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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争来争去地莫衷一是;正主儿提督向大人却症状恶化;不给他们继续争吵的时间了。
向大人早已经吼叫得喉头暗哑;面色苍白得可怕;豆大的汗珠如雨水般不停滚落;略显发福的圆滚肚皮;此时已膨胀若鼓;憋得青筋都隐隐凸显出来。大人的神志明显处于混浊状态;偶尔瞪大眼睛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啸;身体也随之不由自主地弹动而起;显见得被腹腔内那条鳝鱼过于活跃;照此折腾下去;提督仅剩下的半条命都难保了。
性命攸关;大家均拿不定主意。亲兵头目虽则属于提督大人的亲信;毕竟品衔不高缺乏军中威望;放眼向荣所部将帅云集;真要是发号施令;恐怕也轮不到他一个小小的亲兵队长出面。反观副都统乌兰泰;位高权重不假;实际上在向军大营却是客卿身份;平日里跟向大人又存在若明若暗的微妙矛盾;更不适宜越俎代庖做决断。
可就这么拖延下去;提督大人难免一命归西;最后大家一商量;干脆采取无害的折中办法;先灌向大人食些米醋;再由亲兵头目按住大人肚皮挤压按摩一番;看看实际效果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醋;灌不进去。向大人显然不习惯吃醋;牙根紧闭;张不开口撬不开嘴;倒下的米醋都顺着嘴角项子流下;浸得大人脊背尽湿。
按摩腹部;效果更差。亲兵头目手掌刚接触大人鼓胀的肚皮;就听里面叽里咕噜一阵波动;震得肚脐眼活物似地激跳几下。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向大人突然痛得清醒;怒目圆睁怒吼起来;揪住那头目的衣襟喝道:〃贼子尔敢害我!〃双拳齐出捣在那头目肋部。向荣戎马半生;甭说武艺如何;单单挥刀舞剑拼杀的臂力就何止千钧?巨痛之下双拳皆使上了十二分劲力;登时将那位亲兵头目击得飞出数尺;人未落地嘴里已鲜血狂喷;估计两侧肋骨已齐刷刷震断;刺伤内脏了。
对此;误伤头目的向大人并无丝毫愧悔歉疚之以。实际上他的神志又复开始混淆;随着肚皮一下一下弹跳;大人抽筋般地佝偻全身;震荡滚翻不止;压得那床铺都吱吱嘎嘎惨叫。后帐里便乱了起来。有人去看顾那位受伤的头目;有人要求观察提督大人的舌苔;重新替大人把脉。这时的向大人在榻上窜拱;活泼泼一条滑不沾手的鲤鱼;哪里还能把握得住?于是另有几名亲兵趣前;忙手忙脚按劳大人的四肢。
混乱中不知是谁撞翻了那只盛装鳝鱼的木桶;里边的鳝鱼终于摆脱拘束;立即展开满屋游走。鳝鱼皮滑腻异常;脚踩上去一跐溜数尺;忙乎的人众谁也没去在意;结果接二连三摔了大跟头;整个中军后帐顿时人仰马翻;热闹非凡。
遭遇这等乱象;场面乱糟糟完全失去了控制;就连正二品副都统乌兰泰乌大人也难以约束;束手无措了。
〃所有无关人等退出后帐;到中军帐外听候传令!〃
一个森严而肃杀的声音响起;语速不急不缓;却带着不容商量的权威性。
众人循声看去;见前后帐的隔帘处新进来三个人;一律风尘仆仆的疲惫相;衣着尽显褴褛。其中二人他们是认识的;分别为花字营的主将张国梁和新楚军的主将江忠沅;按军队隶属关系来讲;湖湘文士江忠沅还受在场的乌兰泰乌大人节制。
但张嘴发号施令的却另有其人;便是跟在二将身后的第三人。该人即无潘安之貌;亦无蒙德之威;长相平平淡淡无甚奇特;甚至眉宇间还残存几许文雅书卷气息;却偏偏沉着淡定得如山岳雄峙;巍巍然给人予压迫感;他所发出的吩咐本来令出无门;后帐内的众人也无人认得他;古怪的是大家仿佛都对此不存异议;施施然遵照执行。
〃亲军;拿绳索缚住提督大人的双手双脚;把大人绑在床上!哪位将军惯用刀剑;请出手劈开后帐苫布;腾出地方以供辗转!〃那人毫不理会众人神情里的惊奇讶异;仍旧不仅不慢发布一道道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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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第十一章 大龙孤子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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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人乌兰泰面生得很;见他跟张国梁及江忠源一道进帐;讲话的口气似个人物;便误以为该人是提督大人的亲戚;或者是心腹爱将。
而那些向荣部的将军亲兵们也误会了;他们瞧该人也眼拙;却认为此人可能是乌大人属下重要的将领;若非一言九鼎的大人物;这满营帐的将军副将协领;如何能轮到他在那里指手划脚?
