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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齐景岳深爱庄轻烟,从未改变。
可齐景岳不足够爱庄轻烟。
当皇权与爱情终究不能取得一个平衡时,齐景岳选择了放手。
他也明白,庄轻烟深爱齐景岳,至死不休。
可庄轻烟不相信齐景岳。
那位倾国倾城的皇后,用一颗炙热的心去交换心中的爱情,却被现实伤的千疮百孔,死在了自己的梦里。
爱情这件事情,从来没有错对,只有因果。
齐若桁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拿出那封庄轻烟写给正清的信,轻轻放在沉默的齐景岳面前。
“她从来没有怨过你……她都知道,只是无法挽回。”
齐若桁看着齐景岳有些颤抖地打开面前的信,逐字逐句地读完。泛黄的纸页从齐景岳的手里掉了下来,像一只随风飞舞的枯叶蝶,打着旋停在地面上。齐景岳目光空洞地盯着地上的信,久久无言。
齐若桁转身离开了大殿,他听见齐景岳压抑的哭声,最后变成了无助地啜泣。
“我本涂山狐妖,厌倦了山林清雅,化为人形,只求一心人,体会这尘世间的情爱滋味,本想游戏人间,却深陷于此,无法自拔。你常劝我莫要太过当真,可爱一个人,又何谈真假呢?我欺骗自己已然放下,可又怎样才能放下……人世短短二十载,无限的爱恨痴缠,直至今日,我才真正恍然大悟。事已至此,千般痴缠万般悲苦皆已成过往云烟,人世无可眷恋,我只念着还未长大的桁儿,望你能多加关照,有母如此,实为人世大悲……我从未怨过景岳,是我先未信他,是因为我不敢信,也知道不可信。帝王或许本该就应舍弃情爱,有了爱,就有了唯一的软肋与缺陷,可正因有了爱,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学着成为一个人,景岳也因我而成了一个人,如今十几载的幻梦破碎,倒是我欠了他更多,他疑我伤我,可却是真正爱过我的,这段情是人世大梦中唯一值得我念着的,永世不忘的……你曾问过我,可曾有过悔意,到了如今,回想这些过往,我还是不悔的……我从来没有后悔爱过一个人,至死无悔。”
一切的爱与恨,红尘牵扯,最终汇在一纸泛黄的长信上,一句“至死无悔”,万物皆归于沉寂。
“如果有来生,山水田园间求一份安乐,平淡一生也好。”
“好,那朕来生怎么找到你呢?”
“你只要等着就好,臣妾会找到你的……”
……
“朕等着。”
柴莹莹拿着豫王府的玉佩,站在豫王府的后门迟迟不敢进去。
那天燕之婉的举动着实让她很摸不着头脑,现在想想,燕之婉从来没做过什么伤害过自己的事,还多次出手相助,或许是个可争取的对象。
燕之婉曾说过有事要对柴莹莹说,柴莹莹总觉得这件事绝对不简单,虽然豫王府龙潭虎穴,为了救辛月,她还是想要闯一闯。
柴莹莹今天打扮成了一个侍女的模样,豫王府后门的侍卫看见了她手里的玉佩,并没有太过怀疑,而是将她放了进去。
柴莹莹本着对王府这样的建筑群的理解,开始寻找王妃燕之婉的住所。
不过这建筑风格和祁王府着实不太像啊……
柴莹莹心里默念着王妃燕之婉,身边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一直往前直走,左转到那棵柏树,后院西侧的屋子……”
柴莹莹一个激灵转身回头,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
哎呦我去,大白天还有灵异事件?
不过柴莹莹也顾不得了,提溜着裙子就朝前面跑去,跑到了那棵柏树旁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走了。
路痴不是病,犯起来真要命。
“从我后面绕过去,西侧的那个屋子。”又一个不同的声音从柏树干上传来,柴莹莹有些惊诧地看着那棵大柏树,彻底有些懵了。
“你你……敢问来者何人?”
大柏树忽然呵呵地笑了:“老朽就是一棵柏树而已。”
柴莹莹觉得世界观有些坍塌,这个豫王府这么邪门的吗?东西都他妈成精了是吗?
柴莹莹有些呆愣地点了点头,赶忙道了谢,一溜烟跑的飞快,生怕再碰见什么邪门的东西。
豫王府里并没有太多侍卫,可后院西边的那个屋子门口却满满当当站着三四个人在看守。
这是怎么一回事?
柴莹莹回想起燕之婉曾经说过的话,心里突然涌上了一丝怀疑。
齐若桓与燕之婉,或许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样和睦。
柴莹莹看到一个小侍女端着茶水走了过来,她心一横,捡起身边的一个砖头,撸起袖子决定来一把故意伤人。
结果她还没靠近那个小侍女呢,旁边花坛里突然伸出一根藤蔓,缠住了小侍女的腰,小侍女刚要大喊,立刻有更多的藤蔓伸出来,将她拖进了花坛,旁边低矮的灌木微微一斜,撑住了小侍女手里端着的茶水,送到了不远处目瞪口呆的柴莹莹面前。
柴莹莹:“……”
这算是共犯协同犯罪吗?
