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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这是打火机成精了吗?
辛月看着这盈盈的火光,顿时一脸敬佩地看着燕之遥。
燕之遥撑着身后的墙站起来,说:“习惯。”
27。迷心局(二)()
就着火折子的光,辛月发现他们在一个地道里。地道大约高两米多,宽度很窄,周围的墙壁和地面都是三尺见方的青石,上面还镶着造型很怪异的油灯。
“怎么办?咱们现在往前走吗?”辛月睁着大眼问。
燕之遥想笑:“国师大人,咱们现在还有退路吗?爬回去么?”
辛月:“……”
别说,这话很有道理。
辛月跟着燕之遥一直往前走,气温越来越低,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潮湿。
“我怀疑……这个地宫在荷花池底下。”辛月摸着潮湿的青石说。
燕之遥点了点头,火折子因为空气的原因忽的有些忽明忽暗,不知走了多久,前面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石门。
石门旁边还有两个蹲坐的石兽,长得很是狰狞。
“我的天。”辛月扶着门蹲下来,“可算是到头了。”
燕之遥推了推石门,没有变化,又在周围找了找机关,依旧是毫无发现。
“得,找到了也进不去。”辛月泄气地坐在地上,“燕大人,咱不会要原路走回去吧?”
燕之遥突然举起火折子,伸手摩挲着门上的壁画,看了一会,他转身对辛月说:“这上边……画的好像是你。”
啥啥啥?
辛月起身凑过去看了看,不禁骂了一句娘。
壁画上是两个巨兽在打架。
“我靠,我长成这个样子吗?”
“这头上有角……”
“我可去你的角吧!”辛月气急,“这玩意脑袋上明明是两个!你别看什么都像我好吗?”
燕之遥没理辛月,转回头看着门口的两个石像,自言自语道:“我见过这个……”
辛月呵呵一笑:“长得像我对吧?”
燕之遥:“……”
“这次不是。”燕之遥伸手摸了摸石像,“我在大理寺监牢的狱门上见过。”
“狴犴。”辛月点了点头,“确实像。”
“为什么?”燕之遥有些疑惑,“这个地宫难道是个监狱?”
辛月摇了摇头:“不知道,我现在只是奇怪,我师父为什么把证据放在这……这不有毛病吗?”
燕之遥叹了一口气:“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咱们现在怎么出去。”
辛月看了看左边的石像,又看了看右边的石像,突然说:“两边不一样。”
左边的狴犴眼睛是闭着的。
辛月上前摸着左边狴犴的脑袋,将手伸进它张大的嘴巴里。
果然。
辛月用力一拉石像嘴里的铜环,石门轰然而开。
辛月转过头,刚想得意地炫耀一下自己的能耐,却发现燕之遥已经先进去了。
里面是一个不大的石室,墙壁上的灯还亮着,里边摆着两个宽大的书架,桌子椅子一应俱全,正对着书架的是一幅画。
画上是一位巧笑倩兮的女子,穿着一身华丽的宫裙,身前是艳丽的牡丹,画旁还有一行字。
“记轻烟于六月廿二十御花园。”
“这个女子……”辛月上前研究着这幅画,越看越觉得眼熟,“哎,有点像……”
“二殿下。”燕之遥轻声说,“这是二殿下的母亲。”
辛月有些惊讶:“仁肃皇后?”
“我幼年曾经入宫见到过仁肃皇后,基本就和这画上的差不多。”
辛月的小脑壳飞速运转,国师府地下的地宫里挂着仁肃皇后的像,这不禁让她觉得有些想歪。
身后的燕之遥走到书架前,伸手取下书架上的卷轴。
卷轴上记载的是元和十三年后宫的侍寝记录,其中三四月份的记录被人用笔标注过。
“看来我师父一直在查仁肃皇后的事。”辛月也上前翻了几封信,都是仁肃皇后与庄家的家书,“这信的内容都很正常啊,没什么奇怪的。”
燕之遥抱着一摞卷宗坐在密室中间的椅子上,辛月凑过去看,卷宗上还有宫里的封签。
“这是当年宫里对仁肃皇后私通一事的调查。”燕之遥皱着眉,“老国师怎么会拿到卷宗?”
