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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朝贵便踟蹰不决,脚步迟缓下来。
估计野人那一巴掌,给这绿帽子先生扇出了强烈的心理阴影。
上校微微而笑:“大家伙放心,老子的大好头颅就生在肩膀上,老子他娘个屁地不属乌龟的,脑袋不会缩回去!”
他懒得再跟起义领袖们多费口舌,反倒是暗中对那位钦差大人赛尚阿感到奇怪——这老家伙摆了老子一道,有机会应该当面朝他找回这个梁子!
谁都不曾料到,经历数日血战,最终夺回落鹰峡控制权的,其实另有其人……
她是一位地位至高无上的部族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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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第十三章印象永安9()
第四部 永安风云'第四部第十三章印象永安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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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起伏不定的丘陵之上,长长的行军队列若一条昂扬的巨龙摇头摆尾,沿着并不十分坦荡的乡野小路疾进。这支身穿迷彩作训军服的队伍,所呈现出的颜色并不怎样艳丽耀目,很好地跟周边坡地沟岗披着的绿色植被相融合,但却体现了一股纪律严明、动作划一的煞气,迥异于朝廷军的懒散和太平军的混乱无序。
这支着装特别的部队,自然是当今天下战斗力最强悍的桂中独立旅团了。
队伍后部,数匹膘肥体壮的高头战马不停刨动铁掌,似是不耐烦骑乘者的拖拉迟缓。几名警卫摸样的战士竭力控制缰绳,仍无法完全驯服马儿们纵蹄飞成驰的渴望。
另几名参谋随从肃立在一位赳赳武夫身后。武夫浓眉大眼狮鼻阔口,方正的脸膛茁出浓黑的胡茬,看上去满身彪悍之气,正是这支部队的总指挥官、副旅团长罗大刚。
“刘裁缝他们果真已经启程?这小老儿不会把军需供应,当成他旧日的行当慢吞吞裁剪缝补吧?贻误了李大人的战机,俺老罗把他缝纫用的针线,全部让他吞下肚去!”罗大刚不耐烦地拿马鞭敲打自己的军靴,冲身旁一名穿便装的中年人大发牢骚。
那中年人赔着笑容宽解道:“一接到行动指令,芈参谋长就指使刘裁缝和我本人此事,军需粮秣早已备好了的,只是数路大军前些时候一起拔营,所需驮运装载的骡马牲畜供不应求,无奈之下我们只能在桂平附近搜罗,甚至连耕田犁地的水牛都征用了,为的就是尽快把粮草给养运抵指定地点。我先行一步向你做个通禀,刘裁缝负责押运粮草随后就到。”
中年人姓王名烈,明面职务是朝廷广西府桂平县知县,暗地里却是李家军第一位地方政权的父母官,上校李秀成称其为“县长”。
“俺老罗需要的是炮弹,不是他 娘的粮草给养!部队每人随身携带了三日的干粮,饮水可在宿营地就地找寻,眼下关键需求就是炮弹——大口径火炮拉上前线,缺少炮弹威力还不如一根烧火棍哩,你们供应不来,当心俺老罗把你们塞进炮膛放出去!”
这王烈跟旅团参谋长有些亲戚关系,他女儿千金小 姐王娴雅又做了上校的贴身丫鬟,王县长爱民如子清正勤恳,罗大刚的话其实给他留有几分脸面,不便过分冲他发火抱怨。
“是是是,下官深明厉害,绝对不敢玩忽职守。”王烈于官场蹉跎多年,将自己的姿态放得极低。
罗大刚略显焦躁,接到李秀成从山区传回的紧急军令,李家军全军上下如若一台磨合过的机器高速运转起来。罗大刚暂时统领的战役预备队,原先的指挥官是第三支队长赖文光,此刻正在县城内部署防御事宜呢,他老罗接手这支队伍时间仓促,不可能凡事皆得心应手。
“不能再等啦,通知各部队:加快行军速度,逢山开路遇水填桥,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目标——直插落鹰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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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第十三章印象永安10()
第四部 永安风云'第四部第十三章印象永安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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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飙突进,在地平线刮起滚滚旋风。
连续几天大雨下过,地表泥土已被深深吃进了渗水,所以当这支气势不凡的骑兵席卷而至时,并未掀起弥漫的浮尘和奔涌的烟气,只有草叶上频频溅到的红土泥屑,才可感知那纷乱交错的马蹄,夹带着何等一往无前的威势。
“驾!驾!”
“吼吼,再快些!驾——”
马背上的骑士显得骑术精湛,身体随俊骑的飞奔很松驰地上下颠动着,嘴里吆喝不停,不住声对胯下战马发出催促的口令。
他们不约而同采取一种对爱骑伤害极大的方式——拿战靴后跟的马刺朝马的柔软腹部磕打,坐下战马吃痛,驰骋之际争强好胜的天性彻底释放,于是撒欢般地纵蹄飞奔。
甚少有人挥动马鞭,抽打战马后跨的皮肉。因为上级命令就像是一条更犀利的鞭子,不但时刻抽打着战马,而且在重重抽打御马的人。
这是一支特殊而具有光荣传统的队伍!
