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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奸计得逞,即便他未死,那还是一把火烧到他这儿来了。
“殿下,稍安勿躁。”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站起身,躬身行了一礼,“此若真是誉王所为,那殿下可不要顺着誉王的心思走了,此番最重要的是,好好安抚这些在狩猎中受惊的人,然后殿下再去皇上那儿辞错。”
这男子一说,顾闵心神也渐渐定了下来,要是就这般乱了阵脚,那就是真正的中了顾泱的计了,他按着眉心,一摆手,身边的公公便传了几个公公进来,“传本宫令,九宫山上受惊者皆赐玉如意一柄,锦缎四匹。”
“是。”那几个公公得了令,立马就退下去办事儿去了。
“殿下也不必担忧,顾世子和郑家姑娘定是有福之人。。。。。。”其实这话他自己说的都玄乎,但是他哪里敢说这实话?
顾闵轻叹了一声,紧皱着眉头,心道,你懂什么?
他虽忌惮顾怀慎,但是顾怀慎现在是在为他卖命,要是失了这一臂膀,他不知又要遇上多少麻烦事。
第九十七章()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睁开眼睛的时候只看的见一片黑暗,全身上下无一不痛。
有人压在她的身上?她全身一僵,而且还是活人,那人的手还环着她的腰,即便没有灯光,她也觉得自己面色一路发烧,可是这人是谁?她坠下山时,是这人救了她把?
她伸手推了推那人,那人哼了一声,手臂又紧了几分。
“哎!”她恼羞成怒,用力地推了推。
“别动,我受伤了。”
她应当是碰到他的伤口了,他闷哼了一声,语气中带着疲惫。
这声音她真是熟悉不过,她吸了一口冷气,手竟然慢慢地收了回来,她拢紧手掌,只觉得指尖发热。
那人动了动,下巴抵着她的头,两人离得极近,呼吸交缠在一起,郑福毓只觉得整个身子都在发热,受了伤的地方也愈发疼了起来了。
“你……没事吧?”她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幸好是在黑夜里,看不见彼此的脸。
果真是造化弄人,最不想接触的人,却离得最近。
听不到回答,她用手轻轻地碰了碰那人的手臂,那人的身子比她还热,她才伸手探了探,觉得热的异常,她心里一惊,莫不是发热了?
“顾世子?”她推了推身上的人,“你怎么了?”
身上的人不见动静,她废了极大的力气,才将顾怀慎推下去,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果真是在发热。
“这可如何是好?”她叹了一声,这是何处她也不知道,天色那般黑,她也不敢到处走动,外头一点风吹草动便会让她紧张许久。
她爬起来四处摸索,才发现她和顾怀慎应当是在一处山洞里的,俩人从山崖上滚下来,难道是顾怀慎带她来这山洞的?她坐在地上思虑,也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四处到底有没有人家,若是就这么贸然出去的话,指不定会遇见什么危险,可是顾怀慎怎么办?她刚站起身,一滚烫的手便握上了她的脚踝。
“不要出去,危险。”他的声音虚弱至极,但是手中的力度却是愈发紧了。
“你……”她手一顿,只觉得被握着的脚踝发烫发热,她蹲下身子,去扯那只手,反被那手握了起来。
“你冷吗?”顾怀慎睁开了眼,眼里一片黑暗,他只依稀地看得见一道黑色的影子,但是他正拉着那人的手,那手柔弱无骨一般,细腻柔软,带着丝丝凉意。
“啊?”她扯了扯手,反倒被握的更紧,“不冷……”一点都不冷,她还觉得惹了……
“我热。”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觉得喉咙干的发疼,手中握着的手带着凉意,很是舒服,他咳嗽了一两声,大掌包裹着那手,他只觉得全身发热,汗水几乎要渗透了他的衣裳。
“你发热了,我去外头看看何处有水……”她动了动手。
“外面没有。”他摇了摇头,握着的手又紧了几分,越是到这时候,他脑子便越是清醒,没有杀到人,杀手是不会甘心的,他身上受着伤,若是真来了,他不一定能敌得过,而且还有一个女子在身边,他如何舍得让她受伤啊。
如果他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誉王派的人,那么为何要对郑福毓下手?若是誉王,他下手的对象应当是太子,闹这么一出,不就是为了太子,又如何会对郑福毓下手?况且,还是三个人?追一个弱女子,那说不过去了吧?难道是两拨人?碰巧凑到了一起?
“你得罪了谁?”他哑着嗓子问道。
得罪了谁?她一愣,得罪了谁?莫非是灵芝郡主不成?灵芝郡主会对她下手?“其实也不知……嗯,灵芝郡主好像……”好像不喜欢她,嗯,是不喜欢,前头拦了一个蒋津远,听蒋新月说,灵芝郡主喜欢蒋津远……
他咳嗽了几声,便不再说话了,外头的风呼啸地吹过,刮着外头的树木,沙沙作响。
两人就这般安静了许久,她都以为顾怀慎已经睡着了,她甚至能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郑福毓觉得腿都快麻了,但是手依旧被人握着,她只觉得手心都出了汗了,她伸手去掰顾怀慎的手。
“睡吧。”那人捏了捏她的手。
“你!哎!”
