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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过是喜欢流云哥哥,替流云哥哥着想罢了。”莫鸢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放在东宫流云的身上,“再过半个月就是父亲十五年的忌日,莫鸢想让流云哥哥陪我同去太庙。”
侯飞凰眼神一滞,就见东宫流云确面无表情的转身往里头走去。
“本侯不去。”
莫鸢愣了一下,又连忙拔腿追了上去。
“流云哥哥,你就当是陪莫鸢去看看吧,姑母也会去的。”
“本侯最近很忙。”毫不留情的拒绝,却丝毫没有减少莫鸢的耐心,她追着东宫流云一遍一遍不胜其烦的撒娇,惹得东宫流云眉头紧蹙,一甩袖子便朝前头人多的地方走去。
眼见前头两道身影缓缓离开,直到看不见以后侯飞凰也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赵子麒同裘天佑都受了不轻的伤,坐了一会儿便觉得身体不适先行离开了,这亥时的天,厅内的歌舞表演仍旧一波接着一波。
侯飞凰坐在靠近侯青莲的位置,见她眼睛一直放在面前几位大臣身上打量,不由凑近了她一些笑道,“大姐还不死心?”
侯青莲抬眸扫了她一眼,神情淡薄看不出几分情绪,“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难道大姐不清楚吗?”侯飞凰轻笑一声将脑袋收了回来,“嫁给高官大臣,从此平步青云,这不是大姐一直在想的吗,只可惜啊……”
“你!”侯青莲心中郁结,但到底是个识大体的人不想逞一时之快,便没有同她争论。
倒是一旁的侯明溪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你什么意思?你将无忧介绍给郡主当先生我都没跟你算账,你又说我大姐做什么,就知道说别人,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样子。”
“明溪,这句话我也送给你。”侯飞凰淡定的坐在桌旁,仍旧是那副端庄的模样伸手给自己倒茶。
侯明溪看着气的牙根发痒,可硬是说不出反驳的话。
侯飞凰见侯明溪那副盯着自己恨不得掐死自己的模样也不在意,将茶杯放下就同无雪起身从前门而去。
侯明溪狐疑的看着着,直到听到无雪说去茅房她才茅塞顿开。
“这是什么?”侯明溪猛一回头就见自己面前站了一位侍女,正在收拾侯飞凰桌上方才吃过的东西,那托盘之上还放着一个小纸包。
莫鸢见侯飞凰走了也神神秘秘的靠过来,“这是方才刘夫人用的巴豆粉吗?”
那侍女慌忙低头,“是,刘夫人身体不适,方才吃了些不当的东西,用来催吐的。”
莫鸢眼中闪过几分狡黠,登时拦住了那侍女的脚步将巴豆粉拿了过来,“本郡主身体也不适,你且去吧。”
“这,可是刘夫人……”
“什么这那的,刘夫人那我自会去说。”莫鸢也不顾自己站在这儿的身影有些突兀,就直接将那纸包拿了过来推搡着那侍女离开,或是才发现一旁的侯明溪也带着几分恨意的眼神,两人目光一对视便相视一笑。
侯飞凰再回来的时候,桌上用过的碗筷已经被人收拾过了,茶水也被人重新倒好,她缓缓坐回自己的位置,刚端起茶杯要抿一口,却忽然看到旁边射来一道期待的目光,像是要盯着自己讲这水喝完一般。
侯飞凰停顿了一下将茶水放了下来,拿起筷子吃着别的东西,就见侯明溪眼神有些泄气,但仍旧盯着她的方向。
这样的表现,她不肖细想也明白侯明溪定是做了什么手脚。
“侯爷,今日乃侯爷生辰,小女敬侯爷一杯。”眼见面前的一队舞女纷纷退下,她起身便端着茶杯上前。
东宫流云刚想伸手过来接,一旁的东宫冥却长腿一迈直接在他面前接下了她的茶杯,“二小姐若要敬,也当是先敬本王吧,这可是本王的地盘。”
毫不掩饰的宣誓主权,他说着这话那暗紫色的魔瞳在侯飞凰的面上盘旋了一阵,就直接将那茶杯里的茶水喝下,发觉是茶水以后微微蹙眉,又道,“二小姐这诚意可不够,要敬本王怎么能敬茶水。”
他动作快的侯飞凰来不及阻拦,那茶杯就已经见了底,但细想一下她面上笑意更大,只道,“既是如此,那我便敬王爷一杯酒。”
东宫冥微微颔首,一旁的侍女便连忙上前替二人将琉璃盏斟满,又递到二人手中。
东宫冥修长的五指端着那琉璃盏,霸冷魔瞳微眯,睥睨天下的眼神不觉让人臣服,“这一杯,本王敬大家!”
