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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艳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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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直狂妄!”皇太后余怒未消地道,“狂妄到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地步!”
  皇太妃异样震惊地瞟了皇太后一眼,欲言又止。随即又将目光投在了范仲淹的折子上……
  “汝说,范仲淹这么急急地乞请吾还政,其居心何在?”皇太后见皇太妃只顾闷头看折子,便按捺不住地问。
  杨太妃的表情静若止水。她缓缓地从《再呈皇太后疏》上昂起头,相面似的端详着皇太后的面容道:“范仲淹的语言,是尖刻了一些。但其尖刻之中,似乎别有一番深意。所以,我建议姐姐不妨耐下性子召见他,同他好生谈谈。不是常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益于行么?或许范仲淹急急乞请姐姐还政的真谛,还不在还政本身呢?”
  “喔!”皇太后奇讶地叫出了声儿,问:“太妃真作如是想?”
  杨太妃未置可否地吟吟一笑:“唐贤相魏徵曾言: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姐姐一向从谏如流,何不听听范氏的反面意见?”
  皇太后怔目思索一霎儿,问:“根据朝廷当前情势,汝以为垂帘与还政,孰优孰劣?”
  “凭姐姐几十年为政经验,当然是垂帘为佳。”皇太妃率然回道,“不过,姐姐既然不欲称帝,还政于皇帝,亦只是迟早之事。范仲淹所言,亦并非全无道理,更何况是在今日之情景下。”
  刘太后若有所思地沉默一会儿:“姐听汝的:即刻传旨召见范仲淹。”
  少许,刘太后的懿旨传到了范仲淹的府第。范仲淹忽接皇太后召见的懿旨,不知是忧是喜是祸是福。但他十分清楚,此次召见缘于他的两次上疏,而同一内容的两次上疏,均攸关着皇太后政治生命的继续与终结。因此,它不仅是当今朝廷最敏感最忌提及的一件事,亦是皇太后最脆弱的一根神经,一经触及,其反应亦必然剧烈。对此,范仲淹不仅心知肚明,而且能像计算一加一等于二一样,推断出其高倍的风险系数。但他凭借着一介书生的意气,凭借着脑际根深蒂固的是非观,还是毅然决然的那样做了。至于后果如何?风险多大?对他的仕途有何影响?他虽均有所虑,但却并不因此而驻步,而退却,而是昂首向前,再向前,直至亲身感受到皇太后的剧烈反响——传旨召见于他。至于此次召见意味着什么?他作好了最坏的准备。然而,想总归是想,想和事实之间毕竟还有一定的距离——此次召见究竟意味着什么?他并不清楚。所以,俟他遵旨乘车驰进乾元门时,脑海中所滋生的那种诚惶诚恐,简直是无以言表了。
  是的,像范仲淹这样的六品小吏,要见到皇太后的金面,实在是一种宠幸;若有朝一日单独受到皇太后的召见,那就更是荣幸至极了。尽管此六品非彼六品——秘阁校理分属馆阁京吏,但其正六品的官位不会因此而改变。这就是说,范仲淹的六品虽然比地方官的六品名声好听,影响亦大,但那是空的虚的,此六品与彼六品的俸禄则是别无二致的。六品小吏在京都,可谓多如牛毛,遍地皆是;顺手一划拉,就是满满一把;俯仰之间,还得小心碰破脑袋。因此,像范仲淹这样的六品小吏能受到皇太后的单独召见,绝对是一件撼动朝野的大事。自范仲淹于承明殿疾呼“泰极者否,否极者泰”以来,朝野上下无不传递着有关范仲淹的新闻。今日京师各衙门一听说皇太后要单独召见范仲淹,便认为范仲淹升官晋爵的机会到了。然而,知情者晏殊听到这一消息,却暗自为范仲淹捏着一把汗。因为他代呈《再呈皇太后疏》时,目睹到了皇太后的不悦,尽管皇太后平时喜怒有常、理事有度、是非有法,但皇太后毕竟是人不是神,一时的冲动与不快,一言的褒贬与好恶,皆可决定一名朝官一生的命运。此次范仲淹进宫的命运如何?在晏殊看来,是凶多吉少;皇太后金面一怒,范仲淹必遭灭顶之灾。他作为最早知晓《再呈皇太后疏》的知情者,明知其不可为,却执意代为之,焉能心安?故此,他一听说皇太后有旨宣召范仲淹,便一改以往坐车的习惯,命从槽头拉过三匹快马,带上两名家丁,直奔苦竹院,欲提醒范仲淹,在皇太后面前要多烧香,少说话,少分辩,多认非,以求皇太后宽宥。孰料,他扬鞭策马赶至苦竹院时,范仲淹已经乘车离开了。
  晏殊调转马头向皇城追去。他恨自己骑术不高明,不能一任坐骑驰骋,便命一名家丁先他疾驰追去。追至御街的乾元门广场,那家丁还真的看到了范仲淹所乘的独马安车,便疾呼道:“范大人且慢!晏殊晏大人有话要说!范大人请留步……”
  安车内的范仲淹正在走神。他胸间正一涛一浪地奔涌着激情,思谋着如何以不争之至理,劝谏皇太后就此交出朝廷权柄,还政于仁宗皇帝。忽听车后有人大声疾呼,而且称晏殊有话要对他说,就命御夫将车停在道旁。待晏府的家丁走近了,他问明了原因,便探身于车篷之外,专候着晏殊的到来。
  晏殊旋即而至。他喘吁吁跳下马鞍,拉住范仲淹便到了道右的僻静之处,劈头便问:“范兄知尺蠖之虫么?”