辛月抱着胳膊看着那幅美人图,小声嘀咕道:“这个人啊,为了心爱之人,潜力是无穷的……”
卷宗上的内容很简单,正清看起来也已经研究了很多次,还有很多红笔标识的批注。
元和十三年的八月,齐景岳在宫中宴请战胜归来的庄家大公子庄陵,宫宴进行到一半,齐景岳忽然回到了皇后庄轻烟宫中,一进门,就亲眼看见皇后与她的堂表兄庄越私通。
随后,齐景岳的人在皇后的寝宫中搜出了她与庄越的来信,皇后身边的侍女在严刑拷打下也交代了皇宫后常与庄越私会。
齐景岳雷霆大怒,拘禁了皇后,并令人审问庄越,不仅审出了私情,还审出了庄家谋反的计划。
郑巍在此时向齐景岳提供了庄家谋反的证据,崔延年在朝堂上弹劾庄墨谋反。齐景岳大怒,诛庄氏满门,宗室女流放。一月后,皇后于中宫自尽,赐号仁肃,不设陵寝。
“我不得不说,这个案子的疑点太多了。”辛月指着卷宗道,“首先,审奸情还能审出谋反来,这很显然就是栽赃。再次,这个奸夫,只是庄家的堂表兄,他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我觉得仁肃皇后估计都不太认识他……还有,郑巍提供的证据明显都是生拉硬扯的,这个咱们也都知道,齐景岳怎么这么好骗?这不正常啊……”
燕之遥起身从书架上取下一个记载皇帝一日作息的卷轴,展开给辛月看:“刚刚我看过这几个卷轴……你看,齐景岳曾经去过一次皇后的寝宫,而且呆了很久,最后大怒而归。也就是说,齐景岳曾给过皇后一次解释的机会,可皇后放弃了,间接导致了这件事情无法挽回的结果。”
辛月转眼看着墙上的卷轴,上面的仁肃皇后在朝她盈盈的笑。
“放弃了……为什么?”她自言自语道,“一个人在什么时候会放弃向心爱的人解释……”
当她不再爱一个人的时候。
身旁的燕之遥已经开始整理书架上有用的证据,当年正清已经搜集到了皇后与庄越来信为假的证据,还有侍女供词中的种种漏洞。
皇后的侍女说皇后庄轻烟与庄越青梅竹马,可庄越年少时养在京师外,而皇后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这是疑点之一。
侍女说庄越常持着皇后给的玉佩出入宫禁,可宫门对于玉佩的记录与宫中的侍寝记录并不吻合,这是疑点之二。
齐景岳看到皇后与庄越私会时,记录是“衣不蔽体,身姿缠绵”,而且所有信息都来自于庄越,可见当时皇后的状态并不清醒,有被人强行陷害的嫌疑,这是疑点之三。
光从侍女的口供里就能找到这么多疑点,可当年齐景岳还是没有相信皇后。
燕之遥将有用的证据打包好,转身看着辛月正失神地看着庄轻烟的画像。
“这……应该是皇上画的。”辛月伸手摸着卷轴上的宣纸,“纸和墨都是宫里的贡品。”
“他很爱皇后,我能感觉出来。”辛月叹了一口气,“皇后的眉目描的很精致,不是经常看的人画不出来。”
燕之遥拍着辛月的肩,道:“再深爱,也比不过猜忌。”
辛月愈发好奇起这位美貌的女子来,如果她推测的没错,齐景岳和她的师父正清都深爱仁肃皇后,这得是个多么传奇的姑娘啊,这身世简直堪比言情剧苦情女主啊!
辛月转过头,一脸深情地看着燕之遥,燕之遥一愣,还以为辛月要说什么了不得的话,脸微微有些红,只听辛月正了八经地问:“燕大人,咱们可咋出去啊……”
燕之遥的脸一下子就僵住了,很是尴尬地开始来回转悠,找出口的机关。
辛月看着燕之遥的背影,有些莫名的想笑。
“看这个密室的样子,我师父应该常来,咱们走了这么久,如果只有那一个入口,是不是太费劲了一点?”辛月打量着密室的构造,“我觉得应该还有一个简便的入口。”
燕之遥突然停在了大书架前面,将耳朵贴在墙壁上,用指节扣着墙壁。
“中空的。”
燕之遥看到旁边墙壁上的灯,伸手使劲拉了一下,书架后突然响了一下,轰然分开,现出一条密道。
燕之遥唤辛月跟上,辛月没走几步,突然转身看着画像,又看了看密道门口的燕之遥,不禁皱了皱眉。
“燕之遥,你看这个画像的位置,正冲着密道……而咱们进来的石门,却冲着一面墙……”辛月摸着下巴,“不对劲。”
这样的布局很是奇怪,正清必然常从书架后的密道走进来,如果只是为了保存证据,根本没必要这么麻烦,如果不是,那么这个石门的用处是什么?石门两旁为何又会有狴犴?
辛月走到画像前,伸手直接将画像取了下来,画像后赫然是一个方形的机关锁。
燕之遥接过辛月递过来的画,看着辛月用力拉开机关锁,冲着石门的墙壁突然从中间分开,在巨石碰撞的轰隆声中,一个黑暗的空间显露出来。
燕之遥和辛月对视了一眼,均是满脸疑惑。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好像在逐渐地失去控制。
燕之遥又从怀里拿出一个火折子,辛月笑着问他:“哥们,你们大理寺特产火折子吗?一共拿了几个啊?”
燕之遥一挑眉:“这真的是最后一个了。”
两个人摸索着走进到黑暗,这同样是个密道,只是墙面凹凸不平,倒有点像个洞穴的入口,越往里走,气温越低,辛月能感受到脚下凹凸不平的地面,还能听到远处流水的声音。
等他们从洞口出去,眼前豁然开朗,虽说光线依旧很昏暗,但基本上能看得清楚构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