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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辛月有些懵:“燕大人,你什么时候转性了?”
燕之遥轻轻笑了,低声说:“我不是一直这样吗?”
可不是呀大哥,你对自己的定位有问题啊!
辛月摇着头:“正常情况下,你会说‘没死就好,我才不会心疼你’。”
燕之遥静静地看着辛月,眼泪突然从眼角毫无征兆地滑了下来。
“对不起……”
对不起,留下你一个人那么久。
辛月彻底傻了,忙伸手擦着燕之遥的眼泪:“不是,我跟你闹着玩的,怎么回事啊你?别别别哭了,我害怕这个……”
燕之遥笑着摇了摇头:“我可能是太高兴了……你困了吧,再睡一会儿吧。”
辛月确实是有点困了,她身上还疼着,脑袋也不是很清醒,刚刚和燕之遥说了一会话,已经累得睁不开眼了。
“那我睡一会儿……你别走啊……”辛月的声音渐渐变小,靠在燕之遥怀里睡了过去。
燕之遥在辛月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轻声说:“不走了,这次再也不走了。”
不会再抛下你了。
45。悲画扇(三)()
柴莹莹第二天赶到国师府的时候,着实被燕之遥吓了一跳。
她看见燕之遥一脸深情地坐在辛月的床边,怔怔地望着熟睡的辛月,手也紧紧拉着辛月露在杯子外的手,下一秒好像就要亲上去了。
柴莹莹没办法,这个时候她又不能把辛月摇起来,她实在担心燕之遥会直接用眼神杀死她。
柴莹莹只得和齐若桁蹲在国师府的前厅等着,感受了一把辛月当年的苦。
过了好一会燕之遥才出来,说辛月醒了,要见柴莹莹。
柴莹莹唯恐惹着燕之遥,赶忙提溜着裙子跑进了辛月的卧房。
齐若桁看着面有倦色的燕之遥,笑着说:“燕大人为了国师倒真是辛苦了。”
燕之遥垂下眼,轻声道:“我欠她的。”
齐若桁微微皱起了眉:“你……”
燕之遥笑着对齐若桁说:“难道殿下不是吗?”
齐若桁眼底闪过一丝惊异,随即了然。
“是啊,我欠的比你多多了。”
齐若桁深吸一口气,问道:“那你知道这件事是饕餮和穷奇干的了?”
燕之遥点了点头,说:“齐若桓大概也是被饕餮所利用了。”
“为什么?”齐若桁皱了皱眉。
“因为他们需要贪婪和恶念,只有扶持齐若桓上位,它们才能得到这些,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齐若桁苦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辛月身上的伤还没好全,脸色还很苍白,她有些疲惫地靠在床上,冲着柴莹莹挤出一个笑。
柴莹莹心疼的不要不要的,恨不得直接出去宰了陶烨。
“我的大宝贝儿啊,你还好吗?”柴莹莹拉着辛月的手,“我觉得你都瘦了一圈儿。”
“唉,这几天让我给过得……”辛月忧愁地叹了一口气,“真是差点就报销了。”
柴莹莹靠近辛月低声说:“我不得不说,我觉得燕之遥可能是出现心理阴影了,你不知道他那个疯了一样的表情,我都担心他撑不住直接过去了……”
辛月无奈地应和:“可不是吗,我告诉你,我早就醒了,我一看燕之遥那个样子,把我吓一跳,我又装着睡了好长时间……他昨天也很不正常,我现在都不敢和他说话……”
柴莹莹安慰道:“估计是刺激着了,你不知道你前几天那个惨样,谁看了都得有点心理阴影,过几天就好了。”
辛月点了点头,又说:“你知道么,我刚刚才知道,我不是什么妖怪,我是獬豸。”
“嘛玩意?你不就是谢芷吗?”柴莹莹没反应过来。
妈的文盲。
辛月向柴莹莹同学简单介绍了这个神奇的物种,顺便推测道:“我师父定然是知道我是这个东西,所以才给我起了这么个名字。那个地宫下的怪物必然也认识我,它叫的名字不是谢芷,而是獬豸。”
柴莹莹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那我是什么玩意啊?獬豸还有不同品种吗?”
辛月一挑眉:“不对吧,你长那样也不像啊……哎呀不着急,估计肯定不是什么怪物,你放心就好。”
柴莹莹松了一口气,又开始积极地向辛月汇报工作:“你的事基本上已经查明白了,我昨天刚和齐若桁推测完。那个叫陶烨的混蛋利用了你,而真正杀死敬贵妃的是她身边那个小太监丘奇,估计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那个小太监是齐若桓送到敬贵妃身边的,所以极有可能是齐若桓杀了敬贵妃。”
“怎么可能?那是他母妃啊!”辛月很是不可思议,“皇家争权夺利已经这么严重了么?”
“还有,白悦玲是被齐若桓杀的你知道了吧?”柴莹莹继续说,“因为这事,齐若桓把燕之婉给关起来了。”
辛月皱了皱眉,说道:“我倒是有一种怀疑,但是……有点匪夷所思。”
柴莹莹示意辛月说,辛月压低声音道:“会不会……敬贵妃根本不是齐若桓的母妃?”
