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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站在凰园的外头,往后倒就是青石板路,侯飞凰不明白她突然之间的用意怕她摔倒连忙去拉她。
那莫鸢却猛地挣脱了她的手臂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本就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挤出几滴眼泪哭诉道,“二小姐,我不过是问你是不是喜欢流云哥哥,你为何要推我!”
侯飞凰一怔,抬头朝她倒下的方向看去,果然见东宫流云一身绛紫色长袍下的身影停顿在那里,似乎才刚刚到不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
莫鸢摔倒在地上的身子轻盈的翻了一个身朝着东宫流云的方向,那双楚楚可怜的水眸也直勾勾的盯着他,“流云哥哥……”
仿佛才发现东宫流云来了一般,她有些狼狈起身拍打着自己的衣服,瑟缩的站在一旁嗫嚅道,“不,不关二小姐的事,都是我自己……”
侯飞凰这才明白莫鸢的用意,原来是在东宫流云的面前演这一出戏,她有些不悦的眼神扫过面前的莫鸢,却见她如同触到什么山洪猛兽一般紧张的退后了几步。
“流云哥哥……”
她声音仍旧柔柔的带着几分娇嗔,东宫流云停留在那里,璀璨的凤眸扫过一眼面前的两人,沉声道,“怎么回事?”
“是,是莫鸢不小心摔倒了,不关二小姐的事,流云哥哥不要怪二小姐!”莫鸢摆着手往后退了几步,一旁的丫头连忙过来扶着她。
她就那么站在那里,纤弱的身形却似随时会迎风倒下一般,剪水双瞳楚楚可怜,每一眼都似看进人的心间。
然,东宫流云听她这么说,当真也就不管不顾,上前几步凤眸不悦的带过她身后的丫鬟。
“怎么照顾主子的?”
莫鸢一愣,这同她想象的发展顺序不一样啊,于是抬起一双擒泪的眸子又看着东宫流云,“流云哥哥,是我自己不小心,不关她们和二小姐的事。”
她已经说了几遍二小姐,就是希望东宫流云能注意到方才她刻意摔倒的那一幕,然而东宫流云暗青色的瞳仁只是幽幽的扫了她一眼便道,“本侯听见了,自己不小心日后就小心点,今日还好本侯在这里,若是旁人在误会了二小姐推你怎么办,给人添麻烦。”
莫鸢的神情一滞,是她傻了还是流云哥哥傻了?
侯飞凰也硬生生的憋住了自己的笑意,上前一本正经的开口道,“是啊莫鸢郡主,好在侯爷在这里,日后还是小心着歇吧,身子不好就不要常出来走动了,于人于己都不方便。”
她这番直白的影射莫鸢给人找麻烦,也令莫鸢的脸色黑了几分,立在那里瘦弱的身躯迎风一吹就似要倒下一般。
“郡主。”昭然公主的身子豁然出现在前头,也令这里莫鸢尴尬的神情稍稍好转了一些,这几日昭然公主来侯府也来的勤,对这里几乎都轻车熟路了。
见东宫流云在这里她也弯腰行了一礼,便急切的问道,“侯爷,那七日断魂散可找到解药了?”
东宫流云抬手指了指身后跟着的两名胡子花白的老人,“这是本侯特意在元京寻到的高人,十几年前都是这元京声名赫赫的名医,他们已经答应出山,替太子调制解药了。”
“哦?可确定能调配的出?”昭然公主有些担忧的道。
“自然。”东宫流云回头看了二人一眼,“这二位数十年前就曾调配过许多毒物的解药,只是需要一些时间,太子只要答应配合,定能调制出解药的。”
昭然公主仍旧有些不放心,可见天色不早了,她同莫鸢郡主也出来了一些时间,再牵挂也只好赶紧了回了府,等再有空闲时过来。
待这二人走了,侯飞凰伸出脑袋看了一眼那胡子花白的两名大夫,“调制解药?你是想拿朝阳太子试药?”
东宫流云的脸上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七分出尘,三分妖孽,“我只是担心朝阳太子熬不过,特意派人来给他研解药。”
侯飞凰也不反驳他,看着原烬领着两名大夫往朝阳太子的院落而去,心中一动,抬脚也跟上了东宫流云的脚步。
东宫流云虽然不喜欢侯飞凰同朝阳太子在一起,但也不拦,于是进来的侯飞凰便看见朝阳太子一身白袍穿的如同谪仙坐在桌前,正品着手中的香茗。
这已经是他中七日断魂散的第四天,出来开门的是青玄,一看见来人脸色就拉了下来请着几人进去。
东宫流云说明了一番來意,朝阳太子自然是不好反驳,只是本就苍白的脸色额似暴起了几根青筋,皮笑肉不笑的同东宫流云寒暄了几句便要送他走。
东宫流云也是不愿意留的,一听他有赶客的意思也扭身就要拉着侯飞凰走,朝阳太子起身刚跟过来几步,就见前方院门大开,有一名黄衫小丫鬟连通传也没有就急匆匆的冲了进来,急的一脸通红。
“小姐,不好了!五小姐要杖毙了子音!”
子月跪在地上仍旧不停的喘着粗气,显然赶了一通,顾不上责怪她没礼数,侯飞凰也挣脱开了这两个男人的束缚飞快的同她上前,“怎么回事?”
