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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文煜犹豫了一下,半晌才道,“二姐,这件事情就交给文煜吧。”
“哦?你便是答应了?”没有想到侯文煜答应的这么快,侯飞凰的心中难掩失落,侯飞凰到底还是年轻了一些,禁不住恭维,禁不住刺激。
“但这几日若有什么懵懂之处,还望二姐同袁掌柜能指点一二。”侯文煜抬眸笑道,那明亮的黑眸比起侯飞凰多了几分友好的笑意。
侯飞凰直起身,同他全然不同的是眼中是泛泛威严。
“既然如此,那这醉仙居里的事情我就交给你了,三日之内务必将那下毒之人找出来,否则倒霉的可不止醉仙居。”
侯飞凰慢悠悠的说完这话便不再打算在醉仙居停留,“我有时间会再过来看看,袁掌柜,我家三弟就拜托你了。”
那袁掌柜忙不迭的点头走到侯文煜的身边赔着笑脸,又将侯飞凰从雅间送了出去。
“三少爷。”张三在侯文煜的身后谄媚的笑着,见侯飞凰走了,整个人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冲到他身边替他疏肩按摩,“三少爷真乃人中龙凤,年纪轻轻就替侯老爷管理这么大的铺子。”
张三的话侯飞凰只听了半句,她多留意了一下侯文煜的表情,侯文煜心思不弱,不像是个会吃亏的,否则前世也不会娶到琉璃郡主了。
只是这件事情略略复杂,那三个人在一起她都看不出谁有什么端倪,莫说是醉仙居那么多的伙计了,给他一个教训也好。
侯飞凰叹了口气,马车便已经在城西的翡翠阁外停了下来,那钱掌柜是认识侯府的马车的,他本站在外头看天色,见侯飞凰从马车上下来就连忙迎了过来。
“哎哟二小姐,今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这话说的及其客气,那有些肥腻的脸上也露出并不是很真心的笑容。
侯飞凰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翡翠阁,果然同上次一般,客人并不少将酒桌坐满了一大半,小二来来回回的额穿梭在客人之中上菜,这厅堂之中传来一阵阵说话的喧嚣之声。
“二小姐,雅间请。”
钱掌柜在前头带着路,似明白侯飞凰来此的用意一般,面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
“钱掌柜,明人不说暗话,我今日就直接同你说了,我查了一下我们翡翠阁最近五年的账本,发现我们每年都有一壁银子存入了这间叫万通票号的钱庄,但这家钱庄不属于我们侯府的产业,且这五年都只存不支取,全部存在这间钱庄的银两已经多达五百多万两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进屋一坐下,也不待那钱掌柜来问自己,她径自说道。
“我查了我们这几年的账,同如今这客栈的来吃饭的客人相比根本不可能,你可是做了假账?”
“哎哟二小姐,这您可就冤枉我了。”钱掌柜一听这话脸色登时就变了,躬身上前给侯飞凰倒了一杯茶,脸色难看道,“二小姐,这账本上这样明显的纰漏,倘若我真的做了假账,我怎么敢就这样给你看呢。”
“只怕钱掌柜你是贼喊捉贼,否则你倒是给我解释一下,这一大笔的支出到底是流到哪里去了?”
“二小姐,老爷就当真一句也没有跟您提过吗?”那钱掌柜似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这种事悔青,老爷多多少少应该会同二小姐说一些吧?”
“钱掌柜,我真是越来越听不懂你的话了,到底这账本上的纰漏是什么原因,你直接给我交代来便是,扯到我爹头上做什么。”神色不耐的扫了他一眼,这钱掌柜也真是老滑头。
见侯飞凰有发怒的征兆,那钱掌柜才收敛了一些,贴着她旁边奉承的笑道,“二小姐,你看的确实不是这翡翠阁的真账本。”
他似看瞒不住了,才终于开口道,“城西的几间铺子,除了我们这翡翠阁,还有银鉴钱庄,骊山镖局,宝月楼,我们的账本都有两套。”
“什么?”侯飞凰登时有些大惊之色,那几间铺子的账本她也查过了,都没有什么大的纰漏。
“乾州这间万通票号是侯老爷指定让我们汇过去的,至于做什么,这恐怕二小姐得亲自去问侯老爷了,收据尽在侯老爷那里,我们是动不了那笔钱的。”钱掌柜慢悠悠的说道,“不过如今说起来,侯老爷汇集的十几间铺子加起来的钱款,这么多年了,只要早已远超百万两呢,二小姐猜侯爷将那么多钱存到钱庄是为了什么呢?”
钱掌柜狡猾的眼睛看着她笑了笑,见她陷入沉思直接拂袖站了起来,“二小姐放心吧,第二本账册我不日会派人送到府上来,这段时间二小姐若有旁的疑问不如亲自给老爷去信一封,问问他究竟是什么打算吧。”
钱掌柜说着这话直接拢了拢自己华贵的衣袍,也不理会侯飞凰还在这里,边拱手道,“今日酒楼里忙,我先去顾着了,二小姐有事只管叫我。”
但他根本不等侯飞凰回应就已经出了房门,侯飞凰心中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钱掌柜一点也不怕自己查到了他的假账,反而抖出其他几间铺子每年也有一大笔钱款流向乾州的万通票号,他难道也知道侯爷在乾州做的事?