双方都误会了;唯一悉知内情的张国梁与江忠源也故意不点破;六神无主的众人便听话地按此人的吩咐去做。别说;他这一番分派有条有理;乱哄哄后帐于是腾出了空间;遭重创的亲兵头目被撤出中军大帐;神志浑浑沉沉的提督大人;也像只粽子般被牢牢绑在床榻上动弹不得。
只是向大人病症未除祸源未消;那条钻进腹部的鳝鱼仍然活跃生猛;折腾得向提督屎尿齐流;臭气令人闻之欲呕。接下来该做什么;大家均没啥好点子;包括乌兰泰在内便齐刷刷望向发话的陌生人。
那人搓动双掌走到床前;朝向大人鼓胀的肚皮凝视片刻;突然间毫无征兆地双手齐拍;掌心重重击在肚脐两侧!
这一下重手显然运足的内力;下手概不容情;只击得提督大人狂叫一声。待得大家反应过来;亲兵们手忙脚乱制止那人再出狠手;回望床上的向大人;早就口喷白色泡沫;彻底地昏死了过去。
在场诸位以乌兰泰的官职军阶为高;亲兵们制住凶手;一时不晓得该如何处置;目光纷纷转向乌大人;听候其指令。
〃你是何人?受何人指使?因何暗害提督大人?〃乌兰泰惊魂未定;色厉内荏的大声喝问道。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真不该不计后果地跑到向荣的地盘上问计;假如这次提督大人不幸遇害身亡;他乌兰泰跟向荣面和心不合尽人皆知;又怎逃得掉嫌疑和干系?
出手的陌生人双臂被亲兵反缚;却一丝也不挣扎;唇际绽着一缕坦然无惧的笑纹:〃害人救人;须看实际效果怎样。诸位可上前仔细观察;提督大人虽已昏迷;气息可曾断绝吗?〃
众人经他提醒;再瞧向提督的状态;果然呼吸平稳下来;膨胀的肚腹渐渐有了消退的意思。
那人轻轻一振;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就将控制他手臂的亲兵弹开;这才朝乌兰泰拱手笑道:〃乌大人;您贵为二品高官;丢句话下来能砸个大坑;可不敢轻易下断言冤枉好人呐。〃他顿了顿;又自语般地小声补充一句;〃我彭玉麟生平只救人;不害人!〃
彭玉麟?难道面前这位略带点文气的莽撞之人;便是江忠源屡屡向自己举荐的湖南名士么?乌兰泰不由得上下打量起那人。
说来也奇怪;这位彭玉麟双掌齐下;不晓得运用了哪家掌法何等内力;片刻之后提督向大人肛门处一阵异动;竟有个黑尖冒出头来。黑尖越冒越长;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那条搅乱向大人内脏也搅乱了整个军营平静的鳝鱼;居然又从原路钻出大人的体外!
〃哎呀;舒坦!舒坦至极呀!〃昏死的向提督猛然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拍打着自家肚皮洪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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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第十一章 大龙孤子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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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几颗大树;山上几棵小树。
时辰已近午后;光线洒落地面慢慢产生了投射角度。天空淡淡飘着几朵云彩;那些云被风儿吹动;就变幻出各种各式的形状。
小树下倚着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红润的嘴唇衔着一根绿草;看上去极是可人;虽处于安静状态;这少女身上却充满着好动因子与青春活力。她的视线望向远方山脚;神色似是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少女此刻的心思;亦像那蓝天飘动的白云变幻莫测。
李秀成不得不承认;劳二小姐益阳小妮子静下来的时候;还是颇有几分看点和亮点地。
少女怀春;寡妇偷情;猛男自摸;从人性的角度剖析;很多事情一经过滤便具有了生活美感。
〃这位劳家二小姐;呆坐山头等石达开;已经足足等了两个多时辰喽。瞧她的样子;该不是对石达开有那种意思吧?〃撅牛瞄一眼仍劳益阳的背影;朝上校征求答案问。
〃你说呢?〃李秀成反问;〃美女配伟男;石达开文武双全;有见识敢担当;像二小姐这样常年闷在官家大宅院里的千金小姐;能不被石头这种年轻老成的男人吸引?〃
撅牛嘿嘿傻笑;看着上校的神色有些不怀好意。
什么情况?李秀成稍作思考便已明了撅牛的龌龊想法。
〃娘地你这头牤牛;你想歪了跑偏了!〃
撅牛依旧不怀好意:〃我想歪啥了?在咱广西山区;有钱有势的财主;把亲姐妹俩大小通吃的事又不是没有!对啦三子兄弟;你还记不记得咱在新旺起事那阵子;抢劫你那个东家李老财?他不就跟陈家的姐妹仨人明铺暗盖的?〃
李秀成当然记得。自己穿越过来替代了李三子同志;坠入悬崖的正版李秀成生前恰恰是为李老财扛长活的。小美女聂阿娇帮他招集了撅牛王大槐等一干兄弟造反;为筹集外出革命的经费粮草;就把李老财家洗劫一空。反正他这位假李秀成一直在美利坚合众国啃牛扒;连一天的工也不曾替李老财打过;因此也就不存在什么雇主之谊。如今听撅牛提起;才知道敢情还顺带着镇压了一头糟蹋妇女的大色*狼。
想到创业之初小美女阿娇帮自己跑前跑后不辞辛苦;李秀成心中剧痛。阿娇才有多大?死的时候比二小姐劳益阳还年稚吧?
天妒伊人!
乖乖小阿娇;你且在天堂睁大眼睛瞧着;你老公既然既然穿越过来;不把中国近代历史折腾得面目全非;老子誓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