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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很是尴尬,气氛一度凝结。楚钰摇头,动手拍了拍曲悠,“悠悠,别这样,正事要紧。”
曲悠一愣,猛然想起了主题。她点点头,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怨怼。
“属下建议,国学典籍每册印制十分,一份存入国库,一份当做国子监教材,用以教化天下学子。”庄羽侃侃而谈,双眼越说越亮,完全没有受到外界的侵扰。
“属下有不同意见。”陈实拱手。
“讲。”
“属下认为,这国学典籍乃是王妃私有之物,印制多少,是否发行应全凭王妃之意,我等属下不应妄加之言。”陈实余光撇向庄羽,低垂的眼里闪过不屑。
庄羽微愣,连忙开口解释,“属下绝无他意,请王爷王妃明察。”
“那庄大人是何意?”陈实在问。
庄羽深深一拜,“陈大人,你我同朝为官,往日并无冤仇,不知庄某那里得罪与您,让您如此苦苦相逼?”
陈实眼含轻蔑的冷哼,“我陈实不敢说是正人君子,但对那种假惺惺忘恩负义之人,且看不惯。”
“国学大典乃是国之大学,智慧之精髓。庄某只是想要发扬光大,又何错之有?”庄羽轻斥。
“庄大人别忘了,这国学乃是王妃所有……”一句话,秒杀。
庄羽浑身一僵,血液仿佛凝结了一般。他紧皱着眉头,方寸大乱。
“属下,属下……”
看着不停说的庄羽,曲悠乍舌不已。男人果然靠不住,这恋爱刚结束,幻珊要死要活的伤心流泪,可是,这男主角的呢?那俊秀白皙的脸上,却丝毫未见悲痛。
“够了。”楚钰轻喝。
庄羽和陈实一凛,连忙躬身作揖。
“本王唤尔等前来,不是为了听你们吵闹的。尔等宛如泼妇骂街一般,焉能成就大事。”
众人缄默,腿下一软跪了下去。
楚钰冷着脸,把有关国学的一切事宜做了交待。当说完应该印制几本时,他不由的转头望向曲悠。
“国学是你的,本王不干涉。”说完,双眸扫向庄羽。
庄羽原本想要反驳,可是,一对上楚钰的双眼,顿时吓得趴伏在地。
“每册印制三本,一本给我爹,一本给燕王,还有一个我要自己留着珍藏。”曲悠一边掰着手指,一边得意的说着。
爹那本是必须的,燕王那里就当是送个人情,至于自己嘛,嘿嘿……留着给以后的包子吧!
“好。”楚钰点头。
众人未敢反驳,跪地叩头后,退了出去。
“等下——”楚钰眼底闪过冷光,他双眼如刀的扫向庄羽,“本王重申一次,国学印制三册。如果谁敢私下印制,藏匿,别怪本王无情。”
庄羽面上一僵,有种被看透心事的窘迫。他不甘的垂下头,双手作揖,“属下遵命!”
楚钰满意的点点头,挥挥手,让他们离开。
为了防止书籍内容外泄,曲悠特意把悠组派了出去,叮嘱他们一定要严防死守,尤其是主意庄羽其人。
“阁主放心,属下定当不辱使命。”悠组头领,灵玄抱拳。
曲悠点点头,语重心长的拍了拍灵玄的肩膀,“努力,争取年底提干。”
灵玄一头黑线,主子做事总是如此的怪异,哪怕他身手如何敏捷,做事怎样圆滑。难道这头衔还能超过千字辈,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三天的时间不算多,庄羽等人把书籍带回印染院,拆开缝线,一边仔细的阅读,一边详细的印制。
“妙妙秒啊——”陈实激动的拍着书,“以德立身,以礼修身。这国学,真乃是儒家的典范。”
庄羽嗤笑,清亮的眼底有着轻蔑,他讥讽的勾唇,“如今,这一切已尘埃落定。陈大人此时方才后悔,皆以为时晚矣。”
陈实珍惜的放下史记,抬头朝庄羽看去,“庄大人此言差矣,本官行得正坐得端,乃是纯粹欣赏之情,绝无占有之意。”
“下官偏不信,如果今日王妃开口,陈大人难道会拒之千里。”
陈实摇摇头,眼中不屑之意渐浓,“本官真替幻珊姑娘高兴,她未曾嫁与你,真乃是毕生之幸事矣。”
“你——”庄羽伸手指向陈实,神情里带着恼怒。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眼看战火燃起,院士霍光连忙上前劝阻,“二位,大家同为王爷做事,何必大动肝火,不值当,不值当……”
“诶,陈大人,庄大人,这是作何,大家同朝为官,这又何必!”印染院里,众人七嘴八舌的劝说着。
陈实冷哼一声,拿起书籍转身离去。
时间飞速,印染院里加班加点的印制着,眼看着三天的时间将至,霍光急的是满头大汗,他在院子里来回的穿梭,嘴上不时叮嘱着众人。
“快,一定要快。”
