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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若桁一言不发,只是安静地跪着。
“你……”齐景岳指着齐若桁,“你即是承认了!定是你杀了宁国公!”
齐若桁突然抬头看着齐景岳,声音不高却很有力:“父皇都说了,儿臣是为了谋权,若果是儿臣杀了宁国公,又如何谋权呢?”
齐景岳一时没了言语,气的直打转。
“皇上。”燕之遥声音平静地对齐景岳说,“宁国公定然不是二殿下杀的,应是另有其人。”
齐景岳冷静下来,回到龙椅上,示意燕之遥继续说。
“宁国公回到偏殿后,醒酒汤和茶水都没有毒,一定是有人去过偏殿,给宁国公下毒。”
敬贵妃说道:“臣妾已经将来往过偏殿的人都调查过了,除了裴勇俊,就是那几个送宁国公回去的小太监了。”
燕之遥将那几个瑟瑟发抖的小太监传了上来,敬贵妃走下来,看着几个人问道:“你们不必害怕,照实说就好。你们把宁国公送到偏殿后,还做了什么?”
几个小太监皆摇头说不知,敬贵妃眼神一变,说到:“来人,给我搜,搜搜他们身上都有什么!”
几个侍卫上前搜了几个小太监的身,从其中一个不停发抖的太监身上搜出了一个小盒子。
“禀陛下,是……是马钱子……”旁边的太医查验过之后说。
敬贵妃蹲下身问这个小太监:“说,是谁指使你做的,说不定还能饶你一死。”
小太监吓的哭号道:“是……郭淑妃!郭淑妃!”
齐若枫一听火就上来了,直接上前将这个小太监一脚踹倒。
“父皇,这明显是污蔑!”
齐景岳看着身旁神色无异的郭淑妃,问道:“兰儿,这是怎么回事?”
郭淑妃垂下眼,忽地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齐景岳皱了皱眉。
郭淑妃起身行了一个礼,说到:“臣妾是笑,这出戏唱的,当真是破绽百出,一点意思都没有。”
辛月看着郭淑妃走下台阶,莫名觉得很烦躁。
燕之遥看见辛月异常的表现,忽然一把握住了辛月的手。辛月转头不可思议地望着燕之遥,刚想开口,却听见燕之遥轻声说:“没事,相信我。”
辛月突然觉得很安心,心情也平复下来。
看来这是另有隐情啊!
“臣妾其实也很好奇,仅凭一个小太监的供述,怎么能定这样大的罪给臣妾呢?”郭淑妃笑盈盈地看着敬贵妃,“贵妃娘娘,臣妾有什么理由去杀宁国公呢?”
敬贵妃冷笑一声:“这就要问淑妃了,况且这太监是你宫里的,身上已然搜出□□,你又如何解释?”
郭淑妃一笑:“臣妾就是再傻,怕也不会让自己的人去下毒,这不明摆着告诉别人是我做的吗?而且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宁国公是中了马钱子,寻找一盒□□嫁祸,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不是吗?”
“而且。”郭淑妃笑的更甜美了,“臣妾什么时候说过,这个小太监是我宫里的了?”
敬贵妃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异常难看。
“贵妃还真是关心臣妾呢,我宫里这么多人,你却偏偏记住一个打杂的下人,真是体贴啊!”
此时那个小太监突然磕头请罪:“皇上,奴才不是故意的,是……是崔太师命奴才这么做的!”
崔太师气的胡子发抖:“你个大胆的奴才,你敢污蔑老夫!”
齐景岳突然一拍桌子:“都给朕住口!”
这时,一名侍卫突然来报。
“皇上,郑昭反了!”
15。宫宴案(三)()
“什么?”齐景岳一下子从龙椅上做起来,“他怎么敢?”
侍卫继续说:“他们说宁国公身死宫中,定有奸人陷害……要……要扶立二殿下为新帝!”
大殿里的人都震惊了,齐景岳更是气的不停咳嗽。
“你个逆子!”齐景岳拔下龙椅旁的剑,上去就要砍齐景桁。
一堆下人忙拦住齐景岳,齐若桁只是抬眼看着暴怒的父亲,什么都不说,眼神里一片清明。
只听齐若桁缓缓地问:“你看见郑昭了么。”
侍卫一愣,道:“这……并没有,只有宁国公的副将。”
崔太师的面色一变:“什么?郑昭何在?”
齐若桁转头看着崔太师,说:“崔太师也很奇怪吧?为何叛军头领不是郑昭。”
崔太师哑口无言,齐若桁道:“来人,把郑二公子带上来吧。”
有几个侍卫押着一脸慌乱的郑昭进了大殿,郑昭看见大殿中央的宁国公尸身,立刻悲痛的大哭。
齐景岳扔下剑,质问齐若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若桁看了一眼齐景岳,说到:“父皇终于肯听儿臣解释了。”
齐景岳没说话,躲开了齐若桁的目光。
“若今日儿臣没把郑昭先绑到宫里来,裴大人指认我与宁国公私下弄权,证据确凿,关键时刻郑昭又谋反,儿臣就当真再无翻身之处了。”齐若桁很平静地说:“可惜,差了一点。”
“父皇不如看看那本儿臣亲手写的折子。”
燕之遥把折子呈给齐景岳,齐景岳刚看了几行,就气的摔在了崔太师面前的地上。
折子里的人名齐景岳都认识,赫然都是崔太师曾经向齐景岳建议提拔过的官员。
本来跪在旁边一言不发的裴勇俊突然转过身对齐景岳说:“皇上,臣有罪,欺瞒皇上,二殿下早就察觉了崔太师蓄意设局,命臣假意服从,引鱼上钩。”
“崔太师安排人联络臣与宁国公,命臣模仿二殿下的笔迹,想要以此陷害二殿下。”
“你!”崔太师指着裴勇俊,“你……你莫要胡言!”
