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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下次继续见面的意思了,紫烟目光一闪,要不要和张良继续结交?这还用问?
紫烟当即应允:“恭敬不如从命,那小女子就不客气了。”
“在下冒昧一问,不知紫烟姑娘前来咸阳有何要事?若有在下可助之处,定不推辞。”张良拱手道。
“听闻先生学识出众,博闻强记,更难得的是算无遗策,那不如就请先生算算小女子此行所为何来?”紫烟眉目流转,淡淡一笑。
这就是考校张良的意思了,你说要帮我,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本事,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帮得上我的忙,值不值得我结交了。惺惺相惜也要在相近水平上,若是你有这本事,那么自不必说,人生难得一知己,知音难觅,若真的有那么一个知交好友可相交一世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但若是没有,那么对不起,帮了就帮了,当日行一善了,也不会以此为要挟要你做什么,只是你没有那个本事自然没那个资格站在她身边的,本就是萍水相逢,点头之交便已是缘之至。
“在紫烟姑娘面前耳何敢自称算无遗策?不过既然姑娘由此雅兴,那么耳便勉力一试吧。”张良自然听出了紫烟的弦外之音,谦虚了一句,便略一沉吟,心中有了计较:“在下冒昧,不知姑娘此来,可是为了那雪舞莹澈,耀世风华之盛事而来?”
雪舞满天,共赏风华才是雪华会之名的由来,但是张良这随口一个讳语倒是比众家才子沿用千年的旧称更为出彩。雪舞满天纵使壮观,却也失之纷扰缭乱,莹莹雪光,冰心澄澈,顿生质本洁来还洁去之感。若有风华耀耀又何须他人来品弄?若要他人赞赏方才显出价值,那又与梨园戏子、青楼艺伎何异?若有绝世才华存乎于心自有潜龙出海凤鸣九天之时,共赏二字倒是平白贬低了那真正的卧龙凤雏。虽然只改了四个字,但无论气质文采都平白升了一大截,光是这份文采张良就值得紫烟高看两眼了。更何况,他说的还是这么准。
紫烟虽然也猜中了他的心思,但是靠的是对这段历史先知和了解,单论才智,自然是差了全靠推断的张良不止一筹。
紫烟登时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天机虽然神妙,却是失之模棱,又哪里比得上先生的料事如神,半分不差?”这就是承认的意思了。
“先生也去吗?”去哪里?自然是雪华会。
“自然,耳久闻有此盛事自然是要见识一番方才不负此生此行。”张良知道这是过了紫烟的考校了,也是一笑,“在下愿助姑娘一臂之力。”
“助我一臂之力?先生才智人品皆属上佳,难道就无意一搏?”紫烟“哦”了一声,似是饶有兴味。
“若真有风华傲世,又何须他人评鉴?姑娘不就是如此?”张良的笑意总是淡淡,却自含一番傲骨凌然天成,“如今姑娘一番常态高调出入于咸阳,想必也并非只为虚名而是另有要事吧?竟然如此,君子不夺人所好,在下何不助姑娘一臂之力成人之美?”
“既然先生知道小女子所图不止一个雪华魁首,就不怕小女子所图之事连累了先生?”紫烟摆明了不信张良的目的如此单纯,“还是先生连小女子所求为何都能算得出?”最后一句就是隐隐有些戒备的意思了,常言道多智近妖,其实是真的,太过聪明的人通常会得到不是尊敬而是排挤,因为自己的每一步路和每一个心思都会被人猜透的话,那个人就太可怕了,这种感觉绝不美妙,甚至太过惊悚了。
“姑娘说笑了,在下不过是瞎猜,至于姑娘目的为何,在下又如何得知?”张良失笑,目中一片澄澈的无奈,仿佛真的猜不出她的目的。
紫烟暗笑自己多心,所谓推断,所谓谋算,都基于信息的收集和整理,张良游走九州,虽然交好了不少人,朋友满天下,但他不像紫烟有逐渐在九州铺开的烟雨楼这个庞大的情报系统为他源源不断地传来各处大大小小情报,哪怕是蛛丝马迹,也可以才可以从中推断出一些线索,否则便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紫烟行事素来低调,深居简出,别说外人,就连桃源和烟雨楼的很多中层管事都是只闻其名不知其形。张良是收集不到她的线索的,不然项家也不会找她这么久都找不到了。而月家的事,知道的只有紫烟和千情夫人,连雨烟都未必完全了解个中的内情,硬要算活物的话也只有白素贞面前算一个了。千情夫人知晓轻重。以她的老辣牵涉到月家存亡这种大事有怎么会乱说?雨烟不会背叛她,难不成还是她自己或者白素贞走漏了风声?想象力不要太丰富了。
想到这里。紫烟才安下心了。
“即如此,小女子便在此先行谢过先生了。”紫烟给张良到了一杯药茶:“小女子不善饮酒,此乃小女子自制的药茶,有提神醒脑之效,小女子以茶代酒,敬先生一杯。”
张良一愣,随即含笑接过茶水:“得卿清茶一杯,以此为诺,此生不忘。”
“好。”紫烟含笑,应允。
彼时,她以为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较量和交易,又哪里能想到,这一个诺言,他践行了一生。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17章 我心揪纠()
第117章我心揪纠
方才送走了张良,紫烟慵懒地斜斜倚靠在软榻上,一手支颐一手随意挑了本书卷翻着,纤细秀美的小腿舒展着,虽然带着她天然的娇媚妖娆,但其实是很不合礼数不淑女雅观的坐姿。没办法,秦时没有座椅,全是坐榻,那种正坐式的跪坐坐久了脚真的很麻,在人前她得端着架子,送完了客人总得让她歇歇脚吧?
