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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不过怕归怕,钱是不可能给的,他推了推赵秀菊,“你干的好事,你来处理。”
赵秀菊哪里知道怎么处理,吱唔着就是不敢上前。
陈爷爷陈满仓站在堂屋门口,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老大媳妇就是根搅屎棍,她居然背着他把二娇那丫头给毁了,本来家里和二娇就只剩下面子情,还好有个爱娇,不然二娇都不定能回家里呆着。
这两年陈满仓对爱娇的态度好了不少,小夫妻偶尔来走亲戚他都会正式出面接待,有时候还会支使赵秀菊去李家看看,甭管赵秀菊是去打秋风还是干啥,至少也让李家明白,陈家人不是不管陈爱娇的。
现在倒是好了,这个蠢货,竟然把他最有出息的孙女给卖了!现在还被人打上门来!
对大房失望,对二房老爷子也失望得很,看了眼房门紧闭的二房,陈爷爷叹了口气,儿女都是债啊!
虽然很不想管这事,但他又不能不管,正好二房那边陈小花垂着脑袋小心地从屋檐下走过,陈满仓手一招,“小花,你替你大伯去喊村长来,再跑去你堂姐夫家一趟,让他去镇上请公安来。”
爷爷亲自发了话,小花不敢不听,她瞅了瞅院子里的周家人,再看看冷着脸有些可怕的陈爷爷,脚下一抹油,就穿过堂屋从后门跑掉去喊人去了,周母这边的人想拦也拦不住。
在二娇手上吃了好些亏,陈爷爷看明白了一些事,他刚刚冷眼看着周家人胡乱打砸不说话,一是家里没有顶梁柱,根本就挡不住,二是这事他就没打算吃亏,一早打定了主意要找公安说理,“周家媳妇,我只问你,我那孙女是不是你亲自带走的?是不是你家云让亲自送回来的?”
周母没法答话,陈爷爷继续说,“昨儿个小两口回的时候,我那孙女就收拾了点行李,就跟着你儿子走了,现在我孙女也不知道被你儿子领到哪去了,你来找我们的是非,我倒是想要问问你,你家儿子把我家孙女弄哪去了?我好好的一个大学生孙女嫁给你家周云让,一个半文盲,亏不亏!”
“大学生了不起啊,大学生还是不给她妈一千块钱给卖了!”周母对陈爷爷的话很是嗤之以鼻,心里有些烦躁,恨自己儿子连条后路都不给她留,竟然当着大家的面,送了那死丫头回又给领走了,她连反驳的理由都没有。
“谁说一千了,你就给了五百。”赵秀菊不乐意了,哪里来的一千!
陈爷爷:……
陈志坚:……这死婆娘告诉他的不是整五百吗?!
“周家媳妇,你这事办得不地道。”陈爷爷见周母没话说,长长地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见着村支书领着好些领导进了屋,陈爷爷也有了底气,“我家二娇跟我那孙女婿云让兴许是去城里讨生活去了,两个孩子都是见过世面的孩子,想出去闯闯也是可以理解的。”
围观的人虽然不太明白怎么陈二娇突然就嫁了人,但听陈爷爷这么一说,又想起前天送二娇回的那个俊朗青年,只以为周母是后悔那几百块钱的彩礼钱,纷纷谴责劝解周母,让她不要再闹,这年头可多得是有了媳妇忘了娘的例子,把陈家人逼狠了,到时候他儿子不还得看媳妇的脸色过日子。
周母很想说陈二娇根本就没跟她儿子一起,但她这话说了压根就没有人信,周围的人说得多了,就连跟着她来的那几个本家也有些动摇起来。
看着一脸你错了,你无理取闹的陈家人,周母第一次感受到了啥叫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最后闹得村里的干部来了,镇上那里也派了下公安下来,一调解,今天这一砸就算了,至于彩礼钱周母也别要了,毕竟人家闺女成了你家媳妇,多收点彩礼钱也没啥,何况这陈二娇可是十里八乡难得的大学生,长得还俊俏。
这事闹到最后,周母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不过给陈家打砸了一通,眼看着挑起陈家大房夫妻的内讧,周母出了点气,心里到底是舒服了一些,最后领着人拍拍屁股就走了。
当然这口气她还只出了一丁点儿了,往后没少在外头败坏传扬陈家的坏名声。
托陈爷爷的福,他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家孙女去给她家儿子当了媳妇,弄得周母也只敢说说赵秀菊陈志坚几人的坏话,要是说了二娇的,好些人都会用那种看傻子的表情看她,就没见过这么见不得儿子好,巴望着儿媳妇给儿子戴绿帽的婆婆。
好长一段时间,周母是有苦难言。
等陈爷爷好声好气地送走领导和公安,又向向着陈家说话的邻里道了谢后,刚把大门掩上,就听到大房屋里传来赵秀菊的惨叫呼救。
这个大儿媳妇,是该好好教训教训了!
