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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想必曾经若不是朝阳太子和二皇子护着她,在宫里早已经死了八百回了。
“柳儿姑娘好像自视甚高啊。”侯飞凰瞥了她一眼也不乐于和她打嘴仗,“你今日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快说吧。”
柳儿哼了一声,有些不悦道,“二皇子和侯爷他们要一同出去游玩,让我来问二小姐你要不要一起?”
她有些不情愿的哼道,想必也是二皇子的意思让她一定要去,否则她也不会在这里浪费这么久的时间了。
“我不要。”侯飞凰直接了当的说道,“方才被柳儿姑娘嘲讽了一番,我心里特别难过,我要早点休息,明日说不定心情就能好了。”
“你!”柳儿有些气急的指着她,“你看你的样子哪里难过了!这可是二皇子的意思,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柳儿姑娘有脸给我吗?”侯飞凰看着她冷笑一声,“若是要请我客气,就劳烦你客气一些,若你这样的态度,我不去,二皇子问起来你直说就是了!”
柳儿的脸色登时变得更难看,“你不过一个侯府的小姐,在二皇子面前耍什么架子,是不要命了?”
“我要不要命柳儿姑娘就不用管了,但若二皇子问起来,柳儿姑娘说太子的那些话我也会原话告知的,柳儿姑娘还是管好自己吧!”
“你不知好歹!”柳儿说着这话,伸手就要上前去打侯飞凰,但人还没有碰到侯飞凰就被无霜拦下长腿一扫,将她整个人扫的重重的摔在地上。
看她摔得四仰八叉的模样侯飞凰憋着笑说,“柳儿姑娘,若你觉得自己方才做的太过分,只要说话给我道歉便可,不用给我行这么大的礼吧!”
柳儿羞得一脸通红,身后也连忙有丫头过来扶她,可她忍不过这口气,抬手就将侯飞凰正喝着的茶壶给摔在了地上,碎片碎了一地,那滚烫的茶水也险些溅到自己的身上,柳儿却不为所动。
“你这个小蹄子!我可是西齐未来的皇妃,你竟敢如此对我!”
侯飞凰头也不抬,“柳儿姑娘,你是要告诉二皇子吗?”
“你等着!”柳儿她说这话是不怕,转身便要朝门外走去,想着好去二皇子那里告一状,得到他更多的怜爱,可一回头,二皇子及东宫流云等人都在门口看着她。
柳儿登时一惊,若不是手快扶住了身后的桌子险些要惊的跌坐在地上,二皇子脸色仍然稀松平常朝这里走过来,似十分关切的抚了一下柳儿的脸,“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
可只有柳儿知道二皇子这动作代表他已经生气了,扶着桌子的手紧了几分,那双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二,二皇子,是柳儿不对,不该冲二小姐发火,可是,可是二小姐她一直……”
她说着这话也不说完便径自扎进了二皇子的怀中,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倒是侯飞凰神情坦然,坐在那里眼神一一掠过几人,“怎么这么大的阵仗,是非要我去不可吗?”
东宫流云上前一副正主的模样立在她的身侧,“是啊,凰儿还是赏脸同去吧。”
实则侯飞凰住的这宅院是这些人要出门的必经之路,方才二皇子见柳儿一直没回去,才过来寻,这么一群人也就跟了进来。
但侯飞凰不知道,见这么多人都同来,她若再不去也要说不过去了,便放下茶杯站起了身同这些人一起出去。
这么多人走到街头太过招摇过市,何况姿容都十分不俗,看穿着打扮就知是富贵之人,于是富青山思虑之后还是决定安排这些人坐船,同水猖寨一般,这乾州的河流众多,挨着护城河边上大大小小的河流数不胜数。
富青山准备了一艘大船,将这些人都请到了船上,名义上称是替几人接风洗尘,还请了许多妓子在这艘船上吟唱,做饭的厨子也都是这乾州醉香楼里的,生怕怠慢了这几位爷。
这一艘大船,船舱就已足够容纳数百人,厨子在里头忙活着,船板上放着几张长桌,几人一排排的轮过来坐着,唯有东宫冥不同于别人,仍旧是立在船板前头,靠着栏杆冷冷的看着面前人。
有舞女随富青山的动作走出船舱,一个个的穿着鲜艳的长衫衣着暴露,容貌都不差,看样子是富青山特意挑选的,富青山见这几个舞女已经在后头摆好了架势,也连忙站了出来笑道。
“下官今日特意为几位大人准备了一些歌舞表演,还望能为几位大人舒缓一些劳累。”他说着这话狗腿的躬身退了下去。
两旁又各自走出来两名吟唱的妓子,均是姿色出众,手拿琵琶站在两旁,乐声一起,那些个舞女便挥着长长的袖子在船上灵动的扭动起来。
柳儿坐在二皇子的身边,看侯飞凰不时自己身边两边的朝阳太子和东宫流云谈笑风生,就不由怒从心起,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撕烂她的嘴。
或是她眼神过分关切那边,二皇子也有些发现了她的异常,扭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了?还生气?”
二皇子这眼神却带了几分嘲讽,“是看皇兄同别的女人在一起不舒服?”
