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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笑?”侯飞凰看着她有些失落的眉眼,笑意渐深,“你放心吧,我不会嘲笑你的,你从前对我做的事,可远远超过了嘲笑呢。”
“那你还想怎么样?想报仇吗?”侯明溪警惕的瞪了她一眼,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门外有风吹过,窗户突然咯吱咯吱作响,侯明溪身旁的丫头连忙去关窗户,岂知手刚碰到窗户人就倒了下去,侯明溪心中一紧,再看屋内就已经是无霜无雪和李嬷嬷几人站在屋内,守门的丫头和伺候的都已经倒在了地上。
“你,你想做什么?”侯明溪登时有些紧张的瞪着她,也不敢往外头跑。
李嬷嬷忽而将门砰的一声关了起来,朝里头点头,“老夫人去了。”
侯飞凰又是叹了一口气,侯明溪往后又退了几步,“祖母去了你们不去看祖母,还在我这做什么?”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她此刻变得格外的紧张,找到机会就想往外头跑,却被无霜和无霜拦住。
“救命啊!”侯明溪惊觉她要做什么,忽而捂着肚子连喊的声音都喊不出来,无雪一放开她,她就疼的受不了的跌坐在地上。
侯飞凰站在她身前,看着自她身下的血缓缓流到自己脚边,等了这么久的报复让她心中的心结稍稍解开了一些。
侯明溪疼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还是一脸愤恨的瞪着她,“你,你在茶里下了什么?”
“堕胎药。”
这淡淡的几个字让侯明溪的脸上登时成了绝望,她捂着肚子还能感觉到那鲜红的血将自己的衣裙打湿,已经腹部传来的绞痛更是让她疼的死去活来。
“你想让我死!”侯明溪咬牙切齿的道出几个字,趴在地上已经是爬着朝外头去了,但仍旧不肯放弃的朝门外爬。
侯飞凰上前一步便轻而易举的踩住了她的手,“我不想让你死,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侯明溪听完面上更是绝望,“你不怕爹找你算账吗!我可也是爹的女儿!”
“明溪,你怎么这么糊涂呢。”侯飞凰将脚收了起来,李嬷嬷便将椅子搬了过来,她也就直接坐在侯明溪的身前高高在上的看着她,“爹早就同太后勾结在一起,意图害死皇上,让太子登基,挟天子以令诸侯了。”
“你说什么?”
“爹去了这么久没回来,难道你们还不明白?爹根本无心再回侯府!我不像你,就知道天天缠着无忧,这些事我早就同侯爷商量过了,文煜的事情,也是我们计划好的,若不出意外,爹今日会上钩,秦大人已经布下了埋伏,爹只要中了埋伏,就会被遣返到大理寺。”
“你,你怎么这样狠毒!连爹你都不放过!”侯明溪气的大喊,但每说一句话腹部就钻心的疼,令她忍不住捂着自己的肚子。
“狠毒?岂比的过你和大姐。”侯飞凰长叹一口气,“倒是可惜了无忧了。”
“无忧?无忧怎么了!”侯明溪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担心宇文无忧,即便自己疼的快要晕过去了。
“我已经告诉秦大人,无忧是爹在京城的帮手。”侯飞凰能感觉到自己这话一说完,侯明溪就翻动了一下眼皮。
李嬷嬷登时将一盆冷水从头给她倒了下去,这隆冬的天,一盆冷水便让侯明溪从头冷到脚,加之自己身下还在流血,她眼泪一下就落了下来。
“亏了无忧如今还在想你,你居然这么对她。”
“这都是你们欠我的。”侯飞凰怒瞪了她一眼,前世的事情她只要一想起来就觉得心里难安,如今看了这两个贱人去死,宗算能让自己心中好受一些。
侯明溪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捂着自己的肚子身子还不停的颤抖,侯飞凰并不同情她,李嬷嬷也没有给她去换衣服,只看着她一身湿润的在房间里爬来爬去,直到这地上都被她的血染红。
“算我求你,你就不能放了我这一次吗?”侯明溪爬累了,也感觉四肢冻得都快没了知觉,倒在地上的眼睛也似随时要阖上一般。
侯飞凰看了她一眼,李嬷嬷便立即将一包米分末倒入茶水之中搅拌均匀,而后掰开她的嘴直接给灌了下去。
侯明溪惨叫了半天,也没能阻止了李嬷嬷的动作,只感觉自己呛得不行,那碗茶还是被她喝了下去。
“你,你给我喝了什么!”侯明溪急的大喊。
“放心吧,不会让你死的。”侯飞凰摆摆手,无雪便上前将她整个人扛起来抗在肩头出了房门。
“二小姐,这样做,会不会太……”李嬷嬷都觉得自己太过狠毒,在一旁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嬷嬷,你不是我,倘若你是我,你就会知道,我已是对她手下留情了。”
侯飞凰给她喂得药是能令人四肢残废的五绝散,虽说不杀她也算是绕了她,但加之她掉了孩子,方才又遇了冷水,只怕她这后半生除了残废以外,还会有不少后遗症了。
李嬷嬷听她这么说也不好再多嘴,将房门打开,便喊人进来清理这地面了。
“小姐,我们去侯爷那看看吗?”
