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国梁抬起上校的下颚仔细端详,其神态好像似信非信。上校竭力放松面部肌肉,他清楚这时如果稍显惊慌破绽,姓张的真可能采取活剥皮的手段对自己刑讯逼供!
上校通身上下火烧般疼痛,此刻却要佯装若无其事的轻松表情,甚至还咧嘴笑道:“你体恤百姓,爱民如子,这一点我本人非常欣赏!你原来是天地会出身,天地会一向与清廷势不两立,怎么你却反其道而行之,跟蛮满异族忼瀣一气呢?我们拜上帝会与天地会渊源甚深,不如你改换门庭随我厮混,就凭你带兵才能,老子一定对你加以重用!”
张国梁说:“你先不要岔开话题!你说你是洪秀全,可有确实的凭证?我又怎知你不是故意李代桃僵瞒骗于我?”
上校啐了一口道:“笑话!天底下反伪神独尊天父的,只有我洪某人这一家,别无分号!今日老子人都让你逮到了,押解京城免不了身受千百刀凌迟处死,你听过有人争功夺利,可曾见过有人抢着想被人千刀万剐的吗?”
张国梁听他讲的不无道理,却仍是将信将疑问:“你既然自认是洪秀全,那我问你:你何方人氏?籍贯哪里?”
“老子出生在广东花县福源水,祖籍应州石坑镇。”上校不假思索地答道,“我大名洪火秀,表字秀全,幼年举家客居官禄村,村前有座小水塘,塘边前排一溜六间瓦房,我家在正中第三间……我的情况你还想知道什么尽管发问,保证有问必答!”关于洪秀全的点点滴滴,上校在那边世界就略知一二,加之不清楚的地方大美女帮着补习,因此才能如数家珍。
他娘的!如此浅显的历史常识,老子若被你小子难倒的话,还有何脸面来你们大清兴风作浪?
李秀成应答如流,张国梁面露喜色。眼前这个怪人假如果真是创立异端邪说的洪秀全,则对他来讲可谓大功一件,不但官军同仁会对他刮目相看,就连鼎力推荐他的劳崇光劳大人也面子上增光啊!
“好吧就算你是匪首洪秀全,我再问你:你缘何从天而降?使的是哪种邪魔法术?”
“屁话!老子贵为天父上帝次子,又不是他奶奶的土行孙,不从天上降落难道打地底下钻出来吗?”上校不屑为伍地讥讽说,“你们这些个凡夫俗子,怎能领悟我天堂的无尚法力?你若好生款待老子便罢,倘若稍有怠慢,等老子恢复功力作起天罡北斗**,管教你们这些宵小鼠辈死于非命!”
上校疾言厉色恐吓,张国梁认定他是在虚张声势。不过此人着装怪异、于光天化日之下凌空翱翔,也确实叫人怀疑有异能附体。张国梁于是命令属下在上校身上再添加几条皮索,把上校结结实实捆作一只大粽子。
众团练押着上校走出林地,迎头跟路上急匆匆赶来的陈石柱及大美女打了个照面。陈石柱发现老首长敬爱的上校同志竟被五花大绑限制人身自由,顿时又急又气眼睛似欲喷火,当下一磕马腹旋风一样冲了过来!
众团丁来不及设置拌马绳,发声喊四处散开,纷纷亮出兵刃武器,用火枪的便单膝跪地朝来者射击,陈石柱伏在马背,几束子弹的刺耳啸音自头上方掠过。
陈石柱直起身一枪把看押上校的团丁击毙,纵马飞奔到上校身旁,喝声开气猛勒缰绳,那马长声狂嘶,前蹄腾空而起,再下落之际接连踢翻了另外两名团练。陈石柱顺势由马背高高跃起,宛若鲲鹏展翅;半空精光大炽,缅刀似蛟龙出水瑟瑟有声,只一刀便劈掉了一个伍长的半边脑壳,里面的红白之物热呼呼溅到了陈石柱脸上。
“上校我来救你!”陈石柱抹去脸上秽物,缅铁寒刀左劈右砍,又连续料理了几个扑上来的团练,已冲到距离上校数尺远近。
已经对剥皮事件产生严重心理阴影的李秀成,这时身心俱已行将崩溃,突然间看见威风凛凛的陈石柱,登时惊喜欲狂,先前的萎靡不振一扫而光,身子不知从哪里注入了一股无形劲力,兴高采烈地破口大骂道:“他娘的石柱子,你狗日的可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老子命不该绝,你晚来几时他们就把老子做成皮夹子啦!”
“谁敢伤害我家主公,陈某抽他的筋剥他的皮!”陈石柱一声断喝,左枪右刀勇不可挡。张国梁手下的团丁虽死伤多人,但纪律森严地死战不退,后面的团练仍旧挺着兵刃前仆后继。
上校给绳索一道又一道困扎得难以动弹,头脑里却异乎寻常地活跃。他心说你奶奶的石柱子胡吹大气,若论起剥皮抽筋,姓张的属下这些团练可全是行家里手,剥人皮比剥香蕉皮还熟练!你小子大言不惭地自我标榜,真能剥得过人家吗?
?
最快最新章节,请访问请牢记我们的域名:om,站名拼音,简单又好记
第十六章 剥皮善人 4()
这有可能是最后的免费章节了!上架以后为了替各位老大省钱,我将大幅减少非正文更新,作品相关、外传之类一般不上传了!
