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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他有动作,那本靠在水中睡着了的侯飞凰换了个姿势,就见她身子慢慢朝着水里滑了下去,东宫流云一愣,还没等他上前,她头就已经滑入了水中。
几声呛水声格外的清晰,他一急也连忙跳入水中将她捞了起来。
侯飞凰也感觉有双温暖的手在水下拉着自己,一睁开眼睛看到东宫流云在自己面前仍旧是十分安心,可她低头一看,连忙推开他重新浸入了水中。
东宫流云看着她这幅令人血脉喷张的样子,面上一热,也连忙转过了身慢慢爬出浴池。
“我是见你在里头许久没有声音才过来看看,谁晓得看你滑到池子里才拉你出来。”东宫流云红着脸解释,回头瞄了一眼,还能看到侯飞凰背对着他光洁的脊背。
“你先出去!”
侯飞凰的脸登时通红,她是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已经被东宫流云看光了!
见他身影渐渐走出了内室,她才缓缓从池中起来想去拿衣服,却忽然间走出去的身影又折转了回来,她又连忙迅速蹲下身子,就见他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里好像没有布巾,我替你拿了一块干的来。”说着十分自然的走到侯飞凰的面前,将干布巾放下人又慢慢走出去了。
侯飞凰一愣,到底是自己神经质还是这个侯爷太异类?
侯飞凰在浴池里纠结了一下,还是起身很快换好了衣服,只是刚才入水以后她头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肩头,一时半会儿看来也干不了。
顶着一头落汤鸡般的头发走出来,就见东宫流云坐在床沿,脸上挂着往日一样春风般的笑容等她,“洗好了。”
侯飞凰点点头,他便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去。
侯飞凰的心中一紧,想起了自己方才支使无雪早点回去睡,想必无雪也已经真的睡下了,她忽然有些紧张,若东宫流云真要对她做什么,她从还是不从?
但她人还没走到东宫流云的跟前,就感觉自己头上蒙上了一片布巾,东宫流云拉着两端直接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令她背对着自己,一壁替她擦拭头发。
“这么晚了,头发不擦干睡觉容易着凉。”
“喔,嗯。”侯飞凰红着脸点了点头,任由他动作轻柔的替她擦拭头发。
直至那头发已经干的差不多,她才掀了一下被子令东宫流云起来,但看他一直盯着自己的样子不由有些脸红,“侯爷,今晚你睡哪里?”
东宫流云眼神暧昧的看了她一眼,上前替她拉了一下床单,“凰儿说呢?”
脸红的似能滴出血,侯飞凰散着头发坐在床沿,指了指外头的软榻,“不如今晚你就在那里将就一下吧?”
“可是我想睡床。”似娇嗔的拉着侯飞凰的手,东宫流云双目含笑望着她,那眼神里的宠溺简直要将人溺死。
“那,我睡外头,你睡床?”仍是有些不习惯同他这样,侯飞凰拉着他的手有些紧。
“我想跟你一起睡。”
感觉到那拉着自己的手又紧了几分,侯飞凰脸一红,他人一惊快步走上来,将她直接抵在床边,后退一步就差点倒在床上。
“凰儿。”
那低低的嗓音夜色之中十分性感,他抬手一挥,屋内的两根蜡烛也适事宜的灭了,月色并不太亮,但也在床边倒映出两人一同站立的剪影。
侯飞凰红着脸被他抵在胸口,还能听到他胸口传来的有力心跳声,有些慌乱的抵住他的胸口制止了他的靠近,她声音有些颤抖,“侯爷。”
“不要叫我侯爷,叫我流云。”
东宫流云环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令她靠在自己胸膛,只要他再往前走一步,就能将她精准无比的压在那张大床之上。
侯飞凰双手贴在他的胸膛处,随意一动便能摸到他那紧实的肌肉,当即脸色一红有些慌乱,“流,流云,你不要靠的这么近。”
“怎么近了?”能感觉到他的呼吸都喷洒在了她的脖颈之间,侯飞凰脸一红,想推开他双手却蓦地被他撰住,左手仍旧使不出力气,只有右手挡在身前丝毫不是他的对手。
“退后一点。”她小声嗫嚅着,东宫流云却充耳不闻,甚至握着她的手更紧了一些,身子往前倾作势要将她压倒在床上。
侯飞凰的手心一紧,拽着他的衣服登时就同他的脚步一起后倾,往后倒了许多,东宫流云的眉眼温和,那如星河般的眸子直勾勾的锁定着她,手环住她的腰身,轻轻一倾身,便抱着她一起滚在了那张大床之上。
房间内,借着月光只能看见他好看的办张侧脸,安静的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侯飞凰红着脸,手仍然抵在她的胸膛。
“流云。”
“嗯。”
他声音沙哑,侯飞凰甚至能感觉夜色之中他那双暗青色的眸曈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令她有些拘谨不自在。
“你能不能下去?”