可是她注定不得闲,刚歇了一会,就有事找来了。
“小姐,会稽急报。”雨烟敲了敲门,送进一封未开封的竹筒。
“拿启封刀来。”紫烟一看上面的的紫色纹路,登时放下手中的书卷,接过竹筒,指尖缭绕上一丝丝的紫光,紫光顺着接过的浅紫色半透明的环形启封刀流进竹筒的纹路,顺着纹路解开竹筒。竹筒内的白色绢帛掉落,紫烟却看都不看一眼,随手弃掷在桌案上,而是翻过解开的竹筒看向内侧,逆光一照,竹筒内部的纹路里暗藏了数个字符。
这是安宁谷紫级情报,已经是最高级的情报,只有紫烟可以亲自解开查阅,不是紫烟的灵力顺着特制的启封刀,任何外力强行打开都会让竹筒自动损毁。竹筒内置的绢帛也只是掩人耳目,消息不假,但不是最重要的那一条,真正重要的那一条,用阴刻手法以特制密语刻在竹筒内侧,如此三重保证,才是安宁谷的保密手段。
密信很短,只有一句话:项家昨日八千子弟过江东逐鹿天下。
从会稽到咸阳数千里路程一日即到,这效率不可谓不一般了。
昨日?紫烟略一推算,便皱了眉头,一般来说,不是什么出兵的好日子,也不算差。但这个风水命理的玄学之说实在是博大精深,因人而异,昨日不算是出兵的好日子但是左右这两天也没有更合适的了,征战之事瞬息万变,抓住一个实打实的好时机倒比这冥冥之中的气运更重要。
不过出会稽过江东是昨日,衬上他们起兵的那日却是冲上了,再算上项家的风水气运和项羽的生辰八字,紫烟白皙的面容愈发苍白,不由得苦笑一声,脑海中浮现出那一个盛夏的暴雨倾盆中,那一处幽暗的密室里的对话。
我是切入回忆的分界线
“虞小姐,可是有什么黄道日子凶吉冲突吗,还是有什么时机没到?”
“不不,项先生你误会了。自古以来,这风水命理之学虽然能占一点小便宜,但是从来就不是根本原因,一路征战所积累的气运就算是万年难遇的煞日也可以轻易摆平。”
我是本段回忆来自第一卷初到秦末第18章预测四家的分界线
原先不过一句戏言,没想到真的撞上了,这日子对他人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对于项家人,却是真的是那万年难遇的生煞之日,有去无回!紫烟当日轻狂不知事,说的太容易了,征战所累积的气运的确可以翻过这万年生煞,可是这气运之力又岂是容易获得?青史之上的西楚霸王项羽是何等威风?武信君项梁何等跋扈?最后还不是一个落得个乌江自刎、死无全尸,一个战死沙场,尸骨无存?这生煞之诅咒威力由此便可见一斑了。他的称霸之路,恐怕要比常人,难上十倍,百倍。
“你终究,还是要走上那条路吗?”紫烟望着窗外的蒙蒙飞雪,神色复杂。
她也不知道她对项羽抱着什么样的心情,他对她做了那样的事,她是应该恨他的,可是每每想起那个人,在无边夜幕阴影下的绝望**中,却也有他仿佛骄阳一般明烈人面容和爽朗的笑声,她知道那不是恨,可也知道那不是爱,对他抱有什么样的情感,连她自己也不知道。难不成真的只是女子对于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总有不一样的情怀?可是她虽然传统,但是自杀那样的傻事也只是当时一时气愤想不开,现在头脑清醒又怎么会再来一次?既然放下了,便不应该再由他牵动自己的心绪。
就像现在,他出师便撞上万年生煞之日,注定战途曲折,她应该庆幸的,他越是不利,她越有喘息挪腾的空间。可是她既然会担心他武运不昌,会不会出事?他是那样骄傲明朗的人,那样宁折不弯,那些权力斗争的阴谋污秽,鬼祟肮脏都应该离他远远的,他又怎么能受那份委屈?
这万年生煞若不是以九州愿力祥和化解,便要无边血杀之气抵制,可是历史已经很明确地给出答案,他攻城掠寨,战无不胜,却也残暴嗜杀,令天下为之侧目,如此血气抵得了一时,一朝反噬,便是那个下场。如此嗜杀暴虐,必得民心尽失,不得民心又谈何天下?如此这般,他岂不是必死无疑?而且,她又怎么忍心用那么多无辜的生命,那么多原本可以平安喜乐的家庭去换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