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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啊,你是皇帝。”鲲鹏哭笑不得,“你开什么玩笑……行啦,换一个吧……”
“那我也只娶你一个……”齐若枫一脸无所谓,“要不我给你写个保证书……”
鲲鹏:“……”
这死心眼孩子。
鲲鹏低头沉默了一会,抬眼看着一脸期待的齐若枫,说:“你知道的,我不什么好人,我也不想当什么皇后。我是喜欢你,但是这并不代表着我愿意嫁给你。行了,好好当你的皇帝吧,这事就别想了。”
齐若枫彻底傻了,看着鲲鹏起身告辞,径直走出了正厅。
柴莹莹看着呆愣的齐若枫,实在是有些看不太下去,轻声安慰道:“鲲鹏性子就这样,它其实很在乎你,让它再考虑考虑吧……”
齐若枫有些失望地垂下了眼:“算了吧,就当我没说。”
看着齐若枫很是落寞的背影,柴莹莹无奈地摇了摇头。
“又是一个求而不得。”
齐若桁却笑了:“急什么,等着看吧,有人会后悔的。”
牢房里阴暗潮湿,阳光从高高的小窗子里照进来,洒在靠近牢门的一角,齐若桓躺在干草堆上,看着光线里漂浮的灰尘发呆。
他听到了走廊里传来的脚步声,看见沉重的牢门慢慢打开,齐若桁走到齐若桓身前,低着头看着他,一言不发。
齐若桓从草堆上坐起来,并没有看齐若桁一眼,声音平静地说:“你还来干什么?看我笑话吗?”
齐若桁摇了摇头:“我只是有些话想对你说。”
“有些话……呵,都是要死的人了,我不想听,你请回吧。”
齐若桁没离开,只是继续说:“这与你会不会死无关,只是一些我想知道的和你必须知道的。”
齐若桓嗤笑了一声,还是没有抬头。
“破庙里的刺客是你派的?”
“是。”
齐若桁点了点头,又问:“宫宴那次……”
“这个我不知道,是崔家的人玩火,我没想管这些。”齐若桓皱着眉头,“那个蠢女人,只会给自己惹事。”
“你和饕餮引着我们去寻找证据,是为了陷害国师?”
“也不全是。”齐若桓说道,“我本来也没想着让那个女人活着。”
齐若桁无奈地摇了摇头,问道:“你就这么恨敬贵妃?”
“呵,你让我怎么不恨她。”齐若桓冷笑了一声,“她杀了我的父亲和母亲,还妄图通过我争权夺利,我怎能不恨她……而且只有杀了她,我的身世才真的成了永远的秘密。”
“可是还是有人知道了,不是吗?”齐若桁顿了一下,“白悦玲。”
齐若桓忽的笑了起来:“是啊,她居然知道了,还用这个威胁我……我那么喜欢她,她还是不满足。”
“所以你杀了她。”
“不只是她。”齐若桓眼里是一片淡漠,“我连从小养大我的乳娘都杀了,她算什么……”
“他们都该死,知道这一切的人都该死。”齐若桓咬着牙说,“只可惜没能杀了你们。”
齐若桁冷笑了一身,将那半截长命锁扔到了齐若桓面前。
“你……你怎么会有这个?”齐若桓有些颤抖地拿起长命锁,一脸惊异地看着齐若桁。
“敬贵妃没有杀了你的母亲。”齐若桁定定地看着齐若桓,“你母亲当年从宫里逃了出去,嫁到了白家。”
齐若桓猛地抬起头,一脸不敢相信。
“白悦玲的母亲翠枝,是白千弘的妾,这个锁也是她的。”
“你骗我!”齐若桓瞪着齐若桁,一脸愤怒,“你有什么证据!”
齐若桁将手放在了左胸口:“翠枝死前说,自己的孩子左胸口有一块胎记。”
听到这句话,齐若桓懵了一刻,有些脱力地瘫在了地上,随即便是疯狂地笑了起来:“翠枝是我母亲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杀了她……我杀了我的母亲哈哈哈哈哈……”
齐若桁面无表情地看着笑到咳嗽的齐若桓,继续说:“白悦玲后来知道了这一切,她将这个长命锁放在了送给你的荷包里,可你没等她送给你,就命人杀了她。”
齐若桓已经不再笑了,只是呆滞地望着监牢的石墙,喃喃自语道:“她是我妹妹啊……”
“我觉得,这些事你应该知道。”齐若桁语气很冷,“你应该知道你自己做了些什么。”
为了这个皇位,杀母杀妹,兄弟阋墙,恶事做尽,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齐若桁转身离开了监牢,走到门口时,他听见齐若桓沙哑的声音:“你赢了,我现在后悔了……”
齐若桁冷哼了一声,说:“来不及了。”
“我是真的喜欢玲儿……可我没有办法……”齐若桓慢慢闭上了眼,“都是造化弄人啊……”
齐若桁并没有回答,径直走出了监牢。
沉重的铁门在身后关上,齐若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到底是造化弄人,还是贪念伤人。
这个道理,有些人直到死,都从未明白过。
64。连理枝(一)()
“齐若枫要娶鲲鹏?你逗我吧?”辛月皱着眉说,“他俩谁娶谁啊……”
“这都不重要,关键是鲲鹏那个性子,它能愿意吗?肯定不愿意啊……”柴莹莹磕着瓜子,“于是咱们痴情的新皇帝的这个玻璃心啊,啧啧,碎的像渣。”
“倒也不一定。”辛月敲着桌子道,“鲲鹏绝对喜欢齐若枫,它撑不了多长时间。”
“唉,鲲鹏要是当了皇后,会不会又重蹈仁肃皇后的覆辙啊。”柴莹莹有些忧心。
“你怎么老想着仁肃皇后的事儿?我觉得不会。”辛月挑了挑眉,“首先啊,鲲鹏这性子和庄轻烟不一样,按它这个从不吃亏的性子,若是齐若枫伤了它,估计倒霉的不是鲲鹏,是齐若枫。”
那简直是拆家啊,鲲鹏还不得血洗皇宫。
“这倒也是,我这不是吸取婆婆的惨痛经历嘛……”柴莹莹有些无奈,“本来我对齐若桁当皇帝这件事做了充分的思想工作,愁的好几天没睡着觉……结果万万没想到啊……”
齐若桁自己不干了,你说好玩吧这事儿。
“再次啊,有个大哲学家说过啊,这个人生悲剧都是性格造成的,你看这个哈姆雷特,是吧……”
“说重点!”