  范仲淹闻问即有些激动,但他此时所表现出的只是凄然一笑:“晏公急急赶来,就是为要告诉我这个?”
  晏殊点头:“尺蠖之虫,尚知屈伸。范兄今去皇宫,当以此虫为范,屈伸有度!”
  范仲淹迎前握住晏殊的右手,握了又握,摇了又摇,眼含热泪说道:“此番真情挚意,千金难买,终身不忘——范仲淹虽书卷气十足,亦会记下晏公的金玉之言。除此之外,晏公是否还有嘱咐?”
  “临进宫之前,我再奉送范兄六个字。”
  “哪六个字?”
  “谨言、抑情、认非。”
  此刻,范仲淹像不认识晏殊一般,凝神注视晏殊好一会儿,方点头说道:“请晏公放心,我范仲淹谨记便是。”
  言毕,范仲淹极为动情地向晏殊深深一躬,复上车向乾元门驶去。晏殊手牵马缰目送范仲淹走远了,这才稍示心安地上马回了晏府……
  皇太后将单独召见范仲淹的地址,选在了烟雨楼。
  烟雨楼位于御花园翠绿湖的湖心岛上,绿树掩映,翠竹环绕,楼前喷泉,楼后假山,是皇宫大内盛夏避暑的大好所在。皇太后之所以将召见范仲淹的地址选在这里,自有她的考虑。一者,时值大地流火的六月中旬,炎阳无遮无挡地炙烤着京城的角角落落,皇宫虽是清凉之地,亦难逃酷暑的侵扰。在这样的日子里还闷在宝慈殿无休无止地览奏、听政、召见朝臣,此对已过花甲之年的皇太后而言,无疑是难耐的煎熬。因而,为避酷暑而移驾烟雨楼,当是情理中事;再者,范仲淹虽然官低人微又系文臣,但其言辞之锋芒,那可是文武百官和她本人都曾领教过的。万一范仲淹据理冲撞,她在盛怒之下表现出不理智来,岂不影响声誉?而烟雨楼乃宫中偏僻之所在,在这里单独召见范仲淹,可谓只有天知地知,即使她真的出现了不冷静,在他人不知的情形之下,亦有个转圜余地;三者,为堵范仲淹之口,她只好借助皇帝出场说话。这样的事情若声张出去,不论对皇帝和她本人,均乃面上无光,选在这里单独召见范仲淹,说白了,亦是为了顾及皇帝和自己的尊严。
  这是一个午后。午歇洗漱完毕,皇太后便将楼内外的闲杂人员统统驱赶出了湖心岛,只留下副都知太监任中正于正楼前的门首当值,而且她还向任中正交待,非皇帝和范仲淹,便一律不准通报,更不准放入。
  申时正牌,任中正引领着仁宗皇帝赵祯步入了烟雨楼。相见礼毕,赵祯揖问:“母后召皇儿至此,不知为了何事?”
  皇太后没有马上回答皇帝的问话,转而向任中正吩咐道:“还不快给皇帝奉茶?”
  任中正这才意识到分管司茶的宫女,亦被皇太后驱出了湖心岛。便忙奉上一壶茶,分别为皇太后和皇帝斟了一杯。
  待任中正去了,皇太后这才啜口茶说:“母后这里,先后接到两份奏疏,皆是一个叫范仲淹的小吏呈上来的。览疏之后,感触颇多,今儿个亦欲请皇儿过目,母后吾欲听听皇儿的想法。”言毕,她将范仲淹的《上呈皇太后疏》和《再呈皇太后疏》一并递到仁宗皇帝手里。
  做了八九年皇帝,还从未做过一次主的赵祯,对于母后,一向如仰高山,如视神灵,在崇信与膜拜中,从不肯亦不欲越过雷池半步。今日前来烟雨楼,他仍同往常一样,压根儿就没想过为了什么,只是盲目地认为,母后既有旨召他,他就有去之必要;至于为了何事?如何裁决此事?他只说上一句:“皇儿谨遵母后之命。”就万事大吉了。所以,他一听母后要他览阅范仲淹的折子,几乎没走任何脑子便接过奏疏御览起来。然而,不览则可,一览令他大吃一惊。因为,在婉转动听的“请立”与“劝进”的二重奏中,突然杂进一曲“请皇太后还政于皇帝”的异响,实在出乎他的意料。于是,他先是张口结舌的一惊,继而是愉悦的满面笑意。但当他发现母后的目光一直在盯望他时,便立马收敛笑容皱起了眉峰,而且两道浓眉越拧越高,以至于在两道眼眉之间拧出一个疙瘩。就在这时,任中正报门而入,跪禀道:“秘阁校理兼国子监祭酒范仲淹,奉旨已至,乞请皇太后召见!”
  赵祯闻母后要召见范仲淹,起身欲避。皇太后忙示意他坐下道:“皇上不妨暂留一时。待范仲淹吐过心声之后,再去不迟。”
  于是,赵祯复又坐了下来。之后,被宣召进来的范仲淹一见皇帝亦在这里,两腿未过门槛便跪了下来,口呼:“微臣秘阁校理兼国子监祭酒范仲淹叩见皇上、皇太后,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说话吧!”一见范仲淹,刘太后的心头便情不自禁地燃起一股无名之火,说话的声音也就随之提高了八度。
  范仲淹感受到了皇太后的不快,因为今日皇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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