陈爷爷只当自己没听见,背着手就进了里屋,心里琢磨着是不是往学校去封信看看,周家那媳妇看样子不像是说谎,莫不是二娇真把周家儿子给忽悠住了,让周家媳妇鸡飞蛋打,又回学校去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时间飞逝()
余瑞芳的家在离酒厂不远的一个小院子里,绿荫环绕十分幽静,院子也挺大,不过一看就知道主人疏于打理,院子里落了一层落叶,倒是屋里收拾得干净又温馨,沙发茶几半导体收音机上都用白色的线勾毯给盖住了。
“随便坐,我给你沏杯茶。”本来二娇只是借余瑞芳作借口送走不放心的周云让,然后准备自己去住酒厂附近的招待所的,结果被余瑞芳强制性地拉到了她的家里。
见二娇四下打量,余瑞芳勾唇笑道,“怎么样,这房子是刘家赔给我的,一个孩子换一座房子,还挺值。”
“你和……?”二娇愣了愣,迟疑地开口问,联想到在饭店遇到余瑞芳时,她身边的陌生男人,又有些问不出口。
“离了。”余瑞芳一笑,把热茶放到二娇面前,坐到沙发上直接就把脚上的高跟鞋给踢开,揉着脚脖子道,“都离了快一年了,你不知道吧,当初我流产后厂里的那些流言,全是刘家人散布出去的,说我这不好那不好,虐待继女不敬公婆什么的。”
“……”二娇,这事她还真不知道。
不过,以余瑞芳的野心和对那个继女的恨意,她会轻而易举地离?二娇不是太相信。
“你别这么看我。”余瑞芳受不住二娇的目光,笑着摆手,“这人总有想开的时候不是,在刘家呆着我心里不畅快,倒不如早早出来,现在我房子有了,工作也不差,一个人过自由自在,还处了个朋友。”
余瑞芳捂着嘴笑,“现在大城市,是流行说处朋友吧。”
那个老吴,应该就是余瑞芳的对象了,二娇点头,两人随意地说了几句话后,余瑞芳就去酒厂食堂打饭了,她一个人住没有开火,吃饭不是在饭店解决就是在食堂里吃,她原本想让二娇在家里等着,可二娇执意不肯,便两人同时往酒厂去。
到了酒厂生面孔多过熟面孔,以前宿舍里的同事也大都嫁人离开的酒厂,倒是遇到了几个办公室那边的同事,见到二娇大家都十分热情地同她打招呼,不过见到她和余瑞芳一起后,大家的表情就变得很微妙了起来。
余瑞芳对此没有任何表态,二娇也不太喜欢她们满脸八卦欲言又止的态度,联想到余瑞芳离婚的身份,就知道她们不会讲什么好话。
再加上玩得好的熟悉的同事都不在酒厂了,二娇只略坐了片刻,就和余瑞芳一起打了饭菜离开了酒厂。
晚上二娇和余瑞芳同睡,说了会话后,两人便各自准备睡觉,二娇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余瑞芳突然开口,“陈二娇,你挺够朋友的。”
“嗯?”
“没什么,睡吧。”
第二天一早,二娇就起床收拾了自己准备出发去省城,这次离开,她大概很长时候都不会再回陈家湾,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回来。
“走吧,等我去大城市找你,到时候你别忘了我这个人就行。”余瑞芳把二娇送到船上。“你托我还给周家的钱我也会替你捎去,你放心我不会吞了的。”
二娇笑,“我知道你不会,余瑞芳,谢谢你。”
昨天她遇到余瑞芳的时候,其实人的状态并不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事,更别说余瑞芳这样练出来的人精,但她什么也没有问,二娇真的挺感激她的。
“如果你在酒厂呆得不开心,早点离开吧,你不是都说你想开了,没必要再为难自己。”二娇看得出来,整个洒厂的人都在排斥余瑞芳,她在酒厂肯定没有她说得那么好。
余瑞芳摆摆手表示没什么,她还没有看着她那个好继女往死里作,她又怎么会现在离开,当然这种话就没必要同二娇说了,她还不想失去二娇这个“朋友”。
她们现在应该算得上是朋友了吧,余瑞芳心想。
站在客船上,看着青港越来越远,离陈家湾也越来越远,二娇缓缓舒了一口气,从一开始她决定回陈家湾就是个错误,过分小看陈家人的后果,就是差点儿把自己给搭进去。
二娇苦笑一声,扭头进了船舱,难得坐船,她有些晕船。
……
“陈二娇同志!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学校的小树林外,穿着白衬衫的男青年一脸紧张地向二娇表白,等他低着头满脸通红地把话说话,抬起来才发现二娇居然一直在走神。
“你说什么?”二娇回过神来看向对方。
时间过得很快,马上三年多就过去了,她也毕业了,这几年她一次都没有回过陈家湾,每年也只是托会回家的陈芳芳帮着给陈爱娇带个口信带点钱回去,或者陈爱娇托陈芳芳帮忙捎些吃用给她。
这几年她和顾淮安见面也少,甚至两人已经有两年没有见过面了。
倒是从大二起,顾淮安每个月的津贴就雷打不动是寄到她手里来,她拒绝过,可惜顾淮安压根不听,后来难以见面也没办法通信了,每个月必要的汇款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