他这声音极小,除了靠在她身侧的柳儿谁也听不到,柳儿脸一红,登时依偎的他更紧,“二皇子说什么呢,柳儿心中只有而皇子,只想做二皇子的人,二皇子就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了。”
二皇子看柳儿这个样子,唇迹泛出冷笑,可眼中还是一片柔情,“这么听说,那晚上本宫可得好好犒劳你!”
柳儿听得这话面上更红,羞怯的很不得钻进二皇子的怀中。
这两人亲昵的身影看在朝阳太子的眼中却变成了无尽的嫌恶,但到底他没有说出来,而是看着一旁的东宫冥道,“王爷是还介意白天里的事情不肯同本太子一起坐吗?若是让王爷受伤了本太子向王爷赔礼了。”
他这有些嘲讽的话音刚落,侯飞凰便能感觉这周遭的气氛都有些紧张了起来,紧接着就看东宫冥回头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凭你,还不足以让本王受伤!”
可他这中气十足的话音刚落,就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显然是被内力震伤了。
朝阳太子抬眸笑道,“王爷就不要嘴硬了,此事还没有查清楚,王爷对本太子动手,本太子虽然下手重了一些将王爷打伤,但到底是王爷先动手的,这件事我们就先不管了,今日就一起好好喝一杯吧。”
东宫冥魔瞳微眯,眼中已经泛起不悦,朝阳太子很明显是在说他的武功在他之上。
实际上今日那一场恶战,的确是他低估了朝阳太子,只用了七成的内力,又在那房梁坍塌之时晚了一步出去,才会被挥散的内力震伤,早知如此,他若使出全力想必朝阳太子也不会坐在这里了。
“本王看太子脸色也不太好,没请大夫?”
朝阳太子的实力他已经摸清楚了,不可能丝毫不被那内力所伤。
“请什么大夫,本太子可是一点事都没有,只是本太子实在没有想到,战场上战无不胜,甚至完灭我西齐的冥王殿下,竟然连房屋坍塌也躲不过,会害的自己被震出内伤。”
朝阳太子带几分嘲讽的笑道,可他还没笑了两声,也是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
这狼狈的模样惹得东宫冥一阵发笑,那睥睨几人的魔瞳之中也不似方才那样冷,倒真的上前在朝阳太子的身边坐了下来,“太子还是不用逞强了,受了内伤再喝酒,这伤可就更难痊愈了,以太子的身手,还是好好留着身子回西齐养吧。”
这两人面上都不肯服输,但实则脸色都已经有些苍白,彼此都清楚对方的实力,自然也知道对方伤的多重。
朝阳太子先站了起来,拿过一旁的酒坛子就开始给东宫冥倒酒,“本太子不过呛了一下咳嗽两声,什么养身子,王爷若是受伤重了不想喝酒就直说,若是没受伤,那陪本太子喝两杯又何妨!”
他说将倒满酒的琉璃盏推倒了东宫冥的面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王爷,敢不敢陪本太子喝啊?”
“本王会怕你?”东宫冥冷睨了他一眼,睥睨天下的魔瞳之中也浮出冷怒,修长的五指端起琉璃盏就同朝阳太子碰了一杯。
“青玄倒酒!”朝阳太子将杯盏重重的放下,青玄有些踌躇的站在二人面前,想拦自己主子,可触到主子的目光令他不自觉地就上前开始给两人倒酒。
这边的两人已经喝了起来,另外一边,二皇子却看着歌舞表演有些出神。
侯飞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便见人群之中有一白衣女子手抱琵琶,轻纱遮面,乐声婉转哀怨,但十分动听。
柳儿也察觉到他眼神的不对劲,窝在他怀中握着他的手,伸手拿东西喂他吃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
正这时,一曲完毕,那轻纱女子抱着琵琶便往里头走,侯飞凰起身以如厕为名又进了船舱。
船舱之内,那轻纱女子已经慢慢步入内室,正要换衣服准备下一场歌舞表演,拿下轻纱之后的她面容也生的十分妩媚动人,黛眉杏眼,挺翘的鼻梁下薄唇嫣红。
“姑娘。”侯飞凰上前唤了一声,那姑娘迅速抬起头看她。
“什么事?”认出了侯飞凰是方才同那些人坐在一起的人,那姑娘神色有些欣喜,丝毫不像方才那白衣之下哀怨的样子。
“有件事想请你帮忙。”说着这话,侯飞凰从袖中掏出了一锭白银,那姑娘眼前一亮当即接了过去。
从船舱里出来之时,侯飞凰还能感觉到柳儿打量自己浑身不善的目光,但她毫不在意就等着接下来的好戏,若不是柳儿今日找上门对她那样嚣张,她倒真的懒得多这事!
那一群舞女仍旧从船舱内缓缓走出,方才那名轻纱女子听侯飞凰的仍旧穿着一身白衣,轻纱拂面,长袖善舞,一举一动勾人心弦,侯飞凰探了一眼二皇子的方向,果真见柳儿不悦的勾着二皇子的手,希望拉回他的注意力。
“凰儿?”东宫流云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