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地,头便撞上了顾怀慎的胸膛,估摸着是撞到了他的伤口,他闷哼了一声,她也撞到了头,禁不住哼了一声。而另一只手,竟然环上了她的腰。
“你做什么!”她有些怒了,顾怀慎简直是无赖。
“外头凉,不要伤风了。”他松开她的手,抬手按着她的头,“你睡,我听着外头的声音。”
“不必了。”她冷声拒绝。
“你怕坏了名声?”顾怀慎笑了几声,“你以为你这回出去还有什么好名声?”
即便她先回去,那她摔下山崖的事早已传遍,她这回回去,一个女子,还能回来,名声早就坏了,谁知道有没有发生什么事?若是同顾怀慎一同回去,那她和顾怀慎……
“不过名声而已,不必顾世子为我担忧。”她伸手去推他。
“既是如此,我便吃亏娶你,你觉得如何?”他即便是受了伤,但是郑福毓终归是个女子,哪里敌得过他的力气,推了半天,手都酸了。
“我如何都是郑家嫡女,不必让顾世子将就!”她冷哼一声,什么将就,她堂堂国公嫡女,还要人将就娶她不成?便是不嫁那也不关他顾怀慎的事儿。
“那你吃亏嫁我如何?”
这话一变,郑福毓一噎,还真不知如何接话了,手紧紧握着,顾怀慎的手一手放在她的腰上,一手按着她的头,她只觉得全身都烧了起来。
前辈子是如何的?她一心爱慕着顾怀城,虽然嫁给了顾怀慎,但是她的心里只有顾怀城,为了顾怀城,她什么都愿意做,最后还落得那般的下场,真是可笑至极。如今又让她嫁给顾怀慎?又进顾家去管那腌瓒事?她的手紧紧握着,“还请顾世子松手的好。”
顾怀慎一愣,他说的都是真话,他是真的想娶她的……而且一定要娶。
良久,他才松了手,觉得浑身都痛了起来。
***
一个春雷打下来,郑福毓身子一抖,便醒了过来了。
天已经亮堂堂地了,她睁开眼,又立马转过了身,只觉得十分刺眼。
山洞里此刻已经升起了一堆火,她的身上还披着一件外衣,她扫了一眼山洞,并未见顾怀慎的影子。
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又饿又渴,绕是上辈子,这等饿肚子的日子她还是没有过过的,她朝着火堆靠近了几分,扯着自己脏乱的衣裳看了看,也不知自己是个什么模样了。
顾怀慎是往何处去了?她站起身,便往外头去。
她不可断定这到底是九宫山的何处,但是看着便知道是荒无人烟的,干枯了的杂草一堆一堆的,她伸出手看了看,手掌上的伤已经结痂了,圆润的指甲里都是泥土。
***
国公府里此刻愣是忙成了一锅粥,尤氏接到女儿摔下山崖的消息当即便晕了过去,国公爷已经出京,偌大国公府做主的人便只有老夫人一人。
“祖母,三妹妹一定会好好的回来的……”郑福柔眼睛都已经哭肿了,边上的柳姨娘也跟着抹眼泪。
严氏也是刚哭过不久,她一共派出去三队马上山了,但是还未有个消息,她手中捻着一串檀木佛珠,口里不断念着佛号。
外头进来一个小丫鬟,立马见了礼,说道:“老夫人,五公子来了。”
严氏捻着佛珠的手一顿,“他来做什么?”随后又对那丫鬟摆了摆手,“叫进来。”
一阵珠帘的响动,郑浩之自行撩了帘子进来。
“孙儿给祖母请安。”他拱手行礼。
严氏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轻轻答了一个“嗯”字。“你来做什么?”
“三妹妹她……”
“还未寻到,已经两日了,也不知人到何处去了……”这提到孙女,严氏的眼眶便红了起来了,柳姨娘和郑福柔都不顾着自己哭了,起身去安慰这个老太太。
郑浩之微微握紧了手,看那几人哭作了一团,“三妹妹吉人自有天相,祖母不必忧心了。”他说道,拱手行了行礼,“孙儿告退。”
一出屋子,一阵冷风便灌了进来。
他抬步便走,刚出了院子,便被人叫住了。
他回过头一看,一个娉婷少女披着一件粉色的披风,眼睛已经哭的红肿了,看着有几分若柳扶风的样子。
“不知二妹妹有何事?”他淡淡道。
“妹妹不好出府,拜托五哥一事。”她声音软糯,带着几分哭腔。
“二妹妹请说。”
“还请五哥上九宫山去寻三妹妹,三妹妹一个人如何是好,那山上野兽定然多……”
“不必二妹妹说,我自是知道的。”他打断郑福柔的话,“我倒是有话要问二妹妹。”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