子月在前头引路,一边气喘吁吁的讲着事情始末。
宇文无忧接连数日在多名太傅家中求学,今日终于得空休息一日,下午仍旧在书房之中刻苦学习,子音作为被侯明溪要去的丫鬟,帮她送碗鸡汤去给宇文无忧喝。
岂止中途手没拿稳鸡汤不小心泼在了宇文无忧的身上,就在她要宇文无忧脱了衣服下来去给他换洗时,欢天喜地的侯明溪冲进来看见了这一幕,当即咬定子音勾引宇文无忧,还脱主子的衣服,要将她杖毙。
宇文无忧百口莫辩,加之侯明溪强势的性格谁的解释也不听,死活拖着子音就要打死她。
子月的脚步很急,“小姐,快点吧,子音不要有事才好。”
侯飞凰跟在她身后也是脚步疾飞,可偏偏唇角那一抹诡异的笑容看着惹人生疑,“放心吧,子音不会有事的。”
“明溪,你闹够了没有!”
大老远的就听到明园内这刺耳的吼声,侯飞凰在门外就伸着脖子看了一眼,就见子音好好的躲在宇文无忧的身后,侯明溪拿着一根粗壮的棒子在宇文无忧的身前作势要打子音。
“小姐!你来了!”子音一见侯飞凰就飞快的扑到了她的身后,“奴婢好冤枉啊!”
“你这个贱婢,还敢说冤枉!若不是你巴着去脱无忧的衣服,本小姐会舍得弄脏自己的手杖毙你?”侯明溪显然气的不轻,手捂着胸口声音尖锐。
“明溪,你怀着身孕,不能生气。”宇文无忧有些关切的凑过去,却被侯明溪猛的一把推开。
毕竟书生一个弱不禁风,这一把就将他推得退后了几步,但这时的眼神也有些不耐烦起来。
倒是侯飞凰看着侯明溪生气的模样笑道,“妹妹你也当真是小题大做,莫说我这个丫头没有勾引无忧的意思,就算是有,无忧的人品你还信不过?何况日后若是无忧高中,抬个通房姨娘的有什么,你何必这样小题大做呢?”
侯明溪一听通房姨娘就有火,虽这话是侯飞凰说的,可气也全对宇文无忧出了,“通房?姨娘?想都不要想!这个贱婢竟敢勾引主子就该杖毙,否则这侯府乱糟糟的成什么样子!”
她愤怒的吼了一通,便有一旁的丫鬟接过她的手里的木杖放在一旁,侯飞凰见此也乐于气她,“好了好了,定是明溪你误会了,子音一直都是跟着我的从来没有异心,莫说是勾引主子了,就算是我要为她寻个好人家她也不肯嫁,你何必将自己的心思揣测到他们身上呢。”
“什么揣测,这可是我亲眼看见的,难道还能有假!”侯明溪越说声音越大,听得一旁的宇文无忧也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
侯飞凰微微挑眉,便见宇文无忧深眉紧锁,全然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明溪你若是不愿意,叫无霜同子音回来伺候便是,你身边若缺人就叫柳姨娘再给你调几个过来,反正子音回我的园子,总见不了无忧了吧?”
侯明溪正在气头上,哪里肯听她说什么话,瞪了侯飞凰一眼阴阳怪气的道,“谁晓得这贱丫头是学了谁,若是想见又如何拦得住呢!”
她明显还是气侯飞凰曾经同宇文无忧的过往,侯飞凰看着侯明溪那个激动的样子,也不同她置气,只笑道,“罢了,子音和无霜我今日就带回去了,明溪你在气头上,说的话我不同你置气。”
说着这话她摆手就令无霜同子音跟了过来,同她一起往凰园的方向回去。
侯明溪看她如此大摇大摆的带走她要杖毙的人,气的对着她的身影就是一顿喊,“你站住,那个不能走!”
可她刚要追上去,手脚却被伸手的宇文无忧紧紧抱住,令她动也动不了,在他怀中委屈了半天终于忍不住眼泪滚落了下来。
怀孕的人情绪本来就比往常要容易激动,宇文无忧却只会觉得侯明溪越来越神经质,于是环着她的手只是为了不让她在再去找麻烦,他在这些下人之中已经够没有脸面了。
侯明溪本就易怒,回房以后冲宇文无忧发了一通脾气似还觉得不够,又跑到赵氏那里将宇文无忧同侯飞凰数落了一通,嚼了半天的舌根,一看自家大姐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也有些不甘心。
“大姐,你真是我亲大姐吗?为何每次你都不帮我说两句话呢!”
侯明溪有些愤愤不平,可侯青莲不似她一般胸大无脑,抿了一口香茗淡淡的道,“你连她故意气你都看不出来吗?”
赵氏在一旁也附和着,“怀孕时情绪波动本就较大,又偏偏不能激动,你怎么总也被她这样玩弄在掌心呢。”
侯明溪不甘心,但经赵氏和侯青莲一提点也明白了什么,“你们是说那侯飞凰是存心气我?”
“否则你以为是因为什么?”侯青莲扫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你当真以为她还看的上你那个穷酸的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