柴莹莹忙把茶水盘子接过来,迟疑了片刻,对着花丛鞠了一个躬。
“谢谢各位。”
这豫王府以后她再也不来了,太尼玛邪门了。
侍卫将柴莹莹放了进去,屋子里陈设很简单,有些憔悴的王妃燕之婉正坐在桌子旁,一个碧玉簪子将她的一头秀发简单地挽起来,脸上未施粉黛,一脸忧愁。
柴莹莹将茶水放到桌子上,微微抬起头轻声唤了一下燕之婉:“王妃,是我……”
燕之婉听到柴莹莹的声音,猛地转过头,神色惊异:“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呵呵,你家的植物带过来的,你信吗?
“我怎么进来的并不重要。”柴莹莹压低声音,“王妃这是被软禁了吗?”
燕之婉点点头,伸手拉住柴莹莹的手腕:“救救我,我现在哪里也去不了……”
柴莹莹有些犯难,门口有三四个守卫,她也打不过啊……
可她同样也不能在屋子里逗留太久,门口的侍卫已经有些怀疑,在门口不住地徘徊。
怎么办,怎么办……
柴莹莹突然灵光一闪计上心来,她低声对燕之婉说:“等会我叫你跑,你就跑。”
燕之婉点了点头,门突然被侍卫大力推开,一个侍卫很是不悦地问:“哪来的这么多话?赶紧出去!”
柴莹莹忙退了出来,笑着同几个侍卫道歉。
她快步走到屋子旁的花丛旁,开始轻声请求:“各位大仙儿,我知道你们能听懂我说话,帮个忙吧各位……帮我撂倒那四个傻大个……”
柴莹莹还没说完,花丛里的藤蔓就忽地窜了出去,四个侍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藤蔓结结实实地捆了个严实。
这个效率真是惊人。
柴莹莹转着拜了一圈儿大神,忙进屋把看傻了的燕之婉给拉了出来。
柴莹莹拉着燕之婉跑到后门,一路上柴莹莹熟悉地穿过复杂的院落,看的燕之婉惊奇不已。
后门都是看守的侍卫,柴莹莹有些犯难,转头轻声问燕之婉:“王妃啊,王府里还有其他门吗?”
燕之婉摇摇头:“正门和两个偏门比后门的人还多。”
行吧。
柴莹莹看着侍卫身边那异常茂密的树丛,突然心生不忍。
对不起了大兄弟!
柴莹莹看着身边的树,刚想开口,门口那几个侍卫就倒了。
哦呵,都会抢答了。
柴莹莹总算带着燕之婉跑出了王府,还没跑几步,豫王府的守卫也缓过了劲儿,开始集结侍卫追捕。
柴莹莹和燕之婉闪身躲进了一个小巷,柴莹莹长出了一口气,扶着墙喘了一会儿气:“可跑出来了……豫王妃啊,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燕之婉也喘着气,好一会才说到:“这件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等安全了,我慢慢同你讲。”
柴莹莹点了点头,看着那群侍卫走远了,才招呼燕之婉跟上。
刚转到巷口,柴莹莹突然听到了身后燕之婉的惊呼声。
她一转身,看见两个黑衣人架着被打晕了的燕之婉,正要离开。
身边又出现了几个黑衣人,持剑冲着柴莹莹就冲了过去,柴莹莹有些仓皇地闪开,手臂被剑锋划了一道口子,疼得柴莹莹浑身一抖,她看见燕之婉即将要被带走,一咬牙跑了过去,用尽全力拉住了黑衣人的胳膊,柴莹莹瞥到身后的黑衣人手中的利剑,心里一惊,哀叹怕是要凉。
她闪身躲过剑锋,重重地跌坐在地上,柴莹莹忽的浑身发麻,她的脑袋疼得厉害,面前的景物渐渐扭曲。
柴莹莹意识到,自己估计又变身了。
怎么跟葫芦娃似的,一天到晚保护爷爷。
等柴莹莹再缓过来的时候,黑衣人已经跑光了,还有几个倒在地上,不远处坐着已经醒了的燕之婉,一脸惊诧,身体不住地发着抖。
柴莹莹觉得这次她好像可以勉强控制自己的身体了,她摇摇晃晃地走到燕之婉身前,燕之婉扶着墙站起来往后退了几步,转身就要跑。
柴莹莹忽的变了回来,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燕之婉看见了变回来的柴莹莹,迟疑了一会儿,还是上前把柴莹莹扶了起来。
柴莹莹借着燕之婉的力站了起来,喘着气说:“我回去再和你解释,咱们先回祁王府……”
燕之婉点了点头,两个人一瘸一拐地回到了祁王府。
44。悲画扇(二)()
柴莹莹刚进门,就看见了着急忙慌的齐若桁,正要带人去找她。
齐若桁出宫后就直接回到了王府,却发现柴莹莹并不在,吓得魂儿都快没了。
柴莹莹忙同齐若桁解释这听上去有些荒唐的一切,当然,跳过了不少邪门的超自然现象。
齐若桁倒没怎么关注柴莹莹作了些什么,只是黑着脸问:“手怎么回事?”
柴莹莹这才想起来自己胳膊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