众人点头,手下不停,‘唰唰唰’把一张张印制好的书页,进行缝制定装。
庄羽坐在屋内,身前摆着茶盏,他一边饮茶,一边手捧‘春秋’旁若无人的翻阅着。
“庄大人。”霍光走近。
庄羽抬起头,合上手中的春秋,“霍大人。”
“如若庄大人不嫌,不妨请听老夫一言。”霍光语重心长的叹气。
庄羽微笑抬手,“霍大人请讲……”
霍光侧身而坐,双臂自然的搭上桌沿。他抬手接过香茶,轻轻润了一口,“开印前,王爷曾把下官唤至王府,亲口对下官言明,国学乃是王妃私有之物,未经王妃授以,他人不得私自印制,违者将以细作之罪相处置。”
庄羽面色一白,血色褪尽。他糯糯唇,故作镇定的咳了咳,“多谢霍大人指点,不过,下官行得正坐得端,身正不怕影子斜。”
“既如此,本官告辞。”霍光放下茶盏,拱手起身。
庄羽垂下眼,慌乱的收起书籍,转身朝里间走去。
“去,跟着他……”暗处,灵玄吩咐。
灵武点头,提起内力跟了上去。
三天一到,秦羽风便带人去取书,他冷着脸,带着一队身穿浅紫色盔甲的士兵,旁若无人的冲进印染院。
“来人,搜——”
印染院里乱成一团,有些胆大的好奇心重,不管士兵如何的推搡,依然执着的往前凑,而那些胆小的则躲在一旁瑟瑟发抖。
“秦大人,这是何意?”霍光慌张的上前。
秦羽风讥讽一笑,“本官奉命搜查细作。”
霍光心里咯噔一下,他抬眼四处搜寻着,可庄羽就像蒸发了一般。他眼前一黑,心里涌出绝望。
“秦大人,这其中必有误会。”霍光试图解释。
秦羽风转头,幽暗的眼里闪过薄凉,他唇角微掀,勾起一抹冰冷的笑,“王爷有令,所有妄加干预,试图阻扰搜查者一律严惩不贷。”
霍光心魂聚散,他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到在地。竖子无状,竖子无状啊,他几次出言点拨,他亦然铤而走险。难道,他便痴迷至此,搭上性命亦在所不惜。
“既如此,下官不在多言。不过,这屋内用具甚多,皆是王妃心血,请秦大人万万多加小心。”霍光不放心的叮嘱。
秦羽风点头,转身带人一间间的搜查起来。‘叮当’瓷器碎裂的声音传来,紫衣铁骑如过无人之境,所到之处一片狼藉。霍光捂着胸口,倚在木廊下艰难的喘着气。他知道,如果今日抓到庄羽,那么等待他的将是身败名裂。
可惜啊,可惜——霍光重重一叹,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头领。”一名士兵跑了过来。
众人心里一揪,紧张的屏住了呼吸。不会是……抓到庄羽了吧。
“进展如何?”秦羽风问。
“印染院前后十八间房,未曾发现犯人的行踪。”
“没有发现。”秦羽风低囔。
众人长舒一口气,心里蓦然松懈了下来。没找到就好,没找到至少可以证明他们的清白。想着,众人眼巴巴的看向秦羽风。
“秦大人,这——”陈实出声。
秦羽风转身,冷冽的双眼如雷达般,慢慢的扫过众人。
“书籍装订的如何?”
霍光一惊,小跑着上前,“书籍已经全部装订完毕,下官这就命人取来。”说完,挥手叫来下人。
“快,去几个人把国学大典搬出来。”
“不必。”秦羽风抬手,“前方带路,本官亲自带人过去。”
“是是是……”霍光点头,转身带路。
把书搬上车,秦羽风带着人,一刻都没有多呆的转身就走。身后,霍光看着众人的背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册子印制好,曲悠便把原本,偷偷地放进了书阁的暗处,待时限一到,它自然会消失不见。
“小姐,那份被偷印的该怎么办?”灵佑问。
“安啦,安啦,本山人自有妙计。”曲悠安抚的拍着灵佑。
幻珊低着头,神情恍惚的开口,“小姐莫要顾忌我,国学被盗非同小可,万不可让那贼人逍遥法外。”最后一句,说的咬牙切齿,怨念横生。
这话说的,怨念好重。曲悠一怔,“你怪他不娶你?”
幻珊抬头,嘴角向两边轻扯,“这是哪儿的话,我们原本不同路,这门不当户不对的,哪里来的嫁娶之说。”说完,挺直腰板自信一笑,“奴婢可是睿亲王妃的贴身侍婢,他是何人——哼,无耻细作!”
曲悠听的嘴角直抽,她点点头,“对,咱们白富美不嫁穷屌丝。”
自打国学被运送回府,偷印之事就恍若梦境一般,被众人所遗忘。曲悠把书分成三份,一份送给了楚旭,一份拿给了曲东生,另一份则搬到了楚钰的书房。
“这是何意?”楚钰挑眉。
“送你。”曲悠轻笑。
楚钰嘴角微掀,狭长的凤眼闪过笑意,“聘礼本王已送,这嫁妆何时才能到府?”
曲悠把书往前一推,傲娇的抬头,“喏,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