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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奶奶个屁的!原来你这小子竟然没给老子死翘翘哇!”上校忘乎所以地捶打着那人高声叫嚷,胸腔已溢满了惊诧与狂喜。
绝对意想不到——来人居然是上校误认为早当了特级烈士的刘永福!
巷道内地狱似的潮冷感觉消失了,几个人团聚在一起感受亲情般的温暖。就连那归属感不明朗的大美女,也揩了揩眼泪靠在上校肩头,把如何救得刘永福的光荣事迹复述一遍,暂时搁置了嫁谁不嫁谁的争议性话题。
上校边听边用那只功能健全的手轻轻捏弄大美女臀肉,虽说外面隔着迷彩军服,但他还是可以真切地感觉到那**质地的滑爽瓷实,便如同一件打磨得光滑剔透的精美宝物,让丝绒布匹包裹着。上校一想起洪大美人假若嫁于萧朝贵,鉴赏这具曼妙身躯的恐怕另有其人了,不禁内心酸涩,怅怅然如有所失……
刘永福爬到悬崖松树上同食肉苍鹰做斗争,叫陈石柱搭救脱险时虚弱得连站立都很困难了。然而他不曾受什么严重内外伤,仅仅属于体力方面的透支而已。陈石柱及大美女策骑先行一步,刘永福被几名义军战士放在担架上继续行军,耗损的气力渐渐恢复;他又朝战士讨了整整一大皮口袋泉水一口气喝光,再接连狼吞虎咽吃掉两坨糍粑,便生龙活虎地从担架上蹦了下来。
几十号人尾随着陈石柱他们离去方向急追猛赶,由于是步行总归被甩下数里的距离,等众人追至矿井口附近的山路,正面同张国梁所部的清军团练兵遭遇!
双方试探性地进行了几次攻守较量,哪一方也没占到大便宜,各有轻微伤亡。张国梁闻讯从矿井处跑过来督战,团练兵的气势及攻击**陡增,迫使义军节节后退。那张国梁身先士卒,摇动着明晃晃的龙泉剑带头掩杀,冲到近前刘永福才辨认出原来是熟人,忙站起身出头,放声招呼道:
“先不要打了!对面的官爷可是姓张?”
张国梁正冲得兴起,闻言一愣收住脚步疑忌地问:“你怎么知晓我姓张?你又是那位?”
刘永福即知果真不曾认错人,便收起火枪向张国梁走来,对身后义军同伴的劝阻恍如未闻。迎头几名清军团练兵同时朝他举枪瞄准,刘永福却似乎成竹在胸,微笑着凛然无惧。
“站在原地别动!不然当心枪弹无眼——”张国梁纳闷,一个没有完全长成人的半大毛孩子,对着他们百十名官军居然面无惧色,而这后生仔所流露出的喜悦看似不像伪装,似乎真心为在此地见到他而高兴。
刘永福听到警告停止向前,指住自己胸口道:“张师叔,我是义仔呀——天地会大头羊张昭的小徒弟!师叔你难道认不得我了吗?”
经刘永福提醒,张国梁细细辨别来人容貌,慢慢地记忆中一个调皮捣蛋的顽童形象,与眼前这位青涩尚未尽褪的年轻仔重合,不由得又惊又喜,扑上前一把抱起刘永福抡转了几圈道:“义仔!当真是你这个调皮捣蛋的小鬼!几年不见你长大了,唬得我都不敢认你啦!”
却原来刘永福本名里有个“义”字,表字“渊亭”,自幼拜在广西贵县天地会大头羊张昭门下为徒,而张国梁恰恰是广西天地会分舵主,全盘执掌天父地母兄弟们在桂境的主要事务;张国梁跟张昭既是远房亲戚,武功门派也系出同门,张昭年长而张国梁居次,所以论起来前者称张国梁作“师弟”。刘永福拜张昭做,张国梁自然是他正宗的师叔,在刘永福小时候学艺时经常带他玩耍。
此时刘永福还不知道张昭已在通吃被上校所杀。他武功略有小成就别师出门历练,入伙罗大纲的浔江艇军,又随罗部并入上校李秀成为首的李家军……
初时张国梁没认出刘永福,一来分别数年,后者已经从孩提变作一位小男子汉,二来张国梁投靠广西藩司署理巡抚劳崇光之后,曾借助亲缘与同门关系,成功地策反师兄张昭及手下叛出拜上帝会而加入官军。张国梁既知张昭被李秀成杀害,无论如何也料不到——身负杀师仇恨的刘永福竟出现在敌人的阵营!
刘永福与张国梁相认,清军与义军两边各自休兵罢战。张国梁拉着刘永福坐到树荫下,详细叙说别后情由。二人聊着聊着谈到眼下这场官民冲突,张国梁提到被自己围困于矿井内的几人。刘永福听后仔细询问了那几人的相貌特征,笃信被师叔围堵在地下的人正是上校其人!
