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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陈建业,叶知知嘴角冷冷地勾起来,有恃无恐是吗!那我就把你所有的倚仗全部打掉!
这会她的情绪已经完全稳定了下来,大闹一场的想法已经完全消散,闹如果有用的话,赵秀菊早该收敛了,只有一棍子把人打痛了,才行!
在镇口遇上赵秀菊母子的时候,两人满脸的笑容收都收不住,陈建业口里鼓囊囊地包着糖块,冷不防就见着叶知知站在她们跟前。
赵秀菊脸色大变,立马把陈建业拉到身后,拉平了嘴角搭耷着眼睛看向叶知知。
叶知知冷笑一声,这是心虚了?
赵秀菊见叶知知也不发声,瞅了眼她神色不明的脸色,拉着陈建业往旁边走,想绕过她离开。
叶知知横跨一步挡在这二人面前。
“你这副样子是想干嘛,想逼死我啊!”赵秀菊看了她两眼,突然一屁股坐到地上,揪着胸口的衣衫哭起来,陈建业抱着肚子,也跟在一边嚎,“妈啊!妈啊!”
她俩这一哭,顿时引来许多人围观,叶知知也不拦,就看着她闹,像看戏一样,脸上冰冷的笑容丁点没变。
赵秀菊眼皮一掀,心陡然就沉了下去,她这是越来越摸不准这闺女的脉了,她早在做出那样的事时,就算好了会要被女儿找上门来,就像上次工资那事一样。
她生气、哭闹这回她都能接着,背着老头子藏钱,这事捅到陈爷爷面前,叶知知也讨不着好。嘿,这回她把钱都花儿子身上,还给家里两个老的都扯了一身布,这回可没有能说她的吧。
两个老不死的性子她太了解了,老太婆死抠死抠,但心疼孙子,老头子好面子,钱花光了,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叫陈志坚打她!想到这事赵秀菊就恨得牙痒痒,她女儿挣的钱凭什么不能交她手里,既然不给她,那就都花了吧。
明着说是一碗水端平,心眼偏到胳肢窝去了,暗地里不晓得贴补老二家多少,她这回把钱尽数花在自个这一房头里,看他还能怎么偏。
赵秀菊心里美得很,她不光是摸出二十块钱,还有一沓布票呢,可不老少。
围观的人听着音,晓得这是当女儿的把亲妈当街给堵上了,又听赵秀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痛诉自己怀孕生子时有多辛苦,为此落下月子病不说,为了奶大她更费了老大力气,再哭如今这女儿上了班,见了世面就看不起她这个当娘的,嫌她这个泥腿子给她丢了脸
“没良心啊,送你读了几年书,全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啊!老天爷啊,你劈死我吧,我还活着干嘛呀!”
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可惜这招只对在乎有顾忌的人才管用,叶知知对赵秀菊没有半点在乎,似乎也没有了可顾及的东西。
叶知知特别想怼她一句,那你去死啊!别光打雷不下雨!她不知道如果此时此刻站在这里的人是陈二娇,面对着以死相逼的赵秀菊时,又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旋即叶知知摇了摇头,如果是陈二娇或许根本就不会走到这一步,遇到此时的场景,她是陈二娇,可她又不是陈二娇,每一个选择都导致了她们截然不同的命运。
其实挺悲哀的,她感恩自己通过陈二娇延续自己的生命,却又不得不因此而被扣在陈家在这烂摊子里。
围观的人全都对叶知知报以谴责的眼神,摇头叹息的样子似乎在说,你这闺女怎么能这么不懂事呢!
还有好管闲事的大妈去扶赵秀菊,冲着叶知知呵斥,让她给赵秀菊道歉认错的,更有人给赵秀菊出主意,诸如打一顿就老实了,不给饭吃,找个厉害的婆家管教她,受了婆家的苦才晓得娘家的好的。
“你除了拿死来要挟,还会做什么,你敢把你自己做的好事说出来吗?”叶知知完全不想理会这些连事情原委都不了解,就武断判定她错了的人,眼睛直视着杨秀菊。
“有哪个当妈的会趁着女儿不在时,去她的厂里翻她的东西,拿走她的钱物。”
说到这里,叶知知冷哼一声,“还穴不走空地,把整个宿舍都翻了个遍,怎么?在你的想法里翻女儿的东西不是犯罪,那翻女儿室友的东西呢!”
正哭着的赵秀菊猛然抬头,眼睛睁得老大,“我没有!”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把陈建业往她身后挡了挡,“看看怎么啦,我就是看了看!”