燕之遥突然出列行礼道:“皇上,宁国公身上还有一样东西,皇上可能会感兴趣。”
齐景岳眯了眯眼,拿过了那封从郑巍身上搜出的信。
还没读几行,齐景岳就变了脸色,呼吸急促起来。
“崔延年!你好大的胆子!”齐景岳指着崔太师,手还在微微发抖。
崔太师身体一软,立即跪了下去。
齐若桁继续说:“叛乱儿臣已经派人平息了,崔太师看来是派人将宁国公身死的消息告知了宁国公的手下,并试图说服郑昭,扶我上位。可是儿臣早早把郑昭接入了宫中,不然,儿臣也是百口莫辩。”
郑昭听了个大概,也算明白了原委,起身指着崔太师:“崔延年!你简直禽兽不如!父亲不想再与你为伍,你竟以旧事威胁父亲,没想到如今还杀人灭口!”
郭淑妃看了郑昭一眼:“是何旧事?”
“都住嘴!”齐景岳突然厉声喝止,“到此为止吧。崔延年陷害桁儿,杀害宁国公,激起兵变,流放海南。郑昭纵容部下反叛,免官贬为庶人。”
“祁王欺君罔上,闭门思过。”
齐景岳目光冷冽:“你们可都满意了”
崔太师早已吓得面如死灰,摊在地上不能动弹,敬贵妃直接晕了过去,齐若桓赶紧上前将母妃扶了下去,齐若枫挑眉看着全程,得意的甩着头。
齐景岳命人将崔太师和郑昭压下去,刚想回去休息,燕之遥却突然站了出来。
“皇上,杀害宁国公的,另有其人。”
齐景岳转身看着燕之遥,皱了皱眉。
齐若枫嗤笑一声:“燕大人,您这破案的瘾还没过啊?不是崔延年杀人灭口还能是谁?”
燕之遥看了一眼身后的齐若桁,齐若桁朝他点了点头。
“皇上,宁国公并不是在偏殿被毒死的,而是在宫宴上就已经被下了毒。”
大殿里的人都有些吃惊。
“这怎么可能呢?宫宴上的饮食都被查验过了,没有人能将□□带进去啊!”张公公十分惊讶。
燕之遥看着面色安然的郭淑妃,说:“那就该问问聪慧的淑妃娘娘了。”
齐若枫瞪大了眼:“你说什么呢?这跟我母妃有什么关系!”
齐景岳笑着摇头道:“燕大人这次可有些失手了,朕早就怀疑过有人在宫宴上下毒,已经搜查过郭淑妃在内的所有人了。并没有□□,而且兰儿一直同朕呆在一起,没有机会下毒和处理□□。”
燕之遥也笑着应和:“的确不在淑妃娘娘身上,因为淑妃娘娘早就将□□送人了。”
什么?
郭淑妃抬起美丽的双眼,定定地看着燕之遥。
辛月也出列道:“皇上还记得淑妃娘娘的那支凤簪吗?”
一直处在失神状态的丹阳郡主突然不可思议地看着郭淑妃,颤抖着摸着鬓边的簪子。
“淑妃娘娘在将簪子送给郡主时将已经磨好的马钱子粉末刮到了自己的指甲里,趁着给宁国公敬酒的机会,给宁国公下了毒。”
齐若枫大声质问:“若是我母妃下毒,怎能保证郑巍死在偏殿而不是宫宴上?”
燕之遥回答道:“酒可以延缓马钱子毒发的时间,而且马钱子中毒的种种表现都如喝醉了一般,所有人都会以为是宁国公喝醉了。而且,淑妃娘娘本就没有顾及这个,不是吗?”
郭淑妃终于变了脸色,手紧紧攥住了锦帕。
“淑妃娘娘顾及的,是她派人交给宁国公的那封信。”
齐景岳闻言大惊,转头看着温婉美丽的郭淑妃。
“兰儿,这是真的?”
郭淑妃忽地仰起头,灯火下映着她绝美的脸庞,艳红的唇边挂着一丝优雅的笑,眼睛里都是冰冷。
“当然了,郑巍是我杀的。”
齐景岳不可置信地摇着头,颤声问:“你……你说什么!”
郭淑妃冷笑一声:“不杀了他,臣妾还能怎么办。”
郭淑妃猛地站起身,冲着齐景岳大吼:“给皇上送了这么多次信,皇上一次都没有惩罚那个贼人,臣妾只有这样,才能让这件事公之于众,让皇上知道自己做的错事!”
齐景桓上去给了疯狂的郭淑妃一巴掌,郭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