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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宗人府研究了一下,最后赵佑媛从长柔公主的官邸出嫁,毕竟,公主算她族中姐姐,也说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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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好妆,穿好衣服,时间已经到了下午。
不同于普通民众或者士大夫们的婚礼,太子妃的婚服是黑红二色的,头发上只以纯金饰为首饰,对比一般的婚服,庄重有余,却并不华丽。
临近出行前,东宫内官事厅的人突然赶到了公主府。
赵佑媛在绿岛行宫住了两年,早就和东宫的人混了个脸熟,马上就认出了她:“有什么事吗?”
那人显然是一路飞车过来的,他拿出一个盒子:“殿下让我给您送过来。”
长柔公主在一旁乐了,摸不透她弟弟这时候送定情信物来是打了什么主意。等赵佑媛打开匣子后,两个人都齐齐一愣。
盒子里放了两个护膝?
什么鬼?
这是要家暴调|教的节奏吗?大婚之夜跪在床前?可是按理说不应该是男方跪吗?
虽然不知道赵宣搞的什么鬼,不过想着他从来不做没有道理的事情,于是赵佑媛还是勉为其难信他一次,和来人道了谢。
这时,东宫的车队已经开到了公主府,太常寺的乐声响彻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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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宣没有亲自来迎,按礼节他是要在东宫等着的。
在婚期被敲定后,这几个月里,他曾经数着日子期待过。然而到了今天,幸福触手可及的时候,他反而平静了下来。
也许是期待太久,自然而然地,到这一刻,沸腾的心变得温文向往。
未几,掌仪院的人就进来汇报,说太子妃到宫门口了。燕乐奏起,赵宣微微一笑,吩咐道:“我们也过去吧。”
大婚的场合选在了皇宫大弘殿,历来储君行婚礼的地方。既然在皇宫里,请柬也有严格限制,只发出去了九十九份。记者证和工作证也都卡得很严,所以诺大的宫殿,看起来人倒不是很多,除了掌仪院的工作人员,至少跟赵佑媛想象中的热闹盈天的婚礼,区别很大。
帝后二人居于上席,看着太子和太子妃身上连着红结,双手平举胸前,一步一步,慢慢走近,心中不约而同地,涌起了一阵感慨——
他们的孩子,终于是成人了。
真正的成人,拥有他自己的家庭,也即将迎来身为人父的人生。
这是他们第一个结婚的孩子,对于现年二十八岁的长柔帝姬,他们已经不指望了,在看到赵宣和赵佑媛跪在他们面前,行叩拜礼,感谢他们的养育之恩时,混杂着各种复杂的心情澎湃涌出。
“拜——”
“兴——”
皇后的眼睛有些微湿,向来淡定自若的皇帝,也一边含笑,一边感怀。
此刻大弘殿简直闪得令人眼花,各种摄影摄像围成了一个圈,等待着两个人最关键的一步——交拜礼。
等侍者把两个人带到案前,站在一排祭天地的香烛前时,赵佑媛忽然就明白了下午赵宣送来护膝的用意了!
——面前摆着案几,圆垫(还是那种硬的)。这个环节,必须要正坐。
两个人事先排练过几次婚礼,不过那时候,坐的都是舒服的软垫子和长绒毯。而今在这种正式的场合下,一切从古制。
太子妃倒吸了一口凉气,默默地在心里为自己点了根蜡。
唐末椅子流行开来后,大家渐渐发现这样坐着还挺舒服,就不再跪坐了。不过士大夫阶层一直还会保持席居的传统,当然了,也不是一直都要这么自律,除了礼仪场所外,其他燕居的时候都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及至千年以后,渐渐的正坐只有在比较正式的场所才会这么搞了。比如这种婚礼。
欧洲比较爱装逼的人,为了模仿中华贵族的上流社会生活,也在学习跪坐,还有很多这方面的培训礼仪。不少人一边喊着腿疼,一边在社交网络上炫耀。
可是赵佑媛很少这样……作为太子妃,有赵宣无条件纵容,她从来不用强迫自己把时间花在这方面。上辈子就算去日料店,桌子下面也是有个坑的……
赵宣已经入座了,从小生活在这种氛围中的他,对于席居完全无压力。镜头全部都对准了这对新人,于是赵佑媛也佯作无事地走到案几的另外一边。
早在前段时间纳采纳吉纳征这些程序时,各国的中央媒体都倾巢而出,跑到金陵来蹲守了;如今大礼这一天,行礼全程要在媒体的注视中进行。
全球直播的情况下,就算腿跪麻了也得忍着。理同帝后二人四十多岁了,还得在祭天大典上爬楼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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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把肉夹到碗里,端到两人面前。赵宣伸手做出请的姿势,示意太子妃优先。赵佑媛微微颔首致意,拿起银箸。
在亿万民众的目光灼灼下吃菜,鸭梨真是山大,她夹了一点放进嘴里,用袖子遮着咽了下去。接下来吃菜,吃饭,都是如此,这辈子吃的没这么优雅过。
等到行合卺酒,清冽香醇的酒落入口中,两人把碗交换,拿着赵宣用过的碗,放到嘴边的时候,赵佑媛忽然觉得脸上有点发热。
一环环的礼仪过去,起身时,赵佑媛跪坐太久,有些站得不稳,赵宣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上前去扶住了她。落在直播镜头和民众眼里,自然又是一番恩爱。
等到结发后,就算是初步礼成了。第二天还有册封仪式,赵宣和她将分别着冕服和翟衣,去参拜太庙,告诉祖宗们:我赵颂之有媳妇儿啦,你们不用发愁香火的问题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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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行完婚礼后,两个人终于名正言顺可以同房了。
东宫寝殿已经布置好,特地换上了超级size的大床,谢退侍应的人员,关紧了房门,赵佑媛浑身的力气就像被抽空了一样,先去床边要坐下,然后——
床上竟然放着皇家保育院送来的行房手册!