于是刘永福拿出自小撒欢赖皮的嘴脸,央求张国梁放他进矿井见主子一面,并谎称能说服李秀成缴械投降朝廷。张国梁迟延片刻见师侄儿神态认真,便陪同他来到废矿坑井口。刘永福钻进洞口不远便遇到了陈石柱,这才有了此番巷道深处的相会……
上校听说上面那位剥皮将领竟是刘永福的师叔,头脑里即刻产生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他打算命小褔子从中牵线搭桥,动员张国梁向李家军归顺投诚。
“绝无可能!”刘永福深知自己这位师叔的秉性为人,他可不是见风使舵摇摆不定的人物。
“他不同意也没关系,什么条件大家可以坐下来谈判嘛。实在不行,老子答应带着李家军全体将士向他姓张的投降!”
大美女等三人闻得此话诧异地望向上校,幽暗中发现他又习惯性展露那种狡黠诡秘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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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忍痛割爱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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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光绪十三年,也就是西历公元1887年,后来被人称为“窃国大盗”的袁世凯派人到上海滩,接一名曾经对他有恩的姓沈的妓女前往朝鲜团聚,并不顾外人的流言非议,破例封这位妓女做了他的“大姨太太”。''
一代人人切齿的枭雄,竟然出人意料地表现得异常重情重义!
——当时已经位居李秀成后宫首席贵妃的洪宣娇,曾勒令姬妾成群的前上校在男女之事方面,要以袁世凯为榜样虚心学习,弄得贵为南方帝国天子的李秀成好不尴尬!当然随后在这一年袁世凯又陆续纳了朝鲜李王妃表亲金氏女子,以及她的两个陪嫁丫头当小妾,这让当年的李上校笑翻在地,讥嘲洪宣娇挑选了一名卖国贼兼军界西门庆来当老子的楷模……
提起男人对配偶的忠贞不二,李秀成自然想到了一辈子洁身自好的晚清名帅张国梁。张国梁一生忠实于原配,视普天下的花花草草如粪土,这一点叫李秀成觉得自愧不如。
李秀成和洪宣娇还都能清晰地回忆起三十七年前那个血色黄昏,他们走出废弃矿井同张国梁举行谈判。这也是日后整整十年对头生涯中,李张二人的第一次面对面的正面交锋!
……
夕阳渐坠,晚霞殷红如同血染。
上校他们四个从矿井口钻出来,人人形销骨立衣衫褴褛,浑身沾满暗褐色血迹及矿井中的粉尘,几人身上的大小伤口加起来估计有百八十道。
“怎么样啊李大人,这一阵深入地下深思熟虑,是不是有茅塞顿开的感触哇?我张某向来十分敬重识时务者,也愿意为李大人奔走斡旋洗脱罪名,接纳你等一众人马投降!”张国梁显然事先已经通过刘永福的介绍,了解了从天而降的上校并非首逆洪秀全。
“你能不能先给老子弄些金创药来?”上校顾虑大美女大腿的枪伤,若不及时救治恐怕会感染溃烂;再说石柱子的伤跟他自己被云豹咬伤的肩部,也迫切需要做外科急诊处理。
张国梁托着白净的下颚,微笑面对这几位狼狈不堪的手下败将,示意属下团练兵拿金创药给上校他们疗伤。上校确实想不通这么一位斯文儒雅的清将,哪能说剥皮就他娘的活剥人皮呢?
不懂得尊重生命的存在,你自己的生命成色便会掉价。姓张的只怕从不做深层次的哲学思考!
简单料理罢伤口,上校得寸进尺地又吵嚷着要喝酒。张国梁的亲兵递来一壶烧刀子,上校尝了一口全部吐掉——妈的,这种比毒药还难喝的东东也敢称其为酒?照法兰西干红味道差远了!
上校一方面暗自诅咒大清朝的食品安全弊端,一方面笑眯眯望定张国梁说:“多谢张头领的关照,更多谢方才你从云豹口中救老子一命,老子也乐意跟你交涉投降事宜!”
“那好,我觉得同李大人颇为投缘,又有义仔居间介绍,张某相信李大人是位正人君子!我让你的部下休整半日,半日后通通归编于我麾下,李大人就屈就张某人的副手如何?”张国梁语出至诚,礼贤下士、求才若渴的心迹坦露无遗。
“慢着,咱须把话辩白清楚!”上校惊愕地冲张国梁猛眨眼皮,“老子是讲过要同你商量投降的事儿,可却不一定非逼迫老子投降你呀,你张头领也可以带着弟兄投靠老子我嘛!”
张国梁被上校的出尔反尔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激怒地瞪住刘永福质问道:“你认的这位主子难道是言而无信的卑劣小人?你们已经让我逼得无路可逃,怎么反过来叫我投降呢?”
“老子劝你投降自然有充足的理由。”上校伸出唯一能动的胳膊,摆出惯常笼络下属的招牌动作,亲昵搂着张国梁脖颈说,“你带兵军纪严明,对百姓秋毫无犯,下令活剥人皮时冷酷铁血,这些都很合老子的胃口!你投效过来以后,老子定当加以重用,绝不会埋没像你这样难得的人才!”
一旁误认为上校真想投降的刘永福长出了一口气,而更能揣度上校惯常心思做派的陈石柱,则一副早就料定如此的表情;大美女洪宣娇看着上校煞有介事的无赖相,终忍不住抛开愁云轻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