这殿内之人便纷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侯青莲同侯明溪也不例外,只是侯明溪眼见方才被自己下了巴豆粉的那杯茶杯东宫冥喝了,此刻脸上冷汗直流,生怕待会儿会露馅。
“本王听说侯府大小姐才情堪绝,又生的天香国色,今日八弟寿辰,可愿上来献艺一曲啊?”东宫冥魔瞳微眯,泛着寒光的眸子就落在了侯青莲的身上。
侯青莲近日以来都被因为同凤云淮的事情遭人非议,这一被点名席间也有不少大臣之子朝她看了过来。
侯青莲有些受宠若惊,她不是没有对东宫冥示好过,可曾经有机会的时候东宫冥从未睁眼看过她,而今他忽然指明自己,她面上一喜连忙迎了下来。
“自然,只要侯爷有兴致,青莲就献丑了。”
她答得温婉知礼叫人挑不出毛病,可一旁的莫鸢还瞥了撇嘴。
大殿之内登时又涌进来一群舞女,侯青莲有些激动的进了这大殿之后去准备,一壁收拾着自己今日的打扮穿着,一壁又在后头挑选最衬手的古琴。
正当她听得大殿之内的丝竹之声停下来,有人在外头喊他的名字,她连忙抱着古琴又回到了大殿之中,那中间的位置因方才琴师坐过显得一尘不染,她直接席地而坐,修长的手指抚了一下琴弦。
“大小姐,请。”东宫冥坐在高位之上,一双冰冷的眸子带着寒意扫过她。
侯青莲虽然感觉有些寒意,但还是胸有成竹的准备好了接下来的弹奏,但震荡她屏息凝神,一切都准备好一会,手刚刚抚上琴弦,却突然听得那高位之上传来一身杯子落地的声音。
那精致的琉璃盏被东宫冥一抬手便摔在了脚下,一旁的东宫流云面上仍旧挂着温润的额笑,却不忘回头看他,“三哥怎么了?”
东宫冥眉心微蹙,已经感觉到腹中的那股绞痛越发的剧烈,东宫流云离得近,甚至还能听到他肚子里传来的几声咕噜声。
“没事。”掌心凝聚一股暖流,他试图以内力压制腹中的那股躁动,那内力凝聚到丹田也并对他的腹痛没有什么影响。
侯飞凰看着那高台之上的东宫冥因一点小小的巴豆粉而变得难看的脸色,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侯青莲因他方才摔东西打断而动作停在那里,见东宫冥一直没有说话,她也不知自己是不是该继续。
“天色不早了,八弟,你陪诸位大臣好好尽兴吧。”适才终于忍受不住,东宫冥面无表情的站起身,虽是仍旧同往常一样面色冷淡,但却能察觉到他脚步比起往常要快了许多。
“侯爷。”侯青莲一切都已经准备好,却见方才指名她的东宫冥离开,她仍旧没有开始自己的表演,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台上的东宫流云。
“无雪,我们去后头看看。”侯飞凰知道方才那二人做的小动作,这茶又被冥王喝了,自然不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于是便拉着无雪从一侧的偏门退出去。
东宫流云眼尖的看着她的动作,一时也没了在这里同侯青莲周旋的心思,只笑道。
“大小姐弹吧,想必诸位大臣都垂暮已久,本侯出去一下。”
说着这话,他不顾侯青莲那怪异的眼神,就直接从一侧的偏门追着侯飞凰的脚步而去。
侯青莲抱着古琴坐在殿中发愣,这今日王府里的两位主人都不在,她还表演给谁看?本还以为被王爷点名或许能有翻身的机会,但她扫视周围一眼,却见周围多是女子以看笑话的眼神盯着自己,眼中不禁含了几分不甘与厌恶。
王府后院,东宫冥脚步生风的朝后头走去,从未如此丢脸过在这样的场合居然会有便意,要跑出来找茅房。
“王爷!”
侯飞凰在后头喊了一声,她自是知道东宫冥现在正是着急的时候,但若是就让他这样释放,此事他定不会往心里去。
东宫冥脚步一滞,打算不理她却见她脚步生风一路小跑着跟了过来,直接走在他身后抓住了他的衣角。
魔瞳敛过几分不悦,面无表情的俊美容颜之上也升起几分烦躁,“二小姐有事?”
侯飞凰笑道,“是,有件重要的事情想问问王爷。”
“有什么事待本王回来再说。”他语气仍旧是冷淡的不待任何情感,听不出他此刻的用意。
但侯飞凰充耳不闻,见他这样说反而跟紧了他几步,“王爷此事很重要,事关我父亲安危,我今日定要同王爷商议,否则心里不安。”
“那便等本王回来再说。”东宫冥摆手想越过她直接朝前头走去,但却惊讶的发现即使自己使了轻功健步如飞,侯飞凰也如同牛皮糖一般仍旧紧紧的黏在他身边。
每次不由蹙的更紧,他抬眸看向侯飞凰,面上已经沾了几分不悦,“说,到底什么事?”
“还是我父亲的事,我希望能同王爷从长计议,这外头人多,若被居心不良的人听去便不好了。”
东宫冥眉头蹙的更深,“你直说就是。”
“就是秦大人如今在乾州,之前说在乾州发现了疑似我父亲的尸体,王爷不是也怀疑吗?我想派人去乾州看看先确认一下,想请王爷给我一封书信,好向那乾州城的刺史知道他的身份。”
“就这事?”东宫冥没有停下脚步,眼神淡漠的扫了她一眼,“本王知道了。”
“还有还有!”
见东宫冥脚步走的飞快,侯飞凰跟着他也更紧了,“不止如此,还有听说城北往紫竹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