当初他们在首领豁嘴阿六指挥下,骑乘刚缴获的借来的军马千里追击李典元时,许多人骑术并不精到,甚至个别人还不通战马的习性。但是凭着一股狠绝的精神与破釜沉舟的复仇心理,他们把自己跟身下军马搭配成一个统一的组件,用马的步幅一尺半丈地丈量着大半边广西大地,靠着世间罕见的顽强不屈,楞是耗到恶贼李典元凶残的部队油枯灯尽,战斗意志趋于崩溃……就因为这份坚韧执著,战后所有参与追击的人,一律被旅团长李秀成官升一级。
从此,劫后余生的这批人就跟战马结下渊源,并构成了李家军第一个骑兵大队。
自然啦,当初受奖的人现在皆已担当了中队长、分队长之类的要职,骑兵大队绝大多数士兵属于新兵。可这些新兵从加入李家军的那天起,便经常听他们带队官长陶醉地提起那次千里转战,以及关于特级战斗英雄斜眼、豪杰少年陈玉成、三支队长刘永福,以及炮兵大队长陈坤书等人可歌可泣的战斗事迹。尤其是旅团长李秀成本人驾机试飞、苦战山人村、冒死据守落鹰峡的故事,几乎人人都听得耳熟能详。
男儿体内都存在血性。这种近乎原始的雄性本能,一旦被精神激励引爆,就会化作满腔沸腾的热血,派生出无穷无尽的灵肉力量!
一种无形无质的军魂,便在潜移默化下生成。
因此当军令除了机械刻板的军事术语,还额外添加了旅团参谋长的几行注解——形势突变,不利于我,旅团长李秀成上校的安危,取决于诸位的速度与战力!
……骑兵大队全体指战员的血液,差不多快升温为激扬鼎沸的气体了。
上校面临危难,急待我们骑兵前去解救!尽管他们大多数战士连李秀成长得什么摸样都不清楚,却无不摩拳擦掌,哪怕用马刺将爱骑刺得血口淋淋,哪怕人累得脱力昏倒,只要能早半柱香时分驰行到上校面前,他们就心甘情愿,不畏生死!
“驾!”
“驾!驾!”
“快呀!”
“再快!”
狂性大作的骑兵风驰电掣奔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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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队中部行进着一支人车相杂的奇特队伍。
拉车的畜力五花八门,有马匹,有更牛、骡子,甚至还有拉磨碾米用的小毛驴。由于雨后的土地墒情饱和,车辆承载的货物又过于沉重,大小车辆时常陷进泥坑深沟里,车队不得不停下来垫土夯石、畜拽人扛地抢险。
一辆大号牛车顶棚上,晃晃悠悠立着一位青年将军。只见他容貌并不如何威猛,但两道眉毛又黑又浓,利剑般地斜插入鬓,就凸显了他一股内敛的强悍。
这青年将军,便是山人保卫战抱着火药包跟清妖同归於尽的战斗英雄、现任桂中独立旅团直属炮兵大队大队长陈坤书。
眼下的陈坤书满脸尽是凶相,狂暴状态恨不能择人而噬:
“快点,你们妈 妈个蛋地倒是快呀,磨磨蹭蹭小脚女人似地,你们他 妈的胯骨下面长的是串铜铃铛吗?”
陈坤书已经喊哑了嗓子。
一名大队副来报——开路尖兵小队已进抵虎头寨。
“才开到虎头寨?慢了,太慢了!”陈坤书如丧考妣地大摇其头,“又非他 妈地坐花轿娶媳妇,那么秀气成得了球事啊!车队拉得太长了,抓紧时间朝前队靠拢,命令尖兵小队急行军,天黑之前给我追上三支队的步兵!”
大队副闻言瞠目结舌:“陈大队长,咱们、咱们可是重炮兵啊。带着如此沉重的火炮辎重,咋能跑得赢轻装急进的步兵?”
陈坤书根本听不进意见,仍坚持己见道:“咱炮兵是人,他们步兵难道就是会飞的神仙?通知榴弹炮中队,山炮野炮中队,迫击炮中队,丢掉除炮弹之外的一切负重,包括行李口粮,全部集中派警卫队照看。各部腾出所有富余人手,把自己绑到牛马骡子旁边,全给我像畜生那样拉炮车,谁敢贪懒惜力,按违反一级军纪处理,必要时候带队长官可先斩后奏!”
大队副偌偌领命。
前方人声激越似乎发生了异常情况,大大小小的炮车拥堵于路上。
陈坤书恶狠狠咒骂了一句粗口,跳下车棚大步流星赶到事发地点,发现一辆拉车的水牛突然累得发病,口吐白沫倒卧于路中央,而另一辆装炮弹的车辆被一块岩石阻挡,车身已歪歪斜斜向一侧倾覆。
“咋回事?为啥都停下啦?”陈坤书表情极难看,一双青筋突暴的铁拳握得紧紧的,仿佛想砸烂什么东西。
“这牛眼见得不行了,要断气了。”负责照看炮车的战士一脸凄惶说。
陈坤书现在关心的不是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