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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怎麽忽长忽短,忽直忽卷的?”
杜吟枫伸手在自己头发上摸了一把,道:“有吗?”
李盛道:“难道浸了水头发倒会变直变长?”
杜吟枫道:“我一直都是这样子的啊。”对著铜镜照来照去,仿佛在看什麽很好玩的物事。李盛对著他下死命地盯了半日,忽然手向前一圈,把他抱在了怀里。
19
书房里生了火,杜吟枫素来畏寒,就坐在火旁看书。火光将他的脸映得红红,煞是动人。凌天辰就一直盯著他看,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杜吟枫终於禁不住他这般目不转睛的看法了,把书一搁,怒道:“你究竟想怎麽样?”
凌天辰笑道:“你还了我珍珠,却拿了我七巧锁。那玩意是我答应了要送人的,还给我。”
杜吟枫道:“有来有往,方是正礼。你也未免太小气了。”忽然眼前一花,凌天辰已欺自身後,一手搂了他腰,笑道:“你不肯拿出来,我可要搜了啊。”
杜吟枫又怒又羞,只觉他的手已在自己怀中摸索,怒道:“你还是大侠,根本就是无赖!”
凌天辰笑道:“那要看对什麽人了。对你这种狡诈百出的小骗子,我若还要做大侠,恐怕现在还不知著了你的道躺哪儿呢。”柔声在他耳边道,“你再不拿出来,我可不客气了。”
杜吟枫叫道:“不在我身上!”
凌天辰道:“又来这一套了?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拖了杜吟枫便到了花园,书房本在李府最僻静的地方,杜吟枫又把侍候的人打发走了,这时外面一个人影儿也没。杜吟枫夺手不得,只叫道:“你想干什麽?”
凌天辰一笑,手下发力,竟把杜吟枫推到了一旁的水池里。只见杜吟枫在水里挣扎,显然是不懂水性,过了片刻才把他拉了起来。
杜吟枫一身透湿,瑟瑟发抖,被凌天辰一把抱了起来,回了书房,把火盆挪了过来,笑道:“不换衣服,可是会病的啊。”
杜吟枫又气又恨,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凌天辰回自己房中取了件自己的衣服,递给他道:“换上吧。”见杜吟枫瞪著自己的眼睛都要冒火了,笑道,“你身子单薄,如果冻著了,那我怎麽跟我三弟交待?”
杜吟枫怒道:“你究竟想怎麽样?你要珍珠,我不是给你了吗?”
凌天辰道;“我就想问你,你兜这麽大个圈子,是为了什麽?难不成是为了好玩?”
杜吟枫冷笑道:“你不是智谋出众吗?那你就来说说,我是为了什麽?”
凌天辰笑道:“你先把湿衣服换了。”
杜吟枫道:“你先出去。”
凌天辰却拖长了声音道:“不──行。”
杜吟枫脸都气红了,道:“为什麽不行?”
凌天辰道:“我就是要看你脱衣服。你脱光了,那副七巧锁自然也藏不住了。我一路上跟著你回府,你并没有机会把七巧锁藏到别的地方去。”
杜吟枫气得脸通红,背过身去,转身时手中已经多了那副七巧锁。一把朝凌天辰掷了过去,喝道:“还给你!滚出去!”
凌天辰伸手接住,细看了看,笑道:“好。”
“吟枫。”
“……”
“吟枫。”
“……”
“吟枫!”
杜吟枫这次还是忍耐不住,跳了起来。他穿的凌天辰的白色长衣,嫌宽大了些,湿淋淋的卷曲的乌发披在肩背上,黑白分明。
“你究竟还想怎麽样?”
凌天辰道:“我们谈正事吧。”
杜吟枫冷笑道:“我们没什麽好谈的。”
凌天辰也不理他,自顾自地道:“一直以来,听说江湖上有个门派,叫百巧门,远在西域。这个门派择人极严,所以一直并不兴盛。但是门下帮众,个个都是偷盗的高手,都各有自己的独门本事。送我七巧锁的那个贼,也是百巧门的人。但他也是守口如瓶,据说是发了毒誓,不得泄漏门中的秘密。江湖上鸡鸣狗盗的多了,但这百巧门却算得上是清高,只要想要的东西,既非为钱,也不伤害人命。”
杜吟枫听他侃侃说来,面上的怒气,也渐渐消散了些许。“不愧是凌天辰,这些旁门左道的门派都知道。”
凌天辰笑道:“我不仅知道,我前日里还见识过了。”
杜吟枫“哦”了一声,道:“怎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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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辰道:“那位浑身柔若无骨的小舞姑娘。”见杜吟枫没有反应,又接着说了下去,“这小舞姑娘年纪虽小,资历可不浅。她腕上那串蛇形金镯,便是她身份的标志。而你……你可以随意支使她,你的身份当然又远比她高。所以,你是什么人,我不用想也知道了。”突然朝杜吟枫凑近了几分,伸手拈起他肩上一缕未干的乌发,笑道,“我也到过西域,那里不少人就是如你这般带了卷曲的头发。你父亲是我爹的世交,想来,你母亲必是西域人了?至少,也得有几分西域人的血统?”
杜吟枫微微一笑,道:“凌大侠,你很会猜谜儿。可是,我并没有要你来解这个谜哪。”
凌天辰道:“我并无意揭你的身世来历,更何况你我本是世交。我是为你担心,你知道吗?”
