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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大人又在面客。我们这些做奴婢的,正愁着如何才能把大小姐不吵醒挪去屋里睡。”
少年穿着四爪龙纹,黄衣白底。正适合着春季的简色,眸光微转,便看见那懒懒躺在草丛里的少女。
桃花灼灼美矣,可那梦中少女微微甜笑,却比那让人艳羡的花儿还要好看。
他正想把扇子递给旁边的人,那玄色黑袍的少年手微抬,似乎要阻止前方人的动作。
可那被拦之人却毫无知觉,正抬步向前,却被玄色衣的少年嘱了一句:“太子,不可!”
白翎羽却诶了一句:“这又什么不可,不过是个丞相家的女儿,不碍事的。明炎,你多虑了。”
被唤作明炎的少年只得作罢,眼睁睁地看着白翎羽折下脚边的狗尾巴草。半蹲着,将狗尾巴草伸到洛笙歌的鼻尖,噌来噌去。
睡梦中的洛笙歌只觉得鼻头微痒,却没甚反应。
她的梦中,再次看见浑身血迹的洛笙华在对他笑。不过淡淡的笑容,其中多少苦难又有谁知?
洛笙华对着自己心爱的妹妹伸出手,道:“阿妹诶!阿哥带你去吃糖葫芦好不好呀?”
洛笙歌点头,正要抬手上去与他握着。却不想她握着的时候,却是在洛笙华的房间里,哥哥却浑身血污躺在那里。
他对自己的妹妹说:“歌儿,哥哥恐怕要消失一阵子了。因为春天姑娘告诉我,她要娶你家容颜俊美的阿哥回娘家……”
“哥哥不许消失!不然谁给我买糖葫芦!”
面对要快要变成泪人的洛笙歌,他依旧笑着:“呐,若你不哭呢,哥哥保证,下次回来的时候,便给你买十串糖葫芦!”
“真的吗?”
“真的。”
“那哥哥要去哪里呢?”
“那你猜一猜啊……。”
“我猜不到。”
洛笙歌眼泪根本止不住,这让拿着狗尾巴草要逗弄她的白翎羽根本不知所措。不过开个玩笑,这个小女娃怎么会哭的如此凄惨。
但却不像司马家女儿那样,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面前这个尚闭着眼睛的少女,咬着下唇,似乎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眼泪掉下来。
她那样倔强,却又于事无补。眼泪哗啦哗啦,跟水库决了堤似的。
正当白翎羽准备把手上的狗尾巴草扔掉的时候,面前的少女眼睛突然睁开。
这突然的让白翎羽本来蹲着的,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洛笙歌的瞳眸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就看着他:“你是谁?”
白翎羽想,这个不知好歹的女娃娃居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正要开口,却听见面前的人道了一句:“哦……你是那时候花神选举时,站在台下面的那个人!”
白翎羽见洛笙歌居然还记着自己,回着的语气都添了几分自得:“对,本太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这俊俏的少年还未说出自己的名字,却看见面前的少女听见他的自称鲤鱼打挺一般站了起来。
本以为她是要跪着对自己行礼,白翎羽心里正要乐开了花。却听得少女抬手便是对旁边侍候的丫鬟道:“拿本小姐的家伙来!”
“小姐……不可啊。”那丫鬟低着头,诺诺地回了一句。
洛笙歌立马瞪了那丫鬟一眼,那丫鬟也感觉到了一般身子一颤。洛笙歌哼了一句:“叫你拿就拿!!是想挨板子了吗?!”
那丫鬟只得转身走了,不过一会儿,她手上就拿着一根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手臂般粗的木棍子交与洛笙歌。
洛笙歌拿着棍子,抬手呀就是往白翎羽身上打去。挥棍的时候,嘴里还喊着:“打死你个臭太子!打死你个魂淡太子!姑奶奶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
白翎羽被着突如其来的棍子,没反应过来膝盖上便挨了一棍。
正想站起来,却不想那女娃娃气势逼人,好像跟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看着下手就十分恨决!
白翎羽膝盖余疼为散。正迷惘着抬手去挡,那看起来狠狠地棍子却没落在他身上。
拿来了手,便看见原来是司马明炎伸手为他挡下了。
司马明炎表情木然,睡凤眼看起来就像街边拐小孩的坏人。
可洛笙歌正值怒气中,俗话说狗急了还跳墙呢,她哪里还顾得上“害怕”二字,就是往司马明炎身上敲棍,嘴里喊着:“都是你,司马明炎!那时候敲你大门的时候,做胆小鬼不敢出来!自己做的事情还不敢担当了?!如今你自个儿来了我府里,姑奶奶我自然要为自己的哥哥报仇!都是你害哥哥要离开我!害哥哥消失,你个罪魁祸首!”