“就是吧,庄轻烟这个性子,本来就缺乏安全感,爱的也实在是太累,被伤过一次之后就扛不住了,直接就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了,所以也就注定他们俩是个悲剧。”辛月继续开始分析,“但你看鲲鹏,它明显就是那种有一说一的性子,就算有一天齐若枫真的负了它……行吧,我觉得齐若枫好像才是那个可能被负了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这倒是真的,我突然有点开始担心齐若枫了。”柴莹莹有些无奈。
鲲鹏这大兄弟没有离异,只有丧偶啊!
“还有,庄轻烟和齐景岳产生嫌隙的原因主要是家族矛盾和庄轻烟不是人这个事,鲲鹏根本不用担心啊对不对?”
“这个……”柴莹莹迟疑了一下,继续说,“倒也不是完全没有……”
嗯?还有意外收获!
“嗨,这不,你也知道,当初启忽悠我去东夷平叛那事儿你还记得吗?”柴莹莹叹了一口气,“鲲鹏基本上快把东夷给平了,原来伯益的族群也基本上全被灭族了。”
辛月知道齐若枫是伯益的转世,可的确不知道还有这档子事,她刚想问,柴莹莹又说:“而且吧……说实话啊,伯益算是鲲鹏间接逼死的。”
哎呦,这梁子可不得了哇!
“怪不得,鲲鹏这孙子对齐若枫这么好,合着这是有愧啊!”辛月感叹道,“但这毕竟是上辈子的事了,齐若枫这辈子什么都不知道,无所谓啊……”
“隐患,隐患懂吗!”柴莹莹拍着桌子,“你想想,你刚想起来上辈子那些事情的时候,能就这么简单地放下了吗?反正我着实是难受了半天,这几天才走出来。齐若枫这还不如我呢,仇人啊这是……”
“行吧,当我没说吧。”辛月无奈地摇着头,“怎么一个个的情路都这么坎坷呢……”
大将军肖游大胜而归,率军返京,新帝齐若枫特意于宫门携百官迎接,以示尊宠。
自从那日齐若枫那一番结结巴巴的表白后,鲲鹏吓得好几天没敢见齐若枫,骑在马上的鲲鹏猛地一见不远处宫门口站着的齐若枫,一时还有些不知所措。
齐若枫一直紧紧地盯着鲲鹏,直到鲲鹏虎符都交完了,他还是没移开眼。
鲲鹏只是垂着眼不看齐若枫,直愣愣地站在他面前,一动不动。
到最后,齐若桁实在是忍不了了,使劲咳了一声,把齐若枫跑到十万八千里的思绪拉了回来。
大殿上,太监高声唱着皇帝给大将军肖游的赏赐,封护国大将军,良田千顷,府邸两座,还有百两的黄金,珍奇无数。
鲲鹏一直默默听着,直到太监唱完,才朗声道:“陛下厚爱,臣愧不敢受,黄金珍奇臣收下,爵位还是罢了,请陛下赐臣解甲归田。”
此言一出,大殿上一片哗然,辛月有些讶异地转头看着鲲鹏,齐若枫直接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你……”
“还请皇上赐臣解甲归田。”鲲鹏面无表情地跪在了齐若枫面前,仍旧没把头抬起来。
齐若枫气的脸发青,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手抬起来又放下,最后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你休想!”
鲲鹏一脸无畏地抬头看着齐若枫:“臣不愿意当,皇上总不能逼臣吧?”
“朕要是不放呢?”齐若枫从台阶上跑了下来,瞪着鲲鹏问。
鲲鹏一挑眉:“那得看看皇上有这个本事吗?”
此言一出,朝堂上立马安静了。
肖大将军疯了,群臣很快得出了这个答案。
“你答应过我的!”齐若枫突然冲着鲲鹏大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