杜吟枫道:“为我担心?这又从何说起?”
凌天辰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想要那种珍珠,但你一定要打消这个主意。皇上口谕要把这串珍珠护送入宫,兹体事大。你稍不留神,便会累了你自己。”
杜吟枫笑道:“入了宫,夺这珍珠更是千难万难。之前我也确实不知道这串珍珠会被如此重视,只是想贡物里宝物众多,少了一串珍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既然会牵连到李家,我也不会在这里下手。这到京城的路啊,山高水远,还愁没有机会?”
凌天辰叹了一声,道:“你怎么就执迷不悟呢?”
杜吟枫道:“百巧门,只是你的推测。说不定,你是错的呢?”
忽然哐啷一声,门被推开了,李盛气急败坏地冲了进来。见到杜吟枫顿时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宝物似的。“吟枫,吟枫,原来你是跑到这里来了!”
杜吟枫道:“我一直都在这里的啊。用过午膳就一直在书房了。”
李盛愕然道:“你胡说什么?方才我们不是还在我房里,你衣服湿了,我还找了大哥的这件衣服给你换?”
杜吟枫奇道:“在你房里?”朝自己身上看了一眼,道,“我是穿的你大哥的衣服不假,但也是他去替我拿的,不是你啊。”把两个人一人望了两眼,道,“虽然你们是同胞兄弟,但我也还不至于认错人。何况,方才你大哥一直跟我在一起啊。”
李盛瞠目结舌,上起来抓住杜吟枫手道:“吟枫,我知道,你是生我气了,我刚才不应该……不应该……我知道我错了,你别生气,我……我……我向你赔礼道歉还不行吗?”
杜吟枫失笑道:“我生你气?我生你什么气?”有意无意地睨了一眼凌天辰,轻笑道,“就算我生气,也不是生你的气啊。”
李盛一叠连声地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恼了我刚才的举动,才跑掉了……你刚才换衣,我一时看了,忍不住,抱住你,你没有推开我,我,我才会……”
这下不仅杜吟枫面上泛红,凌天辰也听不下去了,打断道:“三弟,你在胡说什么?刚才吟枫一直跟我在一起,怎么会在你房里?”
李盛呆住,叫道:“大哥,你也跟吟枫一起来骗我?”去拉杜吟枫衣袖,道,“刚才真的是我不好,我不该抱你亲你,你恼我是应当的……”
杜吟枫脸上红晕更浓,怒道:“你是没睡醒吗?胡说八道些什么?”一甩衣袖,道,“你们两兄弟这样胡闹,我还怎么呆得下去!还是回我那破屋子里干净!”
李盛又拉住他,道:“吟枫,你不准走。你昨天晚上不是答应了我,来我家里住,不回去了吗?”
杜吟枫用力夺手,哧地一声,半截衣袖被拉了下来,露出白皙的胳膊。杜吟枫更气,道:“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你当真在说梦话?”
李盛道:“昨天在惜春楼里,你不是……”
话还没说完,杜吟枫一张脸便沉了下来,这次眉宇间隐隐泛了一股怒色,看来是动了真怒了。“惜春楼?我跟你去惜春楼?”
“是啊,昨天你定要我带你去……”李盛一句话没说完,见杜吟枫脸色已经难看得乌云密布了,识相地闭上了嘴。凌天辰插口道:“三弟,我看这件事其中还有缘故。吟枫你也不要动气,三弟的脾气你最清楚,他不会胡说。”
杜吟枫却敛了怒气,在椅上坐了下来,悠悠地道:“好啊,我就看这件事还有什么缘故。李盛,你且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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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盛也已发现不对,把这两日点点滴滴的疑点一连起来,更觉得有蹊跷。於是便也坐下,把从昨夜去杜吟枫家里寻他开始,一直到方才的事都说了个备细。
“你说方才吟枫从水里钻出来?衣衫湿透,你才找了我的衣服给他换?”
李盛点头,杜吟枫道:“我不懂水性,这你难道还不清楚?”皱了皱眉头,又道,“然後呢?”
李盛骤然红了脸,支支吾吾地道:“你……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你,我叫你换衣,你也不回避就在我面前宽衣……我就看傻了……你换好了衣服,还对著我笑,我脑子里一昏,就抱著你,去吻你……”
杜吟枫面无表情地道:“你应该庆幸那不是我。”
李盛无言,凌天辰道:“昨夜我确实一直跟吟枫一起,直到夜深,他才离去。那时已过三更,而你回到他家时,不过初更。所以,你见到的吟枫,是个假的。”又皱了眉道,“我想不通的是,谁能有这易容的本事,让你都察觉不出来?”
杜吟枫道:“易容是被传得太神了,如果是常常相见的人,怎麽可能一点破绽都看不出?李盛跟我自幼相识,我实在不信有人可以扮我扮到这地步。”
凌天辰道:“我也奇的是这点。三弟,难道你听不出吟枫的声音吗?”
李盛道:“声音也是一模一样,只是……你说话时略低些,他……那个假扮你的人,调子要高些,但音质是丝毫无差。不过……”
杜吟枫道:“不过什麽?”
李盛苦笑道:“不过性子,可是跟你天差地别了。什麽都不懂,连银子是什麽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