侯飞凰的手一抖,连忙将账本收了起来,如今侯老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是连信也没有回一封,而今她若不亲自去一趟乾州看看怎么回事,只怕只难消这心头的疑虑。
“啊!”一大早的,赵氏的南苑就传来一阵喧嚣之声,侯飞凰昨夜查账本就睡得晚,听得府里有丫头来请自己过去,容色已经十分不耐,但听说是赵氏的南苑出事了,她心中也有了个大概,忙拢了外袍过去让无雪去报官。
待她到南苑的时候,这里已经围了十几个丫头正对着赵氏院子里的波斯菊指指点点,那几株大波斯菊下的沃土明显有反动的痕迹,新泥混着旧泥。
波斯菊倒是开的很艳颜色鲜明,只是有些可怖的是在那几株大波斯菊下头,有一只惨白的人手露了半截出来。
那纤细的森白手指上还带着一枚红宝石的戒指,即使在这样的白天,这露半截出了地面也显得有些阴森。
“二小姐,我今日一来打扫庭院就看见……”那率先发现的丫头胆子小一些,已经吓得哭了起来,“我本来想给这些花松松土,可谁晓得一翻动就看见了这个!”
“怎么回事?”
侯飞凰正厅着那丫头说什么,就听得身后传来一道带着笑意又端庄的声音,她不回头也知道是云氏来了,便也没有回头去看她,直到她走到自己身前才福身行礼。
“二小姐,这都围在这里做什么?大白天的不干活。”云氏含笑的眉眼带着几分质问扫过面前的侍女,直将那侍女吓得眉眼低顺垂着头站到一边去了。
但她刚问完这话,也看到了那泥土中漏出半截的手,直将自己吓得退后了两步,抚着胸口半天才回过神。
“二,二小姐……”
“我已经报官了,官府的人马上就来。”侯飞凰淡淡扫了一眼云氏,原来她还是有怕的东西的。
“这,姐姐的院子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呢,她如今可还在刑部大牢呢。”
“这自有官府的人来查。”侯飞凰对云氏没有好感,说话也不由一板一眼。
不多时,无雪便领着官府的人进了这南苑,宗大人近日在审案,只派了府衙内的谢捕头前来,带了两名侍从,一见到那半只手就吩咐衙役们将这几株大波斯菊起底,新泥混合着旧泥都被掀开,将里头的那具尸体挖了出来。
“这,这可是赵夫人?”
云氏也是见过李氏的,此刻见挖出来的人是李氏登时有些大惊之色,“赵夫人不是在大牢里吗,怎么会被埋在姐姐院子里?”
“水镇李氏,她早已被赵将军休妻了,至于为什么会在姨娘的园子里,只怕是要去问姨娘了。”侯飞凰容色淡淡的扫过那具尸体,这才几日的功夫,还能看见她胸口被无雪查的那把匕首的痕迹,下半身都是污血。
“这样污眼的东西,姨娘怎么看的下去。”侯飞凰扫了一眼云氏,就见云氏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前头,似一点也不害怕一般。
“不,姨娘只是没想到,难道这是姐姐干的?”似觉得自己话太多,她说完又道,“罢了,这是官府的事情,我们只管配合就好了。”
说着便又上前去同谢捕头说话,全然一副侯府当家主母的气派。
“小姐。”无雪凑在侯飞凰的身后说了什么,便见侯飞凰面上笑意更大,回头道了一声,“谢捕头,这毕竟曾是赵将军的结发妻,还是去通知赵将军一声比较好。”
谢捕头应声,连忙派衙役去了将军府。
李氏陈尸在南苑这一事,不过两日的时间就已闹得满城风雨,只因李氏是曾经的将军夫人,宗大人对此件命案也格外的重视,不止亲自同仵作验尸,还将此事上报到大理寺作为要案处理。
但因此事证据比较明显,大理寺那很快有了处理结果。
仵作验尸之后得出的结论是李氏死了两天,腹部中刀为致命伤,生前身上就有伤痕,就应当是在大牢里受的,且身上还有一些青紫痕迹,遂可以断定生前曾与男人幽会,更令宗大人将此案断下来的是李氏的手上紧紧拽着一枚珍珠耳环。
赵氏恰好是侯府内最喜欢佩戴珍珠之物的女子,于是宗大人派人将赵氏的屋子搜了一通,果真还就在她屋子里找到了另一半,而后又陆续在赵氏的房间里发现了李氏自己的勒索信,声称要几万两银票供她离开元京,否则将她做的丑事捅出来。
如此证据确凿,物证俱全,于是这案子发现尸体也不过两天天的时间,京兆府衙便开堂审理,赵氏因故意杀人而获绞刑。
侯青莲与侯明溪那一日亲自去府衙内听了审判,得知自家娘亲要被缢死哭的死去活来,侯明溪更是当场晕倒在大堂之上,被衙役送回府来。
宗大人是出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