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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虎。你们以为武松自己愿意打虎吗?”
讲到此处他用豁牙露齿的大笑提醒忙于记录的记者们:
“下面这段话可以讲给你们听,但他妈妈的谁都不许记录!那时老子想泡三王子和九公主的母亲,也就是已经过世了的洪贵妃,所以才不得不挺而走险。他娘的,洪贵妃当时那小模样还真是馋死人啊……”
当时,英美记者们发现这位威名赫赫、雄霸天下的奇人看上去垂垂老矣,也就是个普通的爱回忆往事的耄耋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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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即将告别这个混沌不堪的尘世的时刻,苏三娘庆幸自己借一个由头将爱徒玉成打发出寨,总算为浔江赫赫威名的艇军保留了一线香火。
面对着被战场硝烟和茫茫夜色遮蔽起来的墨色天际,苏三娘望眼欲穿地寻找——老人们都说每个人死后都会变成天上的一颗星星,哪一颗才属于我苏三娘呢?
眼下爱徒陈玉成究竟在哪儿?
过了今晚,自己可能只有在天上望着他了!
有一件很大的疑团始终盘旋在苏三娘的下意识里挥之不去:自己和这帮兄弟活跃在浔江两岸已非止一日,清狗们一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何迟至今日突然大动干戈,朝下马湾水寨骤施狠手呢?
难道说这里边另有自己不知道的有隐秘内情?
不容苏三娘细想清军的野战重装步兵开始向龟缩于后寨的残存艇军发起冲锋!
迎头一排洋枪的密集弹雨袭来,崩得木屑石粒纷乱飞窜,烙在脸上火辣辣疼痛。重甲兵排成楔形进攻队型,如一把尖利的钢锥朝着后寨方向笔直地插过来!
抵达300步远近的冲锋距离,甲兵们脚下速度渐渐加快,由碎步转为奔跑,同时一起发出“嗬嗬”狂叫,重甲步兵建制所配属的劲弓硬弩齐声发作,各类箭矢纷至沓来,在半空汇作一片稠密的针林,又好象一只庞大的刺猬从高处突然张开它的尖刺,张牙舞爪地扑至……
“射箭!放滚木擂石!”
苏三娘翩翩然将宝剑的剑尖冲下芳一指,调稳呼吸发令道。
她甚而还不大合适宜地嫣然一笑。
一笑顷城!
在血雨腥风的战场上,如此美丽、如此动人心魄的笑容,绝对属于那种难得一见的孤品。
苏三娘比谁都清楚自己的笑是何等的惊艳与媚惑!
她更加清楚此时此刻自己脸上的笑容就象下马湾艇军的一块招牌,见到了自己这副熟悉的笑,仍在苦苦支撑坚持的弟兄们就有指望、有信心,表明局势尚在女首领的掌控范围之内,一切恶化的情况最终都会好转。
所以苏三娘哪怕心里边在流泪,在淌血,她还是强迫自己露出又甜又灿烂的笑容!
只是苏三娘不知道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还有没有机会再象这样如春风拂面般地尽情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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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军事奇迹3()
已知自家命运不可逆转,苏三娘此刻的心境反而非常坦然。'万/'从她跟随老父寄身险恶江湖的那一刻起,她就明了自己早晚会命丧剑锋刀口。遗憾的是来得太早了!
自己尚未兑现手下这几百号骨肉兄弟的衣食无忧,反倒拖累他们随自己今日喋血战场……
另外,自己虽说是花容月貌、楚楚动人的妙龄女儿身,几年之中却耽于全寨的生存拓展,没时间与机会风花雪月,一颗内心茕茕孤独的儿女情肠无处寄托,如一双扑腾得疲惫不堪的翅膀半悬空中,不曾找到栖身之所在。
浔江艇军的另一位首领罗大纲倒是与自己情谊相笃,但他那粗放豪爽的性情妨碍了彼此间的明确告白,以至于这种介于姊妹弟兄似的关系始终无法突破……
恐怕自己同他的关系,到生离死别的最后也难有了局了!
清狗们的中甲步兵行动迟缓笨拙,对寻常箭石的防护能力却不弱,而且这帮显然是从外地调来的正规野战步兵士气高昂,前仆后继的无畏精神,也和附近那几个府县的驻守部队存在天壤之别。
滚木擂石砸倒冲在前面的军士,后继者竟不为所动,仍旧嗬嗬狂叫着攻过来,投枪纷纷出手,携带着骇人的嗖嗖厉风!
不多时攻到近前的重甲兵已和守寨的弟兄混乱地纠缠肉搏在一处。苏三娘用青锋剑刺穿了一名甲兵的喉咙,看见他罩在头盔里的五官痛苦地抽搐成一团,嘴里冒出杂有很多气泡的血水……
苏三娘回头扫视战场,兀自拼死苦战的弟兄们全都浴在泥泞的血水里,几乎看不道身上没有受伤挂彩的人!
一名艇军好汉已经站不直身体,尚且挣扎着合身扑上,抱牢一个重甲兵滚到一堆燃烧的大火中,在烈火的炙灼和人的凄楚叫声里,带着仇恨与遗憾同敌人同归于尽!
