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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尿急。
原本一直在专心教小诺刻字没有分心想到这些,现在一闲下来,那是真的急。
可是他现在动不了,难道叫这样一个小姑娘给他脱裤子?
拜托,他还要脸的好不好?
小诺善解人意,非常的善解人意。
还好小诺善解人意。
小诺收拾了竹简,转身要去给他准备吃食的时候,却发现他脸色不对。转眼一想,她马上明白了季布的尴尬。不过这个时候要求去解了季布的毒是不可能的,他一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要是没点制约,就算没有什么力气也不是小诺一个女孩子可以看得住的,下半身动不了他就跑不了,总不能用手爬着出去吧?而且这个时候去求云烟雨烟也来不及了。
所以小诺默不作声地转身出去,过了一会儿,手里拿了个旧竹筒回来了。
然后二话不说跪坐在季心前面就扒他裤子。
季心差点吓傻了!连忙一把把她推开。
姑娘你想干什么?
抬头才发现小诺的脸已经红透了。看到她手里的旧竹筒,他其实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只是这场景是真心尴尬。
他也是真心尿急,只能说:“我自己来就好。”
小诺不会忍心看他就这么憋下去,把竹筒塞到他手里,细细的声音跟蚊子叫差不多大,还好季心耳力不错,才听得见她说的是:“还是我来服侍吧。”
小诺会这么说不是没有原因的,季布是下半身没有力气,这个下半身,是包括臀部的。所以他现在坐着的时候只能靠着墙,像婴儿一样靠自己是坐不直的。其实云烟这么做的时候是为了小诺好,连臀部都没有力气,就不怕他对小诺做什么坏事。可是男人又不是女人,在屁股下面挖个洞就可以安便盆,男人都是站着的,坐都坐不起来,也不怕全尿到自己身上去?
小诺说完不等季心答应,就从外面搬进来一张小杌子,帮他搬到杌子上自己跪坐在他后面扶着他。一双眼睛到处乱飘就是不敢看他。
可是这个时代连贴身内裤都没有,空荡荡的,看不到?可能吗?
耳边传来水声,稀稀拉拉的。
有这样一个小女孩在后面扶着而且还肯定看得到,他还能尿得出来已经是心理素质强大了好吗?
小诺的耳朵都红透了,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刚刚惊鸿一瞥的那个物事,脸色不由得变得更加绯红。
等水声停了,她才红着脸给他递手巾,帮他理好裤腰带费力地搬到床上去。然后出去倒那一筒黄澄澄的人体废液。
至于脏不脏,她原本以为她不大在乎,动物的排泄物是农家上好的肥料,连马粪都是农家的宝贝,哪里会在乎倒个夜香?
可是,她回来的时候,在水渠洗了几十次手,还用皂角搓了好几遍,但心里就是觉得还没有洗干净,还留着味道的感觉。
要不是一个来取水做饭的婶子看到了说了她两句,她恐怕会一直洗到天黑把手洗脱层皮。
回到屋里,她手脚麻利地给他做食物,然后端到他面前。
还好,他现在可以自己吃东西了,要是还是要她喂得话,他哪里还有脸?
但就算是这样,吃饭的气氛还是很尴尬,不复下午的爽朗大方。而这尴尬中,却还有一丝旖旎,和,一星暧昧。
到了晚上就寝的时候,那就更夸张了。
小诺家里就只有一张床,虽然床不小,但是显得铺盖更小,可怜巴巴地铺在床上,而着一床铺盖现在都在季心手上。难道一起睡?会不会太暧昧了一点。
昨天晚上季心昏迷地跟猪一样,床也够大,小诺伏在床上睡觉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可是今晚呢?这么办?他现在不仅醒了,上身可都能动了!现在还是春末,天气微凉,又是在山谷里,晚上睡觉不盖被子那就是找死。没错,找死,缺医少药的,一个风寒都只能硬抗,抗不过去就是死。
她的沉默让季心也发现了问题,毫不犹豫道:“你把被子抱过去吧,我身体壮,没事的。”
如果是正常状况当然是这样不错,可是季心中了毒,身体还是很虚弱,真的放在这里冻一晚上十有**是要生病了。而且今天下午季心教了她一个下午,她怎么也不会让他挨冻。
“不行不行,神女吩咐过,要好好照顾你们的。”
推辞来推辞去,半天也没有一个结果,季心不耐烦,干脆道:“那就一起睡好了。”话一出口,季心就觉出不对了。
靠!她一个小姑娘,年纪虽然不大却也到了可以议亲嫁人的年纪了!真的跟他睡一晚那成什么了?就算什么都没有发生也什么都发生不了,可是谣言和三姑六婆的指指点点可不管这么多!
