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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星把嘴里的干草吐了出去。
轻哼道,“身为属下,听从主子的命令,主子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怎敢在主子背后议论是非。”
恩?
一枫一愣,好似不认识郭星一般。
“真没有想到,竟然能从你嘴里说出这样的话,怎么,还因为主子斥责你的事而生气呢。”
“没有。”
一枫淡笑,还敢说没有,听听那吃味的语气。
不过这样也好,省的他总惹怒主子。
郭星嘴上不说,心里却一直在抱怨。
不知道主子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通往北郡有正经的官道,主子却偏要带着栾柔走这偏僻的山路。
这河旬谷乃是一处峡谷,站在峡谷中,倾听各种虫叫鸟鸣,还有潺潺流水声。
栾柔看着前面走着的奚贺,心想,若是没有贺三在,她打死也不敢独自河旬谷。
耳边突然传来骚动。
栾柔脚步一顿,小心戒备的看了看周围。
“贺三。”
栾柔突然扬声,前面开路的奚贺立即回头看去。
“怎么了。”
“有动静。”
栾柔指了指林中草丛。
谁料这时忽然窜出一个白色身影。
栾柔一惊,这边奚贺一步跃前,挡在栾柔面前。
奚贺警惕的看着草丛中窜出的身影,结果一愣,“兔子。”
“啊。”栾柔站在奚贺身后,慢慢探出头,果然啊,一直大白兔。
奚贺上前抓住兔子的两个耳朵,把兔子地拎起来,拿到栾柔跟前。
“一会我们可以吃顿荤腥。”
那兔子浑身通白,两只腿有力的乱蹬。
听见奚贺说吃荤腥,栾柔上前把兔子抱在怀里。
“不,这么可爱的兔子,不能吃。”
这兔子不知道吃了什么,浑身的毛发特别柔顺人爱不释手。
她不知道要在这位河旬谷走多久,夜里会不会冷,若是把兔子抱在怀里一定暖和。
奚贺没有拒绝,也没有应承,那个兔子看起来很可口,就算现在不吃,明后天也要吃,既然栾柔想要留着,那他就打发慈悲它在多活两天。
伸手在腰间拿出一个瓶子。
“过来,把这个洒鞋上。”
“什么?”
奚贺靠近栾柔,“坐这。”
栾柔顺着奚贺所指的大树根上坐下,见奚贺抬起她的脚,把那小瓶子里面的东西洒在了鞋上。
“雄黄啊。”
“恩,这河旬谷这么大,应该会有长虫出现,撒上一些防范于未然。”
看着奚贺认真的表情,栾柔几番欲言又止。
想了想最后还是选择闭上嘴。
“走吧,看着天色暗沉,夜里应该会下雨,趁着天黑前,我们先去找个可以躲雨的地方休息。”
栾柔一直看着奚贺的侧脸,点了点头。
到了晚上,果然如奚贺所说,真的打起了雷,并且下了雨。
辛亏奚贺早有准备,在雨水来前,先找了一处密集的树荫下,用事先准备好的衣物支起了一个架子。
衣服上又放了一些树枝,遮雨的效果很好。
俩人躲在下面刚刚好。
凡事都讲究个因果,有时手中有个无用的东西,你见了就想把东西扔掉,可是过了几日后你便特别需要那个东西。
栾柔手里抚摸着大白兔的茸毛,辛亏自己没有让奚贺把这个兔子吃了,要不然晚上非冻死不可。
这下雨连天根本就不能生火,一旁的奚贺又是个男人,她一个女子又不能与他贴在一起取暖,唯有紧紧抱住手里的兔子。
奚贺从包袱里拿出一袋油纸包,拿出一块牛肉干,递给栾柔。
“吃点这个充充饥,看样子这雨能下一夜,想要弄点热乎的东西,是指望不上了。”
栾柔把东西接过来,淡淡道,“谢谢。”
奚贺嘴角轻轻勾起,低头撇了一眼栾柔手中的兔子。
“没事,吃吧。”
——
几米开外的大树下,一枫和郭星俩人相当享受。
在大树的背阴下,早早搭起了军用帐篷,正好俩人住进那里还要富余。
营帐中,郭星和一枫燃起了火堆,并且在里面烧起了水。
原本这营帐是要给主子拿的,可是主子义正言辞道,要让栾柔尝尽苦头,所以营帐就落到他们手里。
水已烧开,一枫倒了一杯递给郭星。
“我们要不要给主子送点东西过去。”
“送什么,什么都不用送,难道你没有听见主子特意吩咐吗,要让栾姑娘吃苦。”
一枫想想也是,只是他们身为属下在这里悠哉的睡觉,而住在那边随时有被淋湿的风险。
“主子嘴上说让栾姑娘吃苦,可是这一路上栾姑娘被住在照顾的这般周到谁吃苦还不一定呢。”
“管他呢,主子高兴就行。”