“对!我就只是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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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送派出所!()
“看看?”叶知知视线落到低着头的陈建业身上,从知道他爱偷些小东西起,她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料到他竟然把手伸到她的身边。
其实早该料到的,陈建业的反叛、对自己的仇视早有苗头,只是她觉得自己并非真正的陈家人,并不把他放在心上,也不愿意同他计较。她一直认为陈建业会这样的原因,都在于陈家父母,她提醒过,无果,所以她选择了漠视,心里嘲笑着等着看陈家人以后吞苦果,没想到这苦果来得这样早,竟是她头一下往下吞。
周围的人有些懵,转过神来的,主动消了声站退了些,真正旁观看起戏来,而有些人却依然指着叶知知说着诸如子不言父过、家丑不可外扬这类的话,谴责她不顾生恩养恩,粗暴地对待母亲,弟弟,简直就是不孝不悌。
叶知知腻歪得很,什么家丑不可外扬,先把自己脸上看戏的表情收收再来说这些话吧。
淡淡地赵秀菊,“你要是只拿了我的东西,我认命不跟你计较,谁叫我摊上你这么个妈呢!但是你不该动旁人的,更不该纵容陈建业偷东西,跟我去派出所走一趟吧。”
派出所!人群突然安静下来,赵秀菊不敢置信地看向叶知知,额间开始往出冒冷汗。
她心里不知为何,完全相信这个女儿绝不止是说说,她说的肯定就是心里想的,而且她一定会做到。
围观的人群瞬间静下来,牵扯到找公安的事情,大家皆不敢出言,有几个先前叫嚷得厉害的,已经找不见人影,更胆小的干脆已经悄悄遁走,围观的人瞬间少了很多。
在这个交通基本靠走,治安基本靠狗的年代,派公所的存在基本只有象征意义,桥头镇上的派出所就是两个六十岁的退伍老大爷管着,压根不管事,而管事的更多是革委会,送派出所,基本就是进了革委会的大门。
提到革委会大家心里都有些惧怕,经历了前些年的动荡,大家对派出所、革委会这些地方都怀着深深的敬畏之心,就是寻常路过都恨不得绕道走。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赵秀菊的声音有些尖利,不像方才演戏时带着拖腔,此时声音颤得厉害,这是真的感觉到怕了。
进了派出所,没事也要脱层皮,桥头镇这两年平静了不少,但早些年批斗游行树典型的事可不老少,大家心里都怵着呢。
这要是陈建业被定了罪,他们一家子都要完,那是直接要去蹲大狱啊!陈家在陈家湾还怎么抬得起头来,陈建业还怎么娶媳妇,陈家人还不得吃了她!
万一还要被树典型被批斗的话赵秀菊狠狠地打了个哆嗦,不敢再想下去。
虽然去年已经拨乱反正,但上头的意思一天一下变化,谁知道接下来的世道会怎么样。
此时,陈爷爷领着陈二叔才匆匆赶到,正好听到叶知知那句去派出所,陈爷爷往中间一站,“今天老子在这里,看谁敢去派出所!”
他痛心疾首地看向叶知知,“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闹到外头来好看吗?啊!这是你亲妈,你弟!你就不能放过她们!走,都先给我回家去,有话回家说!”
“爷,我早提醒过你的。”叶知知看着连原因都没问明,头一个就是想粉饰(。)太平的陈爷爷,晒笑一声,旁边陈二叔一个劲地冲她使着眼色,她只当没看见,指向赵秀菊,“她打着去给我送东西的愰子,从别人那里骗了我们宿舍的钥匙,不仅偷走了同事放在我那里的钱票,还把宿舍里另外几位同事的财物搜刮一空,其中一位同事不在,没有办法确定财物损失。”
“而我们宿舍的同事,虽然不是各科室的科长主任,但也都管着事儿,万一有厂里的机密文件无意中丢失的话”叶知知意味深长地看向陈爷爷。
你不是想糊弄吗?那就让你糊弄不下去。
“到时就不是我让她们去派出所自守争取宽大处理了,而是派出所亲自来抓人,要我放过他,那谁来放过我,她领着陈建业往厂里走一趟,有没有想过我还要上班,还要做人?”
“”陈爷爷看向一边低着头,瑟瑟发抖的两母子,无力地叹了口气,看向叶知知的眼神已经没有的先前的气势。
“二娇啊,有话咱回家再说行不行?”陈爷爷抖着手摸出根烟,火柴划断好几根也没点着,陈二叔看不下去,接过来划了根给他爹给点上,陈爷爷深深地吸了口烟,思虑了几秒。“你放心,这事我一定给你拿出个章程来,绝不会姑息。”
叶知知没动,她不知道能不能信任陈爷爷,或许年轻时他是这个家里的支柱,说一不二,但是现在年老的他无异于拔了牙的老虎,就连赵秀菊也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不然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干出这种事。
“二娇,回去吧!”陈爱娇从人群外挤进来,满脸眼泪里扯着她的袖子,祈求地看向她。
叶知知没动,人群里不知道谁感叹了一句“心狼啊!”,大家都在等她做决定,因为安静,所以格外清晰,叶知知听得一怔,看了在场的人一圈,明明犯错的是赵秀菊母子,在这些人眼里心狼的人居然是她了么?
正要说话,突然有个大爷背着手走了过来,“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啊,来,我给断断!”
老大爷一身朴素的农民装,裤脚挽起,头上戴着顶旧解放帽,发须都已经白了,听了旁人喊她叶知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