柴莹莹一愣,随即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觉得有可能,皇家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
“如果是这样,那白悦玲可能是知道了齐若桓的这个秘密,所以被灭口了。”辛月突然拉住柴莹莹的手,“白府,说不定白府还留下了些什么!”
“快快来不及了!”她掀开被子从床上站了起来,柴莹莹吓了一跳,连忙拦着她:“干嘛呀这是,你还没好呢!”
站在门口的燕之遥刚进门就看见了张牙舞爪的辛月和一脸无奈的柴莹莹,赶忙上前把辛月按回到床上。
“这是做什么?你伤还没好呢!”燕之遥急的要命,“好好躺着,用不着你忙,一天到晚多管闲事。”
辛月被燕之遥一骂,突然笑了。
燕之遥有些莫名地看着辛月,问:“怎么了?笑什么?”
辛月很诚恳地说:“没事,就是听见你骂我,觉得浑身舒爽。”
燕之遥:“……”
柴莹莹:“……”
犯贱呢这是。
柴莹莹简单同燕之遥解释了一下辛月的猜想,又说:“这事我和二殿下去一趟白府就好,你还是好好留下骂骂这位病人吧。”
辛月看着柴莹莹笑呵呵地离开,很是无奈。
“你就这么不适应我对你好?”燕之遥皱着眉问。
辛月连忙摆手:“不是,我这不习惯和你抬杠斗嘴了吗,一天不呛呛你我浑身难受。自从我醒了你就什么都顺着我,让我也没处调侃你了……”
燕之遥笑了起来,将辛月的被子掖好,坐在了辛月床边,说:“我就那么不近人情吗?一天到晚被你挑刺。”
“那是。”辛月伸手搂住燕之遥的脖子,“铁面无私,冷血无情。连我你都敢送进去,着实厉害。”
燕之遥苦笑了一下,伸手拨开辛月额前的碎发:“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啊!”辛月一挑眉,轻轻在燕之遥脸颊上吻了一下,“我就喜欢这样的燕大人。”
“我喜欢你。”
燕之遥的眼神忽的软了下来,他搂住辛月的腰,偏头给了辛月一个很缠绵的深吻。
“我也是。”
这是他上辈子没能来得及告诉獬豸的话,他永远欠她一句回复。
现在终于不欠了。
虽说今年这个年柴莹莹过的着实是有些丰富多彩,实在是没有什么闲工夫再管拜年贺岁那些俗礼,但趁这个机会回一趟白家也的确是一个一举两得的好办法。
齐若桁向白府递了拜帖,拉着柴莹莹回了一趟娘家。
白千弘和王夫人也实在是没搞明白柴莹莹为什么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时候回来,但也不好多问,只得先提前准备着。
柴莹莹和齐若桁基本上是以最快的速度拜会完了一圈长辈,实际上大部分都是柴莹莹问候的,齐若桁问候谁对方都得行半天的礼,弄得大家都很疲惫。
王夫人在听到柴莹莹要去原先白悦玲的屋子看看这个想法后,一脸的疑惑。
“那个屋子我倒是没动,可也接近一年没有打扫了……”
“没打扫好啊,什么都没动最好!”柴莹莹兴奋的不得了,赶紧拉着齐若桁去了白悦玲的屋子。
随着屋门吱呀呀地打开,一阵灰尘铺面而来,将柴莹莹猛地呛了一口。
“我的亲娘啊,这是多久没打扫了?”齐若桁递给柴莹莹一方手帕,两个人有些艰难地进了屋子。
白家一向节俭,白悦玲的身份也是庶女,屋子里的装潢很简单,一个妆台一个圆桌,桌子上还放着当时白悦玲未绣完的荷包篮子,还有放在墙角的雕花木床和放着不少瓷瓶书籍的博古架。
柴莹莹本着同样是姑娘的第六感,她直接窜到了床旁边,小姑娘嘛,估计什么东西都爱藏在床周围。
齐若桁转头去找博古架上的陈设,两个人你翻翻这我翻翻那儿的,找了很久仍然是一无所获。
“怎么回事啊这是,怎么会什么都没留下?”柴莹莹掐着腰,气的要命。
齐若桁皱着眉,想了一会,忽的抬头问:“白悦玲还有什么在世的亲人吗?”
柴莹莹点了点头:“还真有,她的母亲,也就是我那爹的妾,翠枝姨。”
46。悲画扇(四)()
柴莹莹带着齐若桁赶到白悦玲母亲的院子,一个很是漂亮的中年妇女正在院子里浇花,她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柴莹莹,一时间有些惊讶。
“二姑娘?你怎么来了?”翠枝忙把柴莹莹请进屋子里,屋里陈设比白悦玲的房间还要简单。柴莹莹知道王夫人因为白悦玲的事一直有些怨恨翠枝,所以明里暗里没少排挤这个妾室,如今白悦玲一死,翠枝的日子估计更难过了。
“翠枝姨,我们今日来,的确有些事……”柴莹莹很是客气地问道,“关于玲儿的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