“不能。”
“……”
一阵死寂过后,还是侯飞凰先忍不住动了动自己的身子,想从他身下钻出来,可他大掌一挥,稳稳的将她禁锢在自己怀中。
炎热的夏天,两人抱在一起睡还是有些热的,他却仿若什么都感觉不到一般,侧卧着抱着她的肩膀,头埋在她的颈间。
“流云,你……”
她正要开口同她说些什么,这大晚上的院门砰的一声被人撞开,紧接着就听到外头传来丫头的大喊声。
“不好了不好了,六小姐上吊自尽了!”
侯飞凰听得这声音,登时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守夜的子月听到也连忙进来禀告,侯在外头等着侯飞凰回复。
“我去看看。”从床上坐起身,几乎是直接冲向了门外,然而她人还没走开,手就被人撰住,侯飞凰脸一红,回眸看他,“怎么了?”
东宫流云脸上挂着浅笑,伸手替她拿了一边的提风替她盖上,“为不影响你名声,我就不去了,你快些回来。”
侯飞凰点点头,在他的注视着红着脸出了房门。
子月正在外头守着,见侯飞凰出来连忙打着灯笼在前头引路,一路领着侯飞凰来到了歌园。
侯倾歌的院子,大院之中已经摔了不少东西,瓷器花瓶碎了一地,还有木椅子有的都被摔成了两截,可见侯倾歌今日发了多大的脾气。
侯飞凰倒是不在意这些,只是听说侯倾歌上吊了她还是有些好奇,便绕过这些东西就进了里屋,里屋内柳氏的哭声断断续续的传来,她皱了皱眉连忙快步走了进去,就见侯倾歌已经躺在床上,柳氏坐在床边照顾她,有府医正在掀开她的眼皮查探。
“姨娘。”
“二小姐!”
见侯飞凰来了,柳氏似看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连忙抓着她的手迎了上来。
“倾歌这是怎么了,怎么还闹的自尽这么大?”随柳氏在床边坐了下来,视线却不由被床上的侯倾歌吸引,这才十几日的光景没有看见她,整个人就已经瘦了一大圈,不止皮肤粗糙显得有些发黄,脸往日水灵的眼睛也有一层厚厚的黑眼圈了。
“二小姐,妾身当真是要被她给气死了,这件事情真是没脸说喔!”柳氏笑声抽泣着,一边拉着侯飞凰的手不放。
“到底什么事啊?”
柳氏踌躇了一下似乎极难开口,好半天才终于听到她如蚊子般小的声音,“妾身今日去了一趟将军府,同将军商量了一下裘天佑同歌儿的事情,可是他们实在太过分了!”
“到底怎么了?”
“妾身去将军府看了一趟,同他说明了妾身的意思,希望裘天佑能负起责任同倾歌好好过日子,可你知道裘天佑怎么说,听说他们已经请了神医慕容绯在替他诊查,过不了半个月他的手筋脚筋就能大部分修复,若歌儿要嫁过去,就去给他做个姨娘!”
柳氏越说越气,“他裘天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样子,竟然敢叫我们侯府的小姐去给他做姨娘!”
“裘天佑本就心比天高,知道自己废不了,又怎么会甘愿娶倾歌做正妻呢。”侯飞凰叹了口气,安抚着柳氏坐下来,“倾歌没事吧?”
“没有大碍啊,可妾身就怕啊,怕她日后再寻死觅活的,妾身拦得住这一次,可谁知道会不会有下一次呢。”柳氏擦拭着自己眼泪,一副伤心极了的模样。
“妾身真是命苦,歌儿这样也就罢了,连文煜也不争气,最近私塾都不去!”
“文煜又怎么了?”
“上次同二小姐说过的,好几次管家在花柳巷看见他,就连五姑爷上次也提醒我,说是看见文煜进了春情搁,可我现在同他说话她偏是不听,老爷又不在,妾身当真是没了法子了。”
侯飞凰见柳氏痛哭流涕,只好细声安慰了她一番,答应会找机会给侯倾歌留意一些好些的人家,柳氏才放她离开,这折腾一番,已经深夜了,侯飞凰踏着夜色回凰园,一阵风吹过,忽然把无雪手里的灯笼给吹熄了。
无雪正要将那灯笼点上,侯飞凰却忽而看见前头院子里,一道白色的身影飞快的闪过,她登时警惕起来,就见那身影左躲右闪的直接进了侯青莲的园子。
夜深路黑,若不是无雪的灯笼恰好熄灭他兴许能发现这里有人,但见此刻一片黑他显然走的很放心,侯飞凰是不清楚为何大晚上的会有男人去侯青莲的园子,但她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听到叫声,还是半带疑惑的走了过去。
无雪隔着高墙往里头看了一眼,迅速道,“小姐,院里只有两个看守丫头,房间里的蜡烛还没熄,后面没人。”
“走,去后面。”无雪在这她稍稍放心。
好奇那男子到底是谁,她直接轻手轻脚的同无雪绕到后头,让无雪用轻功带着她进了院子,而后附耳在那亮着烛火的房间偷听。
“大小姐,这件事千错万错都是云淮的错,但云淮的心中真的只有你一人,娶她,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