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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余年前,那时他还没有“鸽子”这个外号,鸽子本名叫肖靖。也没有默然这个笔名,他叫孟思月。他们俩与小燕子三个人同在一家孤儿院,肖靖是他们俩的老大,他经常会正色地拍着胸脯说:“我是你们老大,以后我罩着你们。”有一次,小燕子对肖靖说:“我是小燕子,飞在天上,你如何保护我呀?”肖靖想了想,说:“那从现在起我就叫‘小鸽子’,也会飞,这样就能保护你了。鸽子比燕子大。”旁边的默然问:“那你为什么不做老鹰呢?老鹰是最厉害的鸟,这样保护她不是更好吗?”肖靖一本正经地说:“老鹰会吃了小燕子,我才不当老鹰呢。我要当鸽子,鸽子是世界上的和平使者。我要维护世界和平!”小燕子又问默然:“思月哥哥,你叫什么呀?你看我们俩都会飞了。”默然回道:“我叫月亮,本来就在天上,比你们飞得都高。”后来还真是这样,鸽子与小燕子两人在一起玩得开心,而默然总是被一个人远远地甩在一边,正应了他飞得太高了。小燕子从小爱吃糖葫芦,鸽子总会把福利院阿姨、阿婆们分发下来的糖葫芦留给她吃,说是大男人要懂得爱护小女孩,慢慢地,连默然的那份也被他给“征”走送给小燕子吃了。默然挨的批评最多的,就是因为偷东西,专偷糖葫芦。每次鸽子让默然打掩护,自己偷偷溜到卖糖葫芦人的后边,偷上几支就跑。有时被发现了,鸽子逃了,默然就被抓住了。虽然默然决不会招供出鸽子,但是福利院的阿姨们心里当然知道逃跑的人是谁。挨批评、罚站是他们俩的家常便饭。可以说,这两人是当时院里最淘气的两个,但是也是阿姨们最喜欢的两个。
林夕然轻抬电脑显示器,从下边掏出一把小钥匙,打开工作台下的抽屉。里面有“自己”的钥匙、移动硬盘、零钱、公交卡等,还找到了一个工作证,上边有与刚刚照片上“默然”相似的正面照,姓名是“孟思月”,职务是副编辑。
他打开电脑,能清楚地知道电脑的密码是ww81192,可是QQ、电子邮箱已经换了密码,全部打不开了。他在电话册上看到了肖靖和楚秋女的电话号码。他试探着用手机拨了出去,两个电话都关机。他看到了社长的名字——钱端,也就是鸽子给起外号叫“癞子咕”。可是他的电话也打不通。整个杂志社的人都像全部消失一样。他看到了默然的笔记本,最后的笔记是在9月16日。他大致的翻看了一下,基本都是关于杂志社里关于出版计划与实施情况的记录。当然,也有一些出差和采风的记录。
林夕然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深夜一点钟了。一天的疲乏,已经冲淡了刚才的兴奋。他想,就在这等到天亮吧,如果有同事过来,也好问个清楚。于是就在转椅上闭上了眼睛。
默然为什么会跑到东海去?又如何把记忆弄丢了?为什么碰巧自己就无意中接收了默然的记忆?他来来回回地思考着这些问题。
“渴死了,给我点水吧!”一个非常微弱的声音从侧后方传来,打断了他的小憩,把他吓得差点从转椅上掉下来。
(本章完)
第23章 谜底层出增信心()
不管怎么说,林夕言感觉自己来对了,也找对地方了。
他只是要证明,自己并没有得精神类疾病,而是被插入了别人的记忆,现在,显然已经可以证明了。
林夕然听到房间里有人说话,着实吓了一跳,且不说在这深更半夜,而且还是自己已经找过一遍,并没有发现有人在这房间里,光听那声音就吓死人,因为那声音很细,而且微颤,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这寂静的夜晚却听得异常清晰。
他先是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自从他苏醒过来后,产生的错觉已经太多了,所以他渐渐安下心来。
就在这时,又传来了那求水的声音。
他只好站起身,寻声找去,竟然是窗台上的一株花草,估计是太长时间没人浇水了,叶片都掉光了,刚进这里的时候,他已经注意到了,当时以为早就枯死了。
他仔细地端详着那“光杆”的枝端,还有比芝麻还小的深绿色的叶芽。林夕言知道这是一种叫“碰碰香”的观赏多肉植物,也叫一抹香,自己以前也常种植。只要一碰它,就会发出清凉的香味。他便到门外的卫生间里接了一些水,给它浇了。
“难道是这株小草在叫我?难道我像默然一样,能听懂花草虫鱼的语言?”他这样想着,来到前台接待用的沙发上躺下,关灯睡觉。他又试试自己是否能像默然那样拥有百年功力,可是,什么也没试出来。
这晚,他梦到了默然的父母和爷爷。
默然的父亲是地质勘察人员,母亲是教师。在一次车祸中,父母亲双双身亡,而在出车祸的一瞬间,母亲把他抱在怀里,而父亲又把母亲抱住,最后,他得救了。爷爷是个很奇怪的人,年轻的时候是知青,曾支援到西部大山里,听说就是在那里认识的奶奶。默然从小没见过奶奶。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爷爷也不见了。默然曾问过母亲爷爷去哪了,母亲说去了很远的地方。问她爷爷什么时候回来,她总是说很快。可是十几年过去了,爷爷音讯全无。在默然长大后,想去寻找爷爷,但是在爷爷那个时代没有居民身份证,根本无从找起。
爷爷曾留下过一本日记,记录了他在下乡时的一些见闻。在他小时候,爷爷还曾读一些日记给他听,会讲神秘的“鬼洞飞仙”,会讲天仙下凡的故事,会教他奇怪的儿歌。他只记得爷爷像珍宝一样看护着他。爷爷还有一样珍宝,就是一张发黄的黑白照片,那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女生的照片,爷爷告诉他那是奶奶。
他还记得爷爷走的时候,父母亲用自行车带着默然,送爷爷去火车站。爷爷帮默然擦眼泪,说爷爷要去看奶奶,很快就会回来。可是那次他说话没算数,终究是没有再回来。
在父母双亲出事后,九岁多的默然被送进了附近的儿童福利院。在那里认识了鸽子和小燕子。
他最爱听爷爷给他讲“鬼洞飞仙”的故事。爷爷把从洞内抄录的符号及咒语给小默然看。
小默然问爷爷:“真的有神仙吗?”
