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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扑过来的黑影来自于跟李典元完全相反的另一侧,事先并无半点征兆。张国梁也未曾想到李典元抓住花芳菲进行那种灭绝人性的丑恶勾当,居然还会安排另外的人在一旁观摩,所以仓促下猝不及防,好在他反应敏捷应变奇快,利剑一抖一招“雨泾斜阳”斩出去,剑刃入肉爆出皮开肉绽的闷响,耳听半空中一串凄厉的狗吠声,那条凌空扑来的黑影“啪嗒”落在张国梁脚下断作两截……
剑风和狗吠惊动了暗处的李典元,同时也惊动了明处的天地会兄弟。一帮如狼似虎的手下唯恐头领发生危险,明火执仗便要抢进洞里,而对面暗处一声细微的金属磕碰声,却是李典元扣紧火枪扳机准备击发。
“全部都给我退后,违令者就地斩首!”张国梁洪声暴吼,属下闻声愕愣,虽不解其意仍服从了指令,甚至大部分退至大帐门外,帐内仅留下两名武艺高强的小头目以防万一。
脚下被斩作两段的灵物是条黑狗,黑狗高高蹿起凌空疾扑时发出的腥臭气息,让张国梁心有余悸。李典元对花芳菲做着那般混账变态的举动,竟容许一旁立着一条狗?莫不是他跟那条被腰斩的狗一齐……张国梁强忍腹腔内翻搅欲呕的感觉,甚至为了示好而收起宝剑入鞘。惊悸愤怒之下的李典元任何事情都干得出来,因此张国梁必须首先确保危在旦夕的花芳菲脱离其控制。
此刻李典元已穿好了全身的衣服,他解开绑缚花芳菲的绳索,推着通身一丝不挂的佳人,朝张国梁跟前走近,黑黢黢的枪管闪着幽光瞄住佳人后脑。穿着衣服的李典元看上去不再那么危险,一身官便服罩住了禽兽不如的残缺身体,脸上煞气渐隐,但却依旧青黄,大出意外的是居然呈现了几分赦然羞窘之意。
“这件事怎样了局,请张巡检画个道儿出来吧!”照样还是那副不急不缓不阴不阳的声音,却已不再像方才那般尖锐。
“画什么道?末将担心自己的女人出啥差头,所谓关情则乱,冲撞副将莫怪,谁叫俺张某是出身绿林的粗人呢?”能在此刻还故作轻松地笑出声,连张国梁自己都大觉讶异。全身的花芳菲就站在他眼前几尺远,妙不可言的酮体纤毫毕现,被牲口一般勒紧的嘴巴呜咽着,遭受极度惊悚骇然一对妙目泫然欲泣……然而张国梁对佳人视若无物,他只注意观察李典元的反应。
李典元扣紧枪机的手稳定得可怕,从中能够断定这混账已恢复了平静。对方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放松,让张国梁觉察到了李典元的迟疑难决。
自家剑以归鞘,而李典元枪犹在手,假如对方终究还是决心杀人灭口,张国梁即便有自保反击的能力,却一定会搭上花芳菲的一条芳魂!这已经不属于斗智或心理较量了,也许张国梁眼下所赌的是他自身及花芳菲的运气。
一把定输赢。一把决生死。
“你这**!”张国梁上前劈面抽了花芳菲几记耳光,下手很重,打得花芳菲嘴角都牵下一道血丝,“嫌弃咱老张本事不济喂不饱你吗,还要偷跑到李副将的大帐里来偷食?怎么样啊李将军,末将的这个骚蹄子够劲道吧?人说红袖夜添香,可不是又一段佳话嘛。”
“你在我面前演戏没有用的!”李典元落到张国梁脸上的目光仍然阴晴不定,“今日让你们窥破了洒家私密,大家只好同归于尽了!”
“洒家?这算哪门子称呼?皇宫大内里的公公们才这样自称呢!将军刚刚玩了张某的妾室,回头就想冒充公公不认账吗?算啦,将军跟张某的女人风流一回,张某砍死了将军的一条爱犬,咱俩就算两不相欠啦!将军也真是的,瞧着我这小骚蹄子顺眼,就直接跟我讲好啦。女人嘛,还至于因为她们导致咱两员大将反目成仇?”张国梁竭力装作粗俗和无耻,内心并没有十足把握瞒哄过狡猾的李典元。
但花芳菲受制于彼,若想全身而退,怕是也只有死而后生行这一步险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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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北京烤鸭 24()
反观李典元虽然知道张国梁投鼠忌器,顾念花芳菲这个主动送上门的浪货的生死,可他却并无绝对把握在瞬间同时除掉花芳菲跟张国梁二人,即使用火枪迫住花芳菲做人质占得先机也不行。'萬 書 樓。anshulou。'
而此二人却是无论如何都必须杀死的,只因为他们已知晓了过多不该知晓的**秘密。心里揣着太多秘密的人,总是比寻常人短寿的。
“难道你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其实李典元自己也清楚这句话问得有些自欺欺人,甚至像有意的明知故问。
“我需要知道吗?李将军想让末将知道什么?知道之后又对张某有什么好处?”张国梁仍旧赤手空拳,摊开两手佯装费解无辜地一连问了三问。这实际上属于一种提示或者说暗示,明白地告知李典元,他张国梁对顶头上司的生理构造及性取向缺乏兴趣。
但李典元才不会如此轻易地善罢甘休!满人入关主政后吸取了前明宦官当权的教训,制定清律禁止阉人干政及出宫为官,更不要说掌控军权统兵打仗了。李典元的**就好比是一把刀的刀柄,让刀柄攥在他人手心里,将随时随刻可能取自己的性命,所以最为稳妥的办法当然是杀人灭口……
杀花芳菲容易,杀张国梁难。李典元对张国梁这位广西天地会大头羊出身的将领知之甚详,贸然动手胜负难料,对方的武功掩饰得极好,对李典元产生了一种高深莫测的震慑作用。另外李典元非常清楚大帐外已被团练兵包围,自己就算干掉了面前这两个知情者,又怎么逃脱那群功夫不俗的天地会悍将呢?