苏三娘连续挥剑斩杀了几名清狗,发现自己心爱的宝剑已经出现豁口,那是被滚烫的人的热血生生给烫豁的……
募地里她觉得浑身上下巨震,一股子钻心的痛楚感觉袭上左胸。
猛烈而巨大的推力令苏三娘朝后跌倒,倒地之前她听到水寨外面突然响起惊天动地的爆炸声,而更叫人不敢相信的景象让她凛然心惊——
“你,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喊出这句话时,中弹的刺痛感与神志的逐渐模糊从她脚底慢慢浸过了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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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首先是从东边的撅牛那里打响的。
李秀成给撅牛布置的任务是潜入清军中军东侧的炮兵阵地外围,相机放把大火吸引住敌人的注意力,如果有可能的话再拿清狗们的红衣大炮所使用的火药做做文章,设法鼓捣一场规模宏大点的大爆炸。
谁知事情从一开始就出了差错!
撅牛溜过清凉峰山口后,紧贴着山麓饶开清军设在山脚下的几个固定哨位,接着又干掉了一个潜伏在半山坡灌木丛中的暗地游击哨,赶到一片木棉树林的边缘。沿树林居高视下,翻翻滚滚的浔江水哗啦啦流淌着奔腾而下,下马湾江滩尽收眼底。河滩上篝火明灭,映照着一堆一堆清军的地方驻屯军。
这些长期守在地方上的警卫部队,平时作威作福鱼肉乡里,战术术养和战场纪律明显不如朝廷直属的骑军或重装野战步兵。
不过这些涉及军事理论方面的事情撅牛不懂也不关心,他只是觉得自己脚底下这群清狗有些个懒散,及不上那伙正在攻城拔寨的笨重家伙。
眼见得他们东倒西歪地围绕着一堆堆篝火坐卧,有个别人居然将长枪和利矛支成一个个支架,撅牛就有点看轻了他们——狗娘养的如此散漫随意,哪里还有正在打仗的架势?
要是换了自己这么做,首领小三子早一个大脚把自己踹趴下啦。
不过这样一来更好,就让我撅牛在李小三跟前大大地露一下脸,我一个人把他们这几百人马扰它个鸡犬不宁!
撅牛打定主意刚想行动,忽听木棉树林里传来数声低低的干咳声,他这一惊非同小可——幸亏没有冒失动手,不然的话躲在林子里的人冲出来,两路夹击,自己可要吃大亏了!
于是撅牛打消了摸向江边的盘算,猫着腰悄无声息地潜入那一大片木棉树林。夜晚的林地里潮气很重,树的枝叶上挂满了露水。撅牛握住扎枪的手心湿漉漉的,分不清究竟是夜露还是自家的汗水。
脚底下腐叶堆积了厚厚一层,踏上去楦软舒适,但撅牛不敢放开大步,原因是落叶积层里面夹杂着大量的枯枝,不留神踩出响动惊扰了树林里的清军,而自己只有单枪匹马,接下来的热闹戏码可就没法子唱下去啦……
高大挺拔的木棉树下人影憧憧,并且层层叠叠放着许多看去结实笨重的大箱子。撅牛凭着他那常年在深山老林捉野兽的沉稳与机警,矮身将自己躲藏在一棵树身后,探出半颗头颅四下里观察——
清狗们统共有六个人,三人靠在那些大箱子上休息,另外两人一左一右充当警戒的固定岗哨,最后一人躬着腰在一只打开的箱子面前摆弄着什么东西。
撅牛把扎枪轻轻放下,自腰间摸出一根粗麻绳,采用逮野兽时常用的马蹄扣打了个绳圈,觑准左边那名清军抛过去猛力一拉,被紧勒住脖子的哨兵连哼都未及哼一声便窒息而亡。
干掉了左路的眼线撅牛少了一个方向的后顾之忧,又不声不响地迂回到了右侧,如法炮制消灭了另外一名放哨的,然后提着扎枪慢慢靠近那弯腰忙碌的清丁,枪尖上挑只一下就刺穿了那人的喉咙,眼见着他软软地倒在地上,未曾发出一丝响动。
仅剩下三个打着盹的清狗,撅牛便再也无所顾忌,跳到近前大喝一声,一枪就扎透了其中一人的胸膛。不待对方做出反应,撅牛掉转枪杆横扫,俨然象江湖上人物常使的哨棒之类的棍法,一棍即把正欲站起身的兵卒击得昏死过去!
剩那最后一名清军被突如其来的场面下得怔住,一时间居然忘记了反抗,尚在懵懂状态中就被撅牛拿尖利的枪头抵住了喉管。
“说——你这家伙躲在这里做什么?”撅牛低声喝问。
“我我……我,我……”那名硕果仅存的清军叫撅牛吓傻得直翻白眼球,嘴里发出一连串鹅一般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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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军事奇迹4()
撅牛不喜欢大活人发出禽类的叫声,就十分不耐烦地挥拳猛击那清军的面门,好让他比方才昏睡得更塌实些!
在这之后木棉树林里唯一还剩下能正常活动腿脚的人只有撅牛了。''
他一个人接二连三放倒了六名官军清兵,心里得意之余却也觉得浑身筋肉酸软抖动,似乎象要脱了力一般。
好在林子里已经解除了危险,撅牛就大刺刺地一屁股坐在了大箱子上缓口气。一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