好奇地拿起来,等看清楚上面写着什么后,瞬间赵佑媛就满头黑线了。
册子上列出了三个月内的最佳同房日期,甚至详细到了具体时间几点到几点。比如,五月十四日夜,九点半至凌晨一点;五月十七日午,一点至三点。
“这……这干嘛的?”
寝殿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了,没有了镜头的追踪,赵佑媛不再顾忌,言行举止都随意了很多。
赵宣接过册子,看着就是一笑。
这个笑容落在赵佑媛眼中,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不正之风。
婚前二人都要做婚检的,这个册子,不仅仅是根据她的生理期来安排的xxoo时间,更是根据孩子应该出生的时辰来推算的。
皇家保育院经常从钦天局挖一些玄学大师,他们首先要排一些大贵命格的星盘,然后从这些命格尊贵的星盘中倒推出生时间,然后再根据出生时间倒推受孕时间。
中华占卜术博大精深,推演个受孕时间算得了什么,具体时辰都能给算得精确无比。
毕竟,赵宣就是这么出生的。储君的命运也关乎国运,自然讲究。
“这个是告诉你,什么时候做……可以生出好命的宝宝来。”
这句话是没什么,可是此情此景下,从赵宣口中说出来,就分外有一种**的意味,赵佑媛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在发烫了。
内官事厅那群无耻的人,从帝室部采购处特地订了偏红偏暗的灯光,放在婚房里,营造出一种温馨得暧|昧的气氛,简直其心可诛!
77|番外二()
距离东宫大婚已经过去了半年多,举国上下翘首以待,等着太子妃的喜讯。
事实上,关于皇嗣这个问题,赵佑媛已经跟皇后交流过了,暂时她还不打算这么早要孩子。
对皇后的说辞是怕影响学业,等明年读完国子监再说;不过个中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
赵宣倒是想要属于两个人的孩子,但是也只能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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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刚过完中秋没多久,这天夜里,东宫突然紧急地传唤医生,据电话那头说,是太子妃半夜突然小腹疼,来个妇科医生。
疗养医院在宫廷里有值班医生组,很快就往东宫赶去,时值凌晨一点,睡眼惺忪的医生不禁腹诽,年轻人精力旺盛,也太能折腾了点,这得多激烈,弄得太子妃会肚子疼起来啊。
结果等他们到了东宫寝殿,才发现事情并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
房间里有一种紧张的气氛,无关人士都退出去了,只有太子殿下留在房间里照顾人。
走到床前一看,床单上竟然都落红了,而太子和太子妃两人衣服都穿得好好的,似乎晚上并没有做过什么。
此刻赵宣正坐在床前,握着赵佑媛的手;而后者疼得脸色发白,有气无力地倚着枕头,话都不想多说一句。
以为是生理期气血不畅有些痛经,医生问了一下她疼的位置和症状,便给把了脉,结果手搭到腕上,没多久,眼睛就瞪大了——
咦?太子妃这脉象,这是怀孕了啊!
可是怎么回事,当前胎象似乎不稳,有些躁动,这才怀上应该没多久,她这么年轻,也不应该是容易落胎的体质啊?
给负责把脉的老国医问道:“太子妃殿下昨天都吃了什么?”
赵佑媛冷汗涔涔,动了动嘴,觉得出声都难受,只能捏了捏赵宣,示意他来说。于是赵宣代她回答:“早餐她胸闷,只吃了点薏仁粥;午膳、晚膳都是膳食单上的;餐后又吃了些桂圆。”
太子越说,老国医的脸色越差劲。等到起居处把膳食单送过来,老国医看了菜谱,脸色就跟疯狂女婿开挖掘机铲平了岳父家一样难看。
——即便太子妃殿下不打算备孕,也不能这样豪迈地不忌饮食啊!
这段时间桂圆正是旺季,从广东四川送到宫廷里的龙眼都是特供,剥开壳,莹白滚圆的龙眼肉,甘甜爽口,赵佑媛本来就喜欢吃龙眼荔枝这些东西,于是就拿来当零食吃了……剥剥剥,吃吃吃,一天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