一方面定要除之而后快,另一方面是客观条件不允许他出手。李典元左右为难。
“大人,末将的这个女人这副摸样甚不雅观,可否容末将替她穿好衣服,也免得外人看见说三道四!”张国梁陪着小心请示道。
李典元不作声,微一晃头算是同意。张国梁俯身去解花芳菲身子上的绑缚,只刚刚取下勒在她嘴里的束带,花芳菲便一头扎进张国梁怀抱失声痛哭,姣美的身体犹在瑟瑟发颤。
早已闪在一边的李典元,仍握着火枪警惕地对着二人。张国梁一边悄声安慰惊慌失措的佳人,一边俯身捡起地上散乱的衣服为花芳菲遮羞,后背空门大露。这无疑是绝佳的动手机会!机会永远都以突如其来的方式降临,问题在于你怎样利用和把握。李典元从不轻易放走任何机会,更何况眼下稍纵即逝的良机。但他也明白张国梁是何人,对方既然敢于将背后空门留给自己,就一定有后发制人的反击措施。
于是李典元虽内心跃跃欲试,可还是强忍了下来。小不忍则乱大谋,忍耐是他突出的一个强项。
只是他能隐忍并不代表别人也会忍。就在李典元矛盾犯难、最后决定暂时按兵不动而略微松弛那一刻,张国梁却意想不到地出手了!这本来是张国梁最不可能动手、也最不应当动手的时候——他剑已归鞘,后背命门尽皆暴露在李典元的枪口下,而他的双手还正忙于替花芳菲遮体避羞……然而张国梁恰恰在这种不可思议的情况下足尖发力,身形微侧着冲李典元平飞过去。山洞里昏黑暗淡,张国梁的身形犹若被突然惊起的蝙蝠,准确地迎向李典元黑黢黢的枪口!
李典元正欲举枪击发,半空中想起一声清亮的龙吟,张国梁的宝剑夹带一缕幽光直刺其手腕。此时如果李典元扣动扳机发射,张国梁凌空无物借力难以圜转,固然会伤于枪弹之下,但手中利刃剑势轻灵里含杂着威猛的内力,这一剑只怕会将李典元拿枪的手刺穿。
两败俱伤或者与敌同归于尽的招数,在李典元这里从来都是最后万不得已的选择。他见张国梁剑势凌厉,不敢正择其锋,缩手含胸让开来剑,火枪便在对面黑蝙蝠般下压中喷出亮焰!却听震耳欲聋一声爆响,回音在密闭的山洞内经久不散,巨大的声波冲击得人耳鼓胀痛……
枪声过后,张国梁蝙蝠般滑翔的势头顿止。牵挂其安危的花芳菲忍不住掩口发出惊声,一颗芳心怦怦狂跳,眼前一黑险险昏厥过去,刚穿了半截睡裙的娇躯堪堪便要软到。
昏暗中有一条坚实有力的手臂捞起了佳人,花芳菲耸了耸鼻翼,嗅到那种熟悉的味道和体温,惶惶然犹若梦里。张国梁的双眸距离太近,洞中的光线混混沌沌,花芳菲看不清对面的全部影像,只对撞上那眼瞳中间那两点寒星。
“你……可曾受伤?”她颤声问道。
“不许挂念,区区一枪伤不到张某。”张国梁的回答带着几丝讥嘲。
“那……那个恶魔呢?”想到李典元阴郁而扭曲的嘴脸,花芳菲打了个冷战。
“放心,他被我一剑炳敲昏了。”张国梁大概感觉到了臂弯里佳人的恐惧,竟用另一只手轻轻拍打她后背,便似哄小孩子入睡那般。
原来张国梁一剑刺空,身子已顺势掠到李典元身前,发现其手型微动,连忙探出左手抓住向上一托,火枪的枪弹射入洞顶。张国梁借助力竭下坠之势回转剑柄只一磕,准准敲击在李典元的太阳穴上,后者来不及发第二枪便委顿于角落人事不省了。
花芳菲扬起脸四下看,在洞壁附近发觉一团黑乎乎的物体,这才长长噘叹,知道终于摆脱了那个可怕的恶魔及不真实的梦魇,生就再世为人荒谬感。
“这便是你不辞辛劳,上山来策动的离间之计?”能够在李典元的魔爪和枪口下转危为安,张国梁除了疲惫还有一分欣慰,不觉掺杂了调笑口吻。
“我不是成功让官军跟你们团练反目成仇?”虽然无比懊悔,娇靥被羞臊灼得发烫,花芳菲却依然嘴上不肯服输。
张国梁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