洛笙歌的怒火早已经燃烧了理智,只知道一棍子一棍子往司马明炎身上打。周围的丫鬟婢子自然不敢上去挨那个打,只得在周围站着,或去了厅堂找丞相大人来。
司马明炎也跟木头人般,好像那棍子打在他身上一点都不会痛似的任由面前的人打。白翎羽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娃娃对自己竟然有这么大的仇恨,好像搞得他杀了她的哥哥一般。
白翎羽发誓,他自小做太子以来,一没草菅人命,二无逛过花街。
他哪儿招来的仇恨啊!
因为有司马明炎挡着,白翎羽暂时没有皮肉之痛。便深然觉得丞相家的女儿如此彪悍,以后谁娶了她便是倒了八辈子霉不止……
丞相大人终于跑过来的时候,一把抢过洛笙歌手上的棍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对自家女儿喊道:“胡闹!”
洛笙歌听到自己父亲训斥自己,便更加不服气了,她瞪着司马明炎,眼睛里的血管都快要突出来,变成可怖的红色:“我胡闹?明明是他害的哥哥浑身是血,我怎么就胡闹了?!”
洛梧让丢了手上的棍子,摇了摇头:“歌儿没亲眼见过,怎能如此断定就是司马家的公子害的哥哥呢?”
洛笙歌眼泪红的眼眶,可是依旧倔强的用袖子一把擦掉溢出的眼泪:“若不是他会是谁?叫父亲也帮衬着他说话!到底谁才是你的孩子?!”
洛梧让被自家女儿的话一激,正要将她强制性抱起来扔回房里。却不想洛笙歌后退了几步,站在湖边。
风吹起她的裙摆,扬起她未绾的青丝。她是如此的放肆张扬,却是想不到的夺目。
“既然如此,洛笙歌活着,便再没有什么念想了!父亲大人,望您长命百岁,孤独终老!”这样决绝的话从一个孩子的口中说出,洛梧让还未训斥出口,便看见那身影往后一倒,瞬间从眼前消失!
第191章 :你没有任何资格()
我记得很清楚,我想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水很暖,甚至比那梦中虚幻的阳光还要暖和许多。
四面八方的水是那样温柔地涌进我的口鼻,我脱离了无助的,无用的求救。
毫无求生意识地我,一直沉到水底。那在水底疯长,飘摇的水草啊。它缓缓缠住了我的腰,一点一点将我围绕。
突然有一只手抓住了我,他拉着我,一直向上,一直向上。
水面浮动的阳光好像都在静静地看着我,那近在咫尺的新鲜空气。
就在破出水面之际,我深深吸了一口气。
夏季月满宫的寝殿中,门窗紧闭。但是那升腾的冰块的冷气,给这个空间里增添了淡淡的湿度。
面前是鲜红色的纱幔,没有一丝和风。
我下意识地动了动手指,却发现手腕生疼地很。
“醒了?”这个声音我怎么也不会忘记是谁。眼角被丝绸的帕子轻轻抹去湿润,那人轻声问道:“梦见了什么?”
我偏过头,白翎羽坐在旁边。他看起来没有睡好,微微垂眼之际,眼下露出卧蝉似的黑眼圈。
见我看他,他对我欣欣然一笑。
我反射性地想离他远一些,却发现手被他紧紧握着。
见我不开口,那人又问道:“梦见了什么?”
“桃花开的某一年……”我看着他眨了一下眼睛,便不知觉地也跟着他眨了一下。
“嗯……梦见了谁?”
“你。”
“还有呢?”
“司马明炎。”
“在做什么?”
“打你。”
“还有呢?”
“打司马明炎。”
“然后?”
“跳湖了。”我提不起力气说话,感觉自己声音都是弱弱的。因为口渴加上肚子饿的实在不行,我难受地皱起眉来。
我就是这样一个一点用处也没有的人。呐,只要给我吃好喝好,便没有其他想法了。
人越是有*,奈何没有那个能力。我深知自己什么事也做不成,所以捡了个皇后当,就让我平静地活着就好了啊。
不要逼我做不愿意的事情,我会很乖。
我抿了抿嘴唇,眼睛一下一下地看着白翎羽,有些祈求的味道。若是按照往常我得了病醒来的时候,白翎羽他会喂我喝水,喂我吃白粥的。
而如今的他,好像有点奇怪呢……
既然白翎羽不肯做,也不代表我又不是不能动。
我正想起来,却不想白翎羽俯下身来。手曲着放在我的肩膀边上。
他靠着我极近,我侧过头想躲避。这种不适感,让我有点奇怪白翎羽今日怎么了,为何会如此作为。
只听得近在咫尺的声音说道:“就这么想逃离我吗?”
我拒绝回答他,心里莫名的抗拒不想说话。
动了动右手,却发现那握着我手上的手腕的人早已经改变了主意。白翎羽爬上了我躺的地方,直把我压的不敢轻举妄动。他将我禁锢在身下,侧过头就要吻上来。
我扭着头,躲避着他的亲吻。
“为了不想在我的身边,就算手废了也没关系,对吧。”白翎羽的语气听起来有几分自嘲的意味。
而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不像疑问句,而是自我的肯定。通常这样说的人,以我的经验判断,是正在压抑自己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