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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坤引着萧何进入烟雨楼内的雅间,在侍女上了酒水之后就屏退了服侍的侍女和小厮以示没有人偷听的诚意,才开口道:“刚刚看萧大人神思不属,可是为了县务苦恼?恕小老儿饶舌一句,这区区沛县县务难道还有什么会让萧大人举棋不定?”
“徐掌柜说笑了,萧某一介凡人,自然有力所不及之事。只是在下表现得如此明显吗?”萧何心中一凛,真的这么明显可不是件好事。
“萧大人误会了,旁人是看不出来的。只是萧大人莫要忘了小老儿是做什么营生的?”
哦,明白了,徐坤是做掌柜的,看客人脸色那简直就是必修课啊。看出太情绪不大对劲也是正常的;。
“原来如此。”萧何打了个哈哈,就绕开了这个话题,随意扯了几句,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近日城内风言风语颇多,不知道徐掌柜可曾听闻。”
“既然萧大人都说颇多了,小老儿自然也听到了几句了。”徐坤一笑,接着压低声音,有点神神秘秘却又带了几分惶然失措地说道,“小老儿看来,这风言风语虽疯,但是也有几成可信啊!”
萧何心中一顿,接到:“不知是哪几分可信呢?”
徐坤恍如自觉说错了话一般:“是小老儿多言了,该打该打!”说着就将话题绕了开去,凭着他在烟雨楼里练出的油滑,任萧何怎么敲打都不开口了。
萧何讨了个没趣,加上看起来在烟雨楼也不会有别的收货了,便告辞离去了。只是往日沉稳的脚步今日却带了几分急迫。
“成了。”紫烟合上手中徐坤告事的暗报,只要萧何心中埋下了怀疑的种子,那么他就会派人前去查探。紫烟甚至不需要再做什么手脚,那些怵目惊心的事实就足够他心惊胆战。萧何不是秦国人,更不是迂腐的人,自然不会想绑在秦朝这艘行将覆灭的巨轮陪葬。
那么,在这风雨飘摇的乱世,想脱离那艘腐朽的巨轮,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再造一艘船,哪怕只是一叶扁舟,至少,掌舵的手,可以有一部分是来自于他自己。没有人愿意把命运交托到别人手上,自己掌握的缰绳,即使把掌心狠狠勒出血,也好过寄托于他人,而自己在一边绝望地做一个旁观者和殉葬的祭品。
而这一切挣扎和不屈的最初,只是需要一颗种子。以萧何的聪明,自然知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不然传什么不好,非要传这种会掉脑袋而且还脆弱的不堪一击的流言?那颗种子早在紫烟操控着消息传进城,传进萧何的耳朵里时就种下了。紫烟做的,不过就是在消息传播时吹了一口小小的东风,和在萧何心里那颗种子上,轻轻浇了一次水。
但是如果没有这阵风,这次水,也许那种子就会烂在地里,永不见天日。所以说,造反派还是需要培养的。
接下来萧何这边不用再做什么了,太露行迹就傻了。萧何是吕雉的依仗和智囊之一,还是最重要的那一部分,从这里敲出一个缝隙,埋下一颗种子,足够了。
不过,这个团体还是太独立,很有可能大势一起就让紫烟鞭长莫及,除了种子,紫烟还需要一条,深深扎根在这个团体里的线。有线牵着,气球飞再远也收的回来,风筝飞再高,也是一个玩具。
萧何的消息回来地很快,也很让他们惊悚。现在萧何需要考虑的是,如何脱离这条行将覆灭的巨轮独善其身?恐怕,唯有自立了。
又到了给山里补给的时候了,别的家庭都是男耕女织,男主外女主内,也就是她遇人不淑,里里外外都要她一个人一手操持,别的家庭都是丈夫养家,哪像她?还要养着那个胃口最大,只吃不吐的嘴。吕雉也曾经愤怒愤懑过,只是从来没有包有过希望自然也是无所谓失望的,这恐怕是刘邦唯一的好处了。但是她一样会不甘心的,即使他再无能再无耻,当初她既然答应嫁给他,那么不管感情如何,始终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萧何的计划不会瞒着她,而她也敏锐地感觉到这是这个结构松散的团体一次洗牌的机会。即使以后还会重新洗牌,但是现在的地位高一点总是一分资本。既然有这个机会,吕雉就不会放弃。
吕雉这一辈子是毁在声名上的,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人言可畏这把刮骨刀的可怖,可是流言是把双刃剑,可以毁一个人,也可以捧一个人,好好操作未尝不是一剂良方。
吕雉和紫烟选择的手法有惊人的相似之处,除了她们都是女子,都知道三姑六婆长舌妇的利害之外,还有让吕雉选择这个方法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吕雉前两天下地的时候,看着田边走过的老者身影,突然想起两年前,曾经也有一个算命老者看见了她们母子,说她们今生都是贵不可言的命。虽然吕雉对此只是一笑置之,但是这话被附近天地的农户听到传开后,他家的境遇确实好了很多。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96章斩蛇当道()
