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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在电影里好象看到过!鸦片战争那会儿,爱国老将关天培不就战死在虎门炮台上吗?
妈的,多好的老干部你还让他英勇就义,难怪大清朝后来会亡国,连秃头葛优都不如,不重视人才嘛!
聂阿娇和陈玉成这两个小家伙口口声声讲什么劳什子的艇军,这艇军又是什么东东,值得朝廷军队出动大炮来对付他们?
这艇军究竟是何等货色,?到底属于他娘的什么性质?是国营、集体、个体经营,还是中外合资的股份制机构?靠!总不会是活跃在敌后的武工队吧?
冷静!李秀成暗自提醒自己。眼下的形势让他陷入两难——前方大军挡路,以老子现有的这支力量,拼又拼不过朝廷大量正规军,老子贸然碰上去,那还不的电视节目“鸡蛋碰石头”?
可不走水路,难不成再掉头而返走旱路?再说水路都这么大动真章,旱路也许他妈的更加险恶,老子好不容易积攒下这么点小本经营的本钱,可不能做第一笔买卖就亏得倾家荡产!
最好是能跟官军达成某种妥协,叫这帮孙子让出一条通道让老子这票人马安全过境,假如朝廷能够放自己一马的话,或者干脆想法子把自己送回到加利弗尼亚,老子倒是可以考虑放弃忠王这个荣誉称号,甚至推不你们的腐朽统治也没有所谓……
李秀成又开始习惯性的浮想联翩,没料到洪宣娇这冷面人性子急得象团火,不等李秀成做出决令就噔噔噔跑向山坡。
妈的!这可不行,她可是老子晋升的人肉梯子!
梯子等等你老公!李秀成连忙追了上去。他一动那一个班的新旺老乡自然也跟着行动,如此一来他更不敢停下了。天这么黑,林子又这么茂密吓人,万一猛地窜出一头吊睛白额大虫来却如何是好?
听说他们大清朝别的工作也还罢了,唯独自然生态环境保护得相当到位,老子可他妈不愿意做野生华南虎的消夜!
陈玉成也跟随在李秀成身边。山路崎岖难行,这小子竟而脚程不弱,几步即将李秀成甩在了身后,可见要想在大清朝混出人模狗样,体能储备问题必须得到解决!
结果,李秀成还是最后一个抵达山口。夜色中的清凉山冷风习习,连绵树冠摇唱着哗哗啦啦的夜曲。此处为方圆百里最高点,极目所望周召尽收眼底。夜幕之中的浔江本应万籁俱寂,这时却零零星星散布着一团一团的火光,把浔江映得如同斑斑驳驳的丝带。
靠近下马湾水寨的平坦台地上,刀枪并举,盔甲鲜明,黑鸦鸦的朝廷大军肃然列阵,几门红衣巨炮不时吐出耀眼的强光。
背对浔江而建的水寨前,激战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寨墙内外尸体堆积如山,攻守双方犹在无休无止地相互纠缠一处;响镝声、枪炮声、鼎沸的人声交杂在一起,使整个夜晚生出了阻塞拥挤的膨胀感……
再看寨墙争夺最惨烈处,箭倾倒云梯歪斜,蝼蚁般的双方士卒死战不退,战事已经到了生死攸关的最为关键时分!
进攻和防守的人都血红着眼睛,用投枪、箭弩、火器、刀剑甚至于拳头、牙齿等身体能用上的各个部位向对方招呼;而水寨高高的寨墙也已象耄耋老者的牙口豁豁缺缺,其中数段已经崩毁塌陷……
这是李秀成第一次身临其境地目击战争壮阔与残酷,他形如被置身到一只烈火熊熊的大炉子里烘烤,只觉得后背汗出如浃,热滚滚顺着脊沟直流向屁股上!而胸腔和血液都因为这壮烈恢弘的场面,开始有节奏地战栗与沸腾!
男人骨子里潜在的兽性,只有到了生死立判的战场上,才能彻底地被激发,进而爆发出原始的嗜血本能。
他想喊,想大声地怒吼,想扒光了自己的衣服畅快地奔跑跳跃!
一旁,陈玉成遥看着即将寨破人亡的惨相,情绪失去了控制,终于忍不住放声号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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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八拜之交3()
“——”
陈玉成毕竟是少年人心性,平素可以装得老到成熟,到了亲眼目睹情同手足的同寨弟兄被清狗们无情杀戮,最终还是显露出孩子率真脆弱,忍不住以头抵地哀痛啼哭。'万/书*'
小阿娇天性纯良而又善解人意,便走过去柔声开导劝慰他。
陈玉成本已心痛若搅,再叫自己暗中心仪的乖乖女一番温情款款的安抚,不觉悲丛中来,哭声愈发凄恻哀楚,满脸的鼻涕眼泪。
阿娇说:“小兄弟你不要哭了好不好?你苏三娘那么大的本事,定可以逢凶化吉脱离险境!再说你在这里只是落泪,弄得我也心里面酸酸的,我和玉面修罗虽说不认识,可对她的大名跟侠义之行素来钦佩的很——咱毕竟还有这十几口人,当设法救你脱离凶险!”
