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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若桁坐在柴莹莹旁边,伸手紧紧握着柴莹莹的手,柔声说:“我不走。”
“你为什么骗我……为什么……”柴莹莹的眉头有些痛苦地皱起来,“我那么相信你……”
我那么喜欢你。
齐若桁缓缓地闭上眼,握着柴莹莹的手有些颤抖。
他又骗了她,每一次都是这样。
可他又能怎么样,如果不这样做,她还是会离开。
“现在还不行,以后我会将一切都告诉你……”齐若桁轻声道,“那时候你想怎样都好。”
他还不能将白悦卿接回来,现在局势那么混乱,难免不会伤到她。
他不想再把她拉进这个危险的漩涡。
50。莫相疑(四)()
辛月再去的时候齐若桁已经走了,柴莹莹正靠在床头上,盯着手里的荷包发呆。
辛月知道柴莹莹还不知道齐若桁来过,估计又在这睹物思人呢。
柴莹莹的烧已经退了,但脸色依然很差,时不时还咳嗽几声,看上去憔悴的很。
“行了,你就别再想了,越想事情越多,安心休息几天,过几天气消了就回去吧……夫妻吵架嘛,床头吵架床尾和……”辛月开始谆谆教诲,努力当一个合格的和事佬。
“我没有生气,这件事不是这么简单就能解决的。”柴莹莹叹了一口气,“我只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燕之婉为什么会突然跑过来告诉我这些?她图什么啊?”柴莹莹一脸不解,“还有……齐若桁到底为什么瞒着我,我总觉得不像我想的这么简单。”
“燕之婉毕竟还是豫王妃,她不可能真心帮你们的。”辛月说到,“你们在白府找到些什么了?”
柴莹莹将自己和齐若桁的推测简单的讲给了辛月听,又说:“现在白悦玲和翠枝都死了,敬贵妃也死了,所有相关的人证都没有了,物证也只有那一个宫中的玉牌,这些都不足以证明齐若桓不是皇子。”
辛月叹了一口气:“如果翠枝还活着就好了,这绝对是最有利的人证。”
柴莹莹忽的一愣,将自己的手放在了胸口上。
“干嘛啊你,嫌自己胸小啊?”
柴莹莹白了辛月一眼:“小个屁,我是突然想起来,翠枝死前就是这样把手放在我胸口上的……会不会……”
“胎记!”
辛月和柴莹莹异口同声。
“很好,如果是真的,现在证据又多了一项。”辛月说想了想说,“按理说啊,我觉得白悦玲应该是有切实的证据的,不然齐若桓为什么会害怕地杀了她?”
柴莹莹点了点头,又说:“但我们的确把白悦玲的屋子翻遍了,床上我都翻了,什么都没有……”
“会不会是有人拿走了?或者是王夫人收拾屋子收拾没了?”
“有人拿走倒有可能,王夫人收拾屋子不太可能。”柴莹莹一挑眉,“她根本没怎么收拾,那个荷包篮子还在桌子上放着呢……”
等一会,荷包篮子?
柴莹莹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荷包,忽的想起她在白悦玲结婚前曾经去看过她,当时白悦玲正在绣一个鸳鸯戏水的荷包。
白悦玲定然不是给燕之遥绣的,只能是给自己的情郎的。
“辛月,是不是小姑娘都喜欢把礼物塞到荷包里啊?”柴莹莹捏着手里的荷包,“就像我一样。”
辛月一脸了然:“有道理,这应该是女孩子的小浪漫……你的意思是,白悦玲把证据塞到了荷包里?”