第96章斩蛇当道
声名声名,说起来只是轻松写意的两个字,却似是有千斤重,可以轻而易举地碾压旁人有如蝼蚁,也可以轻而易举地把人捧上九天之巅。若是简单,那后世又何来为求名者前赴后继甚至亲手逼死自己的高堂妻儿、抛却身家性命甚至诛九族十族的呢?吕雉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良计,很是苦恼。
脑中想着,脚程却不慢,已经接近了刘邦他们藏身的山谷。却见谷中隐隐有火光闪烁,却不像是有敌袭,反而像是庆祝的宴会。
吕雉心中自然不舒服,她在家里操劳还要从牙缝里挤出东西来养刘邦,没想到这个所谓的一家之主不但不帮忙,不顾家中妻儿苦寒病弱,还在这里大鱼大肉饮酒作乐?不过她早就知道刘邦是个什么德行,没有过希望,也就无所谓失望了。
谷中之人自然是认识她的,还十有**得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嫂子,自然不会拦她。一路走来她已经大概明白事情的经过了。不远的桃源村落仗义,给他们提供了大量过冬的饮食棉被等物资,偏偏他们运气好,压东西回来的路上打到好几只野猪熊瞎子傻狍子,今年冬季的吃穿是不愁了,一时高兴,就在这里庆祝。
吕雉面上不露风声却在心里皱眉,刚刚勉强足够就这样浪费,不知道防患于未然吗?要是再有个天灾**的怎么办?再向桃源村伸手?先不说什么脸面不脸面、依附不依附的问题了,要是他们也没有物资了怎么办?同样是进山避难的,又能宽裕多少?到时候就等着饿死吗?
不过这些话吕雉是不会说出口免得自找没趣的,夫妻十几年,谁又能比吕雉了解刘邦?说得好听点,那叫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说的直接些,就是过一天算一天,完全没有未来计划打算的。
一进谷,吕雉就感觉不同了,今天的谷内,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腥骚味很重,不是人血,走进了才发现,谷中央最大的篝火堆上靠着大片的生肉。像是他们一路打完猎就直接拖回来了,没有完全处理过。
刘邦看到她,也只是淡淡一笑,没有什么别的表示。吕雉早已习惯他的不冷不热,原本就没有感情,如今她虽然不算人老珠黄可他早已厌倦,所谓夫妻,不过是畏于人言的貌合神离罢了。
左右看了看,吕雉想着家中稚儿弱女,正想告辞离开,忽见谷口有车马行来,押着打车的东西。刘邦赶紧清醒一下,出去迎接。
原来是桃源来的人。领头的是个挺机灵的青年,寒暄过后,青年指着马车道:“我们村酿了些酒,可是村中多妇孺老幼,喝不得酒。想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此地的兄弟们有肉无酒未免太扫兴了,就送过来了,云涛村长走晚一步,估计一会也就到了。”
“哈哈,贵村如此义气,在下若是推辞,反而造作生分了,来人呐,收拾两只熊瞎子并两只野猪,嗯,在带两只狍子,等桃源的兄弟们回去的时候给她们带上!”刘邦看见那些酒,虽然是低劣的农家酒酿,却早已垂涎欲滴了,匆匆吩咐两句就迫不及待地往酒缸里扎。
吕雉在一边冷眼旁观,却也不得不承认刘邦并不是一无是处,这次的事情就处理的挺不错的。不过吕雉最欣赏的是,现在刘邦这个小团体大多靠桃源支援,和桃源的人搞好关系,甚至是作为双方的联络人都对自身地位的提升有很多好处。不是在这个小团体,而是在整个沛县集团。
一帮大老爷们喝的酒酣脑热,吕雉也不好马上就说要走,就业陪着喝了几杯。
刘邦喝了不少,酒过三巡就说要去接手。吕雉在心中叹气,不过为了保持贤妻良母的形象还是跟了过去。
因为火上烤着东西,所以多点了几个火堆,照的附近一片明亮,刘邦不得不往路边走的更深一点。喝多了就,走的摇摇晃晃的,吕雉也没想过要扶一把,只要他不醉死在半道上便好。
离得远了,火光照不到了,刘邦晃晃悠悠地刚要解裤子,忽的听远处传来一声惊叫:“啊!好大的蛇!!!”
刘邦酒气上涌,这一惊一乍的惊得他尿都憋回去了,一时恼羞成怒,张嘴便嚎了一嗓子:“格老子的,有蛇就砍了它,一惊一乍做啥子?”
那声惊叫却并没有这个勇气的意识:“可是”
“可是你老子的!”说着,刘邦抽出腰间的佩剑,摇摇晃晃地向着声音的来源之处行去,边走还边骂:“一只长虫就吓成这样子,难不成是个小娘们?!”
酒喝多了,刘邦的本性也冒出来了。平日他虽然称不上温文儒雅,但是待人接物总还是有章法的,不会失礼更不会粗俗城这个样子,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喝多了,这一口一个老子的**本性又冒出来了。
远远的就看见两团幽幽绿火飘动着,隐约可以看出一个惊慌闪避的单薄人影。
走的近了,吕雉不经倒吸一口冷气,这哪是什么绿火?这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