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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刘倩瞪大眼睛:天上掉馅饼?而且砸到了艾青青的头?所以她精神不正常了?
艾青青继续说:“事情的真相其实是这样的,我呢不知道亮亮昨晚上是为了庆祝你生日才去的……但是我呢已经跟他生米煮成熟饭了,他收的钱我也会退还给你的,所以倩倩……”
刘倩觉得自己迷糊了,呆呆问:“你说什么?谁是亮亮?什么、什么饭?”
艾青青很有耐心:“就是黄亮呀,我亲爱的小亮亮!他现在就在我身边儿……我跟你说,我们昨晚上……一个没把持住,就发生了关系……我很满意,决定跟他发展长期的男女朋友关系,所以你就把他让给我得了,房租的话就好……”
耳畔听着艾青青在电话里缠缠绵绵,喋喋不休,刘倩震惊地抬眸,看向对面:
透过玻璃窗,她清晰地看到倪尚对面坐着的谢长安,依旧是那样英武冷峻的形象,坐姿就像是一柄剑一样端直。
如果,牛郎黄亮现在就在艾青青身边,那么,昨晚上跟自己滚了一夜的这位,——究竟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孤单啊,要收藏,要留言……
☆、第十一回合
刘倩呆呆地看着咖啡馆里的谢长安,于此同时,那坐得像是一把剑似的谢长安像是察觉什么一样,慢慢地转头也看过来。
透过透明的玻璃窗,两个人的目光相对。
谢长安瞧见刘倩脸上那种不可置信的表情,他略微惊讶,不知道她是为了什么。
刘倩对上谢长安那双清冷幽寒的双眸,手一抖,差点握不住掌心的手机,赶紧死死地抓住。
她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怎么办?认错人了?是她认错人,还是艾青青搞错了?总不会是纪清跟苏蓉蓉两个搞牛郎大酬宾,送她一个,也同时给身为房东的艾青青也打包了一个吧?
刘倩忙收回目光,重新聚焦到手机屏幕上,抬起手指敲了两个字,还是直接拨了号。
“喂?”苏蓉蓉慢悠悠地接了电话。
“蓉蓉!”刘倩按捺着要尖叫的冲动,“昨晚……那个人,叫什么?”
“啊?”苏蓉蓉笑,“都一整夜了还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啊,他的名字很好记啦,叫做黄亮,又黄又亮,是不是很好记呀?”
黄亮,黄亮……脑海中浮现艾青青刚才叫“小亮亮”时候的声调,那就是艾青青没认错人了。
她怀着一丝希望:“那你们,只叫了一个?”
苏蓉蓉一哆嗦,跟打了鸡血似地笑起来:“什么?一个还不够吗?”然后传来劈里啪啦地键盘声音。
刘倩警惕地问:“你在干嘛?”
苏蓉蓉嘻嘻地说:“我在跟清清汇报,你说一个不够。清清回说……小倩倩开窍了哟!恭喜恭喜!”
刘倩暗中握了握拳头,恨不得顺着电话线爬过去,把苏蓉蓉掐死。
如果可以的话,纪清也得顺手掐死。
——她这绝对是误交了两只损友。
刘倩挂断电话,看了一眼咖啡厅里那道跟周围格格不入的身影,刻意无事他略带探究的眼神。
转过身背对着身后那人,深深地呼吸一口气,告诉自己:“淡定,淡定,一定要淡定!”
然后才又回身,重新走向咖啡厅门口,推开门,一路径直走向倪尚的桌子。
刘倩站在桌前,俯视坐着的谢长安。
谢长安眼角微扬,也看着她。
倪尚看到刘倩一脸严肃,不由地笑:“来坐来坐,我问小谢呢,他的嘴巴可真严,不肯透露跟你是什么时候交往……我是说认识的。”
刘倩飞快地瞪了倪尚一眼:“倪老师,我没跟他交往,你又想太多了吧!”
倪尚挑眉:“我都改正了是认识吗,那你们认识多久了?”他露出一张异常八卦的脸,抬手扶了扶眼镜腿。
刘倩斜睨他:“你昨天那么晚才交稿,今天就敢露头了?下一期的稿子呢,写了吗?吗?吗?”
倪尚咳嗽了声,严肃地说:“我感觉人应该劳逸结合的活着,如果总做一个日以继夜的工作狂那是多么痛苦滴事情啊。”
刘倩无视“老师”的硕大光环,伸出一根手指在倪尚额头上一推:“像是老师这样一个月玩二十八天的人有权力说这句话吗?”
倪尚一脸的淡定:“因为我是一个伸缩性很强的人啊……”
刘倩嘴角抽搐:伸缩性……很强。
倪尚笑眯眯地继续:“而且今天我也不是没事儿才出来的,我忽然记起来昨天是你的生日,于是就想给你补上一份生日礼物啦,看,我多关心你。”
“不需要!”刘倩双手抱在胸前,不屑一顾,“我还没感谢老师差点把我的生日弄成祭日呢!”
谢长安坐在一边,听两个人你来我往地拌嘴:他不懂,为什么他们说的每一个字都很清楚,可惜连起来就组成了让他迷糊的话呢?