一枫听着郭星凉凉的话,眉头微微一蹙,起先他以为郭星因为主子栾姑娘而斥责他,所以一时生气,可是现在,他怎么感觉,郭星像被寒了心似的。
“郭星,你……。”
“我累了,先休息,明天一早还要赶路。”
郭星背对着一枫堂下,一双眼眸十分清明。
如今他已经下定绝对,但凡是主子跟栾柔有关的,他便选择不管,不问,不听。
反正主子也不乐意看他管他闲事。
外面雷雨交加,帐篷里却一片安详。
相比外面,栾柔可是第一次在露天的情况下睡觉,尽管前世受了许多苦楚,那也有张床铺不是。
电闪雷鸣使得栾柔陷入不安,那紧蹙的小眉头一直深锁。
手里还紧紧的抱着那只兔子,身体向后倾斜靠在树上。
这边闭着眼睛假寐的奚贺,慢慢睁开双眼,撇了一眼栾柔手中的兔子,用力把兔子抽出。
原本他想用这只兔子饱餐一顿,现在便宜了这兔子,双手一松兔子自行离开。
转头看了一眼睡得不安的栾柔,大手一捞,把人紧紧的搂在自己的怀里。
相比兔子,他坚信自己的怀里要比兔子温暖百倍。
104()
第102章
次日一早,伴着鸟鸣的叫声,栾柔从睡梦中悠悠转醒,只是这一觉太舒服,实在是舍不得睁开眼睛。
本以为在荒郊野外,会睡不踏实,没有想到竟然一夜好眠。
而且身体还热乎乎的。
伸出手,像理顺兔毛似的,在自己枕着的地方摸了摸。
宽宽厚厚,一手竟然摸不到头,额,摸不到……恩,确实是摸不到头。
栾柔又摸了摸,怎么回事,兔子的毛顺顺滑滑的,而这个,好平。
感觉胸前有异动的奚贺,在栾柔伸手在他身上胡乱骚动时,便睁开了双眼。
这个该死的女人,大清早就用那只柔若无骨的手,在他身上胡乱的摸,强制自己屏住紊乱的呼吸,静静的看着那只在他身上作乱的小手。
只是这个女人往哪捏呢。
栾柔不知道摸到了哪里,为什么平平的地方多出一点点凸起,用两个指尖用力捏了一下,恩,软的。
就在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一声低沉,“你摸够了没有。”
栾柔一怔,立即睁开双眼,结果贺三那张阴沉的脸,就离她有一寸之远。
“你……。”
奚贺冷冷的看着她。
栾柔这才注意自己,额,怎么回事,自己怎么趴在了贺三的怀里了,兔子呢,兔子怎么不见了。
“一夜了,还没有趴够吗。”奚贺再次开口道。
恩?
栾柔猛然推开奚贺。
“你,你怎么会……。”
奚贺注意到栾柔微红的脸,嘴角轻轻勾起,只是片刻便恢复原样。
“我还想问呢,我在哪里好好的,你为什么要扑过来,你知不知道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你知道一个女子趴在男人身上意味着什么,栾柔,真没有想到你还有这种心计,我是不会勾引有夫之妇的。”
乍听贺三的话栾柔一懵。
心计,有夫之妇,她怎么了她,她还没有说贺三占她便宜呢,怎么反过来好像是她故意占他便宜似的。
奚贺完全不给栾柔解释的时间,站起身,收拾好东西,一脸严肃道,“天色不早了,我们赶紧赶路吧,到了地方,我就离开。”
栾柔一脸木讷。
“贺三。”
奚贺突然回头,一脸难过,“栾姑娘,你是当真不知道我的心意,还是故意欲擒故纵。”
“额……。”啥啊。
“罢了,反正过了河旬谷,你就要去找你的未婚夫了,我也就回去了。”
奚贺的模样栾柔心里一顿。
脑袋立即闪过几句话,什么啊,咋的了,发生什么事了。
奚贺背对着栾柔,大步向前走。
刚刚他清楚的感觉到栾柔的错愕,心里淡淡一笑,这才刚开始,后面还有呢。
来这一路,他早就打算好要让这一路的功夫,在栾柔心里留下烙印他在栾柔心里有着与他人不同的分量。
若不然,真以为他堂堂一个皇子,真的那么闲的没事干,千里迢迢陪着女人去寻未婚夫。
栾柔此时陷入迷茫中,明明是她吃亏了,怎么贺三比她还委屈。
身后远处,一枫和郭星背着两个大包袱。
“主子和栾姑娘似乎吵架了。”
“恩,应该是吧。”
一旁郭星有气无力的回复着,其实心里高兴死了,主子终于发现栾柔的不好了,真是太好了。
——
奚贺正常在前面开路,不管是过河还是穿过草丛,奚贺都会回头帮助栾柔,只是不与栾柔说一句话。
三天三夜的功夫,栾柔和奚贺终于走出河旬谷。
看着前面开阔的视野,栾柔是感慨万千,好像天都比平时更蓝了,更宽了。
“往前再走两百米,就到北郡大营了,前面的路我就不送你了,我们就此别过。”
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