“我觉得很有可能,她可能想通过这种方式告诉齐若桓,她是不会背叛他的。”
“可是齐若桓还是杀了她。傻姑娘啊……”辛月一脸惋惜。
柴莹莹黑着脸道:“还说人家呢,我不是也绣了这个破玩意儿,还藏了个纸条吗……”
还真是,恋爱脑真是要不得。
“那荷包还在白府?”辛月问道。
柴莹莹点了点头:“咱得去看看,万一呢。”
“我陪你,咱赶紧走。”
柴莹莹一脸诧异:“燕之遥能让你走?他不得唠叨死。”
“所以嘛。”辛月狡诈一笑,“咱得智取。”
燕之遥莫名其妙地被辛月赶去给柴莹莹熬药,还被逼着寸步不离,他虽然无奈,但还是随着辛月去了。
与此同时,国师府后门溜出去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柴莹莹伤风还没好,一路都在咳嗽,辛月腿上还有伤,走路也一瘸一拐的,两个人互相搀扶着,好似上演了一出苦情大戏。
“唉,我就想知道,咱俩咋地也是新世纪大学生,怎么就混成了这个样子……”辛月垂头丧气,“这日子过的……太失败了。”
柴莹莹一脸正气:“什么叫失败,这叫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行啦行啦,别搁那煽情了,把咱俩作死说的这么文艺。”
柴莹莹:“……”
白府过年期间发生了命案,也不敢大办,白千弘的白头发又多了几根,王夫人也是一脸阴郁。
不过这也是必然,白府去年实在是有点犯太岁,本以为新年新气象,结果翠枝又死了。
王夫人求着辛月也给看看,辛月一脸尬尴,也有点无可奈何。
阿姨,这不是天灾啊,这实在是人祸。
柴莹莹和辛月绕到了白悦玲的屋子,柴莹莹看着篮子最底下放着的那个做了一半的荷包,心跳的异常快。
他妈的,比高考公布分数线还紧张。
她打开那个荷包,在手指触到一阵冰凉时,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那是一半的长命锁。
辛月看见柴莹莹手里的金质长命锁在阳光下闪着有些刺目的光,上边还有一些划痕,棱角已经变得有些钝,像是被人摩挲过了很多次。
“另一半应该在齐若桓手里。”辛月在一旁说道,“这下应该能证明翠枝的身份了。”
“虽然还不是很确凿的证据,但足够齐若桓难受一会儿了。”柴莹莹将长命锁收好,“咱们先撤吧,我对这几个屋子都有阴影了。”
两个人快步离开了白府,并没有看见不远处站着的那个人,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嘴角漾上一个冷笑。
忙了一天的齐若桁回到了王府,刚进书房,就看见了桌子旁边站着的柴莹莹。
齐若桁当即傻在了那里,看着柴莹莹半晌没说出话。
“你回来了。”柴莹莹转身看见齐若桁那种含着期望与喜悦的眼神,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残忍。
但自己不能就这么怂了。
柴莹莹将用手帕包好的长命锁放到书桌上,躲开了齐若桁热切的目光,声音冷淡地说:“翠枝知道齐若桓身上胎记的位置,在左胸口。还有那个长命锁,另一半应该在他手里。”
齐若桁闻言浑身都僵住了,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悲伤,说:“谢谢。”
都这样了,她还记得帮自己查到有用的证据,她是真的认为自己的价值只剩下帮助他得到皇位了吗?
“没什么可谢的,我说过要帮你。”柴莹莹一脸平静。
齐若桁忽地抬起眼,定定地看着柴莹莹,想要说些什么,迟疑了片刻,嘴角漾上了一丝苦笑。
“你病好一点了吗?还难受吗?”
柴莹莹有些惊异地抬起头,随即微微一笑:“好很多了,谢谢殿下关心。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齐若桁点了点头,轻声说:“没什么事情了,你走吧。最近……小心一些。”
柴莹莹点了点头,径直走出了房间。
“如果……如果我不是因为皇位才娶你……你会回来吗?”
柴莹莹脚步一顿,微微叹了一口气。
“这世上没有如果。”
齐若桁苦笑着闭上了眼,握紧了手里的长命锁。
是啊,没有如果。
辛月陪着柴莹莹将东西送到了王府,转头回到国师府的时候,一打眼就看见了门口站着的面无表情的燕之遥。
柴莹莹一把拉住辛月:“姐们儿,自己挖的坑,自己填上。这个我就不和你风雨同舟了。”
辛月:“……”
“那个……燕大人,这个事儿吧……我可以解释……”辛月很是谄媚地笑道,“这不是怕你担心吗,对不对?你看我们俩也没啥事……”
燕之遥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地说:“行了,我知道,没怪你们。只是这一段时间不要再乱跑了,过去这一阵再说。”
辛月转眼看了一眼已经偷偷跑进屋子里的柴莹莹,微微皱起了眉:“宫里的局势已经这么危急了吗?”
燕之遥垂下眼:“你不用管这些,看着白悦卿就好,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辛月凑近燕之遥,低声问:“齐若桁都跟你说什么了?”
“管这么多做什么,回去。”燕之遥一把拉过辛月的手,“你知道了也么什么用。”
辛月:“……”
大哥,歧视了啊!
“我有些事要去处理一下,在我回来之前,你和王妃别离开国师府一步。”
辛月看着国师府外陡然增加的守卫,了然地点了点头。
“那个……小心点。”辛月拉住燕之遥,轻声说。
燕之遥微微一笑:“放心吧,都安排好了。”
就等着鱼上钩了。
51。莫相疑(五)()
蹲在宫里的齐若枫稍微有一点无聊。
好吧,很无聊。
他已经在宫里蹲了三天,除了小瑶时不时地过来看看他,他是真的没什么盼头了。
结果今天小瑶也不来了,齐若枫实在是无聊,便溜达着在御花园看风景。
天气逐渐变暖,风已经渐渐暖和起来,不少树木已经抽了芽,还有一些叽叽喳喳的小鸟在枝头蹦跶。
齐若枫不知不觉转到了宫门口,看着周围巡逻的侍卫,突然觉察到了一丝不对。
这些侍卫的服饰好像和京城军机营的不大一样,倒像是……
京郊大营的士兵。
齐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