李秀成听聂阿娇居然越俎代庖,连忙使眼色阻止她再讲下去。
妈的,老子这位小老婆不懂过日子,自己家里有几斤几两都不算计,想把你老公这点可怜的家底给掏空吗?老子连那苏三娘长得驴头马面都不知道,有那份必要挺而走险吗?
陈玉成哭了一阵可能自己觉得不是滋味,抹了把泪水呼地蹦起身来,目呲欲裂地骂道:
“你妈的挨千刀的清狗!仗着人多逞凶吗?老子跟你们拼了这条命啦!”
他拔腿欲冲下山冈,被李秀成一把扯住:
“你要去哪儿?山底下的官军多如牛毛,你自己也看到了,就这么单枪匹马过去,不是白白送死么?”
陈玉成激烈挣扎,眼睛差一点喷出火苗:
“放开我!寨子就快被狗日的清兵攻陷了,我要去救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清狗们破军毁寨!”
“寨子里现下是怎样的情形?小兄弟,你把艇军水寨的情况跟我们讲讲,我们帮你来一起参详参详!”
专注于山下战局的洪宣娇回过头来,直直地盯住陈玉成道。
“我……”陈玉成欲言又止,似乎拿不定主意。
奶奶个熊,这小子个头不高警惕性倒是挺高!
就你那几个浔江水边靠打家劫舍讨生活的区区水寇,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军事机密?不是吹牛,老子解密的本领一流,不出三几句话保证让你小子如实招供!
别看洪宣娇这冷美人你不买帐,轮到老子你给我乖乖就范吧!
该轮到老子表演一下亲和力了。
“我说玉成啊,”李秀成亲昵地搂住陈玉成的脖子,“按说我也比你大不了几岁,可是一见你不知怎么,就感觉特别投缘,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结为异姓兄弟,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都做了结拜兄弟了,你小子总不会还有什么鸟秘密瞒住老子吧?
陈玉成显然对这个突兀的建议颇为犹豫。也他妈难怪,人家和朋友正被清军围攻,老子却要拉着这小子大搞封建迷信活动,又怎不令人疑神疑鬼?
迟疑半晌陈玉成道:
“李兄看得起小弟,本该遵命才是,可我眼下危在旦夕,我这当徒弟的哪还有心情结拜?”
李秀成不以为然道:
“异姓兄弟,情同手足,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紧要关头,更应当肝胆相照,相互帮衬共度难关!李某不才,但视兄弟义气为生命,你陈兄弟的事,就是我李某人的事;你陈兄弟的,自然也是我李某人的,咱们的有难,做小辈的岂能袖手旁观?陈兄弟莫再犹豫了,江湖汉子不必讲那么多的虚套!来来来,你我今日苍天为证,大地为盟,在场的各位兄弟姐妹作个中人,我们从现在起就结为异姓胞兄。救援咱,就着落到李某的身上!”
他这一番话讲的是慷慨陈辞,配合器宇轩昂的身段,果决有力的手势,侠肝义胆的豪情,顿时把那陈玉成忽悠得热血沸腾,觉得放眼大千世界,历数芸芸众生,惟有面前这位颇具古人风范的兄长豪气干云!
自己生平有幸结交这样一位顶天立地的奇人,当终此一生引为生死知己,愿为他披肝沥胆、舍生取义!
当下陈玉成没有半分勉强,推金山倒玉住地拜服于地,算是正式认了李秀成为大哥。
“大哥在上,小弟玉成叩拜!还望大哥指点迷津,想办法救咱苏三娘突出重围,小弟誓死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陈玉成跪地恳求声里略带哽咽。
李秀成只顾在洪宣娇面前买弄自己的社交能力,但万万不曾想到这样一来,却无意中把自己逼上了一条绝路!
妈妈的,怪不得拜我拜得这么痛快,敢情是求老子营救他那位身陷困境的女!
闹了半天结交这了个前程似锦的天才儿童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李秀成感到一阵悔意,陈玉成那毛孩子般的外表蒙骗了自己,结果老子只能是他妈的自找麻烦自讨无趣——一个把自己的身影烙印在中国近代历史若干章节里的响当当人物,能是那么容易上当受骗的人吗?李秀成觉得自己象一只自侍甚高的兔子,以为凭借自家的小聪明弄到了一棵甜玉米,到头来才发现那甜玉米是引诱自己钻进圈套的诱饵!
最为可笑的是老子还凭空白检了个女,这个名叫三娘五娘的女被一两万朝廷大军,象他妈包粽子似的包了个严严实实,等待着老子这位从未打过仗的战争白痴去搭救她,你当老子神仙转世啊?
打破朝廷万余大军的铁桶阵,把这小子的倒霉从清狗的铜墙铁壁里给捞出来?谈何容易!
也怪自己急于在洪宣娇面前表现,大话说得太满了,事到如今再想打退堂鼓,对老子心存好感的大娇,对老子无限崇拜的小娇,还有对老子的话如奉圣旨的这一干手下,还不把我李某看作缩头乌龟?
李秀成将陈玉成扶起身,却对救援一事不敢主动搭一句话。
并非他不想应承,能解救下马湾水寨目前的水深火热,既让陈玉成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