当时气氛就尴尬了,季心张口结舌,慌忙申辩:“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却没想到小诺只是犹豫了一下,就毅然道:“好!我们一起睡!”
季心被吓呆了
这么奔放的姑娘还真是
太头刚想说什么,却发现小诺的耳朵都红透了,面上虽然崩的的紧紧的不露声色,但是严重的慌张还是出卖了她。
季心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但还是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236章 忽有霹雳雷霆至(第二更,求收藏)()
第236章忽有霹雳雷霆至
这被子真小。
季心只剩下这一个想法。
原本只是小诺一个人的被子,她一个女孩子个子娇小,半铺半盖都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再挤进季心这么一个身高超过一米八的大男人之后,这被子只够他一个人盖了。所以两个人都是侧着身,拼命想把被子多给对方留一点。结果两个人都有半个身子露在被子外面,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
但是夜太冷了,等到小诺早上醒来的时候,尴尬的发现自己正窝在季心的怀里,整个人被他牢牢包在怀中,四肢紧紧地缠着他。季心的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两个人的身体无比的契合。
登时小诺就又羞又窘,生怕被他发现,小心翼翼地想要从他怀里挪出来。
还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她刚刚动一下,季心就睁开了眼睛。
怀里抱着小火炉一样温暖鲜花一样娇嫩馥郁的姑娘,季心第一个反应就是,被子小一点真好。然后才反应过来,连忙手忙脚乱地松开手。
这下子就算是小诺想装睡也不行了,连忙从被子里爬出来,脸红红的,手忙脚乱地跑出去梳洗,连话都没有和季心说一句。
季心摸摸鼻子,这么尴尬的时候,还真是说什么都不好啊!
过了一会儿,脸上还挂着晶莹沁凉的水珠的小诺红着脸,手里却端着一个陶罐,捧着温水服侍他洗漱。
“现在什么时辰了?”现在说什么都是错,但是不说更是错,还是先找一个稳妥一点的话题吧。
“寅正了。”小诺并不抬头看他,低着头细声细气的说道。
快天亮了。季心抬眼看一眼已经隐隐露出晨光的天,心中有些隐忧,问道:“外面怎么样了?”
小诺知道他在问什么,不由得脸色一变,在这方面,他们两个是站在对立立场上的。
所以她只能回答:“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
季心转念一想,昨天下午她都在屋子里学刻字,一直没有出去过,上哪里去打听呢?
看着小诺隐约有些紧张的神色,季心也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了,所以他问道:“小诺,你多大了?”
“快十四了。”
都快及笄了。已经算是个小大人了。
也可以嫁人了。
“你的家人呢?”季心只是这样问一句,却没有想到小诺的脸色变得更加厉害,顿时心生不妙,知道她的过去是她不想说的隐痛。
在桃源的人,每一个人过去都有一段故事,也都是一块伤疤。所以桃源才会有约定俗成的惯例,不问出身过去,就是为了不揭他们的伤疤。
可是季心知道,只要他不说停下,小诺再怎么痛再怎么受伤,还是会乖乖一一道来的,所以他马上加了一句:“你不想说就算了。”
他不想她心痛。
小诺咬咬下唇,脸上微微露出一点感激的神色,果然没有继续开口。
“小诺,你们可以离开这里的吗?”季心问道。
“可以的,如果在外面还有仇恨未消,可以去找云使,她会帮我们安排出去,但是出去之后,就不能再回来了。”小诺也巴不得转移一下话题。
“那小诺,你想出去吗?”季心问道。
小诺面露羞怯,她知道季心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她还是嚅嗫着:“外面在打仗呢,兵荒马乱的,我孤身一人,也没有一个依靠。”
“你跟我走,可好?”季心面上不露声色,语调柔和,轻轻拉住小诺柔软的小手在掌中摩挲,她的手虽然小,但是并不算细嫩,从小干粗活留下的茧子还是很影响手感的,但是他捧着揉着,却好像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但是别看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手上暴出来的青筋暴露了他的紧张:“我会照顾好你的。”
“我我不知道。”小诺含羞低头。
破晓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在她的身上,细嫩的耳坠被照耀地通透,白皙中又透着一点红,像红玛瑙一样可爱。
正是旖旎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巨响,仿若地动山摇一般。
两人脸色瞬间都变了,空气中的暧昧旖旎一扫而空,小诺急急奔出去问道:“这么回事?!”
可是到处都是和她一样张望而不知所措的人。
但是巨响还是没有停,一声接着一声,看方向,正是从桃林传过来的。
众人正是交集的时候,一个黑瘦的少年带着几十个人高马大的壮汉走过来,一看到他,众人好像有了主心骨一样,纷纷看过去。
果然,少年举起一个紫色的牌子大声喝道:“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