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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再多生几个大胖小子,花家恐怕没谁能动摇得你,不比宫里那群女人争来斗去。”
“瞎说些啥呢。”
菇菇晃着食指表示不以为然,“花大人当然好,可是谁让我先见着的是神仙一般的羲王陛下呢?心里住进了他,可就装不下别人啦,姐姐我呀,可是个专情的人。”
“不怕羞。”
兮予朝她刮了刮脸,嗤笑道,“说了几句,还真当自己是十年苦等王宝钏了。”
“不信拉倒!”
菇菇吐舌头表示不屑。然而过不了一会,又凑过来趴好友耳朵边上碎碎念,“喂,我说……今天这事,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奇怪?”
兮予愣道,“你是指……”
“就那丫头打翻药盅的事。”
菇菇将声音压得很低,“……你不觉得诡异么?她平时做事都那么谨慎小心,怎地就会在这紧要关头突然把药盅给打翻了?”
“而且……”
声音低至谷底,化作尾音一扬,“还那么巧——都泼在花大人那儿?”
兮予呼吸略略停滞,“你的意思是……”
“——她是故意的!”
菇菇干脆利落地下了结论,“她根本就是想要引起花大人的注意好借机上位!”
“蘑菇,这话可不能乱说!”
兮予心头一颤,反手握住好友的手,“也许,不过是个巧合罢了!”
“‘也许’?——你看,连你自己也不能确定,你那么敏锐,其实也起了疑心对不对?”
菇菇反握住她的手,加了把力,“花大人是谁?花家的宗主啊!家财万贯,富可敌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个死丫头不是说要当人上人么?除了羲王陛下外,这可不就是她最好的选择?”
见兮予依然沉默不语,菇菇苦笑一声,“好小鱼,乖小鱼,你别怪我多心,我们这可不是处境窘迫么?——举目无亲,没处可去,谁要这时候为了自己利益将我们往悬崖下推一把,我们也呼救也不知道该找谁去……”
“如果这小丫头只是借着你接近花大人便算了,可如果也像宫斗里那些阴谋算尽的女人一样,联手对我们倒打一耙该怎么办……要知道,这几天羲王跟花大人都往这夕虞宫跑,可拉了不少仇恨,谁知道会不会有谁从小丫头这打主意……”
她洋洋洒洒分析一堆,兮予却似在思索什么,一直闷不吭声。
然而最后,竟还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好啦,”她伸出拳头在菇菇脑袋上轻轻一敲,“快停止你的被害妄想症吧,人家不过见到帅哥一时紧张打翻了个药盅,你也能分析出这般多的罪状来。再这样下去,连她之前被欺负被我救,都要变成惊天动地的稀世大阴谋了。”
“——哼!也不是没这可能!”
菇菇用鼻子嗤道,“总之,你宁可信那个捡回来的小丫头也不信我这相识多年的死党闺密!”
“怎会呢?”
兮予笑笑,拈了块糕点放入口中,“我不是不会怀疑,只是……我不想没有缘由地怀疑。”
“信任这东西……脆弱得很,裂开一次,就像破了的镜子,再怎么补……也照不回原来的样子。”
菇菇愣在原地,许久,才嗤了一声,“随便你……总之,我就是不喜欢她。”
“你这妮子,就是傲娇,心里说好,嘴上说不要。”
兮予扑哧笑出声来,“不过,听说不少男人在某方面就是喜欢女人这点,我是不是该把这个作为卖点把你推销给羲王陛下呢?”
“你……你坏死了!”
菇菇羞得满脸通红,一赌气冲了出屋,“我不理你了!”
这模样,分明是想歪了吧,她可没说是哪方面呢。
兮予望着她背影没入拐角不见,无奈摊了摊手,然而当目光触见门外带着诧色的瘦小身影时,她点头笑了笑,转过身来,唇角抿开一缕淡淡的苦涩。
其实,不是不曾怀疑,这般地反驳,只是不愿你变得像我一样多心猜忌。
被迫防范身边的人,被迫每日盘算分析,被迫过得提心吊胆,这种事,一个人,便够了……
如果真有一天,到了不施手段就不能活下去的境地,那么,就由我,来做那个坏人吧……
……
小院里,忽然起了风。
有人坐在柳树之下,薄唇紧抿,一言不发,惟此时绣球花衣角被风晃了一晃,才抬起头来望向略微阴沉的天,蹙了蹙飞扬的眉。
“怕是……要变天了么。”
今年的春雨,来得……似是要早了些,正如今年的冬天,来得格外寒冷。
“大人,小心着凉。”
旁边小童走上前来,将一件袍子披于他身上,“表小姐恐怕还没那般快出来,大人不如回去歇息,一会有结果再过来就是了。”
“不见结果,我不安心。”
花鎏扬眉望向那紧闭的屋门,“今日这事,我越想越是诡异,那药里有股味道,让人心紧得很。”
小童默然,而后低头,叹了口气,“大人这般牵肠挂肚,可也不见别人领情……”
花鎏笑道,“你还小,可不懂。”
“花银不懂,花银只知道,表小姐才是这世上对大人最好的人,也是花银见过的最温柔的人,不像那个敌国公主,说起话来都让人怕怕的。”
花鎏一愣,随即勾唇一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呆子,你知道么,你之所以怕她,是因为她的气势镇住了你。可不是每个女人都有这样的本事,许多时候,连男子也敌不过她。”
“可女人需要这种本事做什么?”