*********
眼看着陈石柱即将营救上校脱离魔爪,忽然间斜刺里杀出一人,手里仗着雪亮的龙泉宝剑,中宫直进刺向陈石柱胸口。'万_书_。anshulou。'
“柱子当心!”上校见陈石柱正忙于对付绕过马头掩杀而来的三四名团练,便忍不住开口提醒他留神自身门户防范。只不过上校功夫稀松,于武技的眼光反应有限,所给出的提示自然慢了半拍。 上校的喝声刚起,那柄龙泉剑已如电光鬼火将及陈石柱其身。幸好陈石柱武功不弱应变神速,就在剑尖快刺破皮肤的一瞬挥刀自救,“哐啷”一声刀剑相交,爆出一连串的火花。
刀沉剑轻,照理说陈石柱这一刀理应将来剑远远地磕开。不料袭来的龙泉宝剑看似轻盈盈不甚受力,实际却带有一股势大力沉的重量,致令陈石柱一招蕴足真力的“拒人千里”竟与那柄剑凝在了半空。
“小心哪,此人是天地会的悍将!”上校被绳索七捆八绕如同一只大肉棕,甭说他丝毫动弹不得,就算其手脚活动自如,凭他那以半套广播体操为根基的两脚猫把式,又能起多大的助力?因此他也只能是口头声援,尽量多地为陈石柱提供张国梁的个人资讯。
交手只一回合,陈石柱既知对手武功丝毫不在他之下,于是收敛心神,将注意力全神贯注,留意此人的一举一动。这时他才发现对方居然是位外表俊朗文弱的青年军官,岂料身手却十分了得。
当下陈石柱撤步横刀,一式“闭门谢客”守住自家中庭,就见那文弱军官的龙泉剑如影随形,尾追着刺来,抖动的剑花中竟裹挟着咝咝剑气!于是乎陈石柱好胜心起,身体微侧,缅铁刀拖动着斜劈,赫然是得心应手的看家招法“断尾求生”!
缅地出产精钢,缅人犹擅于制刀,制成的刀轻而柔韧,削铁如麻。陈石柱这手“断尾求生”已将岭南刀剑轻灵飘逸之风骨及缅人的锻造特长挥发到了极致,一刀拖下来想必对方的龙泉剑非弯即断。 但大出意外的是,他的刀锋下压着剑刃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音,直到招数用老那柄龙泉剑非但毫发无损,反而把缅刀的刀锋割出许多锯齿状缺口!
上校于武学一道纯粹属于门外汉,全然看不懂石柱子跟姓张的在那里煞有介事地忙乎些什么东东。他娘的眼前可是你死我活的斗争,你们两位挥动着亮闪闪的凶器作秀么?柱子你不是另一只手里拿着火枪嘛,冲姓张的眉心肾脏之类的开一枪不就大功告成啦?
此刻看管上校的团丁已被陈石柱一刀砍得病退了,上校本可以借机逃跑,奈何他浑身上下叫皮索麻绳捆了个结实,连正常行走都勉为其难,只能仿效青蛙一窜一窜地跳跃式前进。
就听张国梁属下那群团丁一阵舌燥,呼喝着围拢上来,把试图脱离战场的上校又重新逮捕了一遍。上校挣扎着用肢体语言反抗人身,叫那些团丁推搡倒地,摔得灰头土脸,满身大小不等形式多样化的伤口恰在这时集体发作,大有细菌重度感染症状。上校便暗骂你们大清忒不地道,老子好歹也算是名病号,你们先让老子去看外科门诊止血消炎嘛!
混乱里有不少团丁冲上前协助张国梁,把缠斗的陈石柱围得水泄不通。个别缺乏交通观念的人直接从上校身上踩踏过去,踩得上校龇牙咧嘴痛彻心扉,觉得自己正变得扁平都快成明信片了。
那边陈石柱与姓张的战成旗鼓相当,急切间恐怕难分胜负。上校判断石柱子的救援计划怕是流产了,老子应当采取强有力的措施进行自我救赎!还没等他作出任何异动,一名魁伟健壮的团练兵抓住捆绑他的绳子,把上校像拎大号旅行箱般地提溜得悬空,那种大头朝下屁股高耸的姿态,使上校认为自己人格经受了变态的扭曲!
于是上校嚷道:“喂我说你这混球,轻装上阵你懂不懂啊?老子一百多斤的体重被你拎在手上,换作你的话你他奶奶的是什么感受?”
那人显然不理解上校的怨尤,仍旧我行我素把上校当作私家行李来对待。上校极其被动地面朝黄土,根本无法审视这场肉搏拼斗的全局,只能用眼角余光看到地上有纷乱的腿脚在进退移动,其中陈石柱的腿穿着迷彩军裤,脚蹬牛皮战靴,标准的李家军“五零”制式着装,而张国梁及一干下属则穿布鞋裹着绑腿。
上校见那条迷彩军裤连连后退,而聚集在它周围的土黄色绑腿越来越多,就明白石柱子固然神勇,可毕竟只虎难敌群狼,已经快要招架不住了!
他奶奶的怎地只有石柱子一个人孤身对敌?我军的主力部队跑哪里去啦?那可恶的大家伙提拉上校的态度不够端正,晃来晃去悠得上校眩晕欲吐。忽然间他感觉有液体滴落在后背上,初时稀稀落落仿佛突发肾炎,而后便似开了闸的洪流奔泻不止。上校暗暗纳闷:这个蠢壮的大家伙捣什么鬼怪?莫非其身上安装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