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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也难受。
齐若桁突然拉过柴莹莹紧紧抱住,轻声说:“我从来只喜欢过一个人,别多想了。”
柴莹莹听后心里一暖,微微点了点头。
“是仁肃皇后吗?”柴莹莹突然问,“这个草环与仁肃皇后有关系吗?”
既然不是前女友,那只能是过世的婆婆了。
齐若桁笑着摇头:“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同你讲个故事吧。”齐若桁看着有些无言的柴莹莹,笑着说,“我母亲的故事。”
柴莹莹一惊,有些不好意思:“这样好吗?”
“都过去了,这只是一个故事。”齐若桁的声音很温柔,“一个快被人遗忘的故事。”
34。太平年(四)()
三十多年前的大庆,年轻的的皇帝刚刚登基,朝廷内政局动荡,为了平衡各方的势力,巩固皇权,皇帝选择同势力最大的庄氏一族结亲。
庄家的嫡女庄氏轻烟,是一个传奇的女子。
庄轻烟年幼时就长得美貌无比,秋水一样的眼瞳,薄而粉嫩的唇,一笑起来是真正的倾国倾城。庄氏本就是名门望族,再加上庄轻烟出众的美貌,一直没有人敢同庄家结这个亲。
齐景岳本是不想结这一门亲的,奈何太后逼的紧,无奈之下只得娶了这位漂亮的皇后。
大婚的那一天,齐景岳挑开了庄轻烟的红盖头,看到的是一张他永生难忘的美丽容颜。
庄轻烟笑着看着他,声音如同悦耳的琴音。
“就是你要娶我?你胆子真够大的。”
庄轻烟大概是齐景岳见过的最不安分的皇后。
庄轻烟明明是闺阁里的大小姐,却喜欢逗鸟爬树。而且嘴馋的很,有时还会偷偷跑到御膳房自己寻吃的,齐景岳好几次撞见庄轻烟在藏吃的,又是无奈又觉得可爱。
春日桃花盛放,年轻而美丽的皇后坐在大桃树的枝丫上,头上的珠翠玲珑,笑的明媚如春阳。
齐景岳站在桃树下,含着笑意看着手捧落花的庄轻烟,觉得她恍若山间的仙子,一个不经意就会消失不见。
后宫里有不少美丽的宫嫔,可庄轻烟从来都没有计较过齐景岳对她们的宠爱,相反的,庄轻烟喜欢和这群姑娘混在一起玩。有时候拉着她们打马球,有时候特意开宫宴宴请宫妃,还准许长久不侍寝的女子出宫再嫁,宫里的女子都敬爱这位可亲的皇后,甚至超过了皇帝。
齐景岳对自己这位大度的皇后也是哭笑不得,皇后贤良淑德没什么不好,可他就是莫名的不舒服。
他倒是希望庄轻烟吃醋善妒,可庄轻烟在这方面相当看的开,甚至有一些无所谓。
有一次,齐景岳忍不住去旁敲侧击了一下这位大度的皇后,提醒她要多考虑夫君。
庄轻烟正与齐景岳下着棋,抬起头来很是严肃地说:“臣妾知道了,可臣妾不能让这步棋……让了臣妾就输了。”
齐景岳多次提醒无果后,着实是有些生气了。
他准备晾一晾他的这位□□分的皇后,让宫里也泛些醋味。
崔家在宫里的女儿崔婕妤趁这个机会得到了齐景岳的宠爱,没多久就有了身孕。
庄轻烟听到这个消息后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眼底有些淡淡的失落。
齐景岳觉得这一招也算起了作用,本以为庄轻烟会嫉妒,谁知庄轻烟还是时时刻刻为崔婕妤做主,很是大公无私。
“朕与别的女人有了孩子,你难道就不生气?”齐景岳终于忍不住了,直接去问了庄轻烟。
“生气啊!”庄轻烟回答道,“可孩子是无辜的,我不能让别人伤害你的孩子。”
齐景岳无奈地笑了,他明白,庄轻烟做了一个合格的皇后,却没做好一个很好的爱人。
齐景岳想要的是真正爱上他的庄轻烟。
“那你爱朕吗?”
庄轻烟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那皇上爱我吗?”庄轻烟紧接着问。
“朕……”齐景岳发现自己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他是九五至尊的皇上,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这样的问题。
齐景岳想要真正爱她的庄轻烟,庄轻烟何尝不想要真正爱她的齐景岳呢?
“皇上对我很好,可皇上并不爱我。”庄轻烟笑着说,她将手放在齐景岳的心口,“皇上的心并没有交给我,我又怎么敢将我的心交给皇上呢?”
齐景岳苦笑了一下,缓缓点了点头。
自从那天起,齐景岳开始学着去爱一个人。
齐景岳开始关注庄轻烟爱吃的菜,偷着拉着她溜出宫看花灯,带她去京郊大营的跑马场上吃肉喝酒,看星光闪耀的夜空。
他还学着给庄轻烟画眉,常年持着朱砂笔的手拿起螺黛也一样的得心应手。
祭天大典上,身穿华服站了半天的庄轻烟忽地被身边的齐景岳拉住,手心里被塞了一块有些暖的糖。
庄轻烟觉得自己的心就如同那块坚硬的糖果一般,慢慢融化。
帝王动情,没有人可以视若无睹。
年轻的国师进宫看望皇后,笑着问:“你可玩够了?”