爷爷每次都回答道:“可能有吧。”他说曾亲眼见过神仙飞升的壮观景象。
默然从不怀疑爷爷说的话。
最重要的是,小默然还记住了爷爷的名字叫孟旭,父亲的名字叫孟明心,只是记不住奶奶和妈妈的名字。他把这些东西记在自己最宝贵的小本子上,当然,不会写的字,就用拼音。他一直认为爷爷是去找奶奶了。所以,虽然身在孤儿院,但是他知道还有亲人在远方。
早上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林夕然听到外边有女人唱歌的声音。
他欣喜地来到门边,看到的只是一位打扫卫生的阿姨,边做活边哼着歌曲。这显然让他失望了。倒是那个打扫卫生的阿姨看到门里走出的林夕然,更是显示出了惊讶。用异样的眼神瞄了好久。
一直到正晌午,杂志社还是没有人来上班。
他无耐地到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一下,又看到了保洁的阿姨,便从她那打听杂志社的消息。
据那个阿姨讲杂志社已经差不多一年多没人上班了。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间就全部停工了。刚开始还有一些人过来询问杂志社发生的事情,后来就没人再来了。
到底杂志社出了什么问题呢?停业一年多,为什么东西都在,房东也没催搬呢?更重要的是,杂志社中并无太多灰尘,实在令人生疑。
林夕言知道再等也是无益,于是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到默然与鸽子租住的出租房去,说不定在那里能想起更多的事,找到一些线索。当然,他走的时候,带上了那盆碰碰香。
出了地铁口,在往租房小区的路上,路过一家儿童福利院。他知道这就是鸽子和默然小时候曾生活的地方。他隔着铁栅墙向里观望,一幅熟悉的景象。
他停住了脚步,来到了大门前,看到了门卫崔大爷。林夕然假装不认识崔大爷,向他打听肖靖、孟思月和徐琪燕三个人最近有没有回来过。奇怪的是,崔大爷竟然说不知道。后来又问他知不知道鸽子、默然和小燕子三个人。那个崔大爷立即回答说:“原来是他们三个娃呀,他们从小就住在这个福利院,既使参加工作了,也常来院里。只是在一年多以前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就没再回来过,已经有好久没有见过他们三个小娃儿了。”他看到里面打扫卫生的阿婆后,就闭口不谈了。林夕言知道她叫赵奶奶。
林夕言再向他打听发生了什么事时,他便“吱吱唔唔”推托一干二净,什么也不说了。林夕言看到那位阿婆也带着奇怪的眼神。这些,似乎都能说明一些问题。
“一年多未回来,难道是他们的使命没有完成而遇难了?还是他们现在正在去完成使命的征程中?”林夕言想着。
他虽然因为没有打听到有用的信息而有些失望,但是也得以证明,自己头脑中多出的记忆,至少到目前为止,都是一个叫默然的编辑的,无论从杂志社,还是从儿童福利院,都证明了这点。他顿时感觉平添了许多信心,下决心继续追查下去。现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事,一是想办法继续恢复记忆,不管是林夕言的,还是默然的,都很重要,要弄清楚为什么默然会把记忆插入到他的记忆中,难道纯粹是偶然?二是想办法打听出默然他们的下落。
他继续向前走,在路口向左转,没多远就到了默然与鸽子租住的小区。他直接走到小区单元楼里,到了他们普居住过的1701室外。这是一间较高层的居民楼,从楼道的窗户向外望,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或疏或密的楼群在薄雾中矗立,或高或矮的大厦拔地而起,汽车与行人在棋盘一样的街道上川流不息。
他到了租屋门前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