大概是发现了在旁边散发着迷之气息的谢长安,倪尚露出哄人专用的微笑:“小倩倩,当着男朋友的面儿不要这么凶悍嘛。”
“说了不是男朋友没有在交往!”刘倩抬手,重点向倪尚的额头,谁知道那纤细的手指还没碰过去,就被人一把握住。
出手完全如电,令人目不暇给。
刘倩怔住,然后扭头看旁边默然无声忽然就动作的谢长安。
倪尚则看着这幕,眼镜片上又掠过一道精光。
刘倩皱眉看向谢长安:“你干什么?”
谢长安握着她的手,将她从倪尚面前移开:“男女授受不亲,光天化日之下如此动手动脚,成何体统。”
刘倩抬手在桌子上用力一撑,才没有让自己歪倒。
倪尚却忍不住笑出声来:“哟哟,这是吃醋了啊?小倩倩,听说昨晚上小谢是在你家过夜的?你可不能用完就甩啊……”
虽然知道这恶魔一般的家伙是在调侃,刘倩还是有一种想要杀人灭口的冲动。
脸好热,忍不住看一眼对面的谢长安,却见他也好不了多少,白净如玉的脸上,晕红淡淡,但是非常地赏心悦目。
偏偏倪尚还在火上浇油:“不过你如果真不要的话也挺好,我很乐意把人接收了……”
刘倩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忍无可忍地叫起来:“倪老师!”
咖啡馆里的店员跟客人们躁动起来,这三个人站一块儿太养眼了,没有摄像机实在是非常遗憾,但大家的觉悟很高,早就掏出手机相机等咔咔嚓嚓。
对上倪尚看好戏的眼神,刘倩深深地觉得此地环境险恶,不宜久留,她咳嗽了声,反握住谢长安的手:“你跟我来。”又对倪尚说:“老师如果不想这个月死的太惨,就赶紧回去赶稿!”
倪尚只当没听见,还不忘叮嘱谢长安:“如果小倩倩不要你的话,记得回来找我哦!”
刘倩拉着谢长安风一样冲向外面,倪尚眼中的笑意慢慢地隐退,手托着腮,有些出神。
旁边有人靠过来:“请问是倪老师吗?”
“啊?”倪尚懒懒地转头。
眼前是一张热情洋溢的脸:“真的是倪老师吧!我很喜欢老师的《尚书》,能不能给签个名?能合影就太好了!”
刘倩拖着谢长安冲出咖啡馆,本能地要去拦出租车,忽然间想到手包还在办公室,没办法,只好拉着他往楼里冲去。
谢长安警惕而不安,却依旧乖乖地跟随着,刘倩无视周围路人的目光,拉着他冲进电梯。
随着电梯上升,谢长安刷地靠在电梯壁上,动作飞快,脸色煞白。
刘倩转头看他一眼,也被吓到:“你不会有幽闭恐惧症吧?”
“啊?”谢长安正看电梯上方的灯,又看那两扇看似坚固的门,琢磨着用剑从里劈开的胜算多大……
“我不知道啊,对不起。”刘倩看着他雪白的脸,心里涌出几分愧疚,她伸手主动握住谢长安的手:“忍一会儿,一会就好了,你可以想点别的,转移一下注意力。”
谢长安眨了眨眼:觉得她可能误会了什么。
刘倩走出电梯,谢长安望着电梯门外那陌生的空间,略一犹豫,电梯门缓缓地要合起来。
“喂喂!”刘倩重回来,将电梯门一挡,“快出来。”
谢长安急忙闪身出来,又开始打量周围。
刘倩吩咐谢长安稍等片刻,自己则迅速冲进办公室,拎了手包,又拜托同事请假,才冲出科室的门,这么短的时间里,出来就看到谢长安身边已经围了一圈儿不明真相的群众。
他的人气要不要这么高啊。
从十三楼上走楼梯下来,到了底层,已经累得跟狗似的。
谢长安望着旁边上气不接下气的刘倩:“方才……我们便是乘着那物上去的?”
刘倩正忙于喘气:“什么那物?”
谢长安道:“就是那铁盒子……是了,你早上下去的时候,也是进到那里面,那么说,方才下来必然也是有的,为何我们不乘坐下来?”
刘倩一阵窒息,控制住要打他的冲动:“你说话怎么这么费劲呢,那不是电梯吗,什么铁盒子?你不是有幽闭恐惧症?刚才上去的时候我看你脸色很差。”
谢长安摇摇头:“我只是第一次试此物……电梯而已。”
——原来她是因为体恤他,才特意选择走下来的。
刘倩仔细盯了他一会儿,辨认他是不是在装傻:“对了,我还没问……你叫什么?”
谢长安迟疑了会儿,说道:“谢……长安。”
很有古代感的名字啊。刘倩挑了挑眉:“那你……不是牛郎?”
谢长安眉头深深一皱,果断摇头。
刘倩咽了一口唾沫:“那……你是什么人?”
谢长安望着她的双眸,静静回答:“吾是大舜西北道青、豫、梁三州都督军事,加陕州刺史,新封奉天征西冠军将军,豫北谢家三子,谢长安。”
刘倩目瞪口呆,细细地眉毛几乎要打结,同时感觉到心肝脾肺肾都在隐隐作痛。
“让我消化一下,你的意思是……你是一个将军?”
谢长安用看草民一般的眼神看她:“正是。”
刘倩说:“那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