无霜在一旁恭敬的问道,侯飞凰想起今日城楼处应该会发生的事,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不,我们去王府。”
无霜点头,连忙令人去备马车。
侯飞凰到王府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快一更侍卫打着瞌睡迎她进门,侯飞凰心中还是有些担忧刘慧的伤势,便想着过来看看,若是好了也好放心的离开。
只是没想到她来到刘慧居住的王妃大院时,东宫冥已经在里头了,想了想她还是没进去,也没令人去通报。
月色姣好,夜空零星的几颗星星高高挂着,映衬着烛火摇曳的房间内两张姣好的面容。
慕容绯已经来看诊过,刘慧脸色好了许多,只是伤口包扎着仍旧处于不能动的状态,东宫冥就坐在她的床前,将手中的汤碗一勺一勺的喂给她。
四周寂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侯飞凰也顿住了脚步,不多时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对话声。
“王爷,您真是折煞我。”
“你已是本王的王妃。”低沉冷压的声音仍旧能令人感觉到他身上的冰冷,四周寒冷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可是王爷,我知道娶我并不是王爷的本意,王爷不是心仪那侯府的……”
“闭嘴!”强势的命令,刘慧也不敢在说话,只安静的喝完了他喂过来的药。
“王爷,您就不会后悔吗?”刘慧的声音有些颤抖,但仍旧是挡不住心中的好奇,“侯府的二小姐,的确是个德才兼备的。”
能听到里面有一阵时间的沉默,门外的侯飞凰也愣了,东宫冥心仪她?她怎么从未察觉?
“那夜王爷救二小姐我就明摆王爷的心思了,虽说王爷的心思不在我身上,但我也会尽心辅佐王爷,让王爷的后院没有后顾之忧的,只是慧儿心中不明白,为什么王爷不敢亲近二小姐呢?”
刘慧一双大眼睛眨巴着,夜色太暗,东宫冥却依旧能看到她眼中的泪,他站起身将药碗搁在一旁,陶瓷的勺子在碗中叮叮作响。
东宫冥没有说话,沉默的离开了房间,却在出门的一瞬间,看见了在门外侯着的侯飞凰。
他仍旧是一身黑衣,面容如天神一般俊美,浑身散发的气质犹如地狱的幽冥令人感觉窒息。
“王爷。”
侯飞凰沉静的问声,竟看到他素来强势的鹰眸闪过几分不自然,“来看慧儿?”
侯飞凰点头,他一甩裘皮风衣,便继续朝前头走去,侯飞凰往前走了两步,便见刘慧也站在床前,看着外头离开的东宫冥,似在示意她追上去。
侯飞凰回头,却见东宫冥的步子迈的很大,人已经快出了院子,踌躇了一下,她还是放弃了。
“刘小姐。”侯飞凰走进屋内,便立即有嬷嬷递来了暖炉,刘慧叹了口气,似觉得有些可惜,“还是该叫王妃了?”
刘慧笑着看她,立即有嬷嬷上前将她扶回了床上。
“二小姐找我有事?”
“想来看看,王妃没事就好。”看刘慧面色红润她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也不必太过自责那日发生的事情。
“方才的话,二小姐都听见了?”刘慧似有些介意一般,一般如水的瞳仁试探的看着她。
侯飞凰一愣,直觉便觉得刘慧并不想让她知道,便也不以为意的摇摇头,“什么?我刚过来,并没有听到什么。”
刘慧像松了口气,拉着侯飞凰的说了一会儿家常便放她离开了。
侯飞凰自她别院走出来,已经是一更天了,也不知城外的情况现在如何,便又驱车朝城门外走去,然后她的马车刚动,车帘子便蓦地被一直修长的手掀开,侯飞凰一愣,再看去就见东宫冥长腿一迈,跨上了她的马车。
“去城门?”
侯飞凰点头,他伸手便放下帘子,悠远的眼神自始至终也未看她一眼,“一起。”
再说城楼外的这一场恶战,秦央连日以来都在寻觅侯老爷的踪迹,带来的几万精兵很轻易就将侯老爷带来的人马全部踏平,夜色撩人,城楼外的血腥味却有些刺鼻,秦央生擒侯老爷便同他进了暗房。
那城楼外今日来的两三万人马死的死伤的伤,也有不少已经归顺,此刻城楼内,东宫流云同秦央齐聚一堂。
“侯爷,为何不让下官带安定侯交给皇上?”秦央一身戎装,鬓边墨发飞扬,多了几分阳刚之气。
东宫流云双手负在身后,紫衣下的风姿也是无人能出其右,“秦大人,倘若你将安定侯带进宫,你能保证不惊动太后?刘国公的人听说了消息,想必早就虎视眈眈的守在宫外,你一旦有行动,他定是要冲出来的。”
“那人抓了难道就放在这里不管了?”秦央显然有些不理解,他装了这么多天的归顺太后,同东宫冥与东宫流云为敌,好不容易让刘国公相信,也让太后信任自己