庄轻烟微笑着低下头,脸颊有些微微发红。
“我觉得,我好像爱上一个人了。”
二十年前,贪玩的涂山小狐妖化作了庄家早夭小女的模样,非要去闯一闯这滚滚红尘。
年轻的国师要带她离开,她却迟迟不舍。
正当庄轻烟要放下一切离开时,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齐景岳高兴地一晚没睡,寸步不离地陪着庄轻烟,眼里都是喜悦的光彩。
庄轻烟最终还是留了下来,国师无奈地摇着头,道:“你可莫要后悔。”
怎会后悔呢,庄轻烟想,在爱的人身边,永远不会后悔。
时光匆匆流逝,不知不觉间,庄轻烟已经陪伴齐景岳走过了第十个年头。
庄轻烟的孩子早已长大,天生聪颖又清秀可爱,是齐景岳最骄傲的儿子。
岁月并没有在庄轻烟的面容上留下丝毫的痕迹,她还是那个明媚如骄阳的女子,齐景岳的心头挚爱。
每当齐景岳提起笔,描摹身前人的容颜时,眼睛里都含着温柔的笑意。
庄轻烟对身边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亲切,宫里的下人都说,皇后爱笑,皇上尤其喜欢皇后的笑。
齐景岳在新盖成的海宴阁上设宴,席间新入宫的郭美人不慎跌倒,庄轻烟出手相助,却坠下了海宴阁。
齐景岳吓得魂飞魄散,可却看见庄轻烟好好地站在阁前,只是崴了脚。
宫中自此流言四起,说皇后非人,乃是勾人心魄的妖怪。
太后将齐景岳和庄轻烟召到身边询问,庄轻烟只是沉默,目光却坚毅十足。
齐景岳看着身边跪着的皇后,转头对太后说:“朕相信皇后,宫中皆是流言。”
太后叹了一口气,单独留下了齐景岳。
“皇后是不是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庄家坐大,皇上不应再坐视不理了。”
庄轻烟一直等到了后半夜,看着一脸疲倦的齐景岳,轻声说:“你相信我,我不是妖怪。”
齐景岳抱着庄轻烟,缓缓点了点头。
“朕信你。”
可一切都没有如此简单的结束。
太后重病,皇后于宫中侍疾,太后去世当晚,突然癫狂惊惧,指着皇后大呼“妖孽”。
齐景岳万般无奈下,将庄轻烟软禁在了寝宫中。
国师在这个时候来看望庄轻烟,问她是否后悔。
“我不走。”庄轻烟很是决绝,“我信他不会伤害我。”
元和十三年八月,齐景岳于宫中宴请战胜归来的庄家大公子。
席间齐景岳于偏殿暂歇,郭美人却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向齐景岳禀报了皇后的私情。
齐景岳自是不信,可郭美人信誓旦旦,他又想到了宫中的传言,心里也升腾起了怀疑。
殿内烛火昏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熏香气味,红罗帐的纱幔下,两个赤条条的身影隐约可见。
齐景岳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气的呼吸急促,浑身发抖。
男子慌乱地爬下床,不住地颤抖,纱幔下的女子突然渐渐消失,一条狐狸的尾巴轻轻摇晃,刺的齐景岳眼睛疼。
庄轻烟清醒过来后,发现寝宫的大门紧闭,宫女们战战兢兢,皆不敢言语。
崔婕妤不知何时来到了庄轻烟的身旁,笑着给她看庄越的供词。
“我不认识这个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崔婕妤笑得妖艳:“皇后说这些都没有用,重点是皇上信不信你。”
“就算证词漏洞百出又如何?皇上为了扳倒庄家,什么样的证词他都会相信。”
庄轻烟黑蝶一般的睫毛轻颤:“不可能,他说他会相信我的……”
“我的傻皇后。”崔婕妤的朱唇轻启,“没有皇上的准许,谁敢轻言庄氏谋反?而且皇后娘娘如何让皇上信你?”
“狐狸尾巴可都露出来了呢……”一大摞调查庄轻烟身份的密信散落在她面前,朱砂的字迹格外显眼。
庄轻烟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泪水从她那漂亮的桃花眼里滑了出来,晕开了信上的字,如同纸上盛开了一朵艳丽的梅花。
第二天齐景岳终于来到了皇后的寝宫,看着面色平静的庄轻烟,言语里不自觉地带了些怒气。
“皇后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庄轻烟抬眸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轻声问:“皇上早就怀疑我的身份了,对吗?”
齐景岳沉默了,一言未发。
“那臣妾还有什么可解释的。”庄轻烟说,“事情就如皇上看见的一般。”
齐景岳蹲下身,看着庄轻烟:“朕不信你会与他人有私情。”
“那皇上相信庄氏一族谋反吗?”
齐景岳没回答,只是又问:“你还爱朕吗?”
庄轻烟微微笑了,道:“从皇上不相信臣妾的那一刻,臣妾就不再喜欢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