花银嘟囔道,“我觉得啊,还是表小姐这样和和气气斯斯文文的女子最好,最适合相夫教子,也最适合大人,族里长老们也都很喜欢表小姐,都希望大人你娶……”
“胡说些什么!”
花鎏勃然变色,一瞬间铁青的脸色让花银愕得苍白了脸踉跄后退,却在这时,只闻嘎吱一声,房门被轻轻地推开了……
。
。
(加了点字,不过还是不够填牙缝……大概=。=)
第九阕乱芳心坠最是难测帝王心05(药里文章 )()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花鎏僵了身子,片刻,又舒和起来。
“侬儿,结果出来了么?”
他面色如常地迎了上去,奔向立于门口的面纱女子,脚步轻盈而又沉甸锎。
身后的花银,则是朝那女子行了行礼后,便知趣地退了下去。
主子有些秘密,他不晓得,也晓不得。
“嗯。”
也不知方才的话是否入耳,花侬点点头,神色并无异样。
然而面纱之上露出的部位,肌肤略略发白,显是有些疲倦,“我用了许多法子,终于测出了这药汁里的东西。”
“——是什么?”
气息一凝,花鎏瞳孔眯作成针,“这药里果真掺了别的,对不对?”
花侬看了看他,眸色如水波微晃,随后,点了点头,“是……窒心草的根须。”
“砰”一声巨响!整个木屋也震荡了几下,冲击之后,整个小院鸦雀无声。
“好大的胆子!”
花鎏缓缓收回拳头,面上冷笑如冰,一层寒似一层,“竟然连夕虞宫里也敢打主意!当真以为自己无人能治了么?!”
花侬抬眼瞥了他一眼,缓缓道,“大概,那人以为天衣无缝。”
“窒心草毒性猛烈,我将它用于你之上,也必须先经过层层处理,用宝药相克相溶,方保证解毒之后不伤你根本。然而若不过以其根须磨成粉末掺入药中,剧毒便会转为慢性,服下三次之后,中毒者体质将日渐衰弱,不过一个月,便会气竭而亡,并且,若非知晓独家秘方,寻常国医恐怕连踪迹也寻不出。”
花鎏闻此,又是一声冷笑,“那也未免自大了些,我便不信,连那鬼医之徒——李离桑也查不出。”
“所以,若我不曾猜错……”
花侬抬眼,望向前方那一片平静无波的水潭,瞳色幽幽,“恐怕……已经有人先与李医女打过招呼……”
花鎏神色微变,半晌无话。
随后,才叹了声,“侬儿,你说得对,我应该更小心些的。”
花侬默而不语,只浅浅笑笑。
“自己视若生命的东西,却不懂好好保护,我曾因此痛苦煎熬十年,这一次若是再……不,不……我连想也怕得很……”
花鎏低声道,拳心因紧攥而暗暗颤抖,过了会,他竟又侧了脸来,乌黑的眸子瞅着花侬露出的秋瞳,望得她心旌轻摇。
花侬咬住下唇,闷不吭声,然而那让人迷醉的声音却不依她意志地继续响起,“侬儿……你看,上次我与你提的那件事……”
她只觉得眼眶一热,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不争气地挣脱出来,便将头一低,咬紧牙关,不做回应。
花鎏本来便高过她许多,这般一低头,便只能见到她长而乌亮的刘海,与微微颤动的睫羽。
那片密集的阴影之下,藏着如何的情,如何的意,如何的忧,如何的怨,他皆是看不清。
便这般对峙了片刻,花鎏叹息一声,笑了起来。
“别这样,侬儿。”
他豁达地伸手在她头上一拂,仿佛安慰吵架后赌气的胞妹,“我可也不是逼你,你不愿意,那便作罢,你的苦衷,我自然明白得很。”
见对方依旧低头不做声,他便也当做什么事皆不曾发生过,笑笑道,“好了,你也快快去休息,待我办完了事,再来好好陪你补过。”
说罢,又摸了摸她的头,叮咛了几句,这才转身朝外走去。
然而方步至门口,便听得身后有柔弱低哑的声音响起。
“你……注意药效时间,早些回来。”
又顿了一顿,声音压得更低,似蚊子嗡嗡轻吟。
“……那件事,我会……考虑的。”
花鎏心中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