个成真。因为当我静下来时,我便会告诉自己,其实我并不安全,就如同此刻……
如果它真的无影无形,像空气一样无处不在,我和袁霏安静地躲在这里就没事了吗?
我一点都不这么认为。
可是,我还是乖乖得缩在这里,在心中乞求着一丝半点的生机,用流动的时间来安抚着自己“至少现在是安全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走,寂静之中只有我与袁霏的沉沉呼吸声,我和他都没有开口说话,但交错的手却是紧紧相握的,我们都在等待未知的际遇,期待任何一个变数。也许,当黑夜过去它便会收敛起来?也许,它找不到我们便会放弃?
思潮翻滚着。不安地等待着。
仿佛在回应我们的不安,一个清脆入耳的声音近在咫尺地响起:“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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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回复:鬼故事——水滴声声
我与袁霏同时更加大力地握住对方的手,我茫然地分辨着水滴声的位置,它来了吗?它在哪里?它发现我们了吗?
“咚”!
我与袁霏剧烈一颤,有什么东西重重地拍了一下铁皮讲台的正中!沉闷的声响几乎令我的心脏破膛而出!
然后,那个东西慢慢移动了起来,仿佛是用指尖划过铁皮造成的尖锐声响,一点一点磨过正中,向侧面而来,我瞪圆了眼睛惶恐地缩在袁霏怀中,但目光已经移向了讲台的左侧,
如果,它真是用手划着讲台移动的话,那声音的方向说明它在往左走……如果我没有猜错,它的手会出现在左侧的边沿上,而我